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承載文明重要的載體,在任何時候都處于一個不可或缺的地位。但一套完整的文字體系的形成,往往要花費極為漫長的一段時間。拿中文來舉例,我們現在所使用的漢字,最早的樣子其實更為抽象。
因為文字最初是使用類比的形式創造而來的,在遠古時期,人類光是生存下去就已經非常艱難,因此也就不會想要去思考與記錄。但是随着我們社會的進步,以及語言系統的完善,我們漸漸地明白了文字的重要性。
時間回到現在,追根溯源我們就會發現,我們現在所使用的漢字都是由一個個簡化的符号演化而來,雖然這中間經曆了千年之久,但是我們還是能夠從這些簡體字中,依稀看到曾經文字的樣貌。就比如代表自然的“日”與“月”它們與自己最初的形态差别并不大。
況且漢字有一個不同于當今世界中任何一個國家文字的特點,那便是它們之中有些是單純由筆畫構成的獨體字,有些是由兩個不同文字組合而成的合體字,就好像我們今天要講的“母”與“毒”。
它們一個是獨體字,一個是合體字,但令人不解的是,一般提到“母”就會聯想到“母親”“母愛”等詞,那麼究竟是為什麼母愛如此偉大,“毒”這個字中的下半部分卻有一個“母”字呢?
文字的演變與發展
結繩計數是文字最初的形态,而後随着我們的先祖活動内容愈加廣泛,簡單的繩結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他們的日常需求,因此他們開始嘗試使用一些符号。雖然現如今感覺有些抽象化,但在當時來講是最為直觀的表達方式了。
我國的考古學家曾經在距今4500年曆史的遺迹中,發現很多器物上都帶有大量的刻符,毫無疑問這是能使曆史界震動的一件大事。畢竟它們的存在是要比之前發現的甲骨文還要早将近1000年左右。
由此可見,我們古老的華夏文明,竟然在四千多年前就已經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文字。盡管隻是一些簡單的符号,但是對于當時的人們來講,刻符的出現對他們的日常生活都造成了很大的改變。
但随着生産力的不斷提高,社會結構愈發的趨于複雜多樣化,簡單的符号隻能滿足基本的需求,不能滿足更高級别的交流。于是更複雜的甲骨文便由此誕生。
随着一代代綜合實力的進步,我們的漢字也由繁入簡,最終演變成如今的模樣。隻可惜由于距今時間過于久遠,我們挖掘出的甲骨片數有十五萬多片,收錄的文字近四千字,可我們隻能解出其中一半的内容。
文字的結構與規律文字的創造最初隻是從它所代表的意象中描繪其本質,比如日、月。它們看似簡單,但卻有着深刻的記憶點,讓人過目不忘。可有一些字則有所不同。
它們使用一些合理的規則彼此相互組合,最後變成一個全新的字體。因此廣泛被認可的“六書說”成為了字體與字體之間組合的重要依據。據《說文解字》中記載,共有六種造字之法,分别為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
在這其中運用最為廣泛的便是這三類。象形指的便是最直白的那種,根據形狀樣貌來進行區分。形聲則是通過字體的偏旁部首來推測讀音。而會意則是字體與字體組成與原有字相近意譯的全新文字。
就好比三個“木”的組合,便是代表擁有高密度樹木的“森”。再比如“歪”是由非常直觀的“不”與“正”組成。這個規律幾乎可以适用于所有的會意字,但在它們其中也有一些特别的存在。
“母”與“毒”“母”一字算是最早被辨認出來的兩千多個甲骨文字體之一,作為象形字它格外的直觀,在甲骨文中的“母”字,表現為一個跪坐在地的女子,整個字體最明顯的位置,便是那代表哺育新生命女性特征。
時間來到現在,“母”字也随着代代的演變,将這一女性明顯的特征慢慢地弱化。
但是它真實的意義依舊與甲骨文上所代表的形象緊密相連。拜這層關系所賜,所有與“母”字相關所延伸出來的詞,都顯得格外美好。
而反觀“毒”字,很明顯,他是一個會意字,由上下兩部分組成。它最初的意譯很簡單,與神農嘗百草的典故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指的是一叢叢害人的草。拜這層關系所賜,由“毒”相關引申出的詞,都或多或少帶有貶低的含義。
毫不客氣地說,它們兩者的含義處于兩個極端,所以我們難以想象為何“母”會作為“毒”的一部分而存在。但換個角度思考,我們就會發現,也許這是我們所關注的角度過于狹窄。
我們不能隻是單純地對比兩個簡體字的不同,要去思考它們在曆史演變的過程中各自的字體有過怎樣的變化。畢竟由于現代漢字的精簡化,讓很多字體與它們曾經的樣貌有了天差地别。
這時,我們就要介紹一個全新的字體“毋”,這個字最早出現于戰國時期,音同“無”且它本身的的意義也與“無”相關,指的是“不要、禁止”。因此從它延伸出來的詞彙也大多與其本身的意義相關,都代表一種否定。
那如果這時我們将“毒”下方的“母”想象成“毋”那麼一切就都會顯得分外的和諧,“毒”也正式變成一個合格的會意字。但究竟是為何“母”與“毋”會出現混用的情況呢,那是因為最初,這兩個字就是同源而生。
不管是甲骨文,還是金文,早期這兩款字就連書寫都極為相似。直到小篆體的出現,才将字體中的兩點,換成了一處豎撇,它們才正式地區分開來。于是“毒”下方的“母”字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在由字體由繁體往簡體方向發展的過程中,為了保證筆畫的簡潔、文字結構的穩定以及書寫的方便性。 就會出現類似于 “毒”這類字的巧合:雖然是很明顯的會意字,但組成它的字體與它的意義毫無關聯。所以遇到這類情況,我們也不可以嚴格地用會意字的标準來衡量它們。
我們的漢字經曆了千年的演化,對于我們來講已經不再是一個簡單的文字,它既是文化傳承的見證者,也是動蕩曆史中的幸存者。
作為現如今世界上唯一一個僅剩的古文明字體,它所承載的意義絕非僅有記錄那麼簡單。漢字的學問博大精深,其本身也值得我們将其視為瑰寶代代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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