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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爾維亞動蕩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04 00:18:42

“你的我不想要,我的你休想拿走”

這是巴爾幹半島西南的黑山古城科托爾的主門入口上方隽刻的一句铮铮誓言。道出這段铿锵有力台詞的,就是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著名締造者---鐵托。

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這個國家的誕生,很難想象,沒有了鐵托,塞爾維亞人、黑山人、克羅地亞人、斯洛文尼亞人、馬其頓人、波斯尼亞人就不可能構建成一個類似蘇聯的自治共和國聯盟。

鐵托的橫空出世,于南斯拉夫而言不啻于神迹般的存在。一戰結束後的南斯拉夫王國,巅峰時期所有可動員的參戰人數高達百萬大軍。然而,納粹軍隊一夕入侵,堂堂的南斯拉夫王國僅12天便土崩瓦解。

德、意軍隊在為“閃電戰”所取得的巨大勝利沾沾自喜之際,南共領導人鐵托隻用了三個月,就将南斯拉夫遊擊隊發展成為8萬之衆。

而後,在對德作戰中,南斯拉夫遊擊隊人數如滾雪球一樣越打越多。他們采取偷襲、破襲等神出鬼沒的遊擊戰術,打得納粹德、意軍隊心驚膽戰。

南斯拉夫遊擊隊與其說是遊擊隊,倒不如說是一支規模龐大、善打運動戰的山地作戰部隊。這支部隊在鐵托的統率下,解放了南斯拉夫近一半的人口。德意軍隊在南斯拉夫四年,号稱“陸戰無敵”的納粹德軍,硬是生生被鐵托領導的南斯拉夫武裝力量攪得雞飛狗跳。

法西斯德、意軍隊為徹底鏟除鐵托麾下的武裝力量,多次集結了各種型号的坦克、飛機、大炮,甚至叛投而來的勇猛彪悍的哥薩克騎兵,潮水般向南斯拉夫遊擊隊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清剿”。光是第四次針對南斯拉夫遊擊隊的軍事圍剿行動,納粹德軍聯合盟友意大利更是出動了近19.8萬人。

塞爾維亞動蕩(塞爾維亞風雲再起)1

饒是如此,德意軍隊依舊被南斯拉夫打得丢盔棄甲。到了戰争末期,南斯拉夫遊擊隊實力暴增,鐵托組織起來的反法西斯武裝力量高達40多萬人。蘇軍除解放了南斯拉夫重鎮貝爾格萊德外,南斯拉夫廣袤領土上的德、意軍隊,無一例外地都被鐵托的“鐵犁”連根拔起。

因此,二戰結束後,人如其名的鐵托,憑借着他那鋼鐵般的手腕和巨大的威望塑造出了政治上的“鋼鐵巨人”形象。塞爾維亞、克羅地亞、斯洛文尼亞、波黑、黑山、馬其頓在他的整合下,再次回歸到了南斯拉夫大家庭當中來。

要知道,塞爾維亞、克羅地亞、斯洛文尼亞、波黑、黑山、馬其頓雖同屬斯拉夫人南部一脈,史學家統稱其為“南斯拉夫人”。但實際上,在漫長的民族文化發展中,這六支同祖同宗的南斯拉夫人卻各自朝着不同的文化、宗教和習俗方面進行差異化的演進。

比如,斯洛文尼亞人講斯洛文尼亞語,靠近意大利地區的斯洛文尼亞人文化生活習俗偏于意大利化,臨近奧地利的斯洛文尼亞人則德奧化嚴重,他們普遍信仰天主教或東正教,而往南的波黑等地由于曆史上收到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文化滲透,信仰伊斯蘭教的人數不在少數。

所以,雖同為南斯拉夫一系,但文化、信仰、風俗和語言等方面的不同,使得各地南斯拉夫人實質上存在較為明顯的差異。而不光如此,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内部還有大量信奉伊斯蘭教的非南斯拉夫族裔的阿爾巴尼亞人。

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境内的阿爾巴尼亞人主要分布在科索沃地區,科索沃這個地區在曆史上素來被稱之為“巴爾幹半島火藥桶”。據曆史學家考證,公元前4~5世紀,大約40多個伊科裡·特拉切部落在科索沃地區生息繁衍,這些據說是阿爾巴尼亞人的祖先。大抵在公元6世紀末至7世紀初,大批斯拉夫人越過多瑙河進入巴爾幹半島。

