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作者/糖葫蘆九少
題記 :
十五年前,
南陵王凱旋歸來時,
懷裡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自此,多少京都少女的春閨夢裡人,
一夕之間變成了超級奶爸。
十五年後,
戰場上撿來的小包子,
搖身一變成了南陵王的掌上明珠。
南陵王嬌養十五年的美人兒,
怎能便宜那些粗野男人?
甜寵無邊,養女成妃。
玉兒,你隻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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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王朝,景元十八年。
“咯咯……鈴兒你别撓我癢癢!快别鬧了,咱們快把糕點做好,免得父王看公文久了餓肚子。”偌大的南陵王府處處回蕩着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像無數碎玉落在了銀盤上,清脆又悅耳。
坐在書房正看公文的南陵王沐承影聽到笑聲,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他的玉兒啊,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從小就是……
手握狼毫的南陵王,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深遠的回憶,再也不知道筆下寫的是什麼。
┅┅
十五年前。
景元帝年少稱帝,初初登基不過三年有餘,便是内憂外患。
内有林太師勾結朋黨把持朝政,外有塞外西夏王朝時常騷擾邊境虎視眈眈。
景元帝每日披星戴月整頓朝綱,也未有明顯起色。勞累過度之後,景元帝在臨近臘月時大病一場,卧床不起。
趁此機會,西夏王親率大軍攻打玉門關,短短幾日竟将守城大将斬殺于馬下。
消息傳到京中,景元帝哀痛欲絕,竟是暈厥了過去。
天子病倒,大将被斬,朝中一時人心惶惶。一時間誰也不知道将來的命運是什麼,整個京都一片愁雲慘淡。
就在局面一籌莫展時,景元帝胞弟,南陵王沐承影請兵出戰。他取了先帝賜予他的半塊虎符,又用太後的鳳印調動了暗衛,集結雄兵十萬,于玉門關外與西夏大軍交鋒。
朝野震動,誰也沒有想到,那個長相俊美斯文,最擅琴棋書畫,坊間人稱“文王”的南陵王會請纓出戰。
景元三年,臘月末。沐王朝大敗西夏大軍,沐承影追擊數十裡,斬下西夏王首級。西夏匆忙間扶大皇子登基,從此元氣大傷。
消息傳回京中時,舉國歡慶。就連纏綿病榻月餘的景元帝,一下子病都好了大半。
景元四年初,南陵王班師回朝,景元帝紅毯十裡親迎胞弟,封南陵王為“平西大将軍”。
那一日,年僅十四的南陵王一身銀色铠甲,踏馬遊京都,自此成為無數閨閣少女的春閨夢裡人。
金銮殿上,例行封賞。景元帝滿面笑意問胞弟,“影,你可有什麼想要的封賞,皇兄自當滿足你!”
沐承影單膝跪地,目光淡然,一雙潋滟的桃花眼閃爍着光芒。
“臣弟不求金銀,不貪美人,隻求皇兄封我的女兒為公主可好?”話一出口,滿殿文武百官皆驚。
南陵王不過十四,府中未曾納妃。而沐承影向來沉迷琴韻丹青,不近女色,家中通房也不曾有。那這女兒……又是怎麼回事?
看着衆人的吃驚神色,沐承影不動聲色,好一會兒他才說道:“皇兄,女兒是我出戰西夏時,在玉門關外偶然遇到,應是戰亂所緻的孤兒。臣弟甚是喜歡這個小丫頭,遂将她帶回了京都,收為女兒,還望皇兄成全!”一番話解釋了女兒來曆,總算讓景元帝放下了心。
“好,既然是影你喜歡的丫頭,朕就封她為……”景元帝不假思索地答應了,要賜封号時卻難住了,他還不知道小丫頭的名字呢!
“皇兄,臣弟為女兒起名凝玉,沐凝玉。”得到皇兄首肯的沐承影不禁放松了下來,輕輕地說出了丫頭的名字。
景元帝沐傲天垂頭想了想,說道:“凝玉……凝脂若玉,好名字!古籍中‘碧’和‘瓊’都是美玉的意思,朕就封她為碧瓊公主!”
