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相愛,卻無法相守終身,不是我們不夠相愛,而是我們的愛屬于婚外愛情,自從開始就注定了它的結局,我知道我和他沒有結局,但是我願意這樣陪他走下去,即使全世界都認為我是錯的,我也心甘情願。
兩個人的相愛是注定的,也許你和他的緣分來自于前世,到了今世,你和他的緣還沒有走到盡頭,所以你就又和他在一起了,緣分天注定。
和他的第一次相遇,相識在醫院,我是病人,他呢?是病人的爸爸,他帶着女兒過來看病了,那時候我和老公正在鬧離婚,我也有一個女兒,才兩歲不到,我想争取女兒的撫養權,所以我必須努力工作,努力掙錢,但是我的努力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我竟然累出了病,大半夜,我去了醫院,因為床位不夠,一個人躺在走廊上的椅子上輸液,我沒有家屬作陪,隻有我一個人,也不敢睡,因為有好幾瓶藥需要輸,我到時候還得喊護士。
就在這時,也許他看出了我的窘迫,他笑着對我說,正好我女兒也在輸液,你想睡就睡會吧,我給你們看着,需要換藥的時候,我喊護士,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突然來自于一個陌生人的關心,覺得真的很溫暖,我特别是感激他,但是沒有過多的其他想法,隻是覺得他人真的挺好,但是我們是陌生人,以後也不會有所交集。
可是緣分還是讓我和他不期而遇了,我竟然再次見到了他,幾個星期後的一次公司會議上,我竟然看到了他,他是上級領導過來指導工作,因為有了在醫院中的事情,我對他印象特别深刻,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呢?也看到了我,不過這次沒有了上次的微笑,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表情,這次會議,我想的事情很多,我在想需不需要跟他打個招呼呢?本性一回生,兩回熟嘛,但是看到他看我的表情,冷冰冰,沒有溫度,也許他已經忘了我,我是小員工,他是總部領導,位高權重,僅憑一次見過面的交情,是不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既然他目空一切,我也裝作不認識他吧,但是會後,我從他的身邊經過時候,他叫住了我,他說,生病和不生病的樣子還真不一樣,那時候就像個病貓,現在生龍活虎,走路帶風,原來他沒有忘記我,我心裡甚至有些小竊喜,但是面對領導,我回答的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無非就是感謝他的話,他說,那你怎麼感謝我呢?我一聽怎麼感謝他?突然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他看到了我的為難,說這是和你開玩笑呢?不用你感謝。
說開會的時候是工作,所以和我是上下級關系,開完會了,我們就是朋友,所以不用怕我,就這樣,我和他算是真的認識了。
因為那時候我也離過婚了,所以在他的追求下,就和他在一起了,同時他又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每次出差都會給我帶各種禮物,每一季的新款衣服都會為我添置,但是他這樣的人城府極深,我從來都未曾真正了解過他,我甚至無法确定他是愛我還是隻是愛我的身體。
這種方式相處了差不多三年,後來他告訴我,體檢時發現自己感染了乙肝病毒,讓我到醫院去做檢查,就算被傳染了,也不要擔心害怕,一切有他。
第一次他陪我出現在公衆場合,沒有遮遮掩掩,排隊,挂号,抽血化驗等結果,兩對半結果呈陰性,他不顧衆人詫異的眼神,第一次失态地緊緊地抱住我說謝天謝地!那個時候,我才感受到他真正的情感。
他給我看他的最新體檢報告,病毒數量已是沒什麼傳染性的範圍之内!他說我們生個孩子吧!這一切突然得有些始料未及,心裡五味雜陳,驚喜、苦澀、害怕、惆怅、更多的是悲哀!
我問他你能給我一個家嗎?你不怕身敗名裂嗎?他說所有的事情不用我擔心,他會安排好一切!
我笑了,安排好一切?我們在一起差不多四年了,你做了什麼安排?你還是别人法律上的丈夫,而我隻是一個身後見不得光的女人而已!
