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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30年前的初戀女友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06 07:52:51

那個女人,是他的初戀。

“我回國了,他愛的還是我,所以,你把他還給我吧。”

眼前的女人叫秦婉,我男朋友俞溧的白月光初戀。

“我跟他交往三年,你隻是他的前女友,怎麼,你想當小三?”

她卻仿佛勝券在握,“在愛情裡,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尋找30年前的初戀女友(26歲男友找到3年前的初戀)1

這句話很沒道理,但成功的讓我有些心慌。

但我一直安慰自己,今天是我生日,俞溧要陪我慶生。

隻有我們倆人,沒有秦婉什麼事。

可晚上,俞溧在我面前喝了一瓶有一瓶時,我的心在不斷往下沉。

直到他醉意朦胧間,不受控制的喊出“秦婉”兩個字時。

徹底把我擊碎。

俞溧仿佛看出了我情緒不對,稍微清醒了些,說了一句抱歉後回了卧室。

我獨自一人對着偌大的蛋糕。

生日蠟燭的燭火溫暖明亮,我的内心卻一片寒涼。

燭淚從柱身流下,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想起今天秦婉的宣戰,心裡一陣抽痛。

我能在秦婉面前擺正宮的架子,譏諷她的插足,維護我跟俞溧的這段感情。

但沒想到,醉酒的俞溧抱着我時,口中喊出的卻是秦婉的名字。

原來,一敗塗地的,從來都是我。

我愛他啊,從高中起。

那時我病重,有人照顧了我一夜。

睜眼時,看到拿着粥站在我旁邊的俞溧,我淪陷了。

可他喜歡的是我的發小,秦婉。

秦婉是他的初戀。

但是,為了出國能有更好的發展,秦婉毫無猶豫跟俞溧提了分手。

出國前找到我,帶着施舍的口吻,“我知道你愛俞溧,我把他讓給你了。”

我擡眼,看到了她的戲谑和高傲。

突然明白了她為什麼喜歡跟我聊俞溧,又時不時的幫我給俞溧傳禮物。

原來她一直把我對俞溧的暗戀看在眼裡,可能一直在暗嘲我的自作多情。

那天,秦婉跟俞溧分手,我跟秦婉絕交。

分手帶來的打擊很大,俞溧消沉了一年,而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一年後,我們在一起了。

周圍的人都不看好我們,俞溧家世平凡,卻又心高氣傲,頗有些眼高手低。

其實我也知道,這個男人其實配不上我。

但我始終記得,我高中病重時,有人照顧了我一夜,拿着粥在床邊等我醒來,我淪陷在了那溫柔細緻的照料中。

一陷就是這麼多年。

回過神來,眼前的蠟燭已經燃盡,我沒有許願。

這幾年我的生日願望一直都是同一個。

希望俞溧能愛上許君意,希望我們能長長久久快快樂樂。

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了。

俞溧洗完澡出來後,我試圖找他要個解釋。

驕傲如我,怎會容許自己男朋友在親吻前喊出别人的名字而不給個交代。

即使我早已知道緣由。

俞溧卻摔門而而走。

在我生日這天,迫不及待地奔向了另一個女人的床。

呵。

我扯出一個笑,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我麻木地挖了一口蛋糕放到嘴裡。

甜膩的味道在嘴裡化開,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明明是喜歡的品牌,明明是喜歡的口味。

可我突然覺得……好膩。

不僅對蛋糕,也是對他。

這段時間以來,俞溧越來越不掩飾對我的不耐煩。

可能是公司越做越好了,似乎讓他有了不再在我面前掩飾的底氣。

而我,也在這一次次的失望中,漸漸消磨掉了當初的熱情和心動。

捧着這幾乎沒有動過的蛋糕,我感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最後想了想,還是把蛋糕一把扔進了垃圾桶裡。

