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閉上再微微張開? 我想逃離這裡,就像小時候滾在泥潭裡撒潑的孩子一樣,被那一灘爛泥打敗的倒地不起,可如今的我不想掙紮,我怕我用盡渾身力氣,卻怎麼也起不來,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把嘴閉上再微微張開?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我想逃離這裡,就像小時候滾在泥潭裡撒潑的孩子一樣,被那一灘爛泥打敗的倒地不起,可如今的我不想掙紮,我怕我用盡渾身力氣,卻怎麼也起不來。
自從我從公司辭職之後,麻煩總是接踵而至,甚至一度懷疑我被墨菲附體了,為什麼所有事情都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當我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簡單整理了一下頭發,換好衣服,便準備出門。
今天還有一項重要的工作,主持父親的追悼會。
我本不想辦這麼流于形式的活動,但沒辦法,父親生平最喜歡熱鬧,尤其媽媽不在了以後。或許這能讓彼此心安?也說不準。
父親的朋友很多。他們握住我的手,說些真摯的話,最後從懷裡掏出紅包,交到我手上,都是如此,就好像排練好的一樣。而我也是一個機器,重複着機械的動作,我感覺特憋屈,想離開這。
這幾天都很忙,從我接到父親去世消息的時候開始。我不知道人去世了要準備真的多東西,火化、銷戶、買墓地、追悼會……人生下來也是這麼麻煩麼?還是隻有死的時候這麼繁瑣?
晚上,白叔打來電話,叫我去他們家吃飯。他是父親最好的兄弟,甚至小時候還訂過娃娃親,但早就不做數了,那時候的我特混,白叔很長一段時間不待見我,後來工作穩定下來,也懂事了,關系才逐漸緩和下來。
白叔和嬸子熱情的招待我,喝了不少酒,說了不少話。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麼大。白叔随手比劃了一下。跟個小貓一樣,一晃,過去快三十年了,你都長成大小夥子了,時間過得真快,你爸不在了,白叔也老了……
說着說着,他不經意地抹去了眼角的淚痕。
可後來,他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聲,想起我父親年輕時候的樣子,講着父親年輕時候的故事,那是他最好的兄弟,純粹的友誼,走過了四十幾年的友誼。
那個年代的友誼,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真摯,他們能一起上學,一起工作,甚至一起生孩子,因為他們的生活,就隻有這座小城,他們有太多時間去留住這份感情,曆久彌新。
别說這個了。白嬸心疼的看着自家老公,孩子還在這呢,說點開心的。
他們對我真的很好。
當談到女兒佳佳時,夫妻倆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佳佳畢業了之後考上了公務員,但卻辭掉了那份“鐵飯碗”,跑去跟她那個小男朋友做音樂,甚至她男朋友還沒大學畢業!
額……佳佳跟我說過這事,雖然我對佳佳的選擇沒有什麼态度,但在他們面前,我隻能跟着附和,好歹讓兩位順順心氣。
回到家,已經是一點多了。摸了擦臉,讓自己看起來還有些血色,躺在沙發上,漸漸沉睡過去。
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打開門,是物業公司的人,跟我說業主半個月前給他打過電話,來做家政服務。
我擺擺手,不用了,業主已經不在了,以後不需要再來做家政了。
她臉上滿是失望。
算了算了,多少錢,我給你付了。
她頓時擺了擺手,還沒做嘞,咋能收錢。
我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茶幾,便将門打開,進來吧,幫我收拾收拾。
她笑着換上了鞋套,走進來打掃衛生。
業主,是你爸爸啊?
我點了點頭。
那他人呢?
他去世了。
她停下了手上的夥計,聲音有點抖,老哥是個好人,每次做完都會給我拿點東西,再不濟也會拉着我坐着唠唠家常,咋走的這麼突然。
我捏了捏鼻子,沒說什麼。她走後,房間又安靜了下來,氣氛很壓抑。
人就是賤啊。工作的時候想要個安靜的空間都沒有,現在沒事了,閑下來了,又覺得壓抑。
我掏出手機,想找幾個狐朋狗友,可翻了好久,才發現,好多人都不在這座城市了。
電話突然響起。
喂?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說一聲,要不是聽佳佳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呢,沒回上海吧?
是我高中時候的好朋友,陳宇。
還沒,我在家呢。
晚上出來喝點?算了,我去你家接你。
好。
小城不大,沒過半個小時,他就按響了我家的門鈴。
他把鞋踢掉,擁抱了我一下,自然的躺在沙發上。
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周了。
我聽說……叔叔去世了?