以前我不争,不是我不想,不是我不痛,而是我沒有立場去争,隻能是躲在角落裡顧影自憐,獨自傷心。
可有了孩子就不一樣,第一個孩子我沒能給她完整幸福的家庭已是滿心愧疚,我絕不會讓我們的孩子以私生子的名義出生,太不公平!
那樣将不再是你我之間的愛恨糾纏,而是兩個女人的戰争,你确定你能掌控一切嗎?
笑着笑着,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我感覺自己像一個怨婦一樣向他聲讨,他怔住地看着我,不可置信!他歎了口氣說他下午還有會議,起身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我說:我們分開吧,他站着,沉默良久,回頭望我說:你舍不得,我也不允許!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他真的走了,事隔這麼久,在我的記憶中清晰如昨日,因為那是我們第一次吵架,第一次狠下心來說結束。
過後才明白那天我的無理取鬧,是我在這段不見天日的感情中苦苦掙紮得太久,累了,倦了,已無餘力再繼續了!
接近年底時,公司安排我們幾個同事去南方某城市學習,為期二十天,食堂裡的飯菜實在是難以下咽,大家都怨聲載道,還把照片發朋友圈裡,讓同事們都知道,我們不是在學習,而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與這些難吃的食物作鬥争!
結果等來的卻是他的回複:我請你吃大餐,好嗎?很意外,這是正式分開後他第一次給我發信息,我不想回,緊接着又來一條:我過來看你。
因為不想和他繼續了,我回了他一條:不用,過幾天就回去了。
晚上七點多,他打電話說已到機場,讓我報酒店位置,以為他開玩笑,當時他北京出差,相距兩千多公裡,我們住的又是那種離城區很遠的度假村酒店。
晚上九點多,他風塵仆仆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已毫無招架之力,我整宿都沒合眼,他躺在我身邊,握着我的手,閉着眼睛,沉沉地睡着!
透過朦胧的燈光仔細端詳着他,思緒萬千,假如我們不曾相遇,我還是原來的我,日複一日,平靜地淹沒在喧鬧的城市裡,我永遠不會了解,還有這樣一個人,讓我牽腸挂肚,相思入骨!
回來後,我們又恢複了原來的相處方式,遠離他就遠離了快樂,我無法确定我們還能在一起走多遠,所以更近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不管這是對是錯,至少和他在一起我是快樂的。
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已做好了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的準備,九月份,孩子學校搬到新校區,離家很遠,早上我先開車送她去學校再去上班,放學後孩子隻能坐公交車回家,這孩子之前一直沒擠過公交車,第一天,衣服汗濕,回家後沒及時換,晚上高燒不退。
前夫埋怨我沒好好照顧孩子,讓我辭職,安心在家照顧孩子,我上班反正工資不高,他給發工資,不然,既然我沒能力照顧好孩子,就把孩子交給他......
雖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反感,但我沒照顧好孩子也是事實。
一直以來,我認為自己不是個好女人,好妻子,但絕對是個好母親,看來真的是我錯了,沒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就是對孩子最大的傷害,而這傷害還是我一手造成的。
孩子輸完液後,她爸抱着上樓梯,我住老房子沒電梯,又是四樓,他爬得氣喘籲籲,又開始抱怨說:好好的房子不住,住這破房子,怎麼會有你這麼矯情,愛裝清高的女人,腦子真的有問題。
不過往後的日子,我有意無意地減少了和愛着的他見面時間,好幾次他打電話過來,我都以忙為借口推辭,每出去見他一次,心裡對孩子的愧疚就多一分。後面整整一年,我們就見了不到十次面。
後來,孩子爸爸由于生重病住進了醫院,我帶孩子去看了她爸爸,回來後,女兒一直沒說話,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哭着問我,爸爸會不會死?這孩子今天被吓到了,我連忙安慰她說不會的,爸爸過段時間就好了!