俞溧出去之後一定會去秦婉的床上,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但我突然不在乎了。

捂了四年四年都沒捂熱的心,我累了。

不過,自诩跟秦婉是真愛的俞溧,大概永遠沒料到,自己隻是秦婉海裡的一條魚。

四年前秦婉出國前的那番話讓我覺察出她的本性。

我私底下找人查了她,好家夥,跟俞溧交往的同時,還吊着六個男的。

尋找30年前的初戀女友(26歲男友找到3年前的初戀)2

真當代時間管理大師。

那晚不歡而散後,我和俞溧開始了冷戰。

整整一個星期,我們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俞溧再也沒有回過家。

睡前刷手機時,突然跳出來一條備忘錄提醒。

明天是我們交往的三周年紀念日。

原來,我在這場沒有愛情的戀愛中,掙紮了三年。

三年前的這一天,俞溧答應我的追求時,我滿心歡喜,以為自己終于得償所願。

爾後每一年的今天,都會跟俞溧去逛街、看電影,再回家給他精心做一頓飯菜,

非常有儀式感地過這一天。

往年看到這條消息時,我應該開始定電影票了。

但現在……

我幹脆利落地關了提醒,打電話讓小陶給我安排明天跟一個老總的飯局。

第二天我完全忘了交往紀念日這件事,直到睡前無意間看到了秦婉的朋友圈。

【煙花很好,一起看煙花的人也很好。】

秦婉笑意盈盈,背景是盛放的煙花,不遠處有一道模糊的背影。

是俞溧。

在交往紀念日跑去跟别的女人幽會,俞溧,可真有你的。

既然我把你如珠似寶地愛着你不要,非要去當秦婉海裡的一條魚,那就成全你們好了。

我打定主意後,開始删跟俞溧有關的朋友圈。

當把所有的跟俞溧相關的朋友圈清完之後,我仿佛全身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癱軟在床上。

難以言喻的疲憊感和空茫感湧上心頭。

四年來我基本每一條朋友圈都跟俞溧有關,把他剝離出我的生活,宛如剜肉。

但我堅信,腐肉挖去之後,我将迎來新生。

次日,晚上飯局前一個小時,俞溧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代他一個飯局。

“好”我如以往一樣應下,眼裡卻是一片冷意。

剛剛在跟俞溧的通話中,我清楚地聽到了秦婉的聲音。

明知道今晚的飯,局對公司接下來的發展有多重要,可他為了秦婉,居然說鴿就鴿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為俞溧的任性收拾爛攤子。

但這次,我要做的不是收拾爛攤子。

而是搶生意。

我低下頭整理準備要用到的文件,滿目冷然和堅定。

沒錯,我受夠了俞溧在商場上的任性和自大,決心要離開這家俞溧名下的公司。

下午的飯局很順利。

結束後我心情很好,決定放下俞溧後,我正在一步步走向新生重生。

開車時經過了最喜歡的甜品店,我決定去買個小蛋糕來犒勞一下自己。

然而在蛋糕店裡,我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沈漠。

乍一下看到他,我有些心虛又有些尴尬。

我跟沈漠也算是從小到大認識的,但沈漠從小就讨厭秦婉,而我從前為了給秦婉出頭,一直跟他對嗆。

就在我猶豫着要不要轉頭離開時,沈漠的聲音傳來。

“許君意。”

我回頭,看到沈漠站在櫃台前,噙着溫和的笑看我。

心裡一堵,怪不得我讨厭他,這笑跟商場上的難搞的老狐狸一模一樣。

既然已經被看到了,就沒必要再躲了,我推門而入。

于是局面就變成了,我跟沈漠相對而坐。

表面上禮貌微笑,實際上因為我對沈漠的某些微妙的“愧疚”心理,跟他坐在一起,我總有一種莫名的焦灼感。

“之前的事……對不起。”我頗為不自在地開口。

沈漠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什麼事?”

我臉上一燒,隻好硬着頭皮繼續說,“當年因為秦婉,對你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對不起。”

說出來之後,心裡那股别扭勁兒就消失了。

我自問愛憎分明問心無愧,隻在沈漠這有些許虧心。

沈漠聞言輕輕笑了,“你就這樣空口白牙地道歉?”

“你想要什麼,盡管提。”空口白牙道歉确實太沒誠意了,我給他許了補償。

然後,我眼睜睜地看着,沈漠他,直接把我的草莓尖尖給挖走了!

我驚呆了。

啊啊啊他怎麼這麼讨厭啊,沒有草莓尖尖的草莓慕斯沒有靈魂!

“我要這個。”沈漠把草莓尖尖吃進了嘴裡。

“行。”我把頭扭過一邊,滿臉心痛。

突然,一個涼涼的東西抵在我唇上。

我詫異地看過去。

燈光下的沈漠看起來竟然說不出的雅緻俊美。

該死,怎麼會有人這麼好看,又這麼讨厭。

鬼使神差的,我張開嘴巴把東西吃了進去,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裡漫開,是草莓。

沈漠把我的草莓挖走了,又把他的草莓給了我。

但是,我的重點是,“叉子換了沒?”

