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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的日常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23 08:13:59

小雲的日常?#打卡挑戰局#@乘風破浪的人生@夏日生活打卡季@頭号周刊@送自己一朵小紅花,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小雲的日常?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小雲的日常(小雲的祈福)1

小雲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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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是三姨的大女兒,比我小幾歲。小時候讀書不用功,貪玩兒,學業就讀到初中便再也不想讀下去了。

這兩日她剛從省外回來,混得不大好,于是三姨打算給她祈祈福,希望她今後的日子能夠順順當當的。

對于祈福,我的态度是無可無不可的。經過祈福,三姨和小雲表妹她們的内心如能夠得到安樂與甯靜的話,這無論怎麼說都是件好事。不是有句話說,人在甯靜與安樂之中,好事便會悄悄地發生嘛!

我們到三姨家的時候,時間是在中午。與表妹多年不見,她瘦了,也漂亮了,見着我有點兒腼腆,整個人好像規矩得比過去要多得多了。母親說她這次回來看起來長高了,我想那是因為她變得苗條了的緣故。

我和她聊了一陣,問了問她在省外的工作與交友,畢竟是親人,雖然多年不見,可隻要見面一開口便總能聊到心裡面去。

小雲是個好姑娘,按我們的鄉土話說就是,人勤快,好喊。當年我結婚的時候她沒少在我家裡跑前跑後、端茶倒水。

在三姨家玩兒了一陣,時間大概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我就有點兒坐不住了,一是覺得有些無聊,二是手機也快沒電了,三是女兒快要到午睡的睡點了。于是我和嬌嬌便商量着想回家。可是我又有點兒猶豫,因為回家後還是得再回來三姨這裡,等着祈福儀式結束之後,載着奶奶一起回市裡。這一去一來開車也麻煩。

最後我們經過一番思想鬥争後還是打定主意想先回家裡一趟,反正路程也不算太遠,開車不過三十來分鐘,一去一來麻煩是麻煩了點兒。可是這麼一直在三姨這兒幹坐着也确實難受。于是我們跟大家打了聲,“我們先回去一趟,晚飯飯點時再過來”的招呼後便暫離了。

既是儀式,自然是少不了鄰裡、親戚的幫襯的。待我們再到三姨家的時候,人已經多了起來,現在我已是記不清我當時是喊了多少聲叔叔、哥哥、舅舅、舅媽了,總之是一大家子人。現在若是要我一一介紹來的話,不僅頗費唇舌,恐怕我還說不清楚。

三姨家的院子裡種有幾顆樹,其中有一顆長得不錯,高高的枝幹,蓬蓬的葉子,像極了我們小時候的教科書裡的小樹的樣子。我們一群人就圍坐在這顆小樹的庇蔭裡,磕着瓜子聊着天。瓜子磕了沒一會兒,我的口就開始幹了起來,我便叫小興(三姨家的小兒子,我的表弟)去給我弄點兒水來喝喝,其實我是想叫他泡茶,但沒直接說出來,隻說:“小興,去搞點兒水來喝喝。”他答應着去了,不一會兒便回來了,速度效率倒是不錯,可就真的是一杯透透明明的涼水,連涼開水都不是。

三姨見了便責他沒眼力,道:“去泡茶來嘛!”他噢了一聲,受了責備有點兒不好意思,但行動上還是不敢違拗三姨的。他泡茶的時候小雲自然是不可能看不見的,于是兩姐弟一前一後地源源不斷地給我們這一群樹蔭下的大人們端上一杯杯綠意巋然的綠茶上來。有着綠茶的送入,瓜子磕着便更香了。

小雲畢竟比小興要大幾歲,又兼已有了數年的生活閱曆,所以做起事來就不隻是做事,總還會帶着親切的招呼,這在我們看來是一種成熟的表現。小興則不然,相比小雲就要顯得青澀得多也不懂事得多,端水上來時頭總是低低的也不說話。于是三姨又責備他了:“你這端水就端水啊!連個人都不會招呼一聲,說一聲水在這兒或是水在哪兒?”小興還是噢地應着,臉上既害羞又有點兒慚愧,于是他再端水過來時,頭就拉得更低了。