對。
節哀。
沒事。我笑了笑,晚上吃點什麼?
新開了一家烤羊腿,味道特棒,晚上我請!他一拍胸脯。
行,那把你老婆也叫上吧。一起去。
别了,她現在不方便。陳宇的嘴角有一絲狡黠,她懷孕了!
我張開嘴巴,恭喜恭喜啊,那今晚更得喝點了。
你都不知道多憋屈,為了備孕,我整整半年沒抽煙沒喝酒,我都要憋死了!
人家備孕完都能把煙酒戒了,你咋不行。
嘿嘿,這不是想你了麼!
坐在酒桌上,我們又不自覺的聊起了學生時代的過往,總覺得那時候的生活,多麼美好,忙裡偷閑,插诨打科的日子,還有……少年時侯的青春悸動。
你和小甯咋樣了?
我喝了口酒,每次和他們聚在一起,他們總是會聊到小甯。
怎麼說呢,我們的感情就是一筆爛賬,狗血又抽象。
高二談戀愛,談到大一。我離開了這裡,前往别的城市讀大學,異地戀了一個學期,暑假回來,死灰複燃,一到異地戀,又分手,寒假再回家……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大學畢業,這次我們都沒逃避,也沒有互相較勁一般的拉扯。我們選擇在一個城市工作,在一起租房子,一起生活。
可五年後,又分手了。
分一個多月了。我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啥時候再複合?他也很懂我倆的節奏,絲毫沒有意外。
不知道,可能不會了。
你知道我媳婦怎麼說你麼?
怎麼說?
你就是一個渣男。他一針見血,你要真想好好處,何苦分分合合的,有啥事過不去?還當自己是小孩呢?你倆就是個太不拿感情當回事了……
那都是上學時候的事了。我說,我倆這次都處了快六年了……訂婚戒指都買了。
陳宇愣了一下,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提起酒杯,喝酒喝酒。
啥時候回上海?
不回去了,我那邊工作辭了,想回來過。
回來好啊。他有些高興,你是不知道,畢業了全跑了,就我一個人在這地方生活,過年都湊不齊人,可下有人回來陪我了。
對了,我媳婦有個閨蜜,人長得倍兒漂亮,性格也好,改天給你介紹介紹?
算了吧,你可别坑人家姑娘了。
介紹介紹嘛,你條件也不錯,大廠工作七八年,家底也厚實。沒爹沒娘的,将來也沒有婆媳矛盾,哪個姑娘不得意你。
雖然是好話,但聽着有些别扭。
改天來我家,我給你撺掇撺掇。
又喝了一個小時,唠了一個小時,他才一拍大腿,媳婦跟他說十一點前回家,這都十一點半了。回去肯定挨呲兒。
完蛋玩意。我笑罵了一聲,便各自回家了。
這次回來,還有很多朋友要見,很多親戚要走動。
近兩年沒有回家了。那時候我還想,等我買了房,把父親接過來,一起住。可父親舍不得這裡,說什麼也不跟我走,逢年過節打個電話,回來看看就行。
這座城市又太多的記憶,大多都是零散的,當我真正走到記憶中的位置時,一切又拼湊了起來。正如台上姑娘彈奏的那一曲故鄉的原風景一般,當我又回到故鄉時,卻有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一曲結束後,衆人稀稀落落地給她鼓掌。她放下吉他,蹦蹦跳跳地走到我面前。
還不錯。我喝了口咖啡,給予她肯定。
哥,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你爸告訴我的呗。我笑道,你爸還挺了解你,你在哪個酒吧,哪個咖啡廳駐唱他都知道。
佳佳撇了撇嘴。
有啥事不能談的呢?回家吧,你這樣白叔也不放心。
哥,你不是支持我的麼,現在也當起說客來了?
我可沒支持你,隻是沒态度。我糾正她,不過你這樣确實看着比在單位上班順眼多了。
嘿嘿,是吧。她站起身,轉了兩圈。
比西裝襯衫好看。我給出評價。
沒辦法啊,在我爸眼裡,工作不好。在他眼裡,除了公務員啥工作都不好。
你等一下。我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半截袖口拉了上去。
哥……你這……
什麼時候紋的?
還沒等佳佳回答,外面來了一個小夥子,看我拉着她的手,還以為在欺負佳佳,急忙沖過來将我推開,一把拉住我的衣領。
周浩,你别!這是我哥!
