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會遭遇許許多多的問題,我們要追問原因,最終多會落到“我是誰”這個問題上。
“如果我怎麼怎麼樣,就不會這樣了”,世人常作這樣的假設,但現實并不會因為你的假設而改變多少。所以,還是要解決“我是誰”的終極之問。
我是一切問題的根源,也是一切問題的答案。
那麼,究竟“我是誰”呢?
我們不要預設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接受所有的可能性。這種探索或自省的過程,本身就極具價值與現實意義。
很多問題沒有标準答案,追問的本身就是答案!
當問及“我是誰”,我們會馬上想到“我是某某”,然後附加種種标簽或外物,比如“身體、觀念、家庭、職業、名譽、财物”等等,無非“自我及我所有”而已。
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我”?我們來做一個減法遊戲。
假設外在的一切全部沒有了,但“我”還是“我”,那麼外在的所有東西并不是“我”。
身體也是如此,缺少了某個器官,“我”依然是“我”。從身到心,一點點舍棄,減到最後隻剩下了“意識”,隻要還有“意識”,“我”就存在!
難道,“意識”就是我嗎?
我們不禁要問,當我們是幼兒時,還沒有“自我”意識,一切順乎自然,那麼幼兒時,“我是誰?”
當有了“自我意識”後,分清你我,以及你的我的,“我是誰”具體為某種身份或某些東西。我們知道了身體、身份及外物等等并不是真正的“我”。
有個“缸中之腦”的思想實驗。如果一切條件成立,通過超級計算機輸入虛拟信息,“自我意識”依然存在,這時,“我是誰?”
如果現代科學技術繼續充分發展,人類完全可以用電腦模拟人腦,通過人機接口,我們的意識完全可以導出,那時,“我是誰?”
從傳統文化的智慧中,我們嘗試着去尋找答案,我們會發現“我是誰”的終極之問一直存在,種種答案,精彩紛呈,無不充滿着智慧的啟示。
老子說,“道”為“天下母”。“萬物負陰而抱陽”。
我與天地萬物同源同體,萬物為一,我即非我,萬物為我,我即萬物。
道通為一,獨立不改的“自我”并不存在。“至人無己”,與道同在,方能逍遙。
佛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我相我見等等,皆是虛妄,夢幻泡影。一真法界,如來才是真我。“自我”是假我,是幻相。
再從宏觀宇宙的視角看,無窮無盡的時空條件下,“自我”幾近虛無。猶如“1”在“∞”面前約等于0,所以存在這樣的等式,“∞=∞ 1”,這個“1”就是“自我”,與“0”沒有什麼區别。
從微觀粒子的視角看,萬物皆由基本粒子組成。“自我”也是一堆粒子聚合物而已,與其他萬物沒有本質區别,本質上都是粒子。哪裡有什麼物我之别,區别隻是現象,隻是人的觀念而已。
從量子力學的視角看,正是因為有了人的“觀測”,量子由波粒二象性的疊加态确定為“粒子态”。換言之,世界是不确定的。确實的世界是因為人的意識起了決定作用,可以說,意識決定物質,自我決定世界。
人,隻是一個能量、信息的物質載體,每時每刻都與外界進行能量信息的交換。
每個人有不同的内在就會有相應的不同外在,外在的世界就是你内心的投射。
你是善的,你會發現整個世界也是善的;你是美的,你會發現整個世界也是美的;你是陰暗的,你會發現整個世界也是陰暗的。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因為你的内在不同而呈現出不同的世界。因此,我們要改變周圍的世界,首先是改變自己。
改變自己就是改變世界。“我”是一切問題的根源,也是一切問題的答案。
“自我”是一個組合體,是一個曆史過程,是一個當下存在,是一個主觀世界,是一堆标簽而已。
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他接着又說,“我在故上帝在”。
如果你相信,是上帝創造了世界,那麼“自我”就是上帝,就是佛,就是道。
佛說,色空不二,即色即空,非色非空。同理,我與非我也是如此,因為妄想分别,讓我們執著,讓我們困惑,讓我們煩惱。
你執著什麼,什麼就會障礙你。你執著自我,自我就是你的監獄。
這個世界是由不同的“自我”定義的,“自我”可能隻是一種會解釋世界與自己的動物而已。
“我是誰”,并沒有終極答案,追問的過程,即是最好答案。
你的世界并不能界定你,也不該界定你。知道自己無法定義,可能這本身就是一種解脫。仔細想想,不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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