科索沃地區優美的自然風光和豐富的自然資源,使得這些南下的斯拉夫人在此駐足,并繁衍生息。在斯拉夫人的同化下,阿爾巴尼亞人的祖先逐漸被南斯拉夫人同化。此後,南斯拉夫人在科索沃建立了塞爾維亞王國,同時定都于現今科索沃的普裡茲倫,塞爾維亞人成為了科索沃的主體民族。

如果曆史的發展就此打住,日後的科索沃問題就不會變得紛繁複雜。遺憾的是,曆史的車輪駛入14世紀以後,科索沃地區以塞爾維亞人為主體的人口格局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以14世紀為肇始,日漸崛起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觊觎“風水寶地”的科索沃,便将勢力的觸角伸向了該地。塞爾維亞王國與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幾經征戰後不敵,便很快淪為了土耳其人的附庸。

塞爾維亞動蕩(塞爾維亞風雲再起)2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土耳其蘇丹為迫使科索沃地區住民改信伊斯蘭教,向科索沃征收高額的異教徒稅。大量不堪重負的塞爾維亞人被情勢所迫不得不逃離此地,同時,有着伊斯蘭教信仰的阿爾巴尼亞人又不斷向該地移民。

在這種情況下,科索沃住民主體結構由原來的塞爾維亞人變成了阿爾巴尼亞人。

從此,塞族人認為:科索沃是塞爾維亞民族的發祥地和文化搖籃,而阿爾巴尼亞人認為:科索沃自古以來就是阿爾巴尼亞族的領土。這為日後南斯拉夫内部本就複雜的沖突埋下了深刻的伏筆。

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成立後,鐵托除了用強力的手腕和巨大的聲望,将一盤散沙的六個自治共和國凝聚合體。作為克羅地亞人出身的鐵托,在擯棄狹隘的地區民族主義的同時,也用靈活的手段試圖将各自治共和國和地區的不同種族融合成為整體。

尤其是在他提出的“社會自治”方案中,鐵托不僅鼓勵各族群平等發展,而且還一度嘗試将各自治共和國的資金統一上繳中央政府,建立聯邦團結基金,以改變落後地區的發展面貌。

按照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觀點,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縱觀古往今來,大凡容易出現暴亂沖突的地區,貧窮無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和突出特征。因此,搞好經濟,實現各地區間的均衡發展,縮小貧富差距,曆來是任何中央政府釜底抽薪解決問題的關鍵一招。

而當時的科索沃是整個南斯拉夫經濟最為落後的地區,且阿爾巴尼亞人身為内部第四大民族,又在科索沃占據着絕對主體地位,不僅經濟窮得叮當響,政治地位上也隻是個自治省。

面對這樣窘境的阿爾巴尼亞人自然不會消停,既然經濟上無着落,政治上給我們把“自治省”升格為“共和國”總該可以吧?于是,經濟形勢一時之間得不到好轉的阿爾巴尼亞人,便把目光投向了政治,這更加劇了原本尖銳的民族矛盾。

因此,放眼當時的情況,鐵托這種做法無疑是解決南斯拉夫内部紛繁複雜的問題的關鍵。

但,任何政策既然有利當然也有弊,鐵托制定的這項政策也無不例外。衆所周知,在南斯拉夫内部,克羅地亞和斯洛文尼亞曆來經濟發展水平明顯好于其它自治共和國和地區。

有統計數據表明,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50%的外彙收入來自克羅地亞,但克羅地亞隻能保留其中的7%,其餘的43%則必須完全上繳至中央财政。克羅地亞在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各自治共和國當中算是經濟發展水平較好的尚且陷入了“秋後無糧”的困境,其它自治共和國人民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不僅如此,聯邦團結基金從1965年到1970年間,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耗費了該基金的46.6%來幫助科索沃改善經濟發展水平,而用到克羅地亞身上隻有16.5%,這就引起了克羅地亞等其它自治共和國的不平。

