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入朝為官,在首次早朝時,王維就被一雙“陰險叵測”的眼睛,給驚吓到了,後背直發涼...... 這個人就站在宰相張九齡身邊,名叫李林甫。 下朝後,王維找個機會,特意提醒張九齡。 張九齡大度地一笑:“沒事兒,有我和裴相在,諒他李林甫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1996年3月,新世紀出版社出版了一本書,名為《中國一百奸佞圖》,李林甫毫無懸念地名列其中。 在我們所熟知的成語中,有一個就是特指李林甫。 “口蜜腹劍”這個成語,被認為出于,宋·司馬光《資治通鑒·唐玄宗天寶元年》:“尤忌文學之士,或陽與之善,啖以甘言而陰陷之。世謂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劍'。” 意思說啊,此人為嘴上甜,心裡狠。形容兩面派的狡猾陰險,多指蛇蠍心腸的人。 曆史早有定論,李林甫其人,“陰險狡詐”至極,行路得繞着他走。 王維眼裡的李林甫,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因為追随張九齡,所以,王維格外注意其“對手”李林甫。 張九齡與李林甫的宿怨,應該源于開元九年(721)。王維就在這一年,高中狀元,名揚天下。 也在這一年,文壇領袖張說拜相。掌權的張說,随後提拔了張九齡。 開元十三年(725)十一月,唐玄宗封禅泰山之後,張九齡目睹了宇文融的種種“出格”行為,提醒宰相張說道:“宇文融承恩用事,辯給多詞,不可不備也。”張說卻不以為然:“此狗鼠輩,焉能用事?” 在張說看來,宇文融隻是個監察禦史,而自己既是中書令,又是文壇領袖,他又能奈我何? 顯然,張說看輕了宇文融。
現在看來,“看輕”的後果很嚴重,最後導緻了張說被宇文融“拉下馬”! 開元十四年(726)四月,宇文融聯合李林甫等人,彈劾張說:行“不軌之事”。唐玄宗震怒。于是,張說變成了“階下囚”,張九齡受到牽連,也被貶出京城,到地方任職。 張九齡是張說“提攜”的;李林甫是宇文融的“小弟”。 于是,“接力棒”被傳了下來,李林甫接着跟張九齡進行“死磕”。 簡單說說這兩位前輩的“結局”: 宇文融最終成為了“勝利者”,并且官至宰相。但是,據說僅僅隻擔任了99天,就因為得罪的官員太多了,最後,還是被貶官,趕出了京城,死于流放途中。 至于張說,據查此事系被“冤枉”,開元十七年(729),張說又被玄宗拜任尚書左丞相、集賢院學士,次年病逝。 面對生死,還有什麼是是非非呢?無語。
這裡再來說李林甫其人: 李林甫,是唐高祖李淵堂弟的曾孫,出生于唐朝宗室郇王房,隻不過家境已經沒落。 李林甫小名哥奴,從小遊手好閑,但深受舅父喜愛,并當了千牛直長的小官。 千牛衛,正式名稱為“左右千牛衛”。在唐代,專責“掌執禦刀宿衛侍從”,簡單地說,是皇帝内圍貼身衛兵。 李林甫精通音律,深受舅父姜皎的寵愛,開元年間,改任太子中允。 開元十四年(726年),李林甫得到宇文融的引薦,被授為禦史中丞,後曆任刑部侍郎、吏部侍郎。
重返官場,王維确實開始不甚适應。二弟王缙有空就跟他聊朝廷的那些事,當然,當下的重點就是李林甫。 人脈甚廣的王缙,連連搖頭感歎:“此人太陰險,不可思議,為官走的是‘旁門左道’!” 王維的眼睛瞪得老大:這、這...... 李林甫生性陰柔,精于權謀,與宮中宦官、妃嫔交情深厚,這些可都是君子不齒之舉。
