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長達一周的春節假期還沒怎麼玩呢,就已經成了過去時。作為一個八十年代末出生的人,在我的春節記憶裡印得最深的,就要數大年三十晚上跟父母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每當春節到來時,看春節聯歡晚會變成了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今年春節假期,我雖然一個人跑到北京玩,但在除夕的晚上仍舊是坐在民宿的電視機前看春晚,而今年的春晚卻少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他就是馮鞏。
馮鞏連着上了 32 年春晚,而我今年也正好 32 歲。從小到大的沒一個春節裡都離開過馮鞏大爺的陪伴,而今年也是巧了,他第一次不上春晚了,我也是第一次沒在家裡過春節。在這個 " 離開馮鞏的日子 " 裡,我還是挺想他的,于是便又一次重溫了馮鞏主演的一部老電影——《埋伏》。
《埋伏》是一部 1996 年上映的電影,那時候我還在上小學,對這部電影隻有一點模糊的印象。沒想到,時隔二十多年後在看這部電影時,我卻絲毫沒有感到這部電影的過時和無聊,反而被深深的吸引住了。而這部電影的演員陣容也挺有意思,有馮鞏、牛振華、郭冬臨、張嘉譯、江珊、滕汝俊,那時候的張嘉譯還不駝背、名字還叫張小童,那時候活着的牛振華還正是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而那時候的郭冬臨也還有頭發。
《埋伏》這部電影很有意思,看似簡單卻相當複雜,簡單是因為它的故事内容很簡單:因為一起殺人案,船廠保衛科的科長老田和幹事葉民主配合公安民警在一處水塔上埋伏監視,後來老田肝癌晚期入院,葉民主一個人在水塔上苦熬數十天,最終案件告破,埋伏任務成功。這就是整部電影的劇情,而說它複雜,則是在這部電影中展現出的當時中國社會的很多方方面面:比如年輕人為了不上班偷懶耍滑、男女戀愛觀、出國熱、獨生子女生活能力差等等。正是這些東西,讓這部原本結構簡單的電影變得豐滿起來。
在我印象中,馮鞏就是那個在春晚的舞台上說着一年不如一年好笑相聲的中年男人,但在這部電影中,馮鞏卻為我們展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形象,穿着寬松的上衣,發白的牛仔褲,腳蹬一雙阿迪達斯,這身造型擱到現在都不過時。沒事就跟同事耍個小聰明打個賭,分到任務後先問有沒有獎金,跟大美女江珊同居在一起,也不說結婚,遇見黃色錄像帶先想着用 " 批判的眼光 " 審查一下,馮鞏在這裡向我們展示了一個标準的普通社會青年的形象,而他所飾演的這個普通青年葉民主在當今的社會仍然遍地都是,所以才會讓人看起來格外親切。
就像《埋伏》看起來簡單實則内容豐富,馮鞏飾演的葉民主這個人物看似普通實則卻不普通,那就是他對朋友的忠誠,對責任的忠誠。" 他是我手底下工作能力最不強的一個,也是最散漫的一個 ...... 反正他認朋友,朋友讓他幹的事呀,最一般的事,他也能當成大事幹 " 這是葉民主的領導老田對公安局楊隊長說的話,而這句話也是整部影片中馮鞏所飾演的葉民主的行為準則。在影片一開始,他其實并不想幹這個埋伏的苦差事,但老田接下了這個任務,他就沒有二話馬上跟着走,因為他認這個朋友,同樣也是因為對朋友的忠誠,在老田因為肝癌住院後,葉民主獨自在水塔上監視了三十多天,雖然接近崩潰的邊緣,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離開,因為這是他對朋友的承諾。
這也是這部電影最讓我感動的地方。我們平時都說季布一諾值千金,對朋友的事也都挺熱心的,可這種熱心能堅持幾秒鐘呢?什麼叫講義氣,講義氣不是吃飯喝酒,真正的講義氣是朋友托付之事要用心去完成,有十分的勁便使出十分的勁,絕對不含糊。而這種 " 義氣 " 正是當今社會人和人之間最稀缺的一種情感。
影片裡還有一段挺有意思,那就是葉民主經常打錯一個号碼,而這個号碼在接通後,總是會由一個老人念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個奇怪的 " 點 " 從影片開始不久後便被埋下,在電影的進行中反複出現,看起來毫無意義毫無道理,而就是因為這個奇怪的電話,才讓馮鞏飾演的葉民主在崩潰的邊緣又咬牙挺了許多天。而當最後,葉民主找到這個電話的主人時,卻發現電話這頭的老人其實是個聾子,他所念的那些話也不是念給葉民主聽的,隻是随機接起打錯的電話給人念上一段兒。
" 在你的一生中,真正的敵人是你自己,誰也不可能将你打垮 ....." 當老人當着葉民主和楊隊長的面抓起電話念出這一段時,所有人都笑了。這個讓葉民主堅持到最後的精神導師,原來是這麼回事,而這也恰好印證了老人一遍遍重複的那句話,誰也不可能将你打垮,你的敵人,隻有你自己,所有的勇氣,隻能自己給自己。
原諒我語言的貧乏,無法向大家更多的描述這部電影的妙處,但是這部電影真的很有意思,越琢磨越有深意,值得我們在二十多年後重新觀看。在寫這篇文章時我一直在想,範偉當年從《芳香之旅》開始,一直堅持自己正劇演員的道路理想,最終憑借《不成問題的問題》一戰封神,如果馮鞏當年也堅持下來,一直做一個正劇演員,可能他如今在人民群衆心中的地位會更高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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