她一直抱着我不肯睡覺,然後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不可以請兩天假照顧爸爸,爸爸一個人在醫院裡好可憐。
望着孩子滿懷期待的眼神,我實在不忍心拒絕,第二天我請了假,炖了湯,熬了些稀飯用保溫桶裝着送到醫院,病房裡有個年輕女孩,女孩走了以後,我問他是不是不方便,不方便的話我就撤了!
他說是公司的同事,給他送資料過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其實就算他身邊有女人,我也一點都不奇怪。
他說希望我天天過來,隻是怕我太麻煩!我說你閨女都下命令了,麻煩,我也得受着啊!
所幸的是前夫的病情在入院第五天得到了有效控制,這幾天一直緊繃的神經,稍微松懈了些。
就這樣醫院單位兩頭跑,直到他出院,我整整瘦了五斤,回去看父母,讓老媽唠叨了半天,說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瞎忙什麼,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參雜過去點點情分,但我清楚的知道,為了女兒,我一次又一次地降低了自己的底線,我甚至有些害怕,以後孩子長大後,知道了他的存在,我又有何顔面去面對。
這次生病後,前夫的态度來了個180度轉彎,還有意無意的提過複婚的事情,我說你是不是生病生壞腦子了!
我說寶貝如果想爸爸,就可以打電話讓爸爸來接你,如果媽媽沒空,你也可以讓爸爸來接你,但是,爸爸媽媽已離婚了, 不能住一起的。
每次和孩子在一起,我就會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和C無止盡地糾纏下去了,每見他一次,就會多一分罪惡感。
我也想真真切切地去體會陽光下的感情,但隻要他出現了,定能痛其我心,亂其我身,常常怯懦着,在這段世人所不齒的感情中孤獨着迷失自己!
七月份前夫三十六歲生日,我們這邊風俗這是大日子,他在酒店宴請親朋好友,他說他忙,讓我送孩子過去,他媽媽接走孩子後,他讓我吃了飯再走,我以為他隻是說的客氣話,就沒說什麼準備走,他倒是來勁了,說他為了孩子連女朋友都吹了,我就不能做出一點點犧牲嗎?
這話說得我一頭霧水,什麼女朋友?他說就是那天醫院裡我見到的女孩,說是有複婚打算才分手的,說是那女孩單身年輕漂亮,還和我是學同一專業。
聽着挺狗血挺感人是不是?本來他生日,我不想說不中聽的話,但我實在沒忍住,我說你什麼德性我還不知道嗎?你家的破事兒再扯上我,就别怪我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原來那個女孩真的是他交往的女朋友,在他生病之前就已經鬧分手了,分手的原因竟然是為了一套房子,女孩子就提出要一套房子做聘禮,這也能讓人接受,問題是人家丈母娘的意思是房子隻能署女孩的名,說年齡相差這麼多,以後有什麼意外也有個依仗。
前夫不願意,于是最終分手了,他還想說他的分手史,連忙讓他打住,真的沒興趣聽,他又說他想複婚是真心的。我說這是不想我留下吃飯的節奏了,是吧?這才閉嘴。
我和故事裡的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晚上我删了朋友圈所有信息和照片,把他拉進黑名單,之前所做的一切,突然覺得多麼幼稚可笑,讓我有種自作多情的悲哀。
心心念念這麼多年,如今也難免落入俗套,成為熟悉的陌生人,他已在我心中永恒,而我亦不過是他生命中匆匆過客而已。
把他手機号碼設置阻止來電,不到十分鐘又解除,如此反反複複,輾轉難成眠。
還不死心嗎?還在期待什麼?這樣難道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後來的一年我們将近一年沒在一起,我發現自己還是死不悔改地愛着他,有一次他說他一天一夜沒合眼了,工作上出了些問題,我心痛地望着他布滿血絲的雙眼,伸手緊緊抱住他。
能讓他如此的問題,肯定不是小問題,我幫不了他什麼,能做的隻有溫柔的陪伴。
就這樣相擁着,聊了很多,都是他在說我聽,從母親早逝,求學生涯,職場打拼,結婚生子,我第一次走進他的内心世界,原來成功的背後隐藏着這麼多不為人知的辛酸。
激情過後,終是落寞無邊,一開始我就知道我貪戀他的溫柔,就要把自己内心的脆弱和委屈收藏起來,忍受他不能陪伴我寂寞。
第二天大早開車送他去機場,然後返回公司開始忙忙碌碌,晚上浮沉滿身回到家裡,把自己扔進沙發裡,開始對他無止盡的想念!