鄉裡人淳樸,一群人坐在一起,有了責備就必有寬慰,我便也說了一句:“小孩子教他懂懂規矩也是好事。”

就在人們聊天喝茶的時候,飯點已悄悄來臨,一位位賢惠的舅媽們,前前後後地往桌上放上了一盤盤可口的家常菜。在那些家常菜中,我最喜歡的是一道名為“辣椒炒肉片兒”的菜,食材很簡單,肉片、“糍粑辣椒”、青椒、西紅柿、蒜瓣湊一鍋,炒出來那真是香啊!

關于“糍粑辣椒”今天就不多介紹了,這種辣椒恐怕在北方、沿海是不多見的,在我們這兒是一種适用廣泛的基本配料,若有機會,下次再詳細介紹。

晚飯分為兩桌,一桌男人一桌女人。我們這一桌,最為年長的我得叫一聲“外公”,最小輩兒的得叫我一聲叔叔,這上到外公下到侄子的,我們這一桌也算四世歡聚一堂了。

既是歡聚,那麼怎麼能少了酒呢?于是桌子上啤的白的,大家倒得絡繹不絕。到了父親的這裡,我便請舅舅們不要給父親倒酒了,父親也以手相拒着說:“啊!我不喝了,不喝了,血壓高,醫生說喝不得。”父親口頭上雖在拒絕着,手上的動作也是拒絕的動作,可我總覺得他的拒絕中總有種勉為其難的感覺,甚至在他那拒絕裡我依稀能感受的一些遊遊離離的哀泣。畢竟他喝酒也喝了幾十年了。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總之父親昨晚是滴酒未進。就在我們大家大口大口地吞酒吃菜的時候,父親草草地吃過飯後便離桌了。他在邊上站了一會兒後,便嚷嚷着要回家。父親走後,我總覺得我好像做錯了什麼似的。但一想的話,又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去年父親發生過一次危險,嘴都歪了,他用有點兒夾嘴兒的不太正常的語調說:“哎喲!這半邊兒身子好像不大聽使喚。”

我和母親把他送到醫院裡,當天就辦理了住院手續。醫生指着片子慶幸地告訴我,“真是幸運啊!你父親“腦梗”的那一小片區域剛好并不影響他正常的意識、肢體活動,而且也沒有再繼續惡化的現象。他血壓兩百多,這是很危險的,喝酒嗎?”

我回答:“喝的,而且不少。”

“那以後就别喝了”,醫生說,“而且必須按時吃降壓藥”。

父親出院後,他自己回頭一想也覺心有餘悸。于是剛出院的那段日子還比較乖。可好景不長,吃了一段時間的藥,再加上偶爾高興時有好菜時的零星小酌,也沒什麼不良反應;又加上他在他那邊兒的一個小診所裡量了一次血壓,所得結果非常正常。于是他就開始嚷嚷:“啊!我這血壓恢複正常了耶!”潛台詞是,喝點兒酒沒啥緊要的。

上個月我帶父親去體檢(他們公司組織的)的時候,我還把老舅一通拉了去,當是玩兒吧!

體檢中有一個常規體檢項目就是量血壓,好家夥,上機器一量就是兩百多。他解釋:“今天走的路一下子多了點兒,血壓有點兒高,正常。”那位量血壓的小醫生便讓他歇一會兒再量量看,再量确實降了點兒,但也還一百九。于是那位小醫生便當場忙忙碌碌地寫了一陣,大意是建議立即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我們沒有進行進一步的檢查。體檢結束後我問父親,早上有沒有吃降壓藥。他回答,因為要體檢,不是不讓喝水嘛!所以沒有。我又進一步問,你多久沒吃降壓藥了。這次父親嗫喏了下嘴唇才答道:“這不上一次量了是正常的,我就沒吃了嘛!”

