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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越來越多年輕人選擇在劇場裡“沉浸”
這是一個看似平常的夜晚,你随着人潮走入一幢名為“麥金侬酒店”的大樓,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随機抽取一張撲克牌、再戴上白色面具走進電梯,這時,牌面信息将決定你的起始樓層。當電梯門緩緩打開,主角麥克白迎面走來,你屏住呼吸,跟上他的步伐,也就開啟了《不眠之夜》的故事。
《不眠之夜》是上海文廣演藝集團2016年引進的一出沉浸式戲劇,上演5年來,《不眠之夜》上海版平均上座率超過96%,平均複購率超過30%。
随着《不眠之夜》被引入中國,這種打破固定觀演模式,強調沉浸感、互動性的戲劇形态,也進入了更多年輕人的視野。
從事活動策劃工作的喬治,一有時間就會去搜索公演消息,他每年在沉浸式戲劇演出上會花費8000-1萬元,“基本上隻要國内出了新的劇目,我都會去看”。最近他一連“刷”了3遍《南京喜事》。
柳潇潇在成都周邊的安仁古鎮工作多年,對古鎮常年上演的沉浸式戲劇《今時今日安仁》已十分熟悉。今年“五一”,她驚喜地發現,原本隻在晚上演出的劇目又在日間增添了戲劇遊戲環節。
為什麼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選擇在劇場裡“沉浸”?
觀衆變成了故事的一部分
“為什麼喜歡沉浸式戲劇?因為它能讓你暫時抽離忙碌的現實生活,去全感地體驗另一個世界。”喬治說。
沉浸感是沉浸式戲劇最為明顯的特征。為了讓觀衆盡快“入戲”,制作者在場景搭建、氛圍營造上,也更為注重細節的豐富性,力圖在視覺、聽覺、氣味、溫度的交織中構建出真實感更強的演出空間。
例如,《不眠之夜》上海版的駐演劇場麥金侬酒店,本是一座老舊的大樓,上海文廣演藝集團花費近8個月時間重新設計、改造了整棟建築,在五層空間裡布置出90個房間。觀衆随意走進其中一間,都可翻動桌上泛黃的道具紙條、信封,接聽電話,尋找隐藏劇情。在病房場景,觀衆還能聞到刺鼻的消毒水氣味。
“現在觀衆都要看真的,不要看假的。”萬娛引力創始人、《南京喜事》總導演周箫說。萬娛引力此前曾開發過《觸電》系列IP沉浸娛樂産品,是國内較早關注沉浸式産業的創業公司。
在周箫看來,打破演員和觀衆的“第四面牆”,讓每位觀衆都參與到故事之中,也是沉浸式戲劇的一大特色,“觀衆要在觀演過程裡真正地作出決策,成為劇情中的角色,而不隻是旁觀”。
“在沉浸式戲劇中,你變成了故事的一部分,演員和你的交流會自然而然地發生。”喬治說。
“戲劇 遊戲”:補充了前史和後傳
安仁古鎮樹人街一側,四座比鄰而立的公館,便是沉浸式戲劇《今時今日安仁》的演出空間。
2018年,還在籌備這出劇目時,成都君看文化創始人楊樂便想過要做成“白天遊戲、夜晚看劇”的模式。“四座老公館,白天是小微博物館,本身已有些場景式的展陳,演員又都是現有的,如何利用、活化這些資源,引入遊戲一直是個方向。”成都君看文化總經理、《今時今日安仁》演出運營總經理馮明然說。
3年後,随着“劇本殺”遊戲在年輕人群體裡“走紅”,馮明然知道,時機到了。考慮到戲劇與劇本遊戲在劇情設計、營銷方式上的差異,馮明然團隊選擇與專營“劇本殺”遊戲的樂境文化共同出資,打造了《今時今日安仁·樂境印象》戲劇式沉浸遊戲。
“算是三方合作共創,原有場地方成都安仁華僑城文化旅遊開發公司繼續提供整體平台支持,我們公司承擔劇本創作和空間營造任務,樂境文化負責市場運營和拉動客群,目前整個項目還處于投入期,我們是主投方,算下來一年成本約有百萬元,還要連續投上幾年。”馮明然說。
