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鑫點點頭,緊皺的小臉松了開來:“蔺哥哥打電話給你,你沒有接,他讓我打電話你也不接,我還以為你受傷很嚴重呢。”
“沒有,我睡覺時關機了。”
“蔺哥哥說你不要我了。”葉鑫有些悲傷地說。
這個混蛋,居然這麼跟葉鑫說的?
“怎麼可能,你看姐姐不是回來了嗎?葉鑫,你今天就跟姐姐回去吧。”
“蔺哥哥說姐姐還不能照顧我,等你的傷好了才能回去。”
蔺哥哥,蔺哥哥,葉鑫就這麼聽他話了。
我離開葉鑫後回了辦公室,這才開手機,裡面有很多電話,有榴蓮的,也有劉曉東的、陳立鴻的,還有蔺天宇的。
蔺天宇的電話不多,也就打了兩個,不像陳立鴻和劉曉東打不到電話還發信息,可見這人也不見得有多關心我。
也是,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對于發了信息問候的,我一一回信息表達了歉意,說醫生交代過我需要多休息,所以暫時關了手機防打擾。
等到下班的時間,我目送着葉鑫出了校門後才從學校裡出來。
之所以不跟葉鑫一起出門,是因為我擔心碰到蔺天宇,我不想跟他有過多的接觸。
我走出校門正想打的,一輛車已經開到我面前。
“上來,我送你回去。”蔺天宇面無表情地說。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好。”我帶着疏離而客氣的表情說。
“你确定現在能打到車?”
我看了看學校門前各種帶着孩子打車的家長,這個時間肯定是很難打到車的,我心裡清楚。
我微笑說:“多等一會,總可以的。”
“你怕我吃了你嗎?”他好看的眉毛打了結,語氣裡帶着濃濃的不悅。
“姐姐,上來吧。”葉鑫從車後面伸出腦袋來,朝我招手。
我深吸口氣上了車,跟葉鑫坐在後面,這次蔺天宇什麼也沒說。
車子開到快到家時,蔺天宇突然問了一句:“葉晴,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對我疏離了很多。”
我有些奇怪地問:“誤會?我們之間能有什麼誤會?你幫我演戲,我幫你演戲,我們隻是拍檔關系。”
“你真的這麼看的?”
“啊,我們也可能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我的話說完後蔺天宇有好一陣子的沉默,過了一會他說:“明白了。”
車裡很安靜,就連葉鑫也感受到這裡這種氣氛,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蔺天宇。
我閉上眼睛假寐,過了沒多久,蔺天宇的聲音響起:“你到家了。”
我往窗外望去,确實到我家樓下了。
我和葉鑫道别,又向他保證很快就會接他回家,可葉鑫卻回答他在蔺哥哥家住得挺好的。
我是皺了眉頭離開他們的,不再被葉鑫需要,我感覺好像是被抛棄了似的,心情很是沉悶。
幾天後,就在我計劃着編個借口把葉鑫帶回家來時,一件事情發生了,這件事情導緻我長大成人後又一次被我媽打了兩巴掌。
事情是這樣的,周五那天我才跟蔺天宇說好要把葉鑫接回家,下班時我帶着葉鑫走到門口就看見了我爸站在學校門口。
葉鑫開心地跑過去抱住了我爸,我爸摟着葉鑫親了親,親完他反應過來還有個女兒站在一邊,他讪笑着有些歉意。
我笑着對他搖搖頭,表示沒有關系。
我能理解一個人在老年得子的心情,尤其是葉鑫這孩子确實挺讨人喜歡的,對于這個才相處了一個月時間的弟弟,我是發自内心的喜歡。
看着我爸和葉鑫離開我松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有些失落,我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就在我帶着失落的心情回到家不到兩個小時,我爸居然帶着葉鑫出現在我家裡,我爸說他出差時把家裡的鑰匙給丢了。
我沒時間去追問他為什麼丢了鑰匙要跑我家來,因為我已經在我媽暴怒的臉色中被吓得肝都發顫。
我媽看了看葉鑫又看了看我,冷笑了兩聲後一揚手就給了我兩巴掌,随後我和我爸、葉鑫在我媽的狂吼聲中從家裡趕了出來。
時隔多年我又感受到我媽那把“大芭蕉扇”的威力。
葉鑫被吓到了,跑過去抱住我媽,喊着:“别打姐姐。”
我媽大吼一聲:“滾—”……
在一間小餐館裡,我用筷子攪動着碗裡的米線。
我爸低了頭愧疚地說:“晴晴,爸爸對不起你,我聽葉鑫說了你媽這段時間對他很好,就想說不定她能接受我們兩個暫時住到家裡去,其實我一直希望你媽她能原諒我,我沒想到這事連累了你。”
“爸,我發現你真是越活智商越低了,你想想,我媽對葉鑫好,那是她以為這是别人家的孩子,她一旦知道這是你跟另一個女人的兒子,她怎麼還可能對葉鑫好呢?”
說完我狂灌了一大口茶,我心裡确實是有火的,還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結果被我爸的智商所害,我也被趕了出來。
我爸又一次說了對不起後,我歎了口氣,再怎麼責怪我爸也無濟于事,吃飽喝足後我充發挖掘了腦子裡的那點智慧,帶着我爸和葉鑫回到他們家,然後打電話找了個開鎖公司點人過來幫我爸開了門,然後便告辭了。
“晴晴,要不你就在這裡将就地住下吧。”
我搖搖頭:“我要是住你這裡,我媽就真的不給我回去了。”
我爸點點頭,跟葉鑫送我到樓下。
我在街上走了一段路,理清了頭緒就給榴蓮打了個電話,人有時候朋友少也好,有什麼事時你馬上就能想到她,第一個就給她打電話。
“你被你媽趕出來了?不會吧?這個事情終于發生了,哈哈哈”榴蓮毫無同情心,聽到我被趕出來居然這麼開心。
有時我很懷疑榴蓮上輩子是被冤死的,這輩子要是看到誰有難就會幸災樂禍。
比如上學時,班上有人跑步摔交摔狠了,大家都着急地過去看有沒有事,她卻跑過去驚訝地說:“哇,摔了個狗啃泥。”
然後等那人憤恨地從地上爬起來生氣地瞪着她時,她就說:“能瞪人說明不嚴重,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人群一哄而散之後,她立刻上去攙扶人家去衛生室療傷,就這樣,誰也恨不起她來,還跟她關系更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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