周浩臉色又差了起來,看來他知道我應該不是他堂表的哥哥,而是那個所謂青梅竹馬娃娃親的哥哥。
我反手将他的手按住。
小兔崽子年紀不大,還挺暴躁。
你放手。佳佳也把他拉開。
周浩站在她身後,想用眼神殺死我。
行了,别用你那眼神看着我。我瞪了回去。我現在還是你大舅哥,你就這麼對我?
哥,你正經點。
行,我正經點。什麼時候紋的?
就……前兩天……
我冷笑一聲,我說你怎麼不敢回家呢,原來在這等着呢。
管你什麼事啊!周浩又跳了出來。
我無語地扶着額頭,佳佳你今年都二十六了吧,我咋不知道你還得意這口。
周浩又急了。
你,先出去。佳佳用命令的口氣指着門口對他說。那小子聳聳肩,悻悻離開了。
調教不錯嘛。
跟我小甯姐還差點。
我們分手了。
啊?又分了?為啥啊?
你别打岔,你這胳膊怎麼回事?身上還有沒有?
沒了沒了,就胳膊這一塊,不信哥你檢查。
我沒興趣。我擺擺手,你知不知道你紋了身,以後公務員事業單位你哪也去不了了?你總不能做音樂做一輩子吧,總得給自己留點後路吧,你也不小了……
行了,哥,你怎麼也在這教育我?
行,你這是叛逆期延後了,别人都是十六七叛逆,你可倒好,十六七好好學習,二十六了開始叛逆。
哥,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她突然的一句話,讓我沉默了。
哪怕就那一瞬間。她就像個吉普賽巫婆蠱惑少女一般,在我耳邊回蕩。
我喝了口咖啡,不說話。
我也知道這樣不對。可我就是想去做,我就去做了。我怕再過幾年,我結婚了,有孩子了,這些事我做不了了,我害怕,哥。
那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磕磕絆絆要零食的小妹妹那個時候。
你在上海,月薪兩三萬,大家都誇你,說你有出息,不像小時候那樣混球,都說劉家那孩子長大了。佳佳帶着哭腔說道,可哥你真的想要這樣的生活麼?我給你發的消息,你總是過很久才回我,給你打電話,你總是挂斷了,告訴我在開會,在忙。你的朋友圈,就像個微商一樣,全是公司的事情,你自己的呢?你沒有自己的事情麼?可能你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可我不想,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至少現在不想!你别說我了……
她的淚水終于止不住,哭了出來。
我抱着她,輕輕拍她的背。
哥不說了,哥支持你。
我自己的生活都還是一地雞毛,又怎麼能說教得了别人呢?
她男朋友還可以,雖然他們現在大學生玩的音樂我聽不太懂,但現場感染力和唱功真的很出色,甚至詞曲都是他們兩個人做的。
哥,你為什麼辭職?臨走前,她問我。
我沒回答,隻是告訴她,早點回家,實在怕白叔接受不了的話,我帶她回去緩沖一點,但要一步步來,這小夥子白叔暫時還接受不了,紋身的事可以試試。
她氣笑了,打了我一下。
為什麼辭職?
我也在問我自己,剛辭職的時候,我可以給出一堆理由:在上海落不了戶,買不起房也好,将來孩子享受不了當地最好的教育也好,工作太累也好。或許也隻是佳佳所說的,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我不喜歡那個地方。我對那裡的回憶,除了兩點一線的生活,沒有任何悸動。
現在年輕人啊,有個詞,叫擺爛。陳宇攪拌着鍋裡的湯說道。
啥意思?
你别聽他胡說。他老婆切了點水果,走了過來。
他老婆是他的大學同學,我們關系也還不錯。
就是說啊,在年輕的時候,别那麼緊繃着自己,得過且過的一種心态。他說,更重要的是啊,讓自己生活過得舒服一點。人活一世,牛馬一生,這樣的日子何苦來哉呢?
我舉起手中的飲料,精辟!
叮咚。
大劉,幫開一下門。陳宇擡起頭,沖着我說。
我還是客人……
當我打開門的那一刻,我就想起來前幾天他說的他老婆的閨蜜那事。他果然當真了……
你好。姑娘長得确實漂亮,打扮的也很靓麗,沖着我打招呼。
我給她找了雙拖鞋,便來到了陳宇旁邊。
我倆不停的使眼色。
沒事,上!
他隻有這一個意思。
兩個女孩坐在沙發上,我和陳宇站在開放式廚房,畫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嗷,介紹一下,我媳婦朋友,你叫她小聶就行,這是我好兄弟,大劉。
你好。小聶落落大方地又打了個招呼。
我沖着她尴尬一笑。
加個微信吧。他老婆也跟着打助攻,一會兒留下來打會麻将,放松放松。
陳宇在背後掐我的腰,小聲說,坐過去啊,在我旁邊幹什麼?幫我做飯啊。
那邊閨蜜局,我湊過去幹什麼?
