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為什麼反叛劉玄?劉秀在政治、經濟等方面進行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改革,這一系列措施下來,滿目瘡痍、飽受戰火的帝國又煥發出了勃勃生機,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劉秀為什麼反叛劉玄?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劉秀在政治、經濟等方面進行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改革,這一系列措施下來,滿目瘡痍、飽受戰火的帝國又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劉秀本身是太學生出身,深知文吏通熟典章制度,懂得治理國家且情操高尚。
兩年時間内,連續下诏,命令各地官吏推舉賢良,到京城參加選官考試。實行“征辟”制度。
所謂“征辟”制度,即在選官操作上分“征”和“辟”兩類: 朝廷特征士人,為“征召”;長官自行辟除[l1] 士人,為“辟除”,二者可以合稱“征辟”。
對征辟的條件,是以“四科”取士:“一曰德行高妙,志節清白”,要求候選人品德高尚,身世清白;“二曰學通行修,經中博士”,即文化水平要高,是通經的博士;“三曰明達法令,足以決疑”,也就是要熟悉各種法令,并能以之判斷是非;“四曰剛毅多略,遭事不惑”,就是要求辦事果敢,善于應變,能處理各種突發性事件。
劉秀要求各地官吏必須嚴格按照這四條标準選取人才,如有違者,依法治罪。
劉秀為了得到一批有高度文化修養的文吏,還多次親自訪求名賢。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嚴光。
嚴光是劉秀的幼時同窗,很有才學。
劉秀非常希望能和這位才德高尚的同學能和自己共謀國事,叫人到嚴光的家鄉去尋找。
可是這位老兄無意為官,知道劉秀找他,就故意隐姓埋名,鑽進山林中躲了起來。
劉秀急了,命人畫了嚴光的畫像,由尋訪的人照形貌察訪。
經過多方尋找,才在齊地找到。
嚴光并不樂意做官,好說歹說,總算肯上京見劉秀一面。
到了京城,卻不上朝,一天到晚宅在住所不出,指定劉秀要見就來,不來拉倒。
劉秀于是多次光顧他的住所,有時談得晚了,倆人就睡在一張床上。
嚴光睡覺不老實,還曾把兩隻腳放在劉秀的肚子上,劉秀也任他如此,并不挪開。
劉秀任命他當谏議大夫,嚴光死活不肯接受。
不久,嚴光離開了洛陽,徑往富春山種田釣魚,享受大自然去了。
劉秀雖然沒得到嚴光,卻因為(删除“嚴光,因為”)對待嚴光的态度,(删除“他”)赢得了天下士人的心!
他也因此找到了打敗隗嚣的利器。
[l1]
祭遵等人從隴山敗退,劉秀料定大事難成,果斷地取消了進攻計劃,命耿弇屯駐漆縣(今陝西省彬縣),馮異進守旬邑(今陝西省旬邑縣),祭遵退居汧縣(今陝西省隴縣)。諸部軍馬,互成犄角之勢,力保關中。
隗嚣挾大勝之威,乘勝進取長安。
在隗嚣看來,聲威赫赫的漢軍戰鬥力不過如此,統一天下,我也可以。
他似乎忽略了一點,隴山得勝,完全得益于地利之便。
到了平原地帶,隗嚣很快就領教到漢軍的厲害,被馮異打得滿地亂滾,元氣大傷。
隗嚣一統天下之夢由此破碎。
可是仗着隴上山高溝深,他還是不願意放棄割據。
能不能和劉秀化解掉這場恩仇,兩國并存,共謀發展呢?
