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時間細流

傍晚我在廚房做菜，門外傳來了老婆和一個男人的歡聲笑語，走出去一看，是顧小岩。看着他垂頭喪氣的樣子，驗證了朋友們私下所說的他家裡最近情況不怎麼好。我叫到：“岩，你來了。"他沒理我，自顧的坐到沙發上。

老婆從旁邊說：林，你看，我把岩請回家了，剛才我在一個商店裡買調料，正好碰到他，看到他臉色很不好，就請他到家裡來坐坐，順便我們三個一起吃頓家常飯，我都快忘了我們三個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呢。

我說:"有十三年了吧！"

我做好菜，拿出小岩最喜歡喝的葡萄酒,邊吃邊聊着。

我，顧小岩和我老婆 三個其實是同一村莊的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小學在同一個班級，初中在同一所學校。有一天，小岩神秘兮兮的跑過來對我說，林，你幫我把這個交給林珊好嗎？我問他是什麼？他不告訴我，就說，你幫我把這個交給林珊就好了。第二天下課後，找到林珊說：“小岩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林珊拿到手中後打開一看，臉紅的像蘋果一樣。我問她是怎麼了，她沒回答我，轉身離開。

晚上，我和小岩一起玩，他問我，你把東西交給林珊了嗎？我說 ：給她了，她看了你給她的東西後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你到底交給她的是什麼？”

小岩告訴我說：是情書，情書你知道不，我向她表白了。他挽起袖子說：你看我的手臂，這是我為了證明對她的愛而刻的。

我看到他的手臂上刻了一箭穿心的符号。天哪，我大叫道：“你是怎麼搞起來的，“”他說先在手臂上畫好符号，然後自己用針一針一針紮起來的。

之後小岩隔一天就會讓我幫他送情書給林珊，我都不知道小岩哪裡來的文筆，情書寫的那麼快。隔天就送，有時候我自己都送的煩起來，直接跟小岩說，你自己去送吧！我要去籃球隊訓練了。

小岩就會走過來，掐住我的頭頸說，還是不是好兄弟了。每次他說“好兄弟“”三個字時，我都會敗下陣來，幫他去送情書，一來二去的，我跟林珊的話語漸漸的多了起來，交給她情書的時候，她都會跟我分享小岩跟她講了什麼，有時候還會把情書給我看，對我說：“你要多學着點，以後也可以寫情書給自己的喜歡的人了。”

我每次都是笑而不語，坐在學校操場上，看着小岩寫給林珊的情書，與林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時間久了，我倆有說不完的話語。

有時候我在籃球隊訓練時，林珊都會跑過來看我打球，我倆漸漸的走的越來越近，那段時間我都不敢跟小岩玩，他找我，我就躲避，害怕面對他。

也害怕面對林珊，一個是我的好兄弟，一個是好兄弟喜歡的女人。

有一天，我和林珊一起走着，小岩從對面走來，當時我都不知怎樣面對他，他會狠狠的揍我一頓嗎？然後我倆就從此兄弟變仇人。他站對面看着我倆，沒有說話，沉默好久後走到我的身邊，說，走啊，站在這裡幹嘛？

我問小岩，你不恨我嗎？他說，有什麼好恨的，我們可是一起玩泥巴，同穿一條開裆褲長大的小夥伴，現在你們在一起，也不是挺好的嗎？

坐在桌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小岩告訴我，他可能要跟她的老婆離婚了。她老婆特喜歡玩遊戲，他們之前是在電腦上玩炫舞認識的，在裡面結婚，後來發展到現實做男女朋友，玩着，玩着，小岩把她肚子搞大，想打胎，結果沒錢，小岩找到我，問我借三千元錢，我說我隻有八百元生活費，如果你要你就拿去七百，别的我也幫不了你。後來他沒有拿去，兩個月後我就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

到現在小岩老婆還很喜歡玩遊戲，他看到她玩遊戲就忍不住說她兩句，結果說的多了，他老婆就跑回娘家了。

小岩說：“林，你知道嗎，這次真的可能要跟林芝離婚了，她這次走了，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把她勸回來。”

我說，你明天就去找她啊，一定要她接回來。你們女兒都快上初中了，難道你們還有别的念頭嗎？

小岩說：她最近在網上遊戲玩的火熱，開始都不讓我碰她的身體，我們已經半年沒在一起過性生活了。

我告訴他，你一定要把她給找回來啊，無論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你們的女兒，都要把她找回來。

頭暈呼呼的，對小岩說，我不喝了，好像醉了。他說，喝，你們再陪我喝點吧！

我和小岩一邊抽着煙，一邊繼續喝着，也不知道老婆開了多少瓶紅酒，我們三個就這樣一直喝着，喝的我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恍惚中感覺有人在喊我，“老公，老公，快救我，救我啊，”眼神迷離看到小岩正壓在我老婆的身上，林珊不斷的在逃避。我趴在桌子上手指着他，你這個畜生我大吼着，聲音到了嘴裡無論怎樣都吼不出來，想要站起來走過去拿刀捅他，沒有一點力氣，眼皮好重，雙手掙紮着，喊到，老婆！老婆！

當我醒來時，林珊在我的身邊哭泣，顧小岩早已不見蹤影。小岩他媽的畜生，我站起來，直接往小岩家跑去，到他家，他媽看到我說，小林，你來了，我家小岩從昨天出去了，到現在沒回來呢。