碧瓊……碧瓊……好一個碧瓊公主!沐承影甚是喜歡自家丫頭的封号,忍不住讓内侍把她抱了過來。
粉藍色的襁褓中,躺着一個小嬰兒,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有一雙大大的眼睛,抱上來的時候還在吃着自己肉嘟嘟的手指頭。她倒也不怕生,眨巴着大眼睛四處打量,煞是可愛。
好個精緻的小人兒!衆大臣紛紛贊歎着,這小人兒尚在襁褓就已是天人之姿,長大後必是傾國傾城。也難怪南陵王會如此喜愛她了。
衆大臣紛紛交頭接耳,熱切地談論着小人兒。皇上登基不過三年,後宮并不充盈,因此皇嗣也不多。除去大皇子二皇子,竟是一個公主也沒有。這碧瓊公主如此得南陵王喜愛,尚在襁褓就得了封号,可見以後得多麼受寵。
沐承影正抱着小人逗趣兒,百官突然齊刷刷跪下去,高呼“微臣參見碧瓊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這般山呼海嘯,吓得小人兒登時小嘴兒一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丫頭哭的可憐,小臉通紅,淚珠挂在臉蛋兒上,生生揪疼了沐承影的心。他當即冷了臉,沖景元帝一拜說:“皇兄,臣弟女兒年幼需要我照顧,臣弟請辭大将軍之位,請皇兄準我們父女回府。”
百官聽聞,面面相觑,慢慢的知道了自己好像得罪了南陵王,一個個不再說話。
景元帝大病初愈,也無心糾纏,擺擺手就讓衆人散了。
隻見沐承影抱起懷中的小人兒,轉身離開了大殿。一身銀袍的少年,懷抱着他如珠似寶的丫頭,眨眼間離開了衆人視線。
風吹過殿外的漢白玉石階,白雪初融,一棵老桃樹也綻開了一朵粉丢丢的花苞。春天,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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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之後,沐王朝少了一位“平西大将軍”,多了一位寵女無度的超級奶爸。
話說這碧瓊公主沐凝玉真真是金尊玉貴的嬌養小人兒。她還尚在襁褓,大名卻傳遍了京都,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糊塗奶爸南陵王是也。
乳母吃了辣子,因此惹得碧瓊公主吃奶時大哭不已。南陵王:将乳母杖責二十,換一個!
碧瓊公主的貼身婢女年少活潑,領着她去花園玩,卻不想遇到了花蛇,引得公主驚叫連連。南陵王:将這婢女拖去宮中浣衣局,終生不得出宮!
碧瓊公主四歲時該啟蒙了,請了京都最富才學的夫子來授課,公主聽不得那些迂腐言論,昏昏欲睡,夫子盛怒之下打了公主戒尺。南陵王:敢打我的掌上明珠?将這老匹夫全家遣回老家,永生不得入京都!
碧瓊公主六歲時入太學讀書,選了太傅家的孫女做伴讀,不想那丫頭心高氣傲,看不得這假公主如此受寵,搶了她的珠花,還将凝玉推倒在地。南陵王:本王放在心尖上的人兒,你個小小太傅孫女竟敢傷她?太傅勾結亂黨企圖謀反,一家流放甯古塔,死生不得回京!
……
諸如此類的事件還有許多許多,寵女狂魔沐承影早已不是當初那清冷淡雅與世無争的“文王”。為了保護丫頭,他做了太多太多被人視作殘暴的事情。
怎麼辦呢?雖然民間盛傳他殘暴不仁,朝中百官也時有彈劾。可是,他都無所謂啊。隻要他的丫頭平安長大,一世安甯,就是讓他下地獄,也甘願啊……
碧瓊公主的名号因為南陵王而在幾年之間響徹大江南北,引得無數兒郎啧啧不已。衆人紛紛言說,都道“這般受寵的碧瓊公主,到底得有什麼樣的男子才能配得她去?”