湊過去,你再不過去,我就過去了,等會我說什麼了你别後悔。
靠,算你狠。
還算自然吧,反正我坐過去了。
小聶掏出手機,還真加了我微信。看來她還真是打算跟我相親來了。
這倆人真行,喝大了跟我提一嘴,就把這事辦了。我來之前都不知道。
你現在在做什麼啊?
無業,沒工作。
之前呢?我聽說你在上海工作七八年?
之前做前端的,做了三年改做項目了。
真好,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上海呢。
會有機會的。我也隻是禮貌性的回了一句。
聊了一會,姑娘實在聊不下去了,找個借口去廁所。
不是,大劉你以前不這樣啊,你不挺會逗小姑娘開心的麼?他老婆急了。
小姑娘條件不錯,别浪費她時間了。我聳聳肩,解釋道。
小聶對你挺滿意,要不然今天也不能來。她像是說些驚天八卦一樣壓低語氣。
小聶回來後,便坐在那不怎麼說話了。
倒是我和陳宇,一直在聊,聊到佳佳,聊到工作,聊到他未出生的孩子。
手機響了一下,我看了眼手機,是一旁的小聶發過來的。
你是不是對我沒意思,直說。
我擡頭看了她一眼,她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小聲跟陳宇妻子說悄悄話。
我回了一句,我暫時不打算找女朋友。
放下手機,便也跟沒事人一樣聊天,說着我倆上學時的糗事,逗得兩個姑娘笑的合不攏嘴。
陳宇突然接起電話,表情凝固了下來,嗯啊半天。
等他挂了電話,他問妻子,你是不是發朋友圈了?妻子點點頭。
要麼……咱們先撤了?小聶你先回去?
什麼意思?妻子不高興了,一會兒誰要來啊?
小甯要來……
我腦子“嗡”的一聲。
算了,我先走了,你們聊。我起身就要收拾東西。
小聶動也不動,淡淡地說,來就來呗,我倆相親又沒相上,用不着躲着她,做賊心虛嘛不是。
我有點麻了,這對狗男女怎麼什麼都說。
他倆尴尬的看我笑笑。
我收拾好東西,剛推開門,便看到了小甯。
她紮了個高馬尾,穿着白色的T恤和筆挺的牛仔褲,仿佛沒有看到我一樣,繞過我走進來。
吃火鍋不叫我?小甯脫掉小靴子,換了雙拖鞋,在我的位子上坐下來,抓起我的筷子,夾了兩口肉。
吃啊,怎麼,不歡迎我?小甯自然地說。
沒有,怎麼會,咱們也一年多沒見了吧。陳宇尴尬的一笑。
夠不夠,我再去那點肉。
别了姐姐,夠了夠了,我在家吃了點。小甯端起碗連連說道。
看了看一旁的小聶。哪來的妹妹?你朋友啊?
我叫小聶。
小甯,我應該比你大,叫我甯姐也行。她嘴裡的肉還沒有完全塞進去。
在門口的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沒人搭理我,我隻能灰溜溜地又走了進來,在沙發上幹坐着。
小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我爸昨天六十大壽,我前天回來的,回來呆兩天。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沒營養的話題。酒足飯飽後,小甯提出要打麻将。
要說她打麻将還是我教會的,随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天天撺掇我的朋友湊人打麻将,陳宇也是受害人之一。
小聶眼神也亮了起來,得,這又一“賭棍”。
你們玩,我懷孕了玩不了。陳宇妻子果斷退出,應該是權衡利弊之後,覺得看戲最好。
啊,沙發上還有個人啊,哥們!玩不玩?
就這樣……我們四個莫名其妙的組合湊一桌打起了麻将。
我兄弟,我前女友,我今天的相親對象。
什麼時候回來的?小甯摸着牌,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回來一周多了。
回來幹嘛?我聽說你把工作辭了?
