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望嶽》新解
文/鐘百超
一個文人,路過一座山,展開想象力,抒發出似乎已經登臨絕頂的豪情和壯志。不僅如此,還會留下詩篇,令其傳頌千古,這就是文豪的價值與神奇。
《望嶽》是杜甫遊曆山東,路徑泰山時留下的作品。當時他緣何沒有登上泰山,我們不得而知。假如登上泰山,如同蘇轼登上廬山一樣,是否會寫出别樣精彩的詩篇,我們也無從想象。
蘇轼當年遊廬山,吟出了千古絕唱:“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蘇轼登廬山詩,雖不脫豪遒雄渾之氣,但主要還是闡發事物的玄奧哲理:身在“局”中,反而難識真相。在諸多有關登山的作品中,我更愛杜甫的《望嶽》:“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決眦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
“岱宗夫如何?”,表面看是設問,引發頭緒,以備鋪陳,其實是暗着基調,隐晦地表達了作者的志趣:泰山,即使你再高大巍峨,秦始皇也對你頂禮膜拜,那又如何,在我眼中你并不是至高無上的。這一腔浩然胸臆,恰好與尾聯形成呼應加以佐證:“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不僅不把你泰山放在神明的位置,進而扶搖直上,當我登臨你的絕頂之際,其他的“群山”更加不會放在我的眼裡!這是何等的氣派!
《望嶽》一詩,與其說是描繪泰山雄偉磅礴的氣象,贊美泰山高大巍峨的氣勢,以及神奇秀麗的景色,不如說是詩人借景抒情,表達自己俯視一切的志向和氣概,以及人格上卓然獨立,事業上兼濟天下的豪情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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