再一次把自己陷入這種無法自拔的感情漩渦,心裡從來不曾後悔,隻是無法止住悲傷而已!
他走後連續幾天都無法安然入睡,重溫之前為他記的日志,點點滴滴都是他,流溢着香濃的記憶,我想繼續寫下去,卻發現越寫越疲憊,越寫越悲哀,不覺間凄然一笑,對他的擔憂牽挂,再也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三天後我去機場接他,一臉疲憊,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理想,過完年再去趟北京,别擔心,安心過完年再說。
我說好,隻是你不會知道,你離開的這幾天,我擔心得食不知味,夜不成寐!
把車裡空調開到最大,他竟然在副駕駛座位上睡着了,想着這幾天他過得肯定不輕松,下高速後,實在不忍心叫醒他,準備把車停在路邊,他突然開口問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問他是回家還是去辦公室?他說去你家,我愣了一下說好。
第一次把他領進我的家,他正一點點滲透我的生活圈,也許以後我得承受來自世俗的紛擾,别人異樣的眼光,但他千裡之外疲倦歸來,我真的狠不下心來拒絕。
他說小小的屋子,滿滿的溫馨,等這件事處理好了,給我買套房子,可能不會很大,但以後就是我倆的家。當時我的心情驚悚遠遠大于驚喜,并不是我想說自己如何清高不物質來彰顯自己多麼别具一格,我是個普通女人,我也愛物質,他這樣說我很高興,但我卻非常害怕他接下來會說,我們生個孩子吧!這是我不可觸碰的底線。
我傻傻地問他: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他不可思議地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能不能有點正常女人的反應,我準備給你買房了,你至少該表示出高興的樣子啊!好吧,隻要你不提孩子的事情,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農曆二十四,我們南方人過小年,公司上午開會,開會的時候他打電話過來,因為調靜音沒接聽,散會後打過去已經關機,以為他忙就沒在意。發了年終獎,也是令人高興的事情,準備休息的時候給他挑件外套和襯衣,彌補上次因生氣而沒應他的愧疚。
十一點多的打電話過來是已經在首都機場,準備飛美國陪女兒過年,十天後就回國,後面說什麼我一個字都沒清楚,好心情瞬間沒了,那種深入骨髓落寞,伴随絲絲憂傷潛入心底。
他去美國過年我是知道的,但他沒說過具體時間,一聲不響走就走了,為何還讓我知曉,難道隻是心安理得嗎?現在這樣,人都走了再通知我跟不辭而别又有什麼區别?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說委屈了我,我從未在意過,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樣一段感情,就把所有的委屈都當着是傾其所有愛他的代價,我一直認為兩個人在一起沒有值不值,隻有願不願意。
我承受種種外部的壓力和自己内心的糾結和困惑,苦苦支撐着這段感情,可他不能這樣,在我決定死心的時候又燃起我的希望,然後又一點點涼透我的心。
上班了,就沒太多的時間胡思亂想。
新年伊始,老總給我安排了一個年輕的助手,陽光幹淨,這是我第一感覺。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我大跌眼鏡。
老總說我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其實平易近人很好相處,他接過老總的話說:外表冷漠的人,内心都熱情似火。
我覺得話裡帶着調戲的味道,有些惱火,冷冷清清晾了他一整天。事後又覺得有些過分了,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我這是要做一個專一的第三者嗎?别的男人,言語上的調侃都無法接受,想想都可笑。
下班後為歡迎新同事聚餐,喝酒聊天,回家的時候差不多八點了,他的車停在樓下,昏黃的路燈下他一個人在出口外面徘徊。
他一出現,就在我心裡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之前所有的想法都被自己否決了,隻是我沒告訴他,往後的日子裡如果沒有他,我又有什麼快樂可言,如果我們一直能像現在這樣,相擁而眠,那該多好。
工作進入終于進入最後的交付驗收階段,好緊張,多麼希望他能陪着我一起面對,可笑的是他是别人的依靠,我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扪心自問,這麼多年的守候,到底是為了什麼?無非就是想他最終心甘情願選擇自己吧?
