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樂府民歌中的抒情詩篇《西洲曲》,以其一如民歌的清心淡雅的語言勾勒出了一幅意境悠長深遠的江南風景圖。詩的最後一句更是将全詩的含蓄朦胧發揮到了極緻——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南風若知道我的情意,請把我的夢吹到西洲,與他相聚。
輕讀這首樂府詩時,總感覺置身于江南水鄉,撲面而來的都是濕潤的蓮子香: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而那位倚在欄杆上,衣如杏紅,發如鴉黑的女子的悠悠情思,在這樣的江南秋色裡,也不再顯得凄涼無望。
漢樂府詩集裡的《江南》也有這樣的場景描寫: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簡潔凝練的詞句中,卻生動形象地描繪出了一幅恬靜優美、淡雅清絕的江南采蓮圖。小時候搖頭晃腦地背誦“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卻并不理解其中的精髓所在,如今再讀這些簡單的文字,才知舊時的江南,是如此的清涼而微苦。
作家七微在《南風》系列裡有一本《南風知我意Ⅱ》,書中叙述了一個最簡單透明卻又令人心動的愛情故事。大概七微也覺得,“南風知我意”這樣的江南詩句,就應該配上一個溫和淡然的愛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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