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文啦,前段時間姑娘看了聞檀的架空言情文《嫡長孫》,嫡出女主為家族興衰女扮男裝,出入官場步步為營,沒有金手指開的大女主種田文,喜歡的大人們可千萬不要錯過~
推薦書名:《嫡長孫》
作者:聞檀
關于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女主重生于沒有嫡出男丁的長房趙家,其生母為了家族興衰,将她裝扮成男子,自小與同族兄弟們讀書習字考功名。一個女人進了男人堆,大族利益下,暗湧的勾心鬥角隻漲不消,她步步為營考取功名,入朝為官更是謹慎設防。她深知自己的一生早已改寫,鳳冠霞帔、女紅針黹已通通無緣,她的未來,應是位列九卿的滔天權勢。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男主是不受寵但自強自立的二皇子,在與女主的接觸中不自覺的注意到她的女子身份,并在一次一次的過招中愈發留意她。女主因自己的身份被識破,處處提防男主,兩人過招數次,反而越來越難解難分。總體來說這對CP屬于男主強勢女主腹黑計較的設定,貓與老鼠的過招遊戲,以及功名利祿下漸漸浮現的真心。
推薦片段:
1、夢境
新皇的手放在她的腰間,衮冕玄服上是日月山河紋,代表他主宰大地,是這個國家最至高無上的人。
“放過你的宗族親人?”新皇輕輕地說,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有千鈞之重。
他又冷笑:“怕是你沒搞清楚吧。”他說話的聲音極近,“趙大人,現在是你求我的時候。當年你怎麼對我的,如今我就要怎麼還給你。你最好……想想該怎麼求我。”
說着的時候,冰冷的手指移到她的手腕上,一縮緊扣住了她。這麼的冷,像一把刀一樣。
而他的語氣很慢:“你過來,替朕寬衣。”
趙長甯似乎是知道了他的用意,知道那親密狹弄的語氣代表着什麼,她開始手腳發冷,渾身僵硬,膝蓋一片刺痛。
她自懂事起便是嫡長孫,便是讀書科舉,便是男兒的做派和胸襟,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折辱。
外頭的北風呼嘯地刮,迎面而來的風好像是扇過來的巴掌,又疼又狠,在人的耳邊嗡嗡的響。
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日頭西斜了。
皇極殿的台階下正站在個高大身影,太陽落在他的肩頭。北風吹起他朝服上的佩绶。
侍人見他站了許久,裡頭又關了門,也沒有個吩咐傳出來,心裡納悶。
此人雖和裡頭那個罪臣趙長甯是親兄弟,卻是皇帝的親信,如今剛封了兵部侍郎,風頭正勁,皇上也極為寵幸的啊。難不成皇上不知道是趙侍郎來了?
他最後還是鬥膽上了宮門前,接連的酷寒讓石階宛如冰雕般的冷,穿着薄棉褲的侍人卻撲通一聲就跪下去了。他很快地通禀說:“爺,趙長淮趙大人要拜見您,已經在皇極殿外立了許久,您是否要見……”
裡頭沒有半點聲音。
趙長淮見宮門不開,想到皇上不會饒她。
她這人素來高傲冷淡,怕也不會對皇上曲意奉承,她身子骨又不好,跪幾個時辰,恐怕回去也要病上幾天的。
他心裡焦急,低低地歎氣。也撩了衣袍跪下。
那可是真的雪地冰碴,叫太陽曬得有點化了,水浸進了褲裡,冷得刺骨。
趙長淮卻朗聲道:“皇上,微臣唯趙長甯這一個哥哥。懇請皇上念微臣勞苦功高的份上,哥哥身為大理寺少卿,平反冤案無數的份上,饒了微臣的哥哥這一回吧。臣願代哥哥受過。臣跪在外面,請皇上的恩準。”
還是沒有聲音,趙長淮更擔心她的安危。又磕了兩個頭:“請皇上恩準。”
他聽到這個聲音,卻回頭凝視她道:“你弟弟來救你了。非一母所出,怎的這般兄弟情深。我才封了他兵部侍郎兼任山西總兵,亦不怕丢了這頂烏紗帽。”
“我記得上次你的風濕,他還特意去貴州給你尋苗藥來治……你若有個不好,好似十倍八倍的加在了他身上一樣。上次見你同他一起走在直道上,你們二人親密說笑,他還把自己的鬥篷搭在你肩上。”
被這人扣在手上,屋内這麼昏暗,龍榻周圍帷幕低垂。唯餘隔扇照進來的團團金光,那金色越來越濃,是殘陽如血的顔色。
“那是微臣的親弟弟……”趙長甯淡淡地說。她覺得屈辱,臉白如雪。又聽到長淮的懇求聲,心裡一片的死寂。
見她一直低頭,新皇的聲音立刻一厲:“趙長甯,你給我擡頭看着!”