我說，小岩去哪裡了，我有事情找他，如果他不出來，我隻有報警。他媽一聽到報警吓壞了。說：“你們兩個發生什麼事情，朋友之間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搞的這麼嚴重。"

我說：“你直接去問他吧,我給他一天的時間，不然他就等着去坐牢吧。”

走出他家，驅車到小岩丈母娘家。他果然在，看到他的背影，我下車沖進他們家廚房，直接從裡面拿出菜刀往小岩身上砍去。小岩看到我進來的時候，就飛快往外跑，我拿着菜刀一路追着他，喊道：有本事做，就沒本事承擔責任嗎？是男人就别跑，他大步往前跑。

林芝和老丈人在後面喊着：“你們這是做什麼啊，非要到這個地步嗎？”

當我們一路追逐到另外一個村子的時候，外面來了好多警察，把我們都帶到警察局。

錄好口供後，被林珊擔保回家，一路走來村子裡的人對我們指指點點，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整個事情，小岩的母親已經在我家門口等着，看到我們，就直接跪下，不斷的磕着頭，喊着：“求你了，别告我兒子，别告我兒子啊，他一時糊塗，糊塗啊！”

我家門口圍了好多人，我拉起她，說：“你回去吧，他犯的錯誤就讓法律來說話吧。”她不肯起來，說：“你伯父死的早，家裡就靠小岩撐着，如果他進去坐牢，我們這個家就完了，林芝肯定是要離開的，剩下我和小岩女兒，這個家算是完了，求你了，放過他吧。

他媽的你們生活怎麼過管我鳥事啊，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夫妻以後的生活該怎麼過啊！我大吼道，再也沒理睬她直接走進了家門。

時間過了好久，期間親戚好友們都來看我，勸導我。我和老婆也想了很多，最終我們撤掉了對小岩的指控變成了内部協調，之後我們就搬離了原來的村莊到了上海。

五年後，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我接起來，喂找哪位。

我是林芝，你能借點錢給我嗎，有急用。我沒有說一個字，直接挂掉了電話。第二次她又打電話來，一個接着一個。終究還是接起電話來說：你們還有臉問我來借錢啊。

林芝在電話裡哭泣着說：“小岩生病了，我也是沒辦法才問你來借的，别 的親戚好友能借的我都借遍了，你能不能幫幫我們。

我說沒有，你們要借去問别人去借好了。他要死，管我什麼事情，我恨不得他早點死。

一天林芝跑到我的公司來找我，我驚訝的看着她說：你怎麼找到我的。她說：她問了我所有的親戚才知道我在這裡。

她滿臉消瘦，皮膚沒有一點膚色，三十五歲的年齡看起來像是四十五歲的樣子。我請她到了旁邊的一個咖啡館坐下。她說：小岩隻從那件事後，就一直悔恨不已，你們走後，他每天喝酒自醉，說對不起你們，哪天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喝了酒把林珊當做了我，等發現的時候，晚了。他剛跑到我這裡，你就進來了，都沒給他時間解釋。

我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要說了。你跑這裡來就是問我借錢的嗎？我為什麼要借給你們啊，我現在是恨不得他早點死，我是不會借的。

林芝看着我說：“我真的想不到誰還能借的了，小岩做手術需要三十萬，前兩年我把所有的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村裡人借利息的也借了好多，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們了，你借十萬好嗎?其餘我再去想辦法。”

看着她堅毅的眼神，我說，我可以借你們十萬而且不需要利息，但是有條件的。我需要小岩家老房子做抵押，如果以後還不出來，那個房子就是我的，怎麼樣，這個很公平，你們不吃虧。

她說：“好。”

還有一個事情，話說血債血還，小岩犯下的錯誤無論他怎樣彌補終究是事情。他犯下的錯誤需要你來彌補，林芝用兇狠的眼神看着我，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對視着她的眼睛，我是怎樣的人，需要你來說嘛，愛應不應，我還不想借呢，你另外想辦法吧，我站起身來欲離開。

林芝咬了咬嘴唇，看着她内心很掙紮，低着頭，喝着水，我沒有打擾她，她用很小的聲音說：“好，三十萬。”

三十萬，我直接拿包走人，我巴不得他死，你說我會拿出三十萬嗎？

林芝拉着我的衣角不肯放手，隻要你拿出三十萬，以後我都随你怎樣，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跟我來，我在咖啡館樓下的銀行取了十萬交給她，這是十萬，等過完今夜後你走的時我再給你二十萬。林芝看着手中十萬的錢，默默跟着我走進賓館。

房間内我注視着她的身材，一遍又一遍看着，說：你真的想好了，今晚陪我，以後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都要找理由離開小岩出現在我面前來陪我，你要不要再仔細想想，而且為了怕你拿到錢以後不遵守偌言，我會錄下今晚我們一起的視頻和拍下你的照片，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她沒有猶豫說：“我答應你，“”就直接開始脫衣服。

我阻止她說：“你先洗個澡吧，放松，放松，等會看我怎樣讓你舒服，哈哈。等她走進浴室後，我從包裡拿出剩下的二十萬，放在床上，走出房間開車回家。嘴裡唠叨着小岩真他媽幸福，娶到了一個願意為他付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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