他重操筆墨,給劉秀寫了封信,要試試自己這張舊船票,還能不能登上劉秀的客船。
信是這樣寫的:“我手下的吏民聽說漢朝天兵突至,驚慌懼怕,隻求自救,臣隗嚣無力禁止。我軍雖然獲勝,我卻不敢荒廢臣子之節,親自把他們追回。過去虞舜侍奉父親,遇上父親用大棍子打就跑掉,遇上用小棍子打就承受。我雖然愚鈍,又怎敢忘此君臣大義!如今我生死全在朝廷的一念之間,朝廷賜我生,我就生,賜我死,我就死。但能給我一個洗心革面的機會,縱使身化為枯骨,也不會忘此厚恩。”
讀了此信,劉秀知他仍然心存幻想,揮筆寫了回信:“你如若能束手歸朝,則爵祿保全,洪福齊天!我年近四十,征戰十年,厭惡浮語虛辭。你若不願,不必答複。”
隗嚣一看沒戲,就派使者向公孫述稱臣,尋求庇護。
劉秀的警告信絕非虛聲恫吓,經過三年時間的醞釀和謀劃,他已有了必勝的把握,決定禦駕親征,一舉解決隗嚣問題。
打仗,就意味着錢糧的大量消耗。
而這三年時間裡,帝國的生産力有了巨大的發展,經濟發展迅速,國庫進一步充實,劉秀有了揮霍的資本。
而且,劉秀以他求賢若渴、仁愛待人的心,引來了無數英雄豪傑。
其中,對攻取隗嚣最有幫助的,有三個人。
第一個,是扶風平陵(今陝西鹹陽西北)人窦融。
窦融,字周公(好名字!),其七世祖為孝文帝窦後之弟窦廣國,其本人曾先後在王莽、劉玄手下任職。劉玄敗亡,被推行河西五郡大将軍事。
劉秀建武五年(公元29年)夏,窦融遣使奉書獻馬于大漢。劉秀高興之餘,賜親筆書,稱贊其安定河西,遠見卓識,并賜黃金二百斤,授其為涼州牧。
聽說劉秀要親征隗嚣,窦融願率五郡兵馬(指敦煌、酒泉、張掖、武威、金城)及西羌、小月氏(古代遊牧部族,原居今蘭州以西直到敦煌的河西走廊一帶,後遷居今中亞阿姆河流域)等步騎數萬,與劉秀大軍會合,同時從東西兩面出力,合擊隗嚣。
第二個,是扶風茂陵(今陝西劉協興平縣東北)人馬援。
馬援,字文淵,先祖為戰國時期趙國名将趙奢,趙奢号馬服君,秦滅趙,趙氏子孫為避禍而以馬為姓。
馬援十二歲那年父母雙亡,馬援少有大志,衆兄長大奇之,其跟人學《齊詩》,意不在章句,向長兄馬況告辭,要到邊郡種田放牧。馬況鼓勵他說:“你是大才,當晚成。好雕工是不把最好的玉輕易示人的。”馬援本人也說:“丈夫為志,窮當益堅,老當益壯。”在邊郡種田放牧間,收獲了牛馬羊數千頭,谷數萬斛。他卻把這些财物散發兄弟朋友,說:“人積有财産,貴在施舍,使财盡其用。否則的話,也就是一個守财奴罷了!”自己隻穿着羊裘皮褲,過着清簡的生活。
新莽末年,馬援初在王莽手下做官,後避難于涼州,投在西州大将軍隗嚣麾下。隗嚣對他非常器重,授綏德将軍,經常一起和他商議大事。
劉秀建武元年,公孫述稱帝,征召隗嚣入朝。為了摸清公孫述的底細,隗嚣派馬援入蜀考察。公孫述是馬援的同鄉,在馬援面前卻端着皇帝架子,十足的小家子氣。
馬援回來,對隗嚣說:“公孫述不過井底之蛙,妄自尊大,還是洛陽政府值得依靠。”
劉秀建武四年(公元28年),馬援充當隗嚣的信使帶信給劉秀,第一次見面,馬援就被劉秀的恢弘氣度折服了。他對劉秀:“天下反複,盜名字者不可勝數。今見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
對于隗嚣的分裂主義,馬援很是反感,經過數次勸說無效,便借一次與隗嚣長子隗恂入洛陽的機會,上書給劉秀,請求到長安上林苑去屯田,不再回去了。
劉秀兵臨漆縣(今陝西彬縣),馬援連夜前來報到,甘當西征大軍中馬前卒。