“看清楚你面前的這個人是誰!”他掐住她的下巴。
趙長甯被迫擡頭,入目是一張威嚴俊朗的臉,鬓若刀裁,冷酷無情。
那金光越來越濃,她把這個人的臉看得無比清楚。
趙長甯覺得金光太刺眼,而他捏得太緊了。她的嘴唇裡有個名字,卻始終都喊不出來。
她張了張喉嚨,發現自己口渴得厲害。
2、替罪
趙長甯明白,這位二叔其實心裡門兒清。平日他們小打小鬧無所謂,但影響到趙家聲譽的事,關系到他的仕途,趙承廉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就算是親兒子他也不會手軟。難怪他能做到少詹事的位置,比父親的優柔寡斷、舐犢情深是果決多了的。
趙長松有些愕然,剛喊了聲父親。雖然的确……有他在裡面煽風點火!但他怎麼可能留下名帖這樣的證據!
“你閉嘴!你長兄說不必追查,你為何還想窮追不舍!”趙承廉打斷了兒子的話,甚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拱手,“家族為重,此事不能再查。請父親請家法來,教訓這孽子!”
趙長甯靜靜地不說話。長松被人抓了物證,自然隻能閉嘴了,兩人跪到外面去領罰,齊管事捧着家裡的立威棍來了,這棍是祖上傳下來的的,一頭嵌了銅箍子,另一頭略細扁,打人是非常疼的。
幾個叔叔在内室喝茶。冰冷的黑夜裡,過年的大紅燈籠投下淡淡紅光,長甯看着便深吸了一口氣,她趴到了凳兒上去,月白的衣衫滑下來一些,體格威猛的小厮揮出的棍兒帶着凜冽威風朝他臀上喝去。“啪!”地一聲劇烈悶響,長甯的臉色立刻變了,疼得聲音都出不來。
跟立威棍一比,抽鞭子簡直就不算什麼了!這才是真正嚴厲的家法!接下來又是一棍,她的手都在抖,甚至不能擡頭看周圍人的眼神。她知道自己這樣一定很狼狽很慘,但是這個時候她根本控制不住。痛吟出聲。就算如趙長松身子骨硬,也被打得直喊疼。但他隻有五棍,比趙長甯還是輕一些的。很快就打完被人扶了起來。
屋内幾個叔叔紛紛别過頭說話了,隻有趙老太爺看着外面,趙長甯受罰的情景。這頓棍子有多厲害,沒有人比他清楚。但是這頓他該受,趙老太爺其實也恨長甯被人抓着把柄,給了别人害他的機會。還要打給那個真正使對牌的人看看,這究竟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
趙長淮站在一邊看着,這時候他竟然難得生出一絲同情來。趙長甯不過是被那蠢妹妹給拖累了,這就是他的弱點,弱點被人抓住了,隻能認栽。幸虧他沒有同胞的兄弟姐妹,倘若真的有,他也不喜歡妹妹,倒是更喜歡姐姐一些。
要他有個姐姐,溫柔如水的性子,他必定好生待她,不讓她受趙長甯這等被拖累的苦。
立威棍打過六棍,窦氏同三個女兒出現在了正房門口。這時候趙長甯的額頭已經全是汗,手腳都在發抖。
窦氏一看她撲在春凳上,打得人都軟了,吓得肝膽俱裂。
這個不行,趙長甯不行的啊!她不是男孩……她承受不住這頓棍子的!
“别打了,不打了!”窦氏的聲音幾乎都是尖利了,她不顧旁人的阻攔,撲上去就抱住了她,将她的孩兒好生摟緊,這是從她的肚子裡出來的。明明她是要好生護着她長大嫁人的,但她這個為娘的啊,讓這個孩子平白地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都是她的錯,她沒有好好管教趙玉婵,沒有聽長甯的話!那來打她,不要打她的孩子啊。
她感覺到懷裡的孩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了,她大哭着、委屈地喊着:“你們為什麼要打她,為什麼要打啊!”
這麼好的孩子,她生過最好的孩子。明明就再努力不過了,知道孝順知道維護姐姐,為什麼要受這樣的苦。
為什麼就是她要受這個苦?
