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詩和遠方。
三天,足以抵達張掖,在河西走廊,吟誦“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三天,足以抵達揚州,在淮左名都,體驗“春風十裡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三天,足以抵達安順,在黃果樹瀑布前,感受“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挂前川”。
即使隻有三天,并不影響去香港跨年,去涠洲島看海,去洪崖洞吃火鍋……看着地圖上的旗子越來越多,我們内心充滿成就感。
“端午三天,去哪裡?”
“去廣州?那裡正遭遇疫情。去黃山?一定人山人海。去理塘?會不會高反強烈當場暈眩……”
“那好吧,再想想。”
“你想吧,我要給綠植們解解渴。”
草木有情感。
飄窗上那株蟹爪蘭,我們剛撿回時,她正奄奄一息,被當做垃圾丢掉。經過悉心照顧,她定期盛放以示回饋。偶爾播種的善念,卻換得如此動人的回報,真是倍感溫暖。照料綠植是楊同學日常。他仔細澆水培土,修剪枯黃枝丫,用剩下的蛋液予以滋養。他關注它們的分毫變化與成長,快樂地與我分享。而綠植也努力生長,燦爛自己,裝點生活。站在窗前,我心想:這眼前的詩情畫意,豈不更能柔軟人心?
“明日再想,我先讀完這小說。”
文字有靈性。
琴瑟在禦,莫不靜好。看着埋頭《化學元素之旅》的楊同學,我撿起書本。小時候的我是個瘋丫頭,玩耍的足迹踏遍了鄉村每個角落,活像隻田埂上天真無知的青蛙。那時父親總能從城裡親戚那裡讨回一捆捆課外讀物。從此我靜靜地坐在門口石凳上,用手指和眼睛一起慢慢移動,進入文字的世界。幼小的心田,不管種進什麼種子,就可以肆意生長。我熱愛文字,正如楊同學熱愛化學。不同元素反應後,幻化出神奇世界,不同文字組合後,描畫出多彩意境。窩進沙發,聽雨果講巴黎聖母院,梭羅講瓦爾登湖,馬爾克斯講霍亂時期的愛情,更是美事一樁。
“不去想了,我還要整理衣櫥。”
衣服有故事。
假日悠長,待我慢慢與她們對話。我扯出舊時連衣裙,她點綴了誇張泡泡袖、惹眼蝴蝶結和繁複蕾絲邊。沒錯,我喜歡過這樣的衣裙。那時我微胖,常捧着奶茶,将淡粉鵝黃嫩綠的衣服搬回家,穿上它們,念莎士比亞聽楊钰瑩。直到有人半開玩笑:“小嬌啊,你需要找一張A4紙,為裙子折個領子。”我瞬間懂了,在工作場合,我的甜美多麼淺顯和不專業。自此我轉向沉穩的黑、精緻的白、端莊的灰、優雅的藍,也學習冷靜、隐忍與包容。我收好舊衣服,投進衣物回收箱,輕輕揮手:再見,舊時光。
“還遠行麼?”
“不啦!家中藏滿小确幸,何必徒勞。”
“要不要再去樓下看個彼得兔?”
“好主意!對着電影爆米花,來一場孩童般的開懷大笑。”
所以,世界那麼大,我還是想待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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