如果沒有終成眷屬的盼望,我還有可以繼續守護下去的勇氣嗎?而現在明知一切都是奢望,還苦苦支撐,是不是太任性了!
在機場大廳,有個陌生男士問我是哪國人?很詫異,完全搞不清狀況,回頭看不遠處老總和總工,他們笑而不語。
估計他那男士以為我聽不懂,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我要再不吱聲,人家可能以為我是啞巴了。
後來跟夥伴們抱怨:什麼眼神,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總工說我反應遲鈍,明眼人一瞅就知道,故意搭讪的。
老總說都單身這麼多年了,怎麼沒考慮考慮再婚?不想和上司讨論這種私事,尤其還是男上司,忒尴尬,敷衍幾句,連忙扯開話題。
我就這樣尴尬地立在原地,進退兩難,心中的他微笑着和我打招呼,那禮貌和疏離,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
我隻能擠出一絲微笑來回答他的微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為了避免在停車場再次相遇尴尬,我選擇了樓梯,車子駛上公路,很長一段時間,我才找了個僻靜處,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
我在等,等他再一次涼透我的心,那樣我便可以不再去在乎他,也可以把自己從無邊的痛苦中釋放出來。
中午發了條空白短信過來,我沒回,他亦沒有了後續。
彼此都心知肚明,我不回代表生氣和傷心,他不繼續,是因為知道我不開心,避其鋒芒,先晾我一段時間,下次想到我時,找個合适的契機,出現在我面前,當着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從來都不會浪費時間來照顧我的情緒。
這種不公平的博弈,我真的累了,也慢慢開始厭倦了。
整晚悲傷得無法入睡,各種思緒洶湧而出,此刻他是如何度過的?他有痛過呢?應該不可能吧,他是我的全部,而我隻是他生命裡匆匆過客而已,有些恨自己,此刻還如此在乎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第二天上班,心裡空落落的,倦意十足,所幸信息時代的好處就是,靠着文字和圖片就可以追蹤一個人,點開網頁,就看到了他一次專訪的照片,突然間發現他戴着的是送我的那款情侶表,思念瞬間有了着落,把胸口的空白填得滿滿的。
不喜歡這樣,不想讓他牽扯到我工作中來,暧昧不清,利益糾纏,我想我會瘋掉。
我覺得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為好,省得他以為我像以前一樣生氣了才這樣口是心非的,我們談談吧!他嘴角微微上揚問我想談什麼?
是啊,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談的呢!縱使有千言萬語,此刻也無從說起,我能說的唯有:對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他淡淡地說:我們七年多的感情,就用對不起做總結?
他沉默良久,歎了口氣說:我隻希望你能快樂,如果你想回頭,我一直都在原地。
我很想很想向前緊緊地抱住他,就這樣無所顧忌地老天荒,最終,從他身邊走過,走向我的女兒,把我摯愛的男人留在夕陽裡,不敢回頭望他,淚水從眼眶裡洶湧而出,不能讓他看見。
整晚悲傷得無法入睡,各種思緒洶湧而出,此刻他是如何度過的?他有痛過呢?應該不可能吧,他是我的全部,而我隻是他生命裡匆匆過客而已,有些恨自己,此刻還如此在乎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第二天上班,心裡空落落的,倦意十足,所幸信息時代的好處就是,靠着文字和圖片就可以追蹤一個人,點開網頁,就看到了他一次專訪的照片,突然間發現他戴着的是送我的那款情侶表,思念瞬間有了着落,把胸口的空白填得滿滿的。
昨天才說過要放棄,為什麼今天又去關心他的事情?