我可真是……。

氣惱不能當飯吃,關鍵還得處理問題才是。在送父親與老舅回轎子山(地名)之前,我先給父親把降壓藥、水、電子血壓計給買齊了。驅車接上他們後,便立即讓父親服了藥。送他們回轎子山約莫有一小時的車程,到達目的地後我便急着又給父親量了一次血壓,這一次量父親的血壓已明顯降了下來,一百五十多。

我一邊把血壓計收好,一邊囑咐着父親得按時吃藥。老舅在一旁也說:“他也會看着一點兒。”最後我說:“還有就是再不能喝酒了。”

父親看着我點了點頭道:“嗯嗯!不喝啦!不喝啦!”。

小雲回來的時候,我還在公司裡,所以沒能參加家裡為小雲設的接風之宴。

待我回到家裡的時候,母親就向我告狀說:“那天給小雲接風,你老爸又喝上了,你老舅給買的勸的,我攔不住。”

我這真是……。

我撥通了老舅的電話,電話在嘟了一兩聲後接通了。我問:“老舅,你給我老爸弄酒喝了?”

“沒有啊!這你爸那血壓這麼高,我咋敢給他弄酒喝?”

我說:“上次你們給小雲接風的時候嘞!”

“噢噢!是的是的,是喝了點兒,不多不多。”

既然已經得了口供,我就開始發難了。“你有病啊!那上次咱們帶他體檢,他血壓多高你不知道?你還給他弄酒喝?你還勸他?……”

“哎呀!偶爾來點不怕的……”老舅說。

“不怕的?那我醜話先說前頭喲!那一頓酒你要是把他喝進了醫院,我先說,你那生意就先别做了,把門兒關了,你去醫院照顧他喲!我這可沒時間空閑的……。”

聽着手機裡的聲音,我也能感覺到老舅臉上那痛苦的表情,他說:“哎呀!是喽!是喽!不喝就不喝了嘛!挂了挂了……。”

那天給老舅打的那個電話,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話是說得有點兒過了。

在父親的酒的問題上也扯了不少了,現在還是讓把視線拉回到三姨家這裡來,繼續前話。

晚飯過後,我和老舅的麻将瘾早就按捺不住了。大家商量打多大的時候?老舅提打一塊的!

我說:“一塊實在太小,打着不得勁兒,還是打兩塊的吧!”

“行、行、行,兩塊就兩塊吧!”大家基本同意。

這時老舅卻有點兒勉為其難尴尴尬尬地說:“那我這兒,兩塊的,怕是有點兒繃不住。”

老舅在家裡并非是财政主官,有什麼活動向來是舅媽撥款,而舅媽對于黃賭毒行為向來是堅決予以打擊的。于是我便慷慨接口道:“沒事兒,我先借着你。”

“那這要是真借了的話,後面我還還嗎?”老舅腆着臉說。

“那這不還的話,借字還有意義嗎?”我癟着嘴鼓着腮幫子嗔回道。

牌局開始了,我的手氣不太好,很快就輸了個底兒掉。沒成想就在我即将山窮水盡的時候,我做成了一把叫六筒的龍七對。而坐在我右手面的晚輩侄子,在他的面前已碰出了三張五筒與三張七筒。我看着他面前的碰牌,再看看我手裡的龍七對,心想這把沒準兒能胡?那要是胡了這一把的話,可就翻身了。最後那張六筒還是我這位晚輩侄子打出來的。

龍七對得胡牌之後,我就反風了,手氣好得不行。逐漸的,坐在我對面的老舅便開始哼哼起來。沒幾把以後,他就開始見底了,在輸完了他手裡的最後一點的時候,大家賬還沒算清呢!他直擺手說:“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酒整多了,眼都花了,牌都看不清楚的。那個誰?你來打,你來打……。”老舅離桌後往人家沙發上一趟,沒幾分鐘後,從他那兒就開始傳出了呼呼不止的呼噜聲。

其實小時候我沒少與老舅同床共枕,那會兒并不覺得他有打呼噜的習慣呀!現在咋這麼跟打雷似的?這或許是我們年歲都越來越大了的緣故吧!

