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
部首 “木”,讓右,所以左展而右收,也就是說“木”中豎左側筆畫要寫的舒展一些,而右側要收縮,中豎要長。從上圖四個原拓本來看,雖然此字有所模糊失真,但從《玉山草堂本》中還可以相對清楚的看出中豎為垂露豎沒有出鈎,從上圖名家臨寫的來看,這一點盧中南與康雍與原帖不同。
從整個字左右兩部分來看,左長而右短,這種情況下右偏旁應該盡量與左偏旁下面看齊,也就是說右偏旁“目”不能寫的太靠上了。
右偏旁“目”,左右兩豎,左細右粗,左低右高,左短右長;四橫又分仰覆,布白勻稱,從上圖原帖來看,中間兩小短橫沒有與左右兩豎相接,但從上圖名家臨摹的來看,中間兩小短橫均與左豎相接,一般情況下是接左而不觸右。
下面分别從鐘繇《白騎遂内帖》、王羲之《黃庭經》、智永《真草千字文》、柳公權《玄秘塔碑》、顔真卿《多寶塔碑》、褚遂良《雁塔聖教序》、趙孟頫《膽巴碑》、歐陽詢《皇甫誕碑》與董其昌《樂毅論》中選取了此字,來看一下他們對此字又是怎麼處理的,如下圖。
可以看出在讓右的處理上都是一樣的。部首“木”中間一豎或垂露或出鈎,不論是垂露還是出鈎,說明中間豎畫結束以後,是向左運筆的,根據行筆的走勢接着書寫下一筆畫撇畫。大多數書家在對右偏旁“目”中間兩短橫的處理為與左豎相接而不與右豎相接觸。由上圖可以看出,像鐘繇、王羲之、智永、褚遂良、董其昌對右偏旁右豎結束以後都有向左帶出的痕迹(或者說有一虛鈎),不但可以很清晰的看出運筆走勢,此種處理手法更不顯呆闆。右偏旁“目”左右兩豎分向背,由上圖可以很明顯的看出,柳公權取“向”勢,而歐陽詢取“背”勢;橫折處或方或圓,歐陽詢方筆較明顯。
從上圖可以看出,四個拓本中,此字隻有《李祺本》較為清晰。
《黃自元間架結構九十二法》:“左旁小者齊其上”,就此字來說,部首“日”應盡量靠上處理而不能跑到下面去。
右偏旁“軍”,垂露豎為柱,且為主筆,忌短,宜正;各橫畫之間分布要均勻,既有長短粗細變化,又分仰、平、覆,以别其勢,下橫相對略長以載上;中間“田”,上開下合,左豎輕右豎重,分向背。
下面分别從智永《真草千字文》、歐陽詢《皇甫誕碑》、《張玄墓志》、趙孟頫《六體千字文》、王铎《王維詩》與田蘊章《千字文》中挑選了此字,看看在處理方法上有什麼不同,見下圖。
從上圖可以看出,除智永外,其他書家對 “軍”下橫處理都寬于上面秃寶蓋;“軍”中間一豎,或垂露或懸針。右偏旁“軍”中間部分“田”左右兩豎在取勢上有三種情況:1、左略帶背勢,右略帶向勢,如上面圖中歐陽詢、趙孟頫、田蘊章對此處理方法。2、左右兩豎均相向,如上圖中智永、張玄墓志中對此處理方法。3、兩豎均相背,如王铎。
照,上下結構,上面又分左右,左右兩部分左低右高下齊,注意“刀”變體寫法,就此下面還會結合其它書家的處理方法進行詳細的對比分析。
下面四點,從此字來看,歐陽詢是左右相映帶,依次寫出,左三點向右,右一點向左。從名家臨寫的來看,田英章把左右兩點處理成了“八”字形。
下面分别從王羲之《黃庭經》、智永《真草千字文》、柳公權《玄秘塔碑》、 褚遂良《雁塔聖教序》、歐陽詢《皇甫誕碑》、顔真卿《多寶塔碑》、蔡襄《謝賜禦書詩》及趙孟頫《膽巴碑》《六體千字文》中選取了此字,看看各家在處理上有哪些不同。見下圖。
通過對比可以看出:
1、“刀”基本上有三種寫法:①一點一撇,撇又分長短,如上圖中王羲之、智永、褚遂良、蔡襄、趙孟頫及歐陽詢。②一彎頭撇與一橫折撇,如歐陽詢、柳公權及趙孟頫。③标準寫法,如顔真卿。
2、下面四點基本上有兩種寫法:①類似上面說的歐陽詢這種,左三點向右,右一點向左。②類似上面說的田英章這種,兩旁分八字。
從上圖原貼中“灼”字可以看出:部首“火”三點攢一起,均不予中撇相接,左遠右近,中撇帶直,先豎後撇,取背勢,腰略細。右偏旁“勺”撇婉轉而不出鋒,穿插于部首“火”右兩點之間,從上圖可以看出黃自元對此撇的處理與原帖不同,直硬而出鋒。
因此字在古代其他書家碑帖中很少見到,這裡不再作對比分析。
雲,在表示“雲雨”的“雲”時,繁體字是“雲”; 在表示“某某說”的意思時,繁簡同體。