李林甫卻樂此不疲,其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對玄宗的舉動了如指掌,每逢奏對都能符合玄宗的意旨,深得賞識。 當時,武惠妃深得唐玄宗寵愛,後宮無人可比。 據說,唐玄宗非常寵愛她的兒子壽王李瑁,對太子李瑛,或多或少則有所疏遠。 李林甫通過宦官“幹谒”武惠妃,拜倒在其石榴裙下,表示:願為保護壽王而肝腦塗地。 愛子心切的武惠妃,信了,且非常感激,便暗中對他進行幫助。這,等于是在唐玄宗枕邊安了個“竊聽器”。
開元二十一年(733),宰相裴光庭病逝。 裴光庭的妻子是武三思的女兒,曾與李林甫有私情。而唐玄宗貼身宦官高力士,也出身于武三思府中。 據說,裴光庭死後,武氏向高力士提出請求,希望他能推薦李林甫接任宰相,高力士卻未敢答應。 官場的事,瞬息萬變。 唐玄宗因中書令蕭嵩的舉薦,決定任命尚書右丞韓休為侍中。 高力士立馬将這個消息,洩露給武氏,讓李林甫提前告訴韓休。起碼可以讨個好呗。 韓休拜相後,對李林甫非常感激,一有機會便竭力推薦他。 武惠妃也暗中相助,給唐玄宗吹“枕邊風”,李林甫如願以償,被授為黃門侍郎。 黃門侍郎,不僅是侍中(宰相)的助理,還是門下省的副長官,職級是正四品上。絕對的高官啊。 說到這兒,王缙擔憂道:我擔心啊,張九齡張相作為正人君子,恐怕鬥不過這個喜歡玩‘陰招’的李林甫! 王維聽後,不禁覺得後脊背一陣發涼!
再來說張九齡。 其實,在唐玄宗眼裡,張九齡的分量還是挺重的。 唐玄宗曾經感歎:“張九齡文章,自有唐名公弗如也。朕終身師之,不得其一二。此人真文場之元帥也。”(《開元天寶逸事》) 張九齡又名博物,人如其名。他從小便博物緻知,七歲便能寫出華麗的文章,十三歲被刺史王方慶誇獎“此子必能緻遠”。 《新唐書》評價他“議論必極言得失,所推引皆正人。” 《舊唐書》稱贊他“文學、政事,鹹有所稱,一時之選也。” 開元十九年(731)三月,張九齡又被召入京,擢秘書少監,兼集賢院學士副知院事。 張九齡果然不負衆望,奉旨代撰敕文,對禦而作,不須草稿,援筆立成,深為玄宗倚重。有數據表明,在他的文集中,代皇帝起草的敕文多達114篇。
開元二十年(732),張九齡時已55歲,屢乞歸養。 玄宗準備對他加以重用,并不批準,隻是把他弟弟張九臯、張九章就近家鄉封官,以便照顧老母。 張九臯,後官至廣州都督兼五府節度經略使;張九章,後官至嶺南節度使、廣州都督。 這些都是統治嶺南的封疆大吏,足見皇恩浩蕩。 開元二十一年(733)五月,張九齡升任檢校中書侍郎;十二月,授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宰相),兼修國史,主理朝政。
在王維的眼裡,張九齡的為人,特别正直,态度光明磊落。 張九齡從來不隐瞞自己對李林甫的鄙視:“李林甫議事,如醉漢腦語,不足可言。”
從這點看啦,也頗像張說當初“看輕”宇文融。 李林甫打心眼裡,恨死張九齡,表面卻不動聲色,人可一直沒有閑着。明裡一套,暗裡一套,事事迎合唐玄宗的旨意,有機會就中傷張九齡。
張九齡起初也沒當回事。 王維兄弟倆所看不真切的是,此時的唐玄宗,開創了一番偉業之後,已經開始變了,逐漸成為一個驕傲自滿、窮奢極欲、隻願聽奉承話的“任性之君”。
“擂台”已經擺好,張九齡在台上“信心滿滿”,李林甫在台下“虎視眈眈”......
站在台下,王維幫不上忙,隻能幹着急!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未完待續)(文中配圖,除署名外,來自網絡。若有不妥,請聯系作者删除)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