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陳浩的要求,張笑笑去了他的酒店做事,專門做飯後甜點。
這天下班回家,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笨女人,過來吧。”
“這裡的酒有這麼好喝嗎?什麼時候來的,你的車呢?”張笑笑刹住腳步,朝正在那裡漫不經心喝酒的陳浩走去。
這個時候,張笑笑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潇灑,英俊而充滿了人情味。
“為什麼到這裡來喝酒?你是特意在這裡來等我的嗎?”張笑笑笑着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陳浩的對面。
陳浩回頭讓老闆娘再拿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
老闆娘拿着兩瓶酒走過來,見他們兩個其樂融融,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也被感染了,跟着笑道:“你們小兩口有共同語言,在一起有說有笑,真讓人羨慕。”
“老闆娘,你誤會了,我們……”張笑笑想辯解,卻被陳浩頂住了。
陳浩咧嘴道:“老闆娘,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小兩口,你會看相嗎?”
“哎呀,我這店開了二十多年了,閱人無數,隻要是夫妻到這裡來的,我都一眼能看出來。
從你們兩個人的眼睛就能看出來,你們兩個人的眼睛都是長眉細眼,這不是典型的夫妻相嗎?”
“你看得太準啦,你的眼力果然一流,閱人無數,也是練出來的啊。”陳浩嘿嘿笑道。
“你性格有些郁悶,配上你老婆開朗的性格,正好互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呀。”
老闆娘來了興緻,越發想賣弄自己那一點閱人無數的水平。
“眼睛真毒啊,老闆娘!”陳浩笑道。
老闆娘還想繼續啰嗦,有客人在叫,她笑嘻嘻地招呼一聲,轉身走了。
陳浩目送她遠去的背影,兀自還在那裡樂呵。
“人呀,是誇不得,一誇,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張笑笑自言自語道。
陳浩回過頭,仔細朝張笑笑猛看,見她眉眼果然是細長的,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這樣看我,又這樣笑,我看了很不爽,拜托拜托你,要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笨女人,還别說我們兩個真有夫妻相呀,你的眉眼,和我一樣,都是細長的,隻不過我的眉毛粗了一點,你的是一字眉。
說不定我們前世有約,今世是趕來相會的。”
張笑笑竊笑着站起來,走到陳浩身邊,湊到他耳朵邊,低聲道:
“你如果真有那本事,好啊,我正愁找不到你這樣多金又帥氣的老闆,怕隻怕有名無實呀,咯咯咯咯咯。”
笑笑的笑聲很刺耳,而且她還假裝親親熱熱地拍了拍陳浩的臉,繼續口無遮攔,“人妖,你真是人妖的好胚子。”
“笨女人,你居然敢侮辱我,你不要小命啦?”
“我現在的小命賣給你了,我爸讓我請你這位大功臣去家裡喝酒,要感謝你。
你自己迫不及待來這裡先喝了,我問你,還要不要去我家?”
“大功臣,什麼意思?”陳浩笑道。
張笑笑歎了一口氣,感覺陳浩這腦子,真的是有點轉不過彎兒。
“政府分的土地到位了,而且那個征收款也下來了,你借我的五十萬元錢正好派上了用處,
所以我老爸要好好謝謝你這位‘假’女婿。你去還是不去?
如果不去,我就說你這位大老闆工作忙,如果去呢,我就用不着欺君罔上。”
“老丈人叫,我敢不去嗎?再說我老媽一聽說我近了女色,也心急火燎地要跑來看你這位未來的兒媳婦呢,到時候你可要随叫随到喲。”
“拿人錢财,替人消災,保證完成這項光榮的任務。”張笑笑像一個軍人,朝陳浩敬了個軍禮。
陳浩哈哈大笑,這個女人,風趣幽默,敢作敢為呀。
“說來說去,你得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你每天面對的一定是有錢的傻瓜和糟老頭。”陳浩想邀功。
張笑笑谄媚一笑:“不對,我們各取所需,是雙赢。
像你這種情況,不願傷害别人,就注定找不到女人陪你玩這個遊戲。所以我用不着對你感恩戴德。”
“小商販就是精明可惡,會算計人。”陳浩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便準備去笑笑家。
看着桌子上沒有動過筷子的菜肴,張笑笑覺得太浪費,讓老闆娘打包拿回去。
“你這個女人,真不錯,會過日子,連吃剩的飯菜都不放過,厲害。”
“我是窮人家出生的孩子,過日子如果不精打細算,那會越陷越深,最後流落街頭的。
我可不敢和你這種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比。
再說這些菜肴都沒動過筷子,幹嘛不拿回家去?”
陳浩聽得感動,笑道:“老婆,你真會過日子,我喜歡。”
張笑笑白了他一眼,呵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什麼老婆,老婆是你叫的嗎?”