我在幹什麼?匆匆關掉網頁,還是安安心心做圖紙吧!老總的内線把我思緒拉回來了現實,昨天那些忐忑不安已蕩然無存,不再害怕别人知道了些什麼,因為我和他之間從今以後真的不會再有什麼了。
老總問我是不是有辭職的打算?很詫異他會這樣問。真沒這個打算,至少現在沒有,接下來他又問我是不是和他很熟?是他的學生嗎?
我明白之前隻是鋪墊,這個才是今天談話的主題吧,以老總的精明,怎麼可能會放過任何和他套近乎的機會。
也許心裡跟明鏡似的,卻問得這麼委婉,真是費勁心思了。縱然如此,我也隻能回答:我不是他的學生,我與他的交情也隻止于他指導過我以前那家公司做的一個項目而已。
老總一臉的不甘心,還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作罷。
公司一次中高層會議,散會後,準備和往常一樣和同事一起撤離,被他點名留下,讓我和他一起去北京開會,說白了,他去開會,我作陪。
呵呵,又是這樣,招之即來,莫名的悲哀,這就是做這個項目的代價嗎?
他怔怔地看着我,一臉的難以置信,幽幽地說:為什麼這樣說,你知道我從來不是那樣的人,就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邊說邊伸手将我臉龐邊散落的幾縷發絲刮到耳後,溫熱的手指湊碰到我耳朵,我觸電一樣慌忙後退,這還是公司會議室,若是被人看到,免不了又要成為同事們飯後茶餘的笑料。
我說你别這樣,别這樣衆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我不知道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會有什麼份量,觸碰到了他哪根神經,總之他目光瞬間沒有了溫度,冷冰冰的令人膽怯。
我還在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口,他也不再開口說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
郁悶了整整一天、心情差到極點,我糾結了好久,要不要給他打電話說聲對不起,問題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錯在哪裡,為什麼要道歉?隻好作罷。
公司的人事變動,有了一些流言蜚語,别人的議論在我的心裡不是沒有絲毫痛楚,但無論什麼時候,我不能在他們面前顯得在意,越是這樣,越要若無其事,無論我是否受傷,我都不會讓那些在背後瞧我笑話的人看到我的脆弱。
我知道随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煩惱和是非,尤其是我這樣的情況,确實是因為他才得到的機會,我怎麼會沒想過後果呢?
我隻是相信一點,我還付得起代價!
車行至樓下,他下車為我打開車門,囑咐我趕緊上樓早點休息。當我刷開門禁之後他又喊了聲:等一下。
回頭對上他的雙眸,其實隐隐地能感覺到他似乎要對我說什麼,但又一直沒有言語,良久才說:天冷,暖氣開大點别着涼。
感覺自己似乎松了口氣,有些話我不願去想,也不願意去聽,隻好裝傻。
回到家裡,隔着玻璃窗,遠遠看到他還沒走,斜靠在車身上,忽明忽暗的火星,大概是在抽煙,看着些許孤寂。
突然嗓子眼兒裡直發酸,尤其在身體左肋骨處酸得發疼,疼得鑽心,眼眶裡一下子熱熱的,連忙拉上窗簾,隻怕如果再多看一秒,眼淚就會掉下來。
我并不想為這樣一段感情孤獨終老,隻是,我真的沒有重新開始的興趣,情情愛愛,真的很沒意思。身邊也并不缺追求者,說不清自己什麼心态,男人對我示好,心中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反感,甚至厭惡,并不是彰顯自己對他情有獨鐘,其實有時候覺得他也很讨厭,喜歡不被打擾,安靜的生活。
我思故我在……,我和他還在繼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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