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開始“白嘉軒後來引以為豪壯的是一生裡娶過七房女人。”白嘉軒為什麼能娶七房女人,作者為什麼要讓白嘉軒娶七房女人。其實背後暗含了封建社會男尊女卑的社會地位。正如秉德老漢和白母所認為的,隻要有聘禮,死了四房還能去四房,死了六房還能娶六房。
1、封建社會男尊女卑的現實。
《白鹿原》原著中有這樣一段話:“連着死了四個女人,白嘉軒怕了,開始相信村裡早就竊竊着關于他命硬的傳聞,怕是注定要打一輩子光棍了。他的老子秉德老漢為他張羅着再訂再娶,他勸父親緩一緩再說。秉德老漢把嘬着的嘴唇對準煙壺的煙筒,噗地一聲吹出煙灰,又撚着黃亮軟綿的煙絲裝入煙筒,又嘬起嘴唇噗地一聲吹了火紙,鼻孔裡噴出兩股濃煙,不容置疑地說,再賣一批騾子。”秉德老漢的這席話,表明了他為白嘉軒娶媳婦的決心和執拗,在當時的那個年代,父母之命不可抗拒,白嘉軒也無法抗拒秉德老漢的決定。
由此可見,對于白嘉軒死了四個老婆這件事,秉德老漢是認定白嘉軒再娶的,因為在他的觀念中,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老白家世代都是單傳,可不能到自己兒子這一代絕了後。所以,秉德老漢在自己的生命馬上走到盡頭的時候,把白嘉軒叫到床前,算是臨終遺言。
再就是白母說的那一席話,更讓人看到封建社會對待女人的涼薄與殘忍。白母這樣說:“甭擺出那個陰陽喪氣的架式!女人不過是糊窗子的紙,破了爛了揭掉了再糊一層新的,死了五個我準備給你再娶五個,家産花光了值得,比沒兒沒女斷了香火給旁人占去心甘。”
在白母看來,女人就像糊窗戶的紙,這是多麼涼薄的一句話,也凸顯了男尊女人的現實地位。隻要有家産,隻要男人同意,就可以不停地娶老婆,死了一個再娶一個,反正女人隻是糊窗戶的紙。秉德老漢和白母的思想,真實地反映了封建社會男權思想的根深蒂固。所以說,在《白鹿原》中白嘉軒娶七房老婆毫不稀奇。
2、白家家大業大急于傳宗接代。
在封建時候,女人的社會地位不但很低,而且隻要是男方出得起聘禮,就能夠娶到老婆。白家正好占了這一點優勢。從《白鹿原》中可以看到,白家是白鹿原上出了名的大戶人家,還雇傭着長工鹿三,能雇得起長工,說明白家的家底非常殷實。
當白嘉軒娶了四方老婆,死了四方老婆的時候,秉德老漢想到的是再賣一匹騾子。由此可見,在那個時候,一匹騾子就能娶個媳婦綽綽有餘。秉德老漢還說過:“過了四房娶五房,凡是走了的都命定不是白家的。人存不住是欠人家的财沒還完,我隻說一句,哪怕賣牛賣馬賣地賣房賣光賣淨……”
由此可見,白家父母已經下定決心,就是傾家蕩産也要傳宗接代。這種前赴後繼、義無反顧地傳宗接代的觀念,也是白嘉軒娶七房老婆的關鍵因素。為了傳宗接代,秉德老漢死不瞑目也要要求白嘉軒答應自己再娶,白母竟然說出女人是糊窗戶的紙這樣刻薄的話。
3、七房老婆代表了其種類型的女子的命運。
娶第一房老婆的時候,白嘉軒才16歲,女子比白嘉軒大兩歲,卻死于難産。娶第二房老婆的時候,女子比白嘉軒小兩歲,因為沒有節制的任性,時間不到一年,就死于痨病。娶第三房老婆的時候,豐滿成熟,不到一年瘦成了包谷杆子,連得了什麼病都不知道,就這樣死去了。娶第四房老婆的時候,死的時候,白嘉軒不在家,指甲都被抓掉了。娶第五房老婆的時候……直到娶了第七房老婆,正如朱先生說的一隻白鹿來到了白鹿原,帶來了福氣和好運。
這七房老婆,前六房都是悲劇收場,可以說是封建社會男尊女卑的犧牲品,也是自己悲慘命運的犧牲品。在那個時候,女人沒有什麼地位,嫁過來不僅要生兒育女,還要操持家務,如果幸運能夠碰到一個好人家,自己命又好,能夠平平安安的生兒育女,還能夠長久一些。如果命不好,得了這樣或那樣的疾病,再加上婆家的漠不關心,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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