對于隴山地形,馬援了如指掌,各軍事要塞,如數家珍。
他命人取來一袋米,當下在劉秀面前用米堆成山谷溝壑等地形地物,然後指點山川形勢,标示各路部隊進退往來的道路,其中曲折深隐,無不畢現,對戰局的分析也透徹明白。
劉秀特别高興,說:“虜在吾目中矣。”
第三個,是京兆灞陵(今西安市東北)人王遵。
王遵,字子春,其父為上郡太守。其為人豪俠仗義,有辯才。
算起來,王遵是隗嚣手下的老人了。他最早追随隗嚣起兵,被任命為明威将軍。隗嚣能從長安逃回隴西,全仗他在前面開路,殺散圍兵,得以脫逃。
王遵佩服來歙,更佩服劉秀。
來歙刀劈隗嚣,被隗嚣的手下層層包圍,正是有王遵從中周旋,才得以虎口脫險。
他曾私下對來歙說:“我之所以戮力不避矢石,非是追求高官厚爵!隻不過人思舊主,先父蒙漢厚恩,我日夜盼望報效大漢耳。”已有歸漢之心。
劉秀建武七年(31),王遵因數次勸谏隗嚣入朝,未被采用,便舉家東遷,前往洛陽投奔劉秀。劉秀拜他為太中大夫,封向義侯。
有窦融、馬援和王遵這三個人加入,劉秀如虎添翼,隗嚣的死期正式進入倒計時。
王遵給劉秀指了一條廢棄多年的古道,沿着這條道,就能繞過隗嚣大軍,直插隗嚣的戰要之地略陽(今甘肅省秦安縣東北)。
而隻要攻占了略陽,就等于将隗嚣的隴山防禦體系攔腰斬斷。
王遵說,彼時大軍進發,可一舉而定。
劉秀大為高興,決定兵分兩路,自己親率吳漢、馮異等人攻取高平第一城(今甯夏固原地區),此為正兵;另外派來歙率精銳突騎奇襲略陽,此為奇兵。
正奇之間,相輔相成。
正兵迂回高平,盡量避免仰攻,奇兵奔襲,可謂出其不意。
劉秀建武八年(公元32年)春,來歙領二千騎兵穿山越嶺,伐林開道,過番須(今陝西隴縣西北)、回中(今隴縣西北)諸要隘,如同神兵天降,突然進至略陽城下,斬隗嚣守将金梁,成功攻下略陽城。
隗嚣的都城平襄(今甘肅省通渭縣)與略陽的直線距離僅有八十公裡。
隗嚣驚呆了。
然而這僅僅隻是開始。
隗嚣手下有一個名叫牛邯的大将,文武雙全,馳名邊郡,深得隗嚣重用,統率着十萬大軍在瓦亭、雞頭一線,可謂隗嚣倚若長城的人物。
可是隗嚣大意了。
他忘了,牛邯是王遵的好朋友。王遵他寫了一封信,牛邯沒有太多的猶豫,領兵歸降。
牛邯這一降,引發的後果是相當可怕的。
就像多諾米骨牌一樣,随後就發生了十三名将軍,十幾萬士兵,天水郡的十六個縣邑投降事件,隗嚣實力銳減。
而涼州牧窦融沒有失約,領了河西五郡(指敦煌、酒泉、張掖、武威、金城)太守及羌、小月氏等步騎數萬、辎重車五千輛與劉秀會合,分數路攻隴。
隗嚣徹底崩潰了,命大将王元入蜀求救,自己攜帶家屬随員投奔手下另一大将楊廣所駐守的西城(今甘肅天水西南)。
可以說,隗嚣的一條腿已經邁進棺材裡了。
劉秀給他寫了一封信,說:“你若束手自縛,則父子相見,保證沒有其他事故發生。若堅決要做黥布一類的人物,亦自任也。”
隗嚣始終拒絕投降。
劉秀于是下令誅殺了他留置在洛陽的兒子隗恂。
隗嚣原本有兩郡的地盤,現在已僅剩下西城、上邽二城,
劉秀命吳漢、岑彭圍攻西城,耿弇、蓋延圍攻上邽。
時間到了八月,颍川盜賊群起,京師騷動。劉秀擔心京師有失,準備返還洛陽平叛。
臨行,賜書吳漢、岑彭等人,道:“西城、上邽二城若破,你等就直接統兵南擊蜀虜。人心苦不知足啊,既平隴,複望蜀。”(友情提示,這便是成語“得隴望蜀”的由來)
劉秀剛轉背,公孫述就發來蜀兵五千餘人援助隗嚣。
這些蜀兵乘高而下,鼓噪大呼:“百萬之衆方至!”