從上圖來看,可以總結出,上(雨字頭)寬,下(雲)收束兩點。下面和其他書家對此字的處理來對比一下,看看有什麼新的發現,分别從鐘繇《宣示表》、王羲之《孝女曹娥碑》、智永《真草千字文》、柳公權《神策軍碑》、褚遂良《雁塔聖教序》、顔真卿《多寶塔碑》、趙孟頫《六體千字文》與歐陽詢《虞恭公溫彥博碑》《皇甫誕碑》挑選了此字,見下圖。
通過對比可以看出:
1、有關“雲”第二橫出現了兩種情況:①鐘繇、王羲之、智永、歐陽詢與褚遂良基本上是相對較短處理。②顔真卿、柳公權與趙孟頫卻寫的相對較長。我個人認為第一種處理方法較好,因上面“雨字頭”在橫向上已經放開了,下面不宜在展,宜收。
2、就是“雨字頭”裡面四個點的寫法,基本上可總結為四種:①歐陽詢、褚遂良、顔真卿為一類。②鐘繇、柳公權、趙孟頫為一類,四點相應。③王羲之,四點變兩點,為減寫法。④智永,左邊一點直接帶上去寫右點,右兩點連寫。
從上圖可以看出,除了《李祺本》,其它三本破損較嚴重。此字和“雲”的處理方法差不多,上寬下窄。下面左側部分省略一右短豎,右邊一橫變為點,不顯呆闆,最後一捺畫用筆較重。下圖為褚遂良《雁塔聖教序》“霞”字寫法,這裡不再多說了。
蔽,上下結構,下又分左右。同樣,除了《李祺本》,其它三本此字破損較嚴重。
從上圖可以看出:整個字上窄下寬。草字頭上開下合,宜縱。下面“敝”,左低右高;注意與上面草字頭筆畫之間的錯綜變化;記住左部分歐陽詢這種變體的書寫方法,經過這麼一處理,變的更加疏朗,更有精氣神了;反文旁一撇畫宛轉與左側點畫相互穿插,最後一捺畫較重,向右下伸展。
這個字在古代其他書家碑帖中很少見到,這裡也不再作對比分析。
虧,繁體虧。同樣,除了《李祺本》,其它三本此字破損較嚴重。
從上圖可以看出,歐陽詢不是按标準的繁體字書寫的,記住此寫法吧,我還分别從智永《真草千字文》、趙孟頫《六體千字文》與董其昌《樂毅論》中找到了此字(見下圖),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四位書法大家的寫法竟然各不相同。
由上圖可以看到,董其昌對左側上下兩個撇的處理,可以說比較雷同,看上去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在這一方面就沒有歐陽詢與王羲之高明。我個人更喜歡王羲之這種處理方法,該避的也都避開了,書寫起來也不覺得别扭。注意右邊第一筆畫“點”的起筆位置,使左右兩部分很好的穿插在了一起,整個字不顯松散。
此字筆畫相對較少,上寬下略窄;左右兩豎,左低右高,左輕右重,左短右長,兩豎又分向背;三橫分布均勻,中橫與左豎似接非接,但不觸右,橫又分仰覆。
下面分别從鐘繇《宣示表》、王羲之《青李帖》、智永《真草千字文》、國诠《善見律》、柳公權《玄秘塔碑》、褚遂良《雁塔聖教序》《陰符經》、顔真卿《多寶塔碑》、歐陽詢《蘭亭記》《虞恭公溫彥博碑》、趙孟頫《玄妙觀重修三門記》與曾鞏《局事帖》中選取了此字,見下圖。
由上圖可以看出,左右兩豎多數情況下是左細右粗,但智永、褚遂良、趙孟頫、曾鞏打破了這一常規;左豎與上橫可接可不接;整個字的字形上寬下窄或上下等寬;中橫多與左豎相接,但不觸右。
從上圖原帖“月”字可以看出:左撇為豎撇與右豎相背;此字忌寬;從上面來看,左略低右略高;中兩豎與左撇相接,俱不觸右;三橫之間分布均停。
下面分别從鐘繇《薦季直表》、王羲之《智永集王字告墓文》、柳公權《玄秘塔碑》、國诠《善見律》、褚遂良《雁塔聖教序》《陰符經》、顔真卿《多寶塔碑》、歐陽詢《虞恭公溫彥博碑》、蔡襄《謝賜禦書詩》、趙孟頫《玄妙觀重修三門記》、宋克《唐人歌》與董其昌《黃庭經》中挑選了此字,對比來看一下與上面“月”字書寫有哪些不同,見下圖。
通過對各書家“月”字對比可以看出:多數左撇與右豎相背處理,宋克與董其昌除外,右豎取向勢;左撇與上橫可接可不接;撇輕豎重;中兩橫處理又有變化,姿态各異,中兩點非一字主要筆畫,在處理上可靈活一些,不失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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