自然是這大沐王朝最最豐神俊朗才華橫溢的男子才堪擁她入懷……此是後話,按下不提。
十五年過去了,當年襁褓中的小嬰孩早已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盛夏過去,便是她的生辰了,他疼若心肝的小人兒,馬上就要及笄了。
在大沐王朝,女子十五及笄,要舉辦一場盛大的笄禮,也就是女子成人禮。之後女子便可談婚論嫁,就會有男方上門提親了。
想到上門提親,沐承影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京都人人都知碧瓊公主即将及笄,因此這半年來明着暗着表示想與南陵王府結親的京都富貴,幾乎是踏破了南陵王府的門檻。
沐承影看了看手邊幾封暗紅色的書信,皆是朝中身居高位的大員的求親信函,或是為兒為孫,或是為侄為甥。
沐承影很煩躁,前所未有的煩躁。人常道“閨女大了不能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凝玉馬上成年,是該談婚論嫁。可他,又怎麼舍得自己捧在掌心的小人兒嫁到别人家受盡委屈?
“哼!”沐承影冷哼一聲,将那幾封礙眼的信函統統在燭火上點了,隻當自己從未看過。
看着暗紅色的信函在火光中消逝無形,漸漸隻剩下幾縷灰燼。這樣,沐承影才稍稍滿意,從回憶裡拔出思緒,捧了本古籍試圖靜心。
“爹爹,我為你做了安神靜心的蓮藕水晶糕。我可以進來嗎?”書房外,傳來了女子嬌柔婉轉的詢問,似黃莺初啼,又似百靈低喃。
沐承影的心砰的一跳,剛剛平靜下來的思緒,聽到女兒的詢問又紊亂了起來。他輕咳一聲,“進來吧。”
“吱呀”一聲,書房門被一雙柔荑推開。來人就是那碧瓊公主沐凝玉,隻見她杏核大眼柳葉彎眉,高挺又不失挺秀的瓊鼻,櫻桃小口不點而朱,美到極緻的五官分布在一張鵝蛋臉上,清雅秀麗儀态萬千。
今日的她着一襲月白色襦裙,渾身上下隻墜了塊玉佩裝飾,頭上也隻有一支和田玉簪堪堪挽着青絲,說不出的嬌美可人。擡頭望見女兒笑盈盈走過來,沐承影仿佛被眼前的小人兒攝了魂魄,愣愣的竟看呆了去。
沐凝玉看到不禁莞爾,“爹爹,嘗嘗我做的點心。”說罷撚起一塊精緻的水晶糕,便送進了沐承影的口中。
沐承影機械地咀嚼着,渾然不知吃的是何物,是何滋味。因此薄唇上沾了糕點碎屑,也是可以理解的。
卻見這凝玉丫頭,纖纖玉指撫上沐承影的唇瓣,慢慢地将那碎屑摩挲去了。
“爹爹,你嘴上沾了點心……”
嬌柔女聲響起,沐承影一個激靈,看到的便是薄唇上的青蔥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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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承影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思緒間隻餘下玉兒的指腹摩挲留下的溫熱。酥酥麻麻,倒像是千萬隻小螞蟻在撓着心口。
“砰!”一聲脆響,書桌上原本盛着茶水的白瓷骨杯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這聲音喚回了沐承影的神智,他猛地回過神來,看向被自己的寬大袖口拂落的茶杯。
原來,竟是他神思恍惚時,手不自覺的向後揮動,把茶杯打了。他眼神閃爍,不經意間看到女兒還在端着點心的玉指,心裡越發慌亂了。
他被這種奇怪的情緒所困擾,忽的立起身,退在了離凝玉幾步遠的屏風處。
斂眉,微笑,端起他自以為最完美的長輩風範,輕輕斥責女兒道:“玉兒……男女授受不親,今日之事,切不可再做了。”對着玉兒嬌美的面龐,他說不出重話,隻在心底暗暗歎了口氣。
沐凝玉輕輕放下隻用了一塊的糕點盤子,整了整身上的儀容,帶着促狹的笑意向面前的男人行了個禮。
“碧瓊給父王請安,願父王萬福。”嬌嬌柔柔的聲音說出口,打破了南陵王那矜持清雅的假象。
沐承影看着女兒遲遲不起身,竟像是要一直行禮下去,心内不忍,急忙上前将她攙起。
“玉兒,你這是做什麼?爹爹怎麼忍心讓你行這勞什子的虛禮。”手中的小人兒倒像是置氣,微微掙紮了幾下,才随着男人的大手,直起了腰身。
