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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伯克段于鄢小楷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8 22:22:57

鄭伯克段于鄢小楷?以“鄭伯克段于鄢”為題的文章,在《古文觀止》中有兩篇,一篇在卷一,出自左丘明的《左傳》,一篇在卷三,出自谷梁赤的《谷梁傳》,二文說的是同一件事,即“鄭伯克段于鄢”,卻以兩副面孔出現,幾乎沒有相似之處,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鄭伯克段于鄢小楷?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鄭伯克段于鄢小楷(鄭伯克段于鄢之)1

鄭伯克段于鄢小楷

以“鄭伯克段于鄢”為題的文章,在《古文觀止》中有兩篇,一篇在卷一,出自左丘明的《左傳》,一篇在卷三,出自谷梁赤的《谷梁傳》,二文說的是同一件事,即“鄭伯克段于鄢”,卻以兩副面孔出現,幾乎沒有相似之處。

讀《左傳》中的《鄭伯克段于鄢》,給我留下印象最壞的是武姜。莊公與共叔段都是她的親生兒子,隻是因為莊公出世時先出腳使她受驚,就引起她日後一直抹不去的厭惡,于是始終偏心共叔段,幫他争鄭國的太子不成,就在莊公即位之後,千方百計地幫共叔段謀權篡位,先是幫他謀取鄭國的京城作地盤,再是幫他招降納叛,最後竟然要與他裡應外合攻打莊公及鄭國。從《左傳》中的《鄭伯克段于鄢》看,莊公還算大度,武姜幫共叔段謀取鄭國的京城作地盤的時候,就有大夫祭仲進谏說“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意思就是此舉不合法度,将對莊公有害,但莊公忍了;武姜幫共叔段招降納叛之時,又有公子呂進言說:“國不堪貳,君将若之何?”意思是一國不能有二君,莊公應當采取措施,莊公又忍了。他“忍”之時,唯一慰藉自己的,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一直等到“大叔完聚,繕甲兵,具卒乘,将襲鄭。夫人将啟之”,共叔段與姜氏合夥搞兵變攻打莊公之時,方才出手,“命子封帥車二百乘以伐京”,偏偏京城的百姓又背叛了共叔段,于是“段入于鄢,公伐諸鄢。五月辛醜,大叔出奔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武姜當然也得自食其果了。她被安置到城颍,莊公發誓說:“不及黃泉,無相見也。”然而,武姜畢竟是莊公的親娘,莊公“既而悔之”,卻又礙于“金口玉律”,難以收回成命。此後還是颍考叔的孝行感動了莊公,颍考叔出的主意讓莊公下了台階:挖地道使武姜與莊公母子在挖出泉水處相見相認。

左丘明的《鄭伯克段于鄢》說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文章以叙述為主,很少議論。

在谷梁赤的《鄭伯克段于鄢》中,全然不見了這些有血有肉的人物與一環扣一環的情節。全文178個字,就是對于“鄭伯克段于鄢”這六個字的解讀:莊公何以被稱為鄭伯而不以國君的爵号稱之,共叔段既是莊公之弟而為何不稱其為弟,既是鄭國的公子而為何不稱其為公子,鄭伯克段之“克”又是什麼意思,克段于鄢之“鄢”又有什麼内涵,《春秋》寓貶褒于字裡行間,每句話,每個字,都很有講究,谷梁赤就是這樣去字裡行間挖出貶與褒來的。嚴格地說,在他筆下隻有“貶”,沒有“褒”字生存的空間。

同一個标題同一件事,兩種全然不同的寫法,有學者将此歸結為《左傳》重在叙事,而《谷梁傳》重在釋義。但我以為,這其實也是由《左傳》之寫作遠在《谷梁傳》之前所決定的。那個故事,左丘明早就寫了,谷梁赤再去複述,沒有什麼意思,所以他将重點放在釋義上,也順理成章。左丘明的《鄭伯克段于鄢》也有貶褒,武姜是最不地道的,其次就是武姜袒護的共叔段。左丘明唯一褒揚的就是颍考叔。至于莊公,左氏倒是有貶有褒的。不僅叙述之中有貶褒,叙述之外也有點評式的貶褒。比如說,對莊公“稱鄭伯,譏失教也”就是對莊公之貶,貶其作為兄長,沒有盡到教育弟弟的責任。比如說,借“君子”之言,稱:“颍考叔,純孝也,愛其母,施及莊公”,這是對颍考叔的“純孝”之褒。在褒颍考叔的同時,其實也褒了莊公,褒莊公沒有斷絕母子之情,褒莊公能聽取颍考叔的意見知錯即改。

同樣是貶褒,谷梁赤的《鄭伯克段于鄢》與左丘明的《鄭伯克段于鄢》大有不同。武姜之非以及颍考叔“愛其母,施及莊公”這件事,谷梁赤的《鄭伯克段于鄢》連提都未曾提及,大概有礙于對莊公之貶吧。谷梁赤雖然貶及共叔段,說“段失子弟之道”,卻以為莊公之失,甚于共叔段,因為莊公“處心積慮”都想殺掉共叔段,人家共叔段已經逃到老遠老遠的鄢地去了,莊公還要驅兵趕去把他殺了。不管他出于什麼考慮,我都百思不得其解。當然,谷梁赤或許也有他的道理罷,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與莊公,與共叔段,與武姜,既無親疏更無私交,也算是一家之言。

使我頗有腹诽的有一條,就是事實的出入。按照左丘明的《鄭伯克段于鄢》所說,莊公并沒有将共叔段趕盡殺絕。“段入于鄢,公伐諸鄢”之後,“大叔出奔共”,而且還有具體時間,即“五月辛醜”,想必經過一番考證,并非胡言亂語。谷梁赤的《鄭伯克段于鄢》卻說,莊公是在鄢這個地方殺掉共叔段的,就像“取之其母之懷”,他回避了左丘明說的“大叔出奔共”。有譯者還譯成這是經文上說的。“經文”就是《春秋》,而《春秋》寫的隻有六個字,就是“鄭伯克段于鄢”。

于是我想,這出入大概就在于谷梁赤咬文嚼字死摳字眼而造成對一個“克”字的理解有偏,“克者何?能也。何能也?能殺也。何以不言殺?見段之有徒衆也”,這是谷梁赤的《鄭伯克段于鄢》開卷明義就說了的。在谷梁赤那邊,“克”就是能,也就是殺:難怪他認為《春秋》貶莊公甚于貶共叔段了。但這個“殺”畢竟是摳字眼扣出來的,這種做學問的方式靠不住。“段入于鄢,公伐諸鄢”而“大叔出奔共”,在左丘明那邊,此“克”不就是攻克之“克”嗎?“克段于鄢”之後,“大叔出奔共”,莊公就沒有再去窮追猛打了。

“鄭伯克段于鄢”的同題文章,《公羊傳》中也有一篇,據說與《谷梁傳》的大同小異,如此,《古文觀止》不予收錄,也就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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