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天空,層層斑斓的雲彩中通透着一片藍紫色,引人無數遐想,似乎是一個更深遠神秘的世界。一隻拖着長長的尾巴的風筝在夕陽的餘晖裡與風同舞。然而讓人動容的不僅是這一針見血地觸碰到心底柔軟之處的封面,更是這個涉及親情,友情,宗教,政治,種族,戰争的故事,作者用樸實無華的文筆描繪出人性的本質與救贖。
故事的起源是在阿富汗的一個富裕的家庭裡,主人公阿米爾與哈紮拉仆人哈桑情同手足,他們一起長大,一起邁出第一步,一起說出第一句話——說出一生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的稱呼,阿米爾說的是爸爸,而哈桑說的是,阿米爾。那個甘願讓他千千萬萬遍的人。
可作為哈桑最愛最信任的朋友阿米爾,為得到父親全部的愛而不惜犧牲一切,在一次追風筝比賽後面對受欺辱的哈桑時,他隻是在牆角淚流滿面卻始終不敢為他挺身而出,不像哈桑以往為他那樣奮不顧身。追風筝結束後阿米爾終于赢得父親的贊賞然而卻因為懦弱與恐懼直至内心的每一寸地方都充滿了對哈桑的愧疚,最後又用愚蠢的方法将哈桑趕走。盡管後來阿米爾與父親因為戰亂的原因逃離在另一片安詳的國度,可哈桑那澄澈堅定洞察一切的眼神時常在阿米爾的内心深處蕩漾,時刻折磨着那個懦弱的靈魂。
一次偶然的機會得知哈桑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于是一段人性的救贖就此拉開序幕。為你,千千萬萬遍。一個駐入在靈魂深處的永恒的忠實的誓言,可是卻有些來不及了。不過,仿佛是佛教的輪回,阿米爾從一個放風筝的人變成一個追風筝的人。從前是哈桑為阿米爾千千萬萬遍,現在是阿米爾為哈桑失去童年的兒子索拉博千千萬萬遍。
或許阿米爾沒有錯,是因為那個時代。阿米爾還是孩子的時候便被潛移默化地灌輸了社會地位和種族不平等的觀念,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注定了他對哈桑的背叛。然而不管是他的懦弱無能還是哈桑那奴性般的忠實,他們都是那個時代的受害者,同時也是廣大人民悲劇的縮影。作者一針見血地将人性刻畫地真實無比,又近乎殘酷。
或許阿富汗離我們很遠,塔利班離我們很遠,可是曾經“吃人”的舊中國又何嘗不是如此,比如像阿賽夫那樣用石頭扔人來尋找樂趣,而觀衆隻是充當觀衆,和看孔乙己笑話的觀衆一樣,和看祥林嫂的悲劇的觀衆一樣。
然而在這個故事裡,我們也看到了一個熱切的渴望與呐喊——我們要平等!我們要和平!這樣激烈的呐喊可與馬丁路德金在華盛頓林肯紀念堂裡的呐喊堪比,可與魯迅在黑暗的舊社會裡的呐喊堪比。因為我們都一樣,熱愛着平等與自由。
故事中的風筝是希望,是夢想,是所有阿富汗孩子都願意向它奔跑的。哈桑的風筝是阿米爾,阿米爾的風筝是父親,最後也由父親變成了索拉博,索拉博的風筝和所有阿富汗人民的一樣,是安定。作者制作的這隻“風筝”是獻給所有阿富汗的孩子,那麼,在為這殘酷而美麗的故事激蕩後,便祝福所有阿富汗的孩子飛得更高并且追到那隻屬于自己的藍色風筝吧。
我們生活在一個繁榮富強的國家,那些戰火紛飛的歲月隻是通過曆史的傳達在心底燃燒,我們的風筝都是在遼闊清遠的藍天裡翺翔,這無由是我們這一時代人的幸。
每一個人的心中都飛翔着一隻風筝,無論象征着什麼,請讓我們都勇敢地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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