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
陸遊,南宋詩人,越州山陰(今紹興)人。
他一生筆耕不息,在詩詞文上面有很高的成就,特别是那阕催人淚下的《钗頭鳳》,一直被世人所欣賞。
人們同情他和唐婉的遭遇,為這段感情唏噓不已;
但唐婉改嫁後的丈夫趙士程更值得去贊揚。
趙士程,唐婉第二任丈夫;他出身豪門,南宋宗室,宋太宗玄孫之子,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
他一表人才,一世癡情,卻未得芳心,用現在的話來說他是絕世好男人。
他們三個人的故事得從沈園的那首《钗頭鳳》說起。
那是一個明媚的春天,陸遊邀請認識多年的老朋友趙士程小聚,
酒過三巡,陸遊滿臉憂愁地對趙士程說:“我與愛妻唐婉,從小青梅竹馬,倆小無猜;曾經立下婚約,成年後喜結連理。可結婚多年,至今未有子嗣,母親大人一直懷有怨念。再加上母親一直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就更不喜歡唐婉了。”
趙士程也耳聞唐婉,天生麗質,知書達禮;但從未見過唐婉。
趙士程聽了陸遊的苦訴後說:“一個弱女子,若把她休成棄婦,今後讓她怎麼生活呢?她的貞潔,情意,名分都托付于你。她孝順公婆,知書達理,你有什麼理由休了她”?
陸遊聽後愁眉深鎖,一口喝完杯中酒。
陸遊最終還是沒有違背母親的命令,一紙休書,便休了唐婉。
陸遊為了能留住唐婉,在自家後院,瞞着母親偷偷修建了一所房子,唐婉就藏在了這所房子裡。
可惜,好景不長,陸母不久便發覺端倪,為了使陸遊徹底死心,她托人向鄰村的大戶人家王氏提親。
王氏那年剛滿18歲,亭亭玉立,就是不懂詩文,這正合陸母的心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陸遊不好拒絕,沒過幾日,兩家商量成婚事宜。
成婚前幾日,陸遊把一枚金钗,交給趙士程,讓他轉交給唐婉,并說:這枚金钗是我和唐婉的定情信物,她見到此钗,便知道我們的感情一去不複返了。
趙士程徘徊到唐婉獨居的小院,小院内芳草萋萋,門庭冷落。
這時,屋内緩緩走出一位女子,白衣素顔,彬彬有禮。
趙士程像被眼前的姑娘迷住一樣,不知說什麼好,卻又似曾相識;
“陸遊與我是多年的好友,托我給姑娘帶一枚金钗。”趙士程拿出金钗,放在桌上;
唐婉見到金钗:”一切都不能挽回了“,說罷,兩行清淚滾滾而出。
趙士程心生憐憫,恍然間,他做出一個決定;
“唐婉,我要娶你,别人負你的,我來還,十年,百年,此生不換。”
時光流逝,趙士程與唐婉成婚已經五年,
在一個明媚的午後,他們共遊沈園,初秋的沈園春色滿城。
趙士程牽着唐婉的手漫步在走廊,轉角遇到了他;
當年說愛你又棄你的,陸遊。
三人相遇都不再年少;
“你們叙叙舊吧,我去湖畔走走。”
趙士程黯然轉身,像知禮的賓客,告别一場不屬于他的宴席;
他一世清高,可他對唐婉的愛低到塵埃裡。
唐婉與陸遊小叙後便匆匆告别,
數日後,趙士程與唐婉再次漫步沈園;
看到一處牆壁上,落了幾行新字,字體龍飛鳳舞,筆鋒遒勁;
钗頭鳳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唐婉看後呆在原地,任憑淚水一點一點湧上來。
“你回家去,我一個人走走。”她輕輕地對趙士程說;
趙士程什麼也沒說,獨自一人回家了。
那天晚上,唐婉一病不起。
自此,沈園壁上,多了一阙詞;
钗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趙士程用五年的愛,換來一阕自欺欺人的詞,
這麼多年來,他對唐婉百般呵護,到最後換來一句“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在一個陰雨連綿的深秋,唐婉撒手人寰。
不久,陸府傳來好消息,陸遊的妻子王氏誕下一名女嬰;
唐婉去世後,趙士程終身未娶。
這就是他們三個人的故事。
陸遊是好詩人,好兒子,但絕對不是一個好丈夫,他的風骨都給了他的古詩詞。
趙士程寬厚重情,五年的精心呵護,原以為能感動心上人,結果到頭來也隻感動了自己。為此他付出的是一世的深情。
而對他說,能娶到唐婉,陪伴唐婉左右,就已經足夠。
管它世俗如何、管它流言蜚語;
他都不在乎,不在乎唐婉的過去,不在乎唐婉的身份,不在乎唐婉内心深處還有他人。
趙士程的實際行動,比“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要強百倍;
趙士程逝世後,後人賦詩:
留詩劍南歌放翁,沈園遺恨誤相逢。
香消玉殒魂何在,千古傷心趙士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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