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康華
對于梵高的“向日葵”、莫奈的“睡蓮”、蒙克的“呐喊”,大衆都是極其熟悉的。可是,你是否知道還有同樣重要的其他作品已經失落?《失落的藝術》裡面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威登的《正義的圖拉真和赫金巴爾德》;“威登現在最為人知的藝術作品是他的《下十字架》,但在其生前,《正義的圖拉真和赫金巴爾德》這幅組畫才是他的豐碑。”
梵高的《離開紐恩南的教堂》;“2002年12月7日,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館失竊了兩幅梵高作品:《席凡甯根的海景》和《離開紐恩南的教堂》。2016年9月,這兩幅畫在那不勒斯黑手黨組織‘克莫拉’一個黨徒的度假村的牆上發現。”
克林姆特的《特魯德·斯坦納》;“1938年3月12日,就在納粹占領維也納後,畫中少女的母親珍妮·斯坦納倉促出逃。這一幅畫被收繳,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抵稅……這幅畫沒收後的命運暧昧不明。1941年4月它被拍賣,此後再沒有消息。”
……
物主銷毀的,故意破壞的,還有一些臨時性作品更是轉瞬即逝。書中寫到一個非常偉大的臨時性作品——“金縷地”。它是一座經典建築,巴掌大的地方,一個金碧輝煌的城堡。為了舉辦一場臨時活動而建造,然後灰飛煙滅。被銷毀的作品中,有薩瑟蘭的丘吉爾畫像,由于丘吉爾本人一見之下心生厭惡,很快遭到篝火焚毀的不幸命運。本來,它有着另外的安排:在英國議會永久展出。
梵高《離開紐恩南的教堂》 (圖片選自《失落的藝術》 諾亞·查尼著 上海人民出版社)
而說到故意銷毀,不得不提到畢加索和莫奈。畢加索以藝術之名銷毀不少自己的畫作,而毀于莫奈本人之手的作品也有很多。1908年,就在巴黎杜蘭德·盧爾畫廊預定的展出日期到來之前,莫奈一次性就銷毀了15幅油畫。
身為藝術史家的諾亞·查尼将這些藝術背後的故事,講述得細緻入微又驚心動魄。《失落的藝術》不同于慣常的藝術史,把大家耳熟能詳的藝術品做出嚴肅認真的羅列,而是關注失落的藝術,把遭到偷竊、破壞,經曆戰争,被搗毀或被藝術家自己毀掉的藝術如數家珍一樣講給讀者聽。對于懂得藝術的科班生來說,有的故事也是第一次聽到,對于不懂藝術的門外漢而言,這本書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個接一個故事,讓人讀來欲罷不能。
世界上最重要的失落藝術品,經過諾亞·查尼的梳理,好像為讀者畫了一幅藏寶圖,從一個标記到另一個标記,每一個标記都掩埋着一個藝術品的前世今生。有些藝術品雖然命運多舛,但最終還是失而複得,得以重見天日。那些永遠消失的呢?諾亞·查尼說:“今日大多數的藝術史聚焦于大約200件幸存的重要作品,反複對它們加以說明和讨論。但還有許多失落的藝術品,在它們存世之時,與這些幸存藝術品同樣重要,同樣值得贊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這部尋找被毀、失竊、遭到破壞的藝術品的另類藝術史,以圖文并茂的形式,成為我們最主流藝術史之外的藝術指南,在某種程度上說,它首當其沖填補了現有藝術史的空白,并且第一次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進入一家虛拟的失落藝術博物館。
人類的欲望決定了藝術品的命運。“想要擁有美麗而精緻的稀世之物,這種欲望賦予藝術品的價值,超越了其組成部分價值的總和。”而隻要有價值,藝術品就會颠沛流離。正因為此,我們才應該把目光投向失落的藝術品。在了解天災和暴力對藝術品的摧殘後,明白保護藝術品避免類似的危險是如何至關重要。
對此,諾亞·查尼寫道:“無論對于竊賊,還是對于後代,經手的藝術品最好毫發無損,才能賺取最大價值;藝術品一旦受損,無論是作為紀念品還是賣錢,都會大打折扣。我們也有理由抱有希望,失竊的藝術品,諸如克林姆特《特魯德·斯坦納》或圓明園的生肖獸首,可能會重新浮現,而且保存良好。”(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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