“老丈人都叫得,老婆為什麼不能叫?”陳浩偷笑道。
笑笑懶得和他争辯。
吃人嘴短,拿人手長,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陳浩随笑笑上門,張父對這個未來的女婿特别滿意,做了滿滿一桌子菜招待他。
吃完飯,張笑笑送陳浩出門,在經過長長的巷子時,陳浩借機拉起笑笑的手。
張笑笑奇怪地瞥了一眼陳浩:“你拉我手幹什麼?”
她覺得難為情,和一個男人手牽手,要她大大方方地走街串巷,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天上的月亮模模糊糊的,星星也不多。巷子口兩邊的建築物參差不齊,讓整個巷子都變得模模糊糊,明暗不清。
張笑笑以為說完這話後,陳浩應該有自知之明,放開她的手才對。
沒有想到陳浩卻若無其事地繼續牽着她的手。
“放開啦,我不習慣和别人手牽手的走路。”張笑笑提醒道。
“我喜歡就行了。”陳浩目視前方,自顧自地繼續走路。
張笑笑有些生氣,腹诽着牽手這檔子事,也得征求對方是不是同意才行,單方面如此霸道,是不尊重人,讓人惡心。
她用力一甩,卻沒掙脫。
原來陳浩早有提防。
這家夥,總是這樣,高興起來,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
“你喜歡牽手是你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牽着手,我很難受,很不爽你知道嗎?”張笑笑邊說邊用另外一隻手去掐陳浩的手。
陳浩可沒把這個女孩子放在眼裡,就算掐出點血又怎麼樣,又死不了人。
“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咬你了。”張笑笑恐吓道。
“女人的法寶就是用手掐用牙咬,這兩樣我都不怕,怕的就是眼淚嘩嘩啦啦地下。所以你使勁掐使勁咬,我都不會介意。”
陳浩那種居高臨下的得意勁讓張笑笑怒火中燒,她真的擡起手,低下頭,對着陳浩咬起來,這樣僵持着想要陳浩服軟放手。
陳浩卻偏偏不放手,任憑她越咬越重,最後不得不停止對這個無賴的攻擊。
“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恩人嗎?”
借着窗戶口漏出的燈光,陳浩看了看被張笑笑咬出了深牙痕的手,幽幽地問。
張笑笑瞥了一眼他的手,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了,面紅耳赤站在那裡,不敢吭聲。
吃人嘴短,拿人手長,再怎麼說,自己也不能這麼對待倒黴蛋啊。
被這位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的恩人,牽一下手,手又不會爛掉,幹嘛去咬他呢?
陳浩眼裡射出的柔和光芒,似笑非笑,讓張笑笑心驚肉跳,不知道這家夥一步一步逼上她,有什麼企圖。
無可奈何而又心懷愧疚的她隻好步步後退,直到背後涼飕飕的牆擋住了去路,她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她不敢去凝視陳浩的眼睛,她怕自己被那雙眼睛吞噬。
和這個女人面對面站着,甚至能聞到女人身上特有的氣味,沁人心扉,讓陳浩的心一陣蕩漾。
曾經那種醉人的夢幻般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有些恍惚,本能地湊過臉,停留在張笑笑白皙的脖子旁邊,呵氣如蘭。
張笑笑吓得大氣都不敢出,紋絲不動站在那裡,生怕自己稍微一扭頭,就會觸碰到那張精美絕倫的臉。
男人呼吸不斷,細細地熱浪排山倒海,從她白皙的脖子一路朝下,傳到起伏不定的胸部,再四周擴散開。
恍惚的陳浩嘴唇很自然地想要吻上那白皙的脖頸,眼前突然跳出一隻兇猛的老虎,
像是要把他一口吞噬,一時之間一張女人淫笑的臉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張笑笑能感覺到二人急促的心髒在猛烈地跳動着,兩顆心似乎都在沉淪,都在渴望,渴望屬于正常男女的親密接觸。
笑笑頭暈目眩,緊張得快要窒息的時候,耳邊突然一陣咆哮,像一隻憤怒的獅子,把她使勁一推,陳浩整個人瘋子似的逃離了此地。
張笑笑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幕人間最美的風景,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她心裡有些遺憾,還有些覺得荒唐,她好像從來沒這麼渴望過,和一個男人那樣近距離的親密接觸。
“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同性戀。”
張笑笑看着慌慌張張逃離了的陳浩,恍然大悟,連忙捶打着自己的腦袋,一邊自我安慰着。
怎麼會有這樣奇妙的感覺産生呢?
張笑笑覺得自己好傻,明明知道眼前的倒黴蛋不是正常的人,她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陷入了那種迷局,無法自拔。
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晚風很溫柔,從巷子口吹過來,像媽媽的手,在輕撫女兒的臉頰。
她心裡有些害羞,還有些迷惑,有些慌亂。
真奇怪,自己明明知道倒黴蛋不是正常人,怎麼還會對他生出這樣的情愫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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