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Helen 圖丨小嘿

“The world is hard and cruel. We are here none knows why, and we go none knows whither. We must be very humble. We must see the beauty of quietness. We must go through life so inconspicuously that Fate does not notice us. And let us seek the love of simple, ignorant people. Their ignorance is better than all our knowledge. Let us be silent, content in our little corner, meek and gentle like them. That is the wisdom of life.”

最近讀了本英語文學名著，在裡面看到這樣一段話，感覺說得在理，于是抄錄下來。

我試着翻譯了一下，中文意思差不多是這樣的：

“這人世已是艱難殘酷。沒有人知道，我們為何而來，我們往何處去。我們須保持謙卑。我們須發現靜谧之美。我們須消無聲息過完一生，如此，才能躲過命運之眼。我們要尋求簡單、愚鈍之人的愛，他們的愚鈍要好過我們所有的知識。我們不要出聲，我們要安然活在自己小小的角落，我們要溫順、恭良，就像那些簡單愚鈍之人一樣。這，就是生活的智慧。”

這段話要是用高曉松老師的“詩和遠方”以及“眼前的苟且”語境來說，那就一句話：安于眼前的苟且，才是生活的智慧。

這本名著就是毛姆老師的《月亮與六便士》（The Moon and Sixpence）。

人世的艱難和殘酷，每個人多少都會經曆一些。有時候實在痛苦，感覺捱不下去了，會在心裡說：我媽幹嗎要把我生下來呢？這人活着有什麼意思呢？

None knows.

我隻能借用一個網絡簽名來回答：hold on，pain ends。

可是，我們該如何過完我們的一生呢？

總是看到有人在朋友圈分享《人一生要去的50個地方》、《X歲以前應該做的X件事》、《一生必讀的100本書》、《一生要看的500部電影》……所以，如果我沒有做到這些，我這一生就是不完整的嗎？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吹毛求疵，這些标題也隻是為了吸引眼球，推廣旅遊景點、書籍或者電影而已。

我想說的是，我們該如何過完我們的一生，當然應該由我們自己來決定。讀書、工作、結婚、生子，按部就班，這樣是一生。孤身一人四處遊曆，廣結四方好友，最後躺在哪裡就留在哪裡，這也是一生。人生并沒有固定的公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能夠讓自己開心，也不給别人帶來麻煩，就是美好的一生。

讓人困惑的是，我們的人生卻遠沒有這樣簡單。因為，我們都有牽絆。或是父母親人，或是知心好友，也可能是并不相識的陌生人。

有牽絆，則必有妥協。除非，我們能像書裡的Charles Strickland那樣，為了追尋自己兒時藏起的繪畫夢想，在40歲時抛棄妻子，其餘所有，全然不顧。

“你這樣離開，你的妻子以後怎麼生活呢？”

“我養了她17年了，她怎麼就不能自己養活一下自己？”

“想想你的孩子們，他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你這樣抛棄他們，他們就得住到大街上去了。”

“他們養尊處優這麼多年了，比大多數孩子都幸福。再說了，會有人照顧他們的。他們的姨媽會供他們上學的。”

“難道你不愛你的孩子們嗎？他們都是那麼好的孩子。”

“他們小的時候我挺喜歡他們的，現在他們長大了，我就沒啥感覺了。”

“你好像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對，我沒有。”

“人們都會詛咒你，鄙視你。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一點也不。”

或者，像那位醫科高材生Abraham，得到令人豔羨的工作機會，前途一片光明。在入職之前，他坐船出去看世界，結果，在停靠某個港口小城時，他看到眼前的一切，頓覺渾身被解放，心靈找到了歸宿。于是，他下船，寄出一封辭職信，在當地謀得一份普通的工作，拿着微薄的收入，就此留在那裡。

“你有沒有後悔過？”

“從來沒有。我掙的錢夠我生活了，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我隻希望一直這樣生活下去，直到我死去。我的生活很美好。”

可是，有幾人能做到呢？

不如，就聽從内心的聲音吧。想要為牽絆妥協就去妥協，想要給自己留點空間就留點空間。人性的開關隻存在于美劇裡，我們不可能說停止關心，就能停止。

這人世已是艱難殘酷，我們又何苦為難自己？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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