沈漠挑眉,“沒換,忘了。”

我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氣死我了,媽的這混蛋居然把他吃過的叉子直接給我用。

就在我快爆發時,沈漠噗嗤一聲笑出來,“逗你的,換了。”

我更氣了,抄起旁邊的抱枕狠狠朝他砸去。

一通玩鬧下來,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消弭掉了不少因為多年對立産生的生疏和别扭。

接下來的交談很愉快。

我開始重新認識沈漠,他其實是一個相當有趣的人,很多觀點和我相當契合,但也會在一些方面和我争辯。

分開時我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不由得感慨,當年因為秦婉而錯過了這麼有趣的一位朋友,真是太可惜了。

好在現在關系慢慢好轉。

臨走前我回頭看了一眼立在路燈下的沈漠。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一刻他看我的眼神裡,似乎帶着些我看不懂的溫柔。

第二天,我找了個時間約了公司裡的親信吃飯。

幾個核心部門的部長都來了。

都是老熟人了,我沒有跟他們寒暄,直接開門見山,“我要甩了俞溧單幹了。”

桌面上是律師準備好的财務報表以及幾個大項目的客戶名單,包括上次被俞溧鴿了的那個單子。

俞溧大概想不到,那個單子最後的合作方是我,而不是他。

幾個部長拿起合同翻了翻,就笑呵呵地表示跟我走了。

這在我的預料之内。

俞溧一直以為自己生意順遂,但其實一直都是我在背後利用人脈關系幫他,甚至很多次,俞溧任性惹事後,還是我去私下擺平的。

不少客戶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繼續跟公司合作。

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也就俞溧眼瞎,以為自己有多能幹。

一個要人脈有人脈、要能力有能力,一個眼高手低、任性自負。

是個人都知道選誰更有前途。

因此我要自創公司,大家自然就跟着走了。

從包廂離開時恰好碰上了沈漠。

我剛想開口,卻被他搶了先:“新公司規劃能給我看看嗎?”

我震驚了。

沈漠怎麼會知道,消息走漏了?

他看出了我的疑慮,“你跟俞溧最近鬧僵了,剛剛那幾個人是你的骨幹,我猜你要自創公司了。”

這人觀察力怎的這般驚人。

“你還真是……目光如炬。”我打趣了他一句,放下警惕,笑着把文件夾遞過去,“怎麼,要來支持好友事業?”

“嗯。”

“真的?”我看着他,帶着些認真。

我自創公司,錢當然是多多益善。

沈漠要是想給我投錢,我當然不會拒絕。

“被俞溧那廢物拖着後腿你都能幹得有聲有色,沒了俞溧你隻會更好。”沈漠回我。

他毫不掩飾的欣賞讓我十分高興。

“相信你不會後悔的。”我自信地對他說。

一個星期後,得知那個單子出了差錯,最終合作方竟然不是他,俞溧跑進辦公室來質問我。

我對此早有準備,不鹹不淡地回他,“對方不滿意一個臨時放鴿子的合作方不是正常的嗎?”

他毫無悔意,并且理直氣壯地指責我。

“我不是讓你去了嗎,你就給我談出這樣的結果?”

真是好笑,他這個鴿了客戶去陪小情人,還有臉怪我?

我懶得吵架,直接甩出一句,“分手吧俞溧。”

一地雞毛的感情,不早點分手,難道還留着過年?

俞溧難以置信,“你要跟我分手?”

我冷冷地看他。

俞溧當然不是放不下我,自負如他,隻是無法接受自己被人甩了而已。

見我無動于衷,他忍了忍,最後咬牙切齒,“好好好,當年可是你求着我讓我跟你在一起的!你可别後悔!”

俞溧一副笃定我放不下他的樣子,實在讓我膩歪。

網上有句話說得好,有些男人那麼普通,卻又那麼自信。

我嗤笑一聲往外走,當我愛你時,你可以有恃無恐,當我不愛你時,你就什麼也不是。

出門之前,我忽然回頭問了他一句,“當年高中我生病時你給我帶的是什麼粥?”

