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火星的小朋友電影?二、廖志國如果不是那條新聞,我想我和廖志國不會如此戲劇性地找到彼此,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來自火星的小朋友電影?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二、廖志國
如果不是那條新聞,我想我和廖志國不會如此戲劇性地找到彼此。
霍金剛走,外星人就在中國出沒?
——柴達木盆地冷湖地區出現異常光波輻射,專家懷疑有意暴露地球坐标
4月1日早間,中國高等信息科學院與RQA量子計算機學會聯合研究室發表聲明稱,其團隊正在破解一段光波輻射信息,有證據顯示,這可能是一封發往地外的求救信。
“光波輻射數據來自青海當地天文觀測站。”該研究室負責人介紹說,日前,青海省柴達木盆地冷湖地區出現異常光波輻射。中國科學院雲圖天文台青海觀測站第一時間對異常區域進行了光學監測并取得相關數據。
該研究團隊對光波輻射信息進行逆向譯解,結果顯示,信息書寫方式并不屬于任何已知語言類别……“這是一次全新的挑戰,我們已經初步破譯出‘墜毀、火星、能源、救援’等幾個關鍵詞。”曾參與米諾斯線性文字破譯工作的語言專家亞德裡恩介紹說。此次異常事件發生地大部分為柴達木盆地戈壁大漠無人區,與火星地貌有相似之處,亞德裡恩表示:“根據已經破譯的幾個詞,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封求救信,發信者似乎誤以為他來到了火星。”
……
“那條新聞……是真的?”
說這話的時候,我正站在興湖街與團結路的交叉口,冷湖鎮的中央。其時,暮色正悄悄合圍。空氣中有絲絲鹹味兒,并且在我的鼻腔裡持續出一種似有若無的粗粝感。入城時的一排排沙漠紅柳在這裡已經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林立的電線杆和路燈,是蛋白、鴿灰、湖藍、翠綠、淡粉,造型方正的二三層磚石小樓。遠方的阿爾金山被圍在房屋與跨空而過的電線圍成的“鏡框”之内。街上行人寥寥,細小的沙塵在人行道邊緣打着旋。紅綠燈在寂寞地倒數秒數,和着戈壁裡低沉的、經久不息的風聲。
“怎麼樣?”廖志國突兀地問。
“啊?”
“四号和以前不一樣了吧?”
我點點頭。說實話,在我看來,冷湖鎮和中國各地的縣城并無太大的不同。它同樣有立着紅色招牌的小超市和電信營業廳,有重慶雞公煲和黃焖雞米飯,有這個國家發達的信息和物流體系所造就的審美範式。隻有那稀少的綠植、寥落的行人和缺乏氧氣的風在時刻提醒你,這個城鎮并不是文明逐水草而居的造物,而是老一輩的石油人憑着滿腔熱忱和頑強意志,在黃沙、地窩子和土坯房上生生堆砌起來的繁華。
廖志國拍拍我的肩膀,“走,去賓館安頓一下,一會兒吃飯。”
“那個,新聞——”
他狡黠一笑,“你自己相信嗎?”
我愣了一下。我相信嗎?是真的相信,或者僅僅是願意相信?從新聞發布的日期來看,它更像是一個愚人節玩笑。照理說,像我這樣一個年屆五十、在社會上多少有些曆練的人,對此類玩笑,應該是完全免疫的。但在看完新聞之後,我分明感到了心髒的失重和指尖的冰涼,像一個孩子正站在他的希望和恐懼面前,隻因為它包含了這幾個我無法忽略的關鍵詞:
冷湖。火星。求救。
在網上一番搜索過後,我并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進入百度“冷湖吧”是我的最後一次努力,而正是這次努力推動了冥冥中的因果鍊,把我從時空的另一頭拽回了故鄉。這條因果鍊的起點是“冷湖吧”裡一條置頂的帖子,它的标題赫然寫着:
尋找李明德!你的童年夥伴廖志國在冷湖火星小鎮等你!!!
一陣酥麻感在我的頭皮上炸開。我點開帖子,裡面隻有一個QQ号,後面跟着三個字:聯系我。
查找QQ号。ID:“冷湖人”。發送好友申請……我就是這樣找到廖志國——或者莫如說,廖志國就是這樣找到了我。
晚上我們在一家川菜館吃飯。一落座,我的這個身材矮胖、兩鬓斑白、面容滄桑的童年夥伴就拎出兩瓶白酒。“95年的‘董公’,”他一邊擰瓶蓋一邊說,“那年我調去七裡鎮,就想着等咱倆都回來了再喝。”
他甚至都沒問我喝不喝酒,他知道在這樣的情境之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幾輪對酌之後,我的舌頭已經品嘗不出這西北邊陲的川味,所有聲音都退去很遠,包括我自己的。
……怎麼沒帶着老婆孩子一起來?
孩子在成都上大學,老婆說工作忙——其實是覺得這裡太幹燥,對皮膚不好。
哈哈,就咱哥倆也好。喝得開也聊得開!
志國,你這些年……
嗐,還不是瞎忙乎。辭職之後在敦煌開飯館,時不時又回來看看……我看過你寫的小說,很棒。
呵,單位的事情不多,就是個打發時間……真快啊,走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現在都快五十的人了……
一陣沉默。酒喝到某種程度,就自帶了加速度。我們舉起鋼化杯,将杯中酒再次一飲而盡。廖志國的眼睛紅了。
三十五年……那時候老想,要是能天天吃上白米飯,那該多好。
嗯。
小跟屁蟲,你還記得我們那時候的自制冰棍嗎?
……記得。冬天的時候,把放了紅糖和水的口盅在屋外放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能吃。
哈哈。小跟屁蟲,你記不記得有次來沙塵暴,咱們學校放假半天,大家那個高興啊……
不知不覺中,廖志國叫起了我的外号。小跟屁蟲。這個外号曾經是我童年的惱恨,然而此刻從廖志國口中脫出,卻蛻變成了在時光中發酵得香醇濃酽的親昵。不由得幾滴眼淚掉了下來,表情開始脫缰。又一杯酒,我們聊起在四号學校開的運動會,聊起學校門口一毛錢一串的羊肉串,聊起冬天上廁所被凍得生疼的屁股……聊起那個人。
小跟屁蟲,五号電影院演《車輪滾滾》,我記得是胡——胡八道帶我們去看的。
嗯。
我家裡還有一套80版《十萬個為什麼》,是胡八道送我的。
他也送了我一套……走的時候搞丢了。
……一直就沒有找到他——連遺體也沒找到。
啊?
小——跟屁蟲,我記得你在臨走那天還跟我說,胡八道隻是失蹤,說不定哪天他就回來了。
冷汗瞬間滲出,意識被驟然淬入冰水。我挺起脊背,“我是這麼說過,但是——”
廖志國舔了舔嘴唇,轉身,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疊A4紙,拍在桌上。
“啥都别問我。你先看看這個,明天去五号的時候我跟你細說。”
我俯身拽過那疊紙,努力固定視野中不斷搖晃的字迹。在第一頁,我看到幾個莊嚴挺拔的楷體字:
冷湖火星小鎮
胡八道
未完待續……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