“家法若不嚴格,也鎮不住家裡的人了。他們下手有分寸,不會把人打壞的。大嫂快請起來吧。”旁邊不知道誰在說。
窦氏說什麼也不肯放手。隻有她知道不行……這孩子的身體一向不算太好:“不能打……你們若打她,不如來打我吧!”
趙承義這時候也帶着人聞訊而來,路上隻聽了印子錢這事的前半截。看到窦氏和趙長甯這樣,又是氣又心疼。
“你不快起來!立威棍隻有十棍,一般人還是受得住的,祖宗怎會把家裡的子弟打壞!”
婆子便聽了趙承義的話,上前去拉窦氏,窦氏的母性發作了,掙紮着要去護長甯。哭得癱軟在地,發髻都全散了,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
兩個姐姐也跟着哭,她們也被人攔着。隻見那棍子又揮下來了!
趙玉婵張大嘴,半句話不能說。顧嬷嬷說的沒有錯……就是一棍她也不能承受的!“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趙玉婵喃喃地說着,隻見旁邊的二姐趙玉如回過頭看她。
趙玉如想起弟弟說過會護着她,她沒有生兒子,說不定後半輩子都隻能依靠弟弟,弟弟還說了要照顧她的。心裡生起一股錐心的疼,冷冰冰地看着趙玉婵。
趙玉婵從來沒有見到過溫馴的二姐漲紅了眼,一副立刻就要打她的樣子。
“二姐,你怎麼了,我是你妹妹啊!”趙玉婵突然覺得似乎自己被所有人讨厭了,不甘地重複,“我是你的妹妹呀!”
她看窦氏,誰知窦氏也沒有看她,根本沒有理她。
趙長甯聽得到周圍的動靜。其實她覺得自己還好的啊,她沒有大礙。但是家裡的女眷哭得好像她立刻就要斷氣了一樣,怎麼就哭成這樣了。九棒已過,趙長甯在心裡默數着。等過了那第十棒……等過了第十棒,然後就沒有了,就不會再疼了。
隻是那第十棒遲遲沒有下來,似乎棒猛地揮到一半,卻突然被冒出來的人捏住,那人沉聲地說:“住手,不能再打了。”
衆人嘩然,他怎麼出來了?
3、心思
顧嬷嬷要為她脫衣裳沐浴,趙長甯本來是想阻止的,但猶豫了片刻卻沒有阻止。顧嬷嬷為她脫了衣裳之後看到了什麼,手一頓,張大了眼睛……長甯的脖頸、肩上竟滿是紅痕指痕。她一看就知道是經曆了什麼事!但是怎麼會呢。
顧嬷嬷抓住趙長甯的手低聲問:“少爺,您昨晚不是被留宿議政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何故會……”想到這裡顧嬷嬷覺得渾身出汗,腦袋嗡嗡地響,幾乎說不出話來,“難不成是皇上——”
趙長甯的聲音倒是很平淡:“嬷嬷既然猜到了,便就是那麼回事。”
她系上系帶,隻是手仍然發抖。
顧嬷嬷原是大風大浪什麼沒經曆過的,此刻腦中也一片混亂。但這麼多年她都是把趙長甯當成男孩來看的。大少爺金榜題名,入大理寺為官,為夫人小姐撐起長房的一片天。
難怪……難怪少爺分明是擁護太子的,新皇卻沒責難她,反而升了她的官,讓她留宿議政!
顧嬷嬷眼眶很快就紅了:“但您是他的臣子啊……皇上怎麼能毫不顧忌強迫于您……”
趙長甯反握住了嬷嬷的手說:“嬷嬷莫要難過。”是她把朱明熾惹生氣了,他才這般對她……其實也并沒有真的傷害她。隻是朱明熾說的那些話讓趙長甯非常的懼怕,所以這件事一定要說清楚。
“嬷嬷你聽我說。”長甯她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說下去,“……您給我準備好一碗湯藥,您明白是什麼湯藥——不能有後顧之憂,您知道嗎?”
