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當中,有不少涉及人情世故的詩作。比如張謂的那句“世人結交須黃金 黃金不多交不深”,可謂一語中的,寫盡世态炎涼。
除了那一句之外,杜甫也有過類似的詩作。不過我們今天來看下宋人朱敦儒的一首詞。這首詞寫出了詞人暮年感觸的人情冷暖,世态炎涼。這首詞有着深刻的人生哲理韻味,如果年歲不到,是讀不懂的。且看:
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不須計較苦勞心。萬事原來有命。
幸遇三杯酒好,況逢一朵花新。片時歡笑且相親。明日陰晴未定。
這首詞的題目是《西江月·世事短如春夢》。這首詞最著名、最确切、最吸引人眼球的兩句詞,就是開頭的兩句“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
這首詞的語言很是簡單,也貼合了詞人晚年的曠達心态。“不須計較苦勞心。萬事原來有命”,既然如此,何必苦苦追求?至于前兩句,“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則更是詞人心酸的人生總結。人生之短自不必贅言,人情冷暖,更值得詞人感慨。對于今日的我們來說,也是如此。
“短如春夢”、“薄似秋雲”,比喻很簡單,也很形象,讓人便于理解。所以後面詞人也就暢達自如的寫出“不須計較苦勞心”了,更有“萬事原來有命”,雖有曠達之語,内心卻也有無奈之情。但同時,整個上片寫出了詞人的人生感悟,也反映了詞人從頓悟中得到解脫的心情。
下片,則是詞人開始及時行樂的記述。酒當然不能少,所以詞人寫“幸遇三杯酒好,況逢一朵花新”,既然人生已經如此,為何還需苦苦執着?所以美酒鮮花乃是極緻追求。後文中順承這兩句的表述,“片時歡笑且相親。明日陰晴未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情明日再說。
這首宋詞内蘊曠達之心,必然是有了足夠的人生經曆才能寫出。如此曠達,實則内心還有不甘。但是既然認定“萬事原來有命”,就不妨恣意享受人生了。當然,對于身處暮年的詞人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但對于今日的我們來說,這也是一種值得尊重的人生态度。
不過,“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每個人終究都會品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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