漢軍不知底細,大驚失措,來不及布陣,匆匆迎戰。
蜀軍死戰,決圍入城,救出隗嚣,退往冀城以求自保。
岑彭、吳漢糧食耗盡,不得已撤軍,盡燒辎重,引兵退下隴山。
蓋延、耿弇也相随而退。
岑彭返歸荊州,屯兵津鄉,(删除“準備”)為日後的伐蜀之戰積極做準備。
其餘諸将還屯長安,((删除“統一”)歸來歙統領。
漢軍一撤,隗嚣輕輕松松地收複了安定、北地、天水,隴西等地。
可是隗嚣卻高興不起來。
你想想,岑彭等人一走,已經為下一步伐蜀做準備了,這就分明看準了隗嚣的勢力已是風中殘燭,瀕臨滅亡不遠了。
事實也是如此,隗器的财力、軍力、物力已經耗盡,無力再起。
劉秀建武九年春,隗嚣又病又餓,從人獻豆飯,隗嚣食不下咽,長歎了一句道:“噫嘻,至于今日,何苦來哉!”言畢,恚憤而死。
部衆擁立他的幼子隗純為王,統兵據守冀縣。公孫述也很仗義地派遣将領趙匡、田協前來協助隗純。
可是沒有用了。
劉秀建武十年(公元34年)十月,來歙征調來六萬斛軍糧,浩浩蕩蕩殺往隗純等人藏身的冀縣落門(甘肅省武山縣東北洛門鄉)。
部将周宗等人縛隗純出降,隴西宣告平定。
四 雙雄遇難
從最初的政治招撫算起,到徹底平定隴西,前後用了足足八年!
這八年的時間裡,耗盡了多少民财,耗盡了多少人的心血,乃至生命。
東漢開國的兩名重量級人物,就分别耗死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戰争中,注意,不是戰死,是耗死的。
這兩人分别是征虜将軍祭遵和征西大将軍馮異。
祭遵死于劉秀建武九年春,馮異卒于劉秀建武十年夏。
勝利離他們是那麼近,然而,他們卻永遠看不到了。
因為這兩個人的死,劉秀哭得淚雨滂沱。
可是革命尚未最後成功,死的人已經死了,活着的人,還需繼續努力。
要想徹底統一全國,還必須掃除盤踞在巴蜀地帶的公孫述。
劉秀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春,劉秀調兵遣将,由水陸兩路正式對公孫述發起總攻。
陸軍由來歙表哥率領,水軍由征南大将軍岑彭統率。
劉秀做夢也不會想到,死神,很快就降臨到這兩個人的頭上。
剛開始,在很多人看來,岑彭統領的水軍,隻是起一種牽制作用。
要知道,沿水路入蜀,就得逆長江而上,從荊門出發,途中還要穿越險峻的三峽,大軍千裡深入,水程遙遠,且後無援軍,就算前面沒有一兵一卒據守,也是困難重重。
更何況,劉秀建武九年(公元33年),公孫述感覺隗嚣快不行了,就做好了迎擊劉秀的準備,派任滿、田戌、程泛率領幾萬人乘船下江關(今四川奉節縣東),攻克夷道(今湖北宜都)、夷陵(今湖北宜昌東南),占據荊門、虎牙二山(今湖北宜昌東南隔江相望之二山),在江面上架起浮橋将之連為一體,浮橋上又建起鬥樓,并在水下立起攢柱(密集的柱樁),斷絕航道,并将大部軍隊駐紮在山上,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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