“那湯藥終究是傷身的,豈是好吃的。”顧嬷嬷很快就明白了趙長甯的意思,手腳發軟,“眼見着您的身體調養好了些……”
“但也決不能有孩子。”趙長甯的語氣更是堅決。若真的發生了。那時候她的仕途該怎麼辦,被困于方寸之間禁锢住自由嗎?由她支應的長房又該怎麼辦,誰來保護這一家老小。“您聽我說,這是決計要的。”
顧嬷嬷試圖勸她:“您體虛,未必就能……”她又喃喃着道,“皇上既然這麼對您,沒賜下湯藥,可就是有意想讓您……”
“不能冒風險。”長甯輕聲說,“嬷嬷,您說我走到今天用了多少年,受了多少苦。不過是一碗湯藥而已,我還不怕這個。”
顧嬷嬷好一會兒才應是,擦了擦臉向外走去。
長甯輕輕地吐了口氣,她是沒有辦法的,必須要這麼做。
沐浴出來後,長甯就側靠在羅漢榻上看書。夏日的涼風輕拂着,倒是吹得舒坦了一些,她派人去大理寺告了假。
不久後,香榧将一碗褐色的湯藥放在她的手邊,柔聲道:“少爺病了,這藥嬷嬷親手煎的,您喝了好得快。”
長甯還是擡起頭,看了那碗褐色的湯藥一眼。
濃濃的湯汁,微微地晃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香榧的聲音依舊輕柔:“少爺如何不喝呢?藥涼了仔細更苦。”
長甯不再看了,伸手端了藥碗一飲而盡,放回了托盤上:“拿下去吧。”
4、雨夜
雨越來越大,很快彙集出了細流。幸好馬車就在不遠處,朱明熾同趙長甯一起上了馬車,進了馬車之後長甯也未解開鬥篷,裡面的衣裳是已經濕透了。有個侍衛跪下道:“皇上,雨太大了,前行怕有不測。可否靠近會同南館稍作歇息?”
朱明熾道:“那便歇息吧。”
馬車靠會同南館外停下,風雨夾雜着吹進來,車窗簾子被風吹開,能夠看到外面的景色。下雨後燈火都被暈染開了一團朦胧的紅光,雨中的樓宇、寺廟隻餘模糊的巒影。守衛的羽林軍靜靜肅立,雨水沖刷着他們身上的衣裳和冰涼的刀具,卻是紋絲未動。
長甯的衣裳被雨水打濕,風一吹就覺得冷,她也隻能把簾子按下。她與朱明熾共處于狹小的車内,車内愈暗,隻能看得清他大概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車内的氣氛莫名地局促起來。
朱明熾良久才開口道:“朝中近日可能有變動,你自己小心謹慎,莫生出許多事端來。”
她身為大理寺丞,掌管刑獄,牽扯進事端實在是太容易了。尤其是她的家族如今蒸蒸日上,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京城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就這麼多,有家族上升,必會阻擋了别人的利益。趙長甯本人又很能招事兒。
趙長甯思索朱明熾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猜測他可能在朝中有所動作。
“微臣向來謹慎。”趙長甯道,“也不會與旁人生事端,陛下何出此言?”
“不生事端?”朱明熾冷笑一聲,“最能生事端的便是你。”
趙長甯覺得這話說得很偏頗,生事端的不是她,而是事端總是找上她來生。她從不收取賄賂,也從未玩忽職守,不算計同僚,除了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做過一些灰暗的事,她當真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她說道:“微臣素日言行穩妥,皇上此言有失偏頗。若說真有招惹事端之人,微臣倒可以給皇上例舉一些人……”如此朝中最跋扈的就是朱明熾任用的那批文官了。
她披着他的鬥篷,但說話卻還是隐隐帶刺,那薄唇微動着,讓他想起放在在雨中,唇瓣沾水如蓮花的樣子。
趙長甯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專注,幾乎就是隻盯着自己的嘴唇了。
她的話還沒說話,他突然堵住了她的嘴唇,随後她整個人都被他壓在了車壁上。
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唇齒之間都是他的氣息。她想掙紮,但卻被壓在馬車的角落裡,仿佛後面是牆,空氣是潮濕的,吻也是潮濕的。
“皇上……”趙長甯斷續地開口,男人猛烈的親吻讓她喘不過氣,健壯高大的身體如一堵牆般,她的身子臣服地癱軟下來,尾脊骨升起一股酥麻感,一時間她也失了意志。但片刻之後她就回過神來。
朱明熾放開了她,仍然在她上方,凝視着雨夜裡的她。
她眼睫緊閉,裹着薄薄暖光的風雨絲下,那個樣子透明如玉質,涼薄易碎,美得真不似凡世間的人,極美極美。
朱明熾低頭繼續親吻她的耳垂,但這時候趙長甯已經回過神了,更加掙紮起來。她不想面對他,就看着外面的花燈。
不想馬車漸漸又停了下來,朱明熾叫人過來吩咐了幾句,聲音很低。趙長甯原以為他是吩咐了什麼正事,結果過一會兒,有個侍衛挑着一盞花燈過來了,朱明熾接過來遞給她:“見你瞧得目不轉睛的,這個給你帶回去。”
她哪裡瞧得目不轉睛了,隻是不想看他罷了。
帝王遞過一盞燈給你,接還是不接?趙長甯長久沒接,看朱明熾眉毛微挑,她還是接了過來道:“謝陛下。”
一根細細的竹篾,用紅線挑着個巴掌大的燈籠,下面用紙紮了蓮花座。非常精巧。
長路漫漫,這盞燈将馬車内照得柔和明暖。
長甯本自己有打算,帝王無情,她若有權勢的一天,便足以自保。隻是趙長甯看着手裡的燈,想起方才雨夜突如其來的濕吻,眼睛低垂。
5、争吵
突然聽到外面雜亂地響動起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聽到門口顧嬷嬷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闖我們趙府,還有沒有王法……”
然後是個低沉而飽含怒火的聲音:“老子就是王法!”