換了一個人上來,幸運之神也還是在我的身後站着,我這都能感受到她那在我肩上的溫潤的雙手。而坐我左手面的舅舅(我叫他也叫舅舅,但是相對于我那位正在呼呼大睡的老舅來說,這一位要遠疏得多了)可就沒我這麼走運了。

在經濟遊戲刺激的作用下,人幾乎是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的。

就在我們都玩兒正高興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喊了,“來、來、來,都出來搭把手,别玩兒了。”

既然來了正事,麻将也就隻好收場了。記不得是誰提議的結賬了,總之結了賬後,坐我那左手面的舅舅感慨道:“這打的,我從大赢家變成了大輸家。”

他前面赢的時候,老舅醉得厲害,一倒頭睡得是人神不睬,所以那會兒的賬就結了一個稀裡糊塗,不了了之。現在他輸了,可大家的酒性也随着一張張出牌而漸漸消散了,現在清醒得很,于是再沒法兒向前面那樣稀裡糊塗地了。

我得到的“正事”是拿着火把緊随在老舅的身後。而老舅則把我們帶到了田間地埂之中。

我已多年沒走田間地埂了,況且還是在深夜時分。這再走時,似乎腳下的田間地埂已非昨日的田間地埂。昨日的田間地埂是清晰的,是清楚的,是平坦的,走在上頭可以見到黃黃的泥巴,可以見到四周是密布的莊稼。而今日的田間地埂則因叢生的雜草而有些難以辨路下腳,擡頭望遠則不難見到那數片的荒蕪。

我拿着火把,深一腳淺一腳地跟着老舅走着。

我想外公如果還在世的話,也當快七十有餘了,面對那些荒蕪的田地,外公會發出怎樣的感慨來呢?

我依稀還記得母親們在農忙時節,把飯菜送至田埂上的情景。那時候我貪玩,剛用過了餐便就開始對大人催促起來,“走吧!走吧!繼續下地幹活吧!”這時,外公總叼着一支煙拿着一杯茶坐在田埂邊上不疾不徐地說:“好好,等抽了這支煙,喝了這杯茶,咱再下地裡去好不好?”

好了,追思過往就到這兒吧!還是得把注意力拉回到這當下的夜間的田間地埂上來,不然一不留神可能又得踩進濕膩滑軟的小溝渠裡去了。

要是有明月就好了,夏日明月下的田間應該是很漂亮的吧!可惜沒有。有的是一群群看不見的蚊蟲,蚊蟲之多,我想若是長大了嘴巴一直走的話,多少也是能嘗出圍在身邊的蚊蟲們的肥瘦的。

老舅殺雞的技法真是越來越娴熟了,真不愧是做了好些年的飲食的。一隻雞在他的手上從解破、砍小到下鍋炒熟,恐怕連一小時的時間也都沒花到。

他們圍爐而吃,倒也好玩兒,倒也熱鬧。老舅叫我也去吃點兒,我回答晚飯時多扒拉了幾口,現在吃不下了。

相較于老舅的廚藝,這時我更注意的是三姨家那熱鬧的堂屋與嬌嬌和女兒的那困頓不已又煩躁不安的神色。

是的,在這午夜之後,按我們作息的規律,我們是不該還在站着的。

但由于要等着奶奶一起返回市裡,而奶奶此刻又正在忙碌着。所以我也隻好按捺着性子摸着女兒的小腦袋,給她們送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神情。

待我們回到家裡的時候,小家夥鞋襪一脫,破天荒地第一次連抱也不要了,直接自己走進卧室往床上一撲,便再也懶得動了。

這時小雲那邊的祈福儀式大概也該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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