與單純的沉浸式戲劇相比,《今時今日安仁·樂境印象》采用了兩天一夜“戲劇 遊戲”模式,根據妝容服務、酒店标準、攝影跟拍等方面的差異,分為1288元、1588元、1888元三檔。作為第一批16名觀衆中的一員,柳潇潇和朋友一起體驗了1888元項目。
“從酒店出發,在公館化妝間裡換上旗袍、盤起頭發,遊戲就正式開始了。按照角色身份,我在公館院落裡到處尋找線索,與其他小夥伴和演員‘鬥智鬥勇’。吃過晚飯,經過燈光打造的時光隧道進入劇場部分,白天時攢下的不少疑問,都能在原有的戲劇情節裡找到答案。演出結束後,遊戲還在延續,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玩到結局,确實挺過瘾的。”柳潇潇說。
在馮明然看來,“遊戲更像是戲劇故事的前史和後傳,補充了很多細節,戲劇又提供了大背景和情感鋪墊”。
多線故事,可多“刷”
“那天從老公館裡出來,我們這群剛剛結識不久的小夥伴根本出不了戲,大家在燒烤店裡邊吃串邊複盤情節,每個人的角色不同,人物背景、觸發的支線劇情也有很大差異,有時一個角色的支線劇情恰是另一角色命運的伏筆,交流起來就很有趣。”柳潇潇說。
據馮明然介紹,該劇有三種結局,“支線則有上百條,人物故事也在不斷更新中,沒有人能探索完所有支線的”。
“沒有人能窮盡所有情節”也正是沉浸式戲劇的一大特色。在布局精密的戲劇空間裡,多條故事線交錯上演,觀衆每向前走一步,都有可能進入新的叙事路徑裡。
周箫曾做過統計,《南京喜事》開業8個月來,觀看次數最多的觀衆竟“刷”了40多遍。多線故事,提升了戲劇的複購率,也對演職人員提出了更高要求。
“一場《南京喜事》,可接待100位觀衆,每條故事線約有十幾名觀衆,一般是一兩名演員帶一條線玩下來,每個演員此前都接受過培訓,既要具備沉浸式表演的能力,也要明白如何引導觀衆互動。”周箫說。
在《今時今日安仁·樂境印象》裡,觀衆和演職人員的比例達到了1:1。在馮明然看來,沉浸式戲劇觸達了年輕人對新奇體驗的強需求。
一箭多雕,撬動整個街區
“巡街”,是《南京喜事》開場前一個頗有特色的環節,在售票中心體驗館換上古裝的觀衆,要在鑼鼓聲裡穿過南京熙南裡,迎着遊人和店家的視線走到演出劇場去。在周箫看來,《南京喜事》像一個窗口,讓觀衆在劇場内沉浸于南京的舊故事裡,也讓他們在劇場外能夠看到熙南裡的風景。
據介紹,《南京喜事》開演一個月時就已開始盈利,“萬娛引力是《南京喜事》的制作方,劇目前期制作費用是2000萬元,後期運營成本主要包括人員和物料補給,在380元、498元兩檔衍生服務不同的門票之外,我們還設計了系列周邊産品,其中有不少是和熙南裡街區的店鋪聯名打造的。《南京喜事》開演以來,熙南裡的房租已經上漲了一兩倍,沉浸式演出的業态帶動作用還是很顯著的”。
馮明然用“一箭多雕”來形容沉浸式業态對古鎮餐飲、住宿、景區消費的輻射效應,“景區做過統計,2018年劇目開演後,景區整體消費從人均20-50元提升到300元,投入‘兩天一夜’戲劇遊戲後,又從300元觸及到2000-3000元,如果能夠通過戲劇式沉浸遊戲來撬動、盤活整個古鎮的業态,長遠看是值得的”。
《南京喜事》開演以來,周箫陸續接到不少城市的邀約,他也在考慮在城市特色和沉浸式業态之間開拓新的可能,“說到底,沉浸式不是一個類型,而是一種思維,它改變的是用戶和産品的關系”。
文化和旅遊部今年6月發布的《“十四五”文化産業發展規劃》中明确提出:“鼓勵沉浸式體驗與城市綜合體、公共空間、旅遊景區等相結合”。政策利好下,沉浸式戲劇還會有哪些新的可能,仍有待進一步觀察。
(文中喬治、柳潇潇為化名)
來源:中國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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