門被砰地一聲撞開,那人似乎攜風帶火而入,趙長甯隻來得及看清他冰冷的臉,手中的藥碗就已經被他一掌打飛,撞在牆上發出啪地碎裂聲。而他仍然一步步地朝自己靠近。
長甯從未見過他這般恐怖的神情,他的眼神仿佛是一把火,要将她燒得灰飛煙滅。她一步步地後退,然後靠住了羅漢床,退無可退!
朱明熾靠近壓住她,鐵鉗一般的手卡住了她的喉嚨。
“你在幹什麼?”他的聲音簡直讓人齒冷,一字一頓,鋼刀鋒利。手捏得人喘不過氣!
“你想殺朕的兒子?”他再問。
被他抓了現行,趙長甯根本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本來這麼想要這個孩子,她分明就知道。
方才被打飛藥碗的手尚在發麻,她把手上的藥液擦幹淨,勉強地說道:“陛下怎麼來了,外頭的人也不通傳一聲。”
知道他恐怕已經全部知道了,她不過是在強裝鎮定罷了。
“那碗東西是什麼?”朱明熾怎麼會放過她,一把掐着她的腰按住她,“你有孕不說,要不是朕來得及時,朕的兒子已經被你殺死了!”
“你放開我!”她掙紮,被他激怒道,“孩子是我的,跟你無關!”
“無關?”他冷笑。要不是她有孕,他這時候真是想狠狠懲罰她!叫她知道究竟有沒有關!“朕是你的男人,你肚裡的孩子跟朕無關,還敢跟哪個野男人有關?你但凡說個名字,朕便弄死他!”
“他在我得肚子裡,我有處置他的權力。”趙長甯緊咬嘴唇道,“你想要孩子卻不問我的意願,強使我有孕。我留不留孩子,也與你無關!”
朱明熾如獸一般暴怒,眼睛裡都有了血絲。但她有孕,他又能把她怎麼樣!隻能冷笑道:“朕是孩子的父皇,這便是最大的幹系。我告訴你,不光你肚裡的孩子跟朕有關,就連你都是朕的,你沒權決定這孩子的去留。除非你想整個趙家都跟着它陪葬!”
他的話說得又狠又厲。又逼迫她擡起頭:“你聽到沒有?”
趙長甯被他逼得崩潰,這半個月來的精神壓力突然就頂不住了。她的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模糊得看不清眼前人的樣子。朱明熾擡起她的臉,自然就看到了一臉的淚痕。
他蓦地一怔,手就松了幾分。
趙長甯知道自己不應該哭的,這是非常軟弱的行為,但眼淚非她能忍的:“朱明熾!我就是不想生你的孩子,我也不想成你的後妃,跟一群女人鬥來鬥去!你憑什麼強迫我去做這些,我當我的官不知道有多好!你為什麼要毀壞我的生活,讓我給你生兒子!你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朱明熾一時錯愕,趙長甯的話可謂是非常不客氣了。普天之下誰敢讓他滾,但他這時候根本不在意,反而緊緊按着她:“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做我的妃子?”
“我今天問你,你說的!”趙長甯推開他,“你殺了我吧,讓趙家陪葬吧,随便你!”
朱明熾突然心髒蓦地被擊中了一般。
當他知道趙長甯要殺他的骨肉,他憤怒又絕望,他覺得趙長甯對他一丁點情誼都沒有。
真正難過的地方在于,是覺得是她對他沒有感情。
除非她一點都不愛他,否則為何要殺他的孩子,那也是她的孩子啊!那是兩個人的骨肉相融啊。她是怎麼狠下心的?他來的路上一面擔心她已經殺了他的孩子,一面想着她真的不願意,便關起來他嚴加照看,直到她把孩子生下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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