“什麼粥?”俞溧不耐煩地回我。

半點也不像記得的樣子。

我仔仔細細地觀察他臉上的每一寸表情,試圖在上面找出點回憶或溫情。

但我失敗了。

在我心裡珍之重之的美好回憶,在另一個當事人心中沒有半分印象。

我不得不承認,當初那個在我病重時照顧我一夜,早上在我床邊等候的少年,早已死去。

我内心疼得滴血,面上卻揚起一個毫無破綻的微笑,“沒什麼。”轉身出了辦公室。

高二那一年生日,父母因為生意,沒有一個陪我。

我一氣之下出去淋了一場雨,成功地在第二天體育課排隊時昏了過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昏昏沉沉中,我知道有個人一直在照顧我。

有人陪着的感覺溫暖得我想哭,一下子驅散我生病時的孤獨無助,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

睜開眼睛時,我看到了床邊的俞溧,仿佛看到了發光的天使,一眼淪陷。

俞溧見我醒了,把手裡的粥遞了過來,“醒了就喝點粥吧。”

那粥的味道我現在還記得——鮮香爽滑的蝦仁粥。

俞溧是我們的班長,我猜他照顧我是出于責任,但這并不妨礙我喜歡他。

我這次作了大死,淋雨淋出了肺炎,要住院一周。

出院後我立刻就去找了俞溧,準備表白時秦婉卻突然插了進來。

她拉起了俞溧的手,笑嘻嘻地對我說,“君君,我們在一起啦,你可要祝福我們。”

仿佛一道天雷将我劈在了原地。

看着俞溧喜出望外的樣子,我默默吞下了原本的表白,僵着臉表示祝福,然後表達了對俞溧在醫院照顧我的感謝。

我以為他們會一直這麼好下去。

但沒想到畢業後,秦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分手出國。

更沒想到,秦婉是個海王。

得知真相的我,不想讓那個在我重病時照顧我一晚,又在床邊等我醒來的少年,就這麼成為别人海裡的一條魚。

于是我試圖想把他從秦婉的海裡撈出來。

看着電梯層數一層層跳躍,我自嘲一笑,不是每一條掉進海王海裡的魚都需要人來撈的,沒看到人家遊得挺開心的嗎。

電梯上來了,見到了一個意料又不那麼意外的人。

秦婉從裡面踏了出來,手裡提着一個保溫盒。

她見了我,沒有半分不自然,微笑着說,“君君,阿溧胃不好,忙起來又顧不上吃飯,我來給他送養胃湯,你要一起吃嗎?”

我不由得感慨,果然不愧是能當海王的人,瞧瞧這臉皮,得多厚啊。

明明上次被我大庭廣衆之下羞辱,還能裝出一副關系很好的樣子,隐晦地跟我顯擺他們的感情。

比不了比不了。

“不了。”我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正準備進電梯,卻被秦婉攔住,她嗲兮兮的哭腔,“君君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沒辦法,我忘不了阿溧,你原諒我好嗎?”

那副極力繃着笑意卻仍要故作傷心的扭曲表情,真是滑稽得我想笑。

秦婉為什麼眼巴巴回來吃俞溧這根回頭草,還不是因為當初海裡的小魚苗混得還不錯,被我養成了條有模有樣的小金龍。

但她一定想不到,俞溧的公司即将被我搬空。

小金龍啪叽一下估計能摔成小臭蟲。

不知道到時候,這海王能露出個什麼表情,想想還挺喜慶的。

晚上,我做了個局,邀了投資人和骨幹,準備敲定投資簽約事項。

沈漠是最大的投資人,一下子給我投了兩個億。

我有些吃驚他的大方。

一番了解後才知道,沈漠不溫不火的時候,已經擁有了十分驚人的商業版圖。

期間一位李姓投資人想灌我酒,被沈漠擋了回去。

很難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飯桌上被灌酒是常有的事,這些年因為俞溧的任性,我更是沒少陪人喝酒,像這樣有人擋在前面,我還是第一次。

但不可否認的是,沈漠剛剛站出來的那一刻,簡直帥呆了。

雖然發生了一點點小插曲,但整個飯局我還是很滿意的。

新公司資金基本到位,我心情頗為愉悅地把人一個個送出包廂。

可惜,一個消息壞了我的好心情。

公司有人給我報信,俞溧要在三天後的季度總結董事會上向我發難,用那個“我沒談下”的單子。

當然,他還不知道單子被我搶了,隻是想借我這次“辦事不利”來奪權。

早上剛分手,晚上就計劃我搶我權了,不知道是該誇他反應迅速,還是該誇他足夠狠心理智。

不過可惜,早在我計劃着要離開時,我就已經搶盡了先機。

俞溧費勁心思要搶的股份,不過是我即将棄之敝屣的東西。

然而,勝券在握并沒有沖淡我心中的委屈和挫敗。

一片真心喂了狗,真心實意養了四年,養出了一條白眼狼。

等沈漠回來找我時,我已經把自己灌得半醉了。

他搶下了我想繼續往嘴裡倒的酒,輕聲問,“怎麼了?”