“爹爹,方才你還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大道理,現在還不是親自扶女兒起身?剛才那樣子,倒像個迂腐的老學究了!”少女輕脆的揶揄聲響在耳邊,讓沐承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是是,我家玉兒說的極是!這不是爹爹覺得你馬上就及笄了,以後定是要談婚論嫁的,這規矩禮儀,還是要守着點的。”沐承影讪讪笑着,跟女兒賠不是。
那邊廂,凝玉聽到談婚論嫁,登時不高興了。她撅着小嘴,素手緊緊地擰着帕子,似是與這帕子有什麼深仇大恨似得。
“爹爹,女兒不要嫁人!女兒想待在王府裡,想……”想陪着爹爹一輩子……這句話還是被強忍着咽了下去。她怕,怕爹爹知曉自己的小心思,就再也不能如斯親昵。
沐承影聽到女兒沖動之下說出的話,既喜又憂。喜的是女兒不想嫁人希望留在自己身邊,憂的是玉兒年紀漸漸大了終究還是要嫁人的。
沐凝玉看着自家爹爹糾結的表情,知道自己也不能逼他承諾什麼。凡事都要長遠打算,急不在一時。
于是她彎下身去撿拾茶杯的碎片,想把這裡清理一下。“爹爹,女兒幫你收拾下這茶杯……啊,好痛!”一聲痛呼吓得沐承影心裡咯噔一下,定睛一看,竟是茶杯碎片劃傷了寶貝女兒的手指。
他趕忙扶起凝玉,抓住她的手仔細打量。素白的小手張開着,右手的食指指腹處一個紮眼的傷口,正溢出鮮紅的血珠。
“玉兒,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些活有下人呢,你做這幹什麼?!手指頭受傷了多疼啊!”一開口,沐承影就忍不住急怒的心情責備了起來,天知道看到女兒受傷他有多心疼。
沐凝玉眼眶含淚,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委屈的神色,定定地瞅着沐承影,貝齒緊緊咬着下嘴唇兒,眼淚将将要落下來,偏就是不發一言。
沐承影看到女兒這般神色,心下疼惜的不得了,哪還顧得上訓斥她。他抓起凝玉的青蔥玉指,竟把那傷口處含進了嘴裡吸吮。
“嗯……爹爹,這是做什麼?”手指被沐承影含在嘴裡,酥麻脹痛,沐凝玉忍不住問出聲。
“爹爹這是幫玉兒止血呢,口中唾液能讓傷口快些結痂。嗯,是這樣沒錯。”被女兒小聲詢問,沐承影才猛地意識到他一時着急,對女兒做了失禮的事。
他蹩腳的解釋着,臉上泛起了詭異的紅暈。沐凝玉卻隻當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低下頭卻是偷偷勾了勾嘴角。
爹爹吸吮我的手指了呢!他不是不願親近我,他心底也是有我的……
這個認知讓小妮子整個人都樂的好像要飛起來,所以自己的手還抓在自家爹爹手中這件事,她絲毫沒有在意。
“皇叔!雲南王世子進京……”書房門被一個頭戴紫冠的少年猛地推開,驚醒了房中的一對玉人兒。
大皇子沐景澤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來告訴皇叔一聲雲南王世子已經入京的事情,卻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父女之間。
可是,自家皇叔南陵王手裡握着的,不正是那千恩萬寵的碧瓊公主的手嗎?二人驚慌失措的表情,又是什麼深意呢?
怎麼回事?一定是我打開房門的方式不對……大皇子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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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皇子驚愕中帶着疑惑的表情,沐承影方才猛地意識到了此情此景是多麼不合禮數。
父女二人被大皇子這麼一打擾,火速分開了交握的雙手。沐承影暗自掩下一絲不滿,清了清喉嚨複又坐回了書桌旁的扶手椅上。
看到爹爹如此大反應,沐凝玉倒是不慌不忙。她斂裙行禮,對了大皇子淺淺彎腰,“碧瓊見過大皇兄,皇兄萬福。”
沐景澤忙虛扶一下,口中急道:“皇妹毋須多禮,快快請起!”開玩笑,這個皇妹雖不是親生,卻是皇叔南陵王心尖上的寶貝兒。京都誰人不知,南陵王都不舍得讓她行禮,端得是萬千榮寵。自己一個便宜皇兄,還是莫要端那個架子為好。
沐凝玉輕柔起身,“皇兄前來必是有要事要與父王相商,玉兒先退下了。”說着用絲帕包起茶杯碎片就要退出去。
南陵王一見女兒又要去收拾那碎片,忍不住嗔怪道:“玉兒,不是說了叫你不要收拾了,剛才還把手指割破了!怎麼不聽話呢?”
