作者:劉雨涵
近日,電影短片集《大世界扭蛋機》在B站上線,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其中的電影短片像“扭蛋”一般,風格奇異,天馬行空。它像英劇《黑鏡》、美劇《愛,死亡和機器人》那樣有着不拘一格的主題和畫風,也可以看作是《導演請指教》的社會實踐版。雖然短片的主題不盡相同,但背後都有着“電影的明天還會好嗎”的叩問和憂思。《大世界扭蛋機》正在用自己的行動,為“電影的明天會好的”這個答案增加更多的可能性。這是一場關于電影的實驗,也是一封寫給電影的情書。
《大世界扭蛋機》是B站與壞猴子影業合作的電影短片集,它可以說是組建了一支中國電影的“青春夢之隊”。首個系列“明日之後”已于6月23日上線,它由四部科幻主題短片組成:《地球最後的導演》中,兩位大名鼎鼎的導演——甯浩和賈樟柯首度合體;《你好,再見》由張子楓、郭麒麟合作搭戲;《殺死時間》由章宇、李蔓瑄主演;《一一的假期》由劉桦、韓昊霖、鄂靖文領銜主演,這也是劉桦與韓昊霖的老少組合繼《慶餘年》後再度同台飙戲。其後,還将有“成長之前”“愛情之上”“青春之下”三個主題播出。
雖然大咖和實力演員不少,但導演團隊才是《大世界扭蛋機》的真正主角。它集結了“13+N”組新銳青年導演:《地球最後的導演》由徐磊執導,他曾執導過電影《平原上的夏洛克》,獲得不少好評;《你好,再見》的導演曾贈,此前因為在綜藝《導演請指教》中的出色表現受到關注。《大世界扭蛋機》中的每一部短片,都是有着導演濃烈個人風格的神奇“扭蛋”,讓觀衆如同開盲盒一般打開全新的體驗。
“明日之後”系列最受關注的短片當數《地球最後的導演》,兩位知名電影導演甯浩和賈樟柯在片中以演員的身份,上演了關于電影的自黑和辛酸自嘲。短片設定在2065年,開頭卻是在KTV包間裡,女演員唱着《心雨》,男主角戴着黑邊眼鏡,貌似賈樟柯電影的禦用男主角王宏偉,讓觀衆瞬間夢回《小武》。頭發已經花白的賈樟柯坐在監控器前,被喊“賈師傅”讓他趕快收工。原來賈樟柯身在電影博物館,此時的電影已經成為夕陽藝術,賈樟柯像熱情的導遊進行宣講:“穿過站台,送走小武,我們江湖再見,一直遊到海水變藍!”而稀稀落落的幾個觀衆已經走掉。另一邊的甯浩則抓住了幾個偷瓜的小娃娃,孩子們聽說他以前是拍電影的,疑惑“電影”到底是什麼。“聽說是我爸他們小時候的一種娛樂方式,很無聊的”“一幫人坐在黑屋子裡盯着一塊屏幕傻看”……不得不說,還是電影圈内人能把自黑玩得高級又狠辣。
緊接着,兩人先後接到電話,告訴他們電影将成為非物質文化遺産,面對唯一一個電影非遺傳承人的名額,這對“柯浩CP”成為了競争對手。在經過一番互相傷害之後,突然被通知非遺項目不是電影,兩人氣急攻心進了醫院。最終他們穿着病号服跑到海邊看五元自選電影,選中的影片是盧米埃爾兄弟的《火車進站》,這是世界上誕生的第一部電影。伴随着《火車進站》和舒曼的《夢幻曲》配樂,一股溫暖的悲傷湧來。結尾沖刷掉了前面那些荒誕不經的黑色幽默,回到了電影夢開始的地方,讓觀衆在彈幕中紛紛表示“淚目”。
這部短片的導演徐磊說,這個故事源于他對電影行業、電影藝術存亡的焦慮,卻以诙諧調侃的形式表達出來,徐磊笑說這是他對自己的“崩潰療法”。在短片中,躺在救護床上的賈樟柯安慰甯浩說,“電影死不了,我們也挂不了。”這大概也是導演對于自己的安慰,也是對于電影的希冀。
電影不是夕陽産業,但确實正在經曆陣痛,《大世界扭蛋機》的推出是對于電影行業的新鮮探索和嘗試。作為出品人的甯浩認為,電影短片在未來會大有可為,“在互聯網的背景之下,短片又重新煥發了它的青春,因為它有陣地、有渠道去播出。以前短片在影院播出的概率非常低,但是,随着互聯網這種自由控制播放和碎片化時間的利用,短片擁有了很大空間。”(劉雨涵)
來源: 齊魯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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