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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一種外來的候鳥,黑身子白肚子,剪刀似的尾巴,樣子好看,叫聲好聽,很受農村人的歡迎。
一
燕子好像有靈性似的,春天回來後,拜年似的挨家挨戶走一遍,跟大家打招呼問好。
然後選擇壘窩的地方,往年相處和諧的人家自然是最佳的選擇,當然有燕子歸來尋舊壘的意思。
村裡有兩戶人家是接口石窯,木椽子撐起的寬大的窯檐石下,既方便壘窩,又遮風擋雨,是它們光顧的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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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喜歡燕子的人家,早早在家裡釘一個圪叉棍,纏上粗麻或布條,打開窗子上方的透氣孔,等待燕子回來安家,似乎是盛情難卻,燕子就留下了。
時而在空中飛翔,時而落腳在圪叉棍上,用清脆婉轉的歌喉,反反複複和鳴對答。有人說它們是在商量成家,也有人說是在讨論安家的事情。不管是甚,最後它們留下來了。
人和鳥皆大歡喜,兩隻燕子就輪流着銜草噙泥壘好外殼當床,再把細草幹根粘在巢底做成内墊當氈,最後再鋪上柔軟的頭發羽毛當褥子。開口向上,底部平整,像小碗一樣的燕窩就壘起來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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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在誰家安窩了,誰家的孩子就會奔走相告,好像家裡來了貴客一般。大家有事沒事就去他家看燕子壘窩、看燕子給小燕子喂食。嘴對嘴的親昵,叽叽喳喳的呢喃,會讓天真無邪的我們陶醉沉迷。
小燕子會飛了,就跟着老燕子去覓食去飛翔,它們就像大人帶小孩學步一樣仔細耐心,小燕子亦步亦趨,憨态可掬。
追不上蟲子的小燕子,還得老燕子喂食,猶如大人追着躲避食物的小孩,令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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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下雨天,我們在窯檐下避雨,看燕子在雨中翺翔,姿勢優美,動作敏捷,燕尾掠過那一抹弧度,讓人驚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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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間地頭,總能遇到覓食的燕子,陽光照射着藍色的脊梁與黑色的翅膀,金光閃閃,腹部一片雪白。飛翔中的燕子體态輕盈,快捷伶俐,翅膀像鐮刀,尾巴似剪子,忽上忽下,時東時西,發現了飛行的蚊蠅,急速調整方向,并發出尖銳而短促的訊号,如箭如電,準确無誤,嘴到噙來。
四
它漂亮好看,叫聲婉轉,它愛幹淨,吃蟲子,是人類的朋友,人見人愛。
小燕子 ,穿花衣,
年年春天來這裡。
我問燕子你為啥來?
燕子說這裡的春天最美麗。
秋天到了,燕子帶領小燕子,飛回南方去了,大家就開始想呀,盼呀,等呀,直到春天再來。
這是大自然和諧的畫卷,這是鄉音鄉愁的符号,也是我無窮無盡的鄉思鄉戀。
(将原來的《鳥兒與村莊》燕子的部分摘出來,重新寫成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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