本來滿腹疑惑的大皇子聽到皇叔所說,方仔細看向沐凝玉的手。此時,他才發現皇妹的纖纖玉手上一個突兀的傷口,又紅又腫。
原來如此……皇叔剛才定是為了給皇妹察看傷口才會握住她的手,倒是我多想了。
想通了此中緣由,大皇子不好意思地沖凝玉一笑,附和道:“是啊皇妹,皇叔說的是。這些活怎能要你來幹,你快些回去找太醫包紮傷口,女孩子家莫要留了疤痕才是。”
沐凝玉聽到爹爹責備中帶着關心的話語,心裡隻覺甜蜜,自是将疼痛抛在了腦後。聽到大皇子所言,才回過神來。她嫣然一笑,道了聲:“好,那我先回去了。皇兄與父王商讨要事吧,我一會兒讓下人過來清掃,再送上新茶。”
說完,她就走出了書房,快要掩上房門的時候,沐承影擔憂的話語傳出,“玉兒,仔細傷口,莫要沾水……”
聽到此話,沐凝玉沖他展顔笑開來,應了個“是”,自是退去了。
沐承影看着那抹倩影走遠,回過神來,又聽得大皇子微帶笑意的說道:“皇叔果真十分疼愛皇妹,侄兒真是羨慕。”
被自家侄兒調侃,雖然知道他是無心之語,沐承影面上還是覺得萬分羞惱。他瞪了沐景澤一眼,“快說,你這次來有何事!”
沐景澤被皇叔的嚴厲聲色吓到,心裡隻覺奇怪,心道“我又怎麼得罪皇叔了……”。
饒是他疑惑萬分,還是開口答道:“皇叔,是這樣的。雲南王本是五年一度進京述職,這次三年不到卻又來了。我本覺奇怪,父皇說這次不是雲南王上京,而是他的獨子段墨。聽說他已行過冠禮,此次進京是讓父皇為他尋一位端美高雅的世子妃。”
“原來如此,想那雲南王的小世子,我多年以前倒是見過,雖是少年卻已有乃父風範,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他今年有二十了吧?”沐承影随口答着,又問向自己的侄兒。
“皇叔,正是雙十年紀。”他答完皇叔所問,又繼續說道:“皇叔,父王已準備在宮中為雲南王世子設宴接風。我這次來,就是順道告訴您,您可得帶着皇妹一同參加呀。”
“哦?這是為何?我為何非得帶玉兒不可?”沐承影向來是頗有謀略的,隻單單是遇到與沐凝玉有關的事兒,這腦子就不太夠用了。
沐景澤笑着答道:“皇叔,皇妹馬上就要及笄了,帶她去自然是見見衆多青年才俊,讓她擇個中意的郎君了!”沒準與那雲南王世子恰好湊成一對,郎才女貌豈不美哉……大皇子腹诽着,沒敢說出口。
什麼?連皇兄都要我帶玉兒去見那些男人,那些個粗野男人有甚好看的!這一個個的都打我家寶貝兒的主意怎麼辦??哼……
沐承影氣悶的想着,良久開口,“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說完似是不解氣,又恨恨道:“景澤你莫要再無所事事,再不思進取小心我禀告你皇奶奶,讓你嘗一嘗她那龍頭拐杖的滋味!”
啊……這下完蛋了!沐景澤絕望的想着,想到皇奶奶可怕的碎碎念,他一個激靈,忙行禮告退。
“皇叔!侄兒錯了,侄兒馬上回府用功讀書!”說完便竄了出去,着急的好像有狼追。
沐承影心中情緒複雜,想了許久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無奈,他決定問問女兒的想法。
他獨自一人緩緩踱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沐凝玉所住的碎玉軒。輕敲門扉,門随即被打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
“爹爹?這麼快便議完事了?”沐凝玉疑惑爹爹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糾結之下,沐承影終是開口,“玉兒,你皇伯伯讓我帶你入宮……”
-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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