酒精上頭麻痹了我的理智,沈漠關懷的詢問又太過溫柔,我突然想找個人傾訴和發洩。

我借着醉意扯住沈漠的衣領,半委屈半憤怒地質問“我不好嗎?”

沈漠被我突然拉扯也不生氣,反而縱容地順着我的動作彎下身子,“好,許君意從幼兒園開始,就是我眼裡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兒。”

這句話,讓我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

“那俞溧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這句話一落下,沈漠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但此刻不甚清醒的我顧不上他的不對勁,隻想将心中一直壓抑着的痛苦發洩出來,“為什麼他甯願選秦婉那個海王,也不選我?”

“癞蛤蟆即使得到天鵝的垂憐,也沒有擁有天鵝的福氣。他配不上你,也沒福氣擁有你。”沈漠的聲音滿是冷意。

我聞言哈哈笑,“對,眼瞎的癞蛤蟆,我不要他了!跟他分手了!”

俞溧可不就是隻自卑又自負的癞蛤蟆嗎?

在家世才學均勝他許多的我面前,俞溧自慚形穢又不肯承認,隻能在秦婉那種綠茶面前找大男子自尊。

可笑我這麼多年守着這隻癞蛤蟆不放,真是傻到家了。

幸而現在已經清醒。

出去的時候我還在笑,笑着笑着眼淚就流出來了,“垃圾俞溧……不要他了!”

沈漠怕我亂跑,半攬着我的腰,把我扶上了車,“睡一會兒,馬上就到家。”

處理了一大堆事,又哭了一場,我累得不行,就沒計較他也擠上了我的車,很快就睡過去了。

睡前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是我眼花了嗎?剛剛沈漠看我的眼神,似乎充滿了心疼與憐惜。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被抱到了床上,有人拿着溫熱的毛巾給我擦臉,一遍一遍地給我敷紅腫的眼圈。

我竟覺得這種細緻的照顧有種久違的熟悉,仿佛回到了高二那一年,有人也是這樣細心地照料了我一晚。

感覺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我醒來,看到的是是沈漠。

雖然早就過了會被人守一晚上就打動的年齡,但此刻看到穿着家居服對我微笑的沈漠,我還是有點不自在。

“昨晚聽你說分手了,我想你大概不想碰到俞溧,就沒有把你送回去。”沈漠遞了一杯溫水給我。

聽到沈漠的話,昨晚的記憶回籠,想起醉後胡鬧和沈漠那一句“許君意從幼兒園開始,就是我眼裡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兒”,我臉上有點燒,有些不敢看沈漠,借着喝水的動作掩飾。

“昨晚謝謝你。”我把杯子遞過去并道謝。

沈漠接過我手裡的杯子,嘴角噙着笑,“不客氣。先去洗漱吧,洗手間裡有衣服牙刷。”

沈漠平靜的态度讓我少了些尴尬。

洗手間裡,我對着鏡子查看自己的眼睛,隻有輕微的紅腫。

昨晚不是錯覺,沈漠真的耐心的用熱毛巾幫我熱敷過。

即使是我最好的閨蜜,也做不到這地步。

我沒法再告訴自己,沈漠對我隻是單純的朋友。

不過,既然沈漠什麼沒挑明,那就先放着吧,我暫時沒有太多心力考慮一段新的感情。

出來後,看到餐桌上擺着蝦仁粥,香味撲鼻,我不由得食指大動。

舀起一勺猛吹幾下往嘴裡放,鮮香爽滑的滋味在嘴裡炸開,我驚喜地對沈漠豎起了大拇指,“好吃!”