塞爾維亞動蕩(塞爾維亞風雲再起)3

盡管如此,南斯拉夫在鐵托的掌舵之下,經濟建設交出了一份不凡的成績單。雖然無法與西歐相提并論,但在同時期的社會主義陣營當中,南斯拉夫實現了36%的家庭有汽車、戶均擁有1.8台電視、8年免費義務教育等曆史性偉大轉折。

經濟的快速發展和人民生活的大幅度提升,自然淡化了科索沃問題的複雜性。

然而,這一切在鐵托離世後和蘇聯解體之際,全部都化為了一場夢幻,籠罩在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頭上的便是聯盟不複存在,各自治共和國紛紛走上了獨立發展的道路,政局的惡化和經濟的崩潰,也使得科索沃動起了不再滿足于僅僅充當塞爾維亞“自治省”的歪心思。

在這種情況下,塞爾維亞為維護國家統一不得不與蠢蠢欲動的科索沃兵戎相見,南聯盟總統米洛舍維奇對此曾一針見血地表示:“科索沃是塞爾維亞的聖地,無論是為曆史原因還是為民族情感,塞爾維亞絕不會放棄科索沃,誰丢掉科索沃,誰将成為塞爾維亞的千古罪人。

在維護國家主權獨立和領土完整的堅定決心推動下,南聯盟與“科索沃解放軍”展開了激烈的鬥争,而此時的西方國家擔心戰争會引發大量難民潮,紛紛要求雙方停火;美國為了趁着蘇聯剛剛解體,将俄羅斯排擠出原東歐勢力圈,也不惜以談判之名,行威脅恫吓之實,要求南聯盟停止捍衛國家統一的軍事行動。

但,南聯盟并沒有被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吓倒,繼續将捍衛國家統一的軍事行動進行下去。惱羞成怒的美國糾集北約打着“保護人權”的幌子,向南聯盟發起了為期近三個月的空襲。在密集的火力空襲中,南聯盟損失慘重,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也遭到美軍的轟炸。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中國人民更加堅定了要進一步鞏固中塞友誼。其實,相較于中塞友誼,俄羅斯人與塞爾維亞的交往曆史則更為悠久。15世紀,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吞并塞爾維亞王國長達近5個世紀,直到1878,在俄羅斯帝國的扶持下,塞爾維亞王國才正式宣告從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手中恢複獨立。

此後在蘇聯時代,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與蘇聯雖然一度從友好轉入紛争,但作為世界上唯一有實力與美國抗衡的國家,蘇聯在東歐、東南歐的社會主義陣營當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巨大影響力。而南斯拉夫聯邦又是社會主義陣營楔入中歐、南歐的絕佳國家。

因此,在1955年,蘇共中央第一書記赫魯曉夫訪問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後,便簽署《貝爾格萊德宣言》兩國關系自此走入正常化。

可以說,此時的鐵托雖然帶領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走上了一條自主探索的獨立發展道路,但蘇聯的巨大影響力依舊不容忽視。

比至蘇聯解體,繼承蘇聯主要衣缽的俄羅斯順理成章将蘇聯時代留下的東歐勢力圈收入囊中,直到科索沃戰争後,俄羅斯被逐步逼出了東歐原有的勢力圈。

在後蘇聯時代,俄羅斯在塞爾維亞的影響力雖不及蘇聯,但依舊是塞爾維亞最重要的戰略夥伴之一,也稱得上是塞爾維亞人民的傳統友邦。

相比之下,中國與塞爾維亞的傳統友誼雖不及俄羅斯人久遠,但兩國人民自上個世紀建國伊始,就曾為反對蘇聯“大國沙文主義”一起并肩奮鬥過。不僅如此,兩國人民還在民間層次交往上更為廣泛和深刻。南斯拉夫聯邦的《橋》、《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等電影深刻影響了一代人,《啊,朋友再見》更是成為當時風靡大江南北的戰歌。

塞爾維亞動蕩(塞爾維亞風雲再起)4

而伴随着“五八事件”駐南聯盟中國大使館被炸,有着老一輩友好交往史和相同利益的中塞關系更是快速升溫。較之于從“休克療法”中逐漸緩過神的俄羅斯,北約已經一步步将俄羅斯的東歐防線撕開一道口子,北約兵臨城下,俄羅斯在東歐地區已是自顧不暇,難以再抽出大量精力顧及塞爾維亞。

