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注了本地一個知名作家的公号。
各種雜談,文字很優美,也很有見地。
前天他也寫了一篇随筆,題目是請尊重作家FF。
我去看的時候,這篇因違規被删了。
一時我竟看不出陳述了一些怎樣的觀點。
說實話,我是沒有看過那些日記的,我隻是有那麼一絲的感覺,覺得哪裡有些不怎麼對勁。
姜文的電影《邪不壓正》裡有幾句話很經典,其中有一句最近很火:正經人誰寫日記啊?這段話其實是諷刺常凱申的,因為此公也寫日記,常凱申是誰?有興趣的可以度娘這個梗。
我也寫日記,我也不正經,那我今天也不正經一回。
早兩年我回老家,有幸在維景酒店結識了幾個文藝老大哥,席間回憶起70年代到90年代初的那個階段,所有胸有文學夢的年輕人都能寫那麼一些金色的麥子熟了的文字。
文青鼎盛的年代,王朔、賈平凹、顧城、海子……
聯想起如今,從而感慨着純正文學的衰落和對那個年代的懷念。
那是一個備受文藝青年懷念的時代。
王朔當時有多牛?
90後的可能都不一定認識,他當時火爆的程度俨然勝過了博客時代的韓寒了。
他寫的《劉慧芳》後來被改編成電視劇《渴望》,當時是什麼狀況呢?萬人空巷。
電視上一放,街上都沒人了,都搬着小闆凳坐家裡去了。
再後來的《過把瘾就死》,《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動物兇猛》,而流傳最廣的是詩人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砍柴,周遊世界。
每到三月,大大小小的海子詩歌朗誦會在各地召開,多少青年詩人懷着不同目的去祭拜他,他像一尊偶像,已經成為了“獻身詩歌”的文化符号。
你今天要說誰是詩人,那是貶義的,那兩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也已泛濫為房地産廣告商的用語。
但在當時,他們當仁不讓,他們就是明星。
那時作家的地位是很高的,各路大導演捧着他們,因為你要拍電影要拍電視劇,而在那時,能點燃全民熱情的也就那麼些作品,你不捧着,你就買不到。
高曉松訪談時曾說過,他上大學的那會兒,在草坪上抱個吉他彈幾首歌,立馬就有女生跟着他走。
他是搞音樂的,當時音樂界出了一個很火很牛的鼻祖人物,就是卷起褲腳,還一隻高一隻低,拿着把破吉他吼出了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的那個牛人。
是的,崔健。
那個唱《一無所有》被公認的内地搖滾教父,粉絲那時對他的狂熱能達到什麼程度?
舞台後面圍追堵截,能讓那些歌手們破窗而逃。Beyoud樂隊在北京開演唱會,聽不懂粵語的觀衆走了一半,而黃家駒翻唱了崔健的《一無所有》,山呼海嘯,全場沸騰。
你聽那歌詞,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
歌詞是最能說明那個時代欣賞的是什麼。
聽懂了吧,自由和追求。
可你今天要是給哪個女孩子你的追求還有你的自由,人家姑娘能給個大嘴巴子,你用這樣的方式來騙我的愛情?
你壓根不是來騙愛情的。
你看老娘我是缺追求還是缺自由?
來點兒實際的吧,是給房子還是給車子,别扯些沒用的。
這就是一代人和一代人的代溝。
在那幾位老大哥做文青的時代,我在幹嘛呢?
我在看西遊記,六小齡童演的,看黃日華的射雕,看星爺的電影。
記得最清的是什麼?
“俺老孫來也”……
我是能理解那幾位老大哥的感情的,他們對王朔,餘華,還有那位日記阿姨這批人的感情,就像我對六小齡童,金老爺子,星爺的感情。
因為他們當年是以一個狂熱文青的身份,仰慕着時代舞台上的那些人。
無他,對比現在的年輕人,喝着咖啡,坐在影院,那搖滾教父的“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還能打動他們嗎?
他們不會覺得《渴望》有多麼的好看,竟然也能讓萬人空巷。因為他們沒有經曆過那個年代,從而打動不了他們的内心。
相比于今天的年輕人,所有的經典都能涉獵到,三體,盜墓筆記,各種雜志,國内的國外的内容,也都能看到,也能聽的到。而那些老哥們煤油燈下能看到的文學作品,也多近似于樣闆戲,這在思想上,感受上都會有千差萬别的不同。
就像我以前說過的,以往考上大學那是稀奇,現在,考不上大學才是稀奇。
一個時代和一個時代是有截然不同的感情的。
所以,壓抑感會有,但沒有那麼的強烈,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
如果你給他們推薦王朔的小說,他們看過之後會拿各個時代的經典去做比較,比完之後,會告訴你,放在曆史長河裡,它似乎也沒什麼出彩之處。
就像我們把一個孩子從小到大關進寺院裡,幾十年後忽然給他看一部島國愛情動作片,他會驚為天人,原來如此美妙。
那如果他沒有這份幾十年被關的經曆,如果他對蒼老師了如指掌,那他就會有不過如此的感受。
如果說以上這些是代溝,是時代的不同産物,那他們更深刻的分歧是什麼呢?
是彼此人生經曆的不同。
那些年輕時的老哥們經曆的文青時代,就是聽完追求和自由後熱血沸騰,回到家高唱一無所有……
而這些年輕人呢?
小黃車、滴滴、高鐵、太湖之光、5G、空間站……是國家日益強盛帶來的民族自豪感,是全球視野下,是以創新産品為導向的全球化商業思維。
他們的目标不是追求與自由,是解決時代發展下的問題,是完善這個社會體系邁向更好。
我們看到了,他們在兩個時代接受了完全不同的人生塑造,自然,他們小時候對這個社會的感受也是完全不同的。
這樣完全不相似的兩種人,在面對同一個問題的時候,看法自然是會有分歧的。
在我看來,那位日記阿姨出書其實是無所謂的,但在不恰當的時候于海外出版,并且翻譯的内容明顯的帶有污名化,會影響企業的利益,還有海外華人的未來處境。
你看到了,我說的是利益。
我們正經曆一個大好時代,也有幸讓我們見證了這個時代的發展,也像那幾個老大哥說的那樣,不希望社會連一小塊自留地都不給文人們保留,但是他們自己也說,如果文人當家,那大家都得回去唱一無所有。
人類文明的發展主題依然是生存于發展。
我們不會去阻止局部範圍内,無關旁人的牢騷,有分歧也不一定會導緻争執,更不至于撕裂。
這讓我想起單位一去世的老大哥,每每抱着茶杯指點江山,這不好那不公的。
那,搗爛砸碎他?
那哪行?我還要指它退休養老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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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說明:
文章非紀實文學,誰也不一定是誰,請勿對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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