是真的好吃,想不到這個帥氣多金的老朋友,還有這種技能。

沈漠對我微微彎了唇,“喜歡就好。”

我看了一眼他的笑就移開了視線。

雖然知道他在追我,但這種細緻的淡淡的,又能讓我清楚感知到的追求并不讓我讨厭。

“對了,你要換房子了吧,我在江邊恰好有一套平層想轉讓,可以給你。”沈漠輕飄飄地抛出了一個令我咂舌的消息。

我瞪大了眼,那可是市裡風景最好的大平層,我當初搶破頭皮都沒搶到。

因為不想繼續住俞溧住過的房子,我準備換房子,已經物色了幾套不錯的。

但都比不上江邊大平層。

我心動不已。

當晚就去看了房,十分滿意,當場就要給沈漠付全款,卻被他拒絕了。

“你的公司還沒徹底在市場上站穩腳跟,正是用錢的時候,先不急。”

我隻好答應下來,大平層的價格确實不便宜,我能拿得出來全款,但是難免會有些拮據。

沈漠送我回家,坐在旁邊看着安靜開車的他,回想起重新熟絡以來的樁樁件件,由衷感到了一種事事被放在心上的妥帖,心裡突然泛起從未有過的甜蜜。

三天後,季度總結董事會。

俞溧果然向我發作,以我失職為由要求我停職。

我有備而來,冷眼看他表演,等他說完,把辭職信摔到他臉上,“用不着停職,我直接離職。”

俞溧懵了。

我一走,帶走了大量客戶和人才,俞溧的公司直接變成了一個空架子,再加上我抛售股權,公司直接搖搖欲墜。

沒有踩最後一腳,是我對他最後的留情。

在俞溧焦頭爛額之際,我的公司蒸蒸日上,為了讓公司迅速走上正軌,我接下來半個月不停奔波忙碌。

忙完一切之後,我感覺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全身都有些疲軟,我隻當是之前繃得太緊了,沒有過多在意。

沒想到在沈漠來接我時,我已經發起了高燒。

他直接把我送到了醫院,輸了液後送我回家,下車時直接抱着我下車,我渾身難受得緊,也就沒有拒絕。

第二天早上醒來,看着床邊趴着的沈漠,我心裡一陣陣暖意。

注意到他眼底淡淡的青黑,我意識到其實沈漠最近也不輕松,他在忙一個很有潛力的人工智能項目,昨天才塵埃落定。

這種情況下,他還堅持每天都來接我,我很難不動容。

我掀開被子,想把他扶到床上去睡,不料我剛開始動作,他就醒了,我隻好收回了手。

“醒了,好點了沒?”沈漠第一句話就是關心我。

“好多了。”我發燒一向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基本沒什麼問題了。

不過,我好了,沈漠反倒有事了。

他試圖站起來時,身體突然踉跄了一下,我連忙扶住他,發覺他臉色有些慘白。

摸他額頭,溫度有些低,就強硬地把他塞到被子裡,勒令他好好休息,“今天是周六不上班,你給我好好呆着。”

看到我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他眼裡滿是笑意,“好,聽你的。”

然後就真的睡了過去。

沈漠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吃了飯之後,沈漠沒有馬上離開,我也沒有趕他。

我們兩個就這麼靜靜相伴着在度過了一下午,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傍晚,沈漠突然說,“要不要吃紅燒魚。”

“好呀。”我一邊驚訝于時間過得如此快,一邊應他。

其實我挺喜歡吃紅燒魚的,隻不過我每次都做不好,現在沈漠要做給我吃,我還蠻高興的。

一起走在路上時,沈漠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楞了一下,沒有掙開,側頭看向沈漠,他臉上帶着很柔和的笑,耳朵紅紅的,眼神閃爍不敢看我。

我低頭偷偷笑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不再讨厭他的微笑了,大概是因為他在我面前笑得越來越真了,不像對着其他人,空有親和,沒有情感。

牽手了,應該是算在一起了吧。

我們兩個人慢慢走着,沒想到在樓下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俞溧。

俞溧現在胡子拉碴,身上衣服有些皺,一副頹靡的樣子,見到我,他沖了過來。

“君君我們複合吧,我錯了我,其實早就愛上你了。”

“隻是你太優秀了,在你面前我我壓力太大了,所以秦婉勾引我,我才不小心鬼迷心竅,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沒了高中的濾鏡,現在他在我眼裡隻是一隻臭癞蛤蟆。

這樣糾纏着不放,實在惡心。

我微笑着親了一口沈漠的側臉,冷聲對他道,“滾。”

然後拉着沈漠揚長而去,留下失魂落魄的俞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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