幹不下去了,就辭了呗,回來找工作。我想了想,想起陳宇剛剛教會我的話,開擺。
“噗嗤”陳宇和小聶笑出了聲。
哪學的稀奇古怪的話。為啥這時候回來。怎麼着,您老人家當初留在上海不是為了自己是吧,掰了就急忙回家,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額,他父親去世了。陳宇解釋道。
小甯沉默了一會兒,對不起,叔叔什麼時候走的,我去祭拜一下他。
不用了。我睜了睜眼睛。
找到工作了麼?在哪上班?小甯随手打出一顆牌,我記得你……
等一下。
衆人看向小聶。
我胡了。她小聲說道。
我明天回上海。
一路順風。
小甯停下手中的動作,直勾勾地看着我,你送我。
不了,我明天還有事。
什麼事?推了,送我。
我回避她的目光,不了真有事。
小甯“唰”地一下站起來,将牌狠狠摔在地上。
姓劉的,你就是一懦夫,一遇到事你就逃避,你什麼時候你站起來強硬一回?我他媽留在上海為了啥?我祖墳在那還是那有鈎子勾我?不是因為你我早就回來了。可你呢,一聲不響把工作辭了,回家了都不跟我說一聲,你拿我當什麼?玩夠了就扔了玩具是麼?你真行,我給過你機會了。以前分手都是你找我,你找我複合。今天我來找你,就問你一句,能不能處,要能,我現在回去把工作辭了,要不能,您老趁早給個痛快話,我現在就走,省的我在這看見你就憋得慌。
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要不……咱再把火鍋點上,慢慢說?陳宇試圖打破這種尴尬,被他老婆拍了一記。
甯姐,要不你先坐下……小聶也小聲勸。
小甯看了她一眼,緩緩坐下。
打牌,我剛才打的五萬。小甯捋了捋額頭的頭發,手杵在桌子上。
陳宇彎腰撿起那顆牌。
又打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小甯突然把牌一推,抽泣了一聲,不玩了,我回去收拾東西。
你去追啊。陳宇勸我。
對啊,哥,甯姐就這麼回上海了,孤苦伶仃的可咋整?
可我又能做什麼?我總不能一直掌控她的生活吧。我一個人跑回來已經夠自私了,難道還要拉着她一起辭職回來?我抓着頭發,心亂的很。
你還知道你自私啊。陳宇說,那你就去把她追回來啊,以後的事,再慢慢商量啊,說句不好聽的,你才辭職一個月,又不是辭職一年,手藝本事還沒丢,就算再回上海也不差啊,你怕什麼?
小甯說的沒錯。大劉,我也知道最近你心裡事比較多,可這時候不是怄氣的時候吧,你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何必逞這一時意氣?
我胸口憋着一口氣,怎麼也呼不出來。憋好久了,好難受。
你沒事吧?小聶看出了我臉色不對,趕忙問道。
沒事,我擺擺手,跑去廁所,想把這口氣吐出來。
陳宇還以為我喝多了,連忙拍我後背。
“嘔!”
陳宇吓壞了,你沒事吧,怎麼吐血了,要不要上醫院。
沒事,我好了。
不知為何,心情舒暢了很多。我摸了摸嘴角,我去把她追回來。
剛推開門,便看到小甯蹲在門口,雙手抱膝,掩面抽泣。
聽到聲音,她擡起頭看見了我。
我錯了嘛,我不該兇你的,我也知道你最近不舒服,可我已經拉下臉來哄你了,你怎麼能這樣啊,還跑過來跟别人相親,陳宇這個死三八,氣死我了。她哭道,别丢下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做不來的,沒有你我在上海怎麼生活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我連飯都不會做,我吃什麼啊,以後我不任性了好不好,不耍小性子了。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哄哄我,好不好,我很好哄的。你說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包容我啊,我脾氣這麼差,跟同事跟領導都處不好關系,你也不愛我了,沒人愛我了……
我心疼的抱住她,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還愛你,我還愛你。
她“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倒我的懷裡,我就知道,你不會丢下我不管的,你會出來找我的,我還特意沒走遠,讓你能快點找到我。
她狡黠一笑,甚至吹出了鼻涕泡。
行了你們兩個,要膩歪回家膩歪去,不回家進屋打麻将,五萬都讓你磕碎了。陳宇吐槽。
我陪你一副麻将!她像一隻鬥志昂揚的小公雞一樣。
得,合着我這次相親真失敗了,還撮合一對。小聶煞有其事地說。
沒事,改天哥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就按這樣的男人找就行。小聶指了指我,我覺得這版的不錯。
小甯一摸鼻子,擋到我前面。
你休想!
也不知道生活給你我開了多大一個玩笑,它總是把所有的難題一股腦的丢給你,看着你被壓垮,聽着你痛苦的呻吟,然後再一旁得意的笑。
可生活啊,它又給你準備了諸多驚喜,讓感情彼此交織,一起準備應付所有難題。有時候停下來,慢一點,但願你我能積攢足夠的勇氣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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