塞爾維亞于俄羅斯來說,盡管也是無法舍棄的戰略夥伴,但對于素來講求務實的普京而言,先把事關大局的戰略重心放在東歐,無疑是當下最為明智的選擇。

那麼這樣一來,從現實角度出發,中國實際上已成為塞爾維亞目下最值得依靠和信任的全面戰略夥伴。

因此,在美國長久以來大搞經濟制裁、技術封鎖、島鍊圍困、外交指責、豢養公知等各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卑鄙手段失敗後,美國又在與中國親近的其它國家身上打起了歪腦筋,而塞爾維亞的科索沃問題自然就成為了他們打中國牌的卑劣手段。

如果說上個世紀,美國不惜大動幹戈地拉攏北約介入科索沃問題,是針對俄羅斯,或者說是徹底掃清蘇聯留下的影響力的話,那進入新世紀以來,美國再打科索沃問題一是迫使中國承認科索沃的獨立;二是試探中國的底線;三是評估下次介入塞爾維亞内部事務的風險。

畢竟如今的中國不再是上個世紀韬光養晦的中國了,更不是一百多年前的中國。中國在世界舞台上已經有了越來越多、越來越重要的話語權,中國的經濟體量和發展水平大有趕超美國之勢。

這些,都是美國近些年來考慮問題,不得不考慮中國态度的關鍵依據所在。

其實,中國在對待科索沃問題上很早以前就表明了态度,即:絕不認同科索沃獨立,全力支持塞爾維亞國家統一事業。至于下次美國和北約要想再次介入塞爾維亞内部事務,我們怎麼幫?幫多少?恐怕要取決于美國對事态的把控度。

而美國在反華亂塞的這條道路上似乎從來都不會止步,科索沃戰争給塞爾維亞留下的創傷至今尚未彌合,塞爾維亞風雲再度疊起。2022年2月2日,就在北京冬奧會開幕的即将開幕之際,美國所謂的特使加布裡埃爾·埃斯科巴,對科索沃訪問時表示:“塞爾維亞必須執行,由歐盟領導的科索沃---塞爾維亞對話框架下,達成的所有先前協議”。

美國氣勢洶洶的表态,顯然是在向塞爾維亞施加政治壓力,這種強硬的語氣與當年對南聯盟下達的最後通牒如出一轍。而此前,在塞爾維亞邊境上,50名科索沃武裝分子襲擊了塞爾維亞警察,在經過短暫的交火後,科索沃武裝分子被擊潰,退回了科索沃一側。再往前的2021年9月份,科索沃肆意在停火線附近挑釁塞爾維亞武裝力量再度加劇了塞爾維亞國内的局勢,科索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歸根到底還是有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在後面給它撐腰。

在對待科索沃問題上,美國不僅從幕後推波助瀾,企圖再次挑起塞爾維亞與科索沃的緊張對立局勢,而且還帶有明顯試探中國态度的意圖。

鑒于塞爾維亞風雲再起的危急局勢。2022年2月4日,北京冬奧會開幕當日,塞爾維亞總統武契奇于當日早間抵達中國,一路風塵仆仆顧不得休息便與中央高層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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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友好的氛圍中,我國再次對外強調了中塞兩國牢不可破的鐵杆關系,并一再重申了中塞友誼是經過國際風雲變幻考驗的。

寥寥簡短的幾句話看似沒有山盟海誓的信誓旦旦,實則是對某國的善意警告,細細品味政壇老鳥都能品出幾分韻味。

塞爾維亞國内風雲驟起之際,中國在關鍵時刻的給予了必要的态度和支持,無疑給了塞爾維亞更為堅定的信心。結束會見後,武契奇在參加完北京冬奧會的開幕式不久,便火速飛回了國内,倘若美國要企圖用科索沃問題來打中國牌,恐怕到時候得好好掂量掂量後果了。

但無論未來的局勢如何發展,中國與塞爾維亞永遠都是站在同一個戰壕裡的鐵杆兄弟,這一點,是久經考驗過的,也是毋庸置疑的。總之,還是那一句話,中塞友誼,牢不可破!任何懷有不良企圖的西方國家,必然會被中塞兩國人民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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