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物件的存在可以從某種程度上威脅到鑽石的火熱市場,在它身上可以看到所有寶石的大合影卻很難歸納出它到底是什麼顔色,它擁有跌宕起伏的經理,命運的封塵緻使很多人不知道它是何物,而知曉的人都将它奉為澳大利亞的國寶,在珠寶市場中以天價交易。這就是寶石中神秘變色的魔法師——歐泊。
我更喜歡人們給它的另一個诠釋:打翻了上帝的顔料盒。
約公元前100年,卡爾卡延哥人的玉米開始向整個美洲傳播;漢武帝派漢朝使臣中郎将蘇武出使匈奴國;恺撒在羅馬稱帝;也就是那個時候,一種原産于以前的匈牙利(現在的捷克斯洛伐克)境内喀爾巴阡山脈的南部山區裡,産量極微的全新寶石開始在歐洲大路上流傳。希臘人為這新生事物單獨創造了一個新的合成字:opallios,意為看得見的(顔色)轉換。當時拜占庭商人為隐藏産地源頭,故意将它說成是來自東方世界的珍寶,并改名為:“opalus”。這欲蓋彌彰的假名恰恰成為今日英文的“opal”一詞的來源,這個被希臘人寵愛的新寶石,就是歐泊。
據Pliny記在:諾尼元老甯肯被流放,也不願意把自己的歐泊讓給渴望得到這塊寶石的古羅馬領袖安東尼。阿拉伯人則相信歐泊來自宇宙,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何它們擁有如此神奇的顔色。在古希臘,它們則被認為擁有給它們主人以預見和語言靈光的力量。
一路走來,贊美歐泊的詩詞比比皆是。莎士比亞曾在他的《第十二夜》中這樣開始:“這種奇迹是寶石的皇後。”在《馬耳他馬洛的珍寶》中亦用最古典華麗的詞句贊美歐泊,詩人及藝術家杜拜(Du Ble)詩意的描述最為浪漫貼切:“當自然點綴完花朵,給彩虹着上色,把小鳥的羽毛染好的時候。她把從調色闆上掃下的顔色澆鑄在歐泊裡。”東方人更敬重歐泊石,把它看做代表忠誠精神的神聖寶石。
魔法與謠言的打擊
1829年對于歐泊來說,是災難的伊始。從那之後長達一百多年的蝴蝶效應,讓歐泊的名聲遠不及鑽石和紅藍寶石來的響亮。而蝴蝶效應的源頭來自一本在1829年出版發行的暢銷小說——《吉爾斯坦的聖安妮》。著名的英格蘭作家英國爵士Walter Scott為了增強神秘感把歐泊與書中的厄運聯系在一起,女主人公有一塊能反映出她每種情緒的歐泊,當她憤怒時歐泊就閃爍着火紅色,小說的最後情節——女主人公被施予魔法,當她觸摸到聖水時,胸前神奇的歐泊立即“燃燒成蒼白的灰色”。而她随後就死了。這個看似莫名其妙的著名結局在當時起到兩個重要的影響:擴大小說知名度,奇特的結局變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同時也令歐泊的市價在半年内就一落千丈。
著名的寶石學家、商人西·佛雷澤仔細閱讀小說後在《寶石商旅程》中指出其中的誤導:女主人公佩戴的歐泊實際上屬于她在異國過世的祖母,歐泊的變色是為了提醒擁有它的主人預防中毒。即使在他之後又有很多學者為歐泊喊冤,那段時期歐泊的價值也遠不比從前,整個歐洲的寶石市場因此蕭條了十年。不僅如此,一些鑽石商人認為歐泊會直接威脅到他們賴以生存的鑽石生意,就通過加大散步“歐泊帶來厄運”的謠言來保護自己的生意。由于人們對流言采取“甯可信其有”的态度,歐泊的價格一降再降,越來越多的珠寶商放棄使用歐泊。18世紀末19世紀初,匈牙利人瘋狂大量的開采歐泊,加上歐洲的瘟疫、饑荒和君主政體的紛紛垮台,一連串的打擊讓歐泊從鑽石争寵的地位被發配到遠疆,徘徊在人們的視線邊緣。歐泊,就這樣成為一場文學娛樂的犧牲品。
新世紀的命運輪回
歐泊的境遇很有電影感,俨然是1850年出版的美國小說《紅字》(The scarlet letter)裡女主人公的化身:一個無邪美麗的女子因留言诋毀,身上被烙上羞辱的符号,這個實為崇高道德化身的女子感化着周圍,安靜地等待着昭雪。
歐泊實在太美,注定不用等太久。由于維多利亞女王不信邪說,送給5位公主每人一枚美豔的歐泊,而她5個女兒都幸福地生活着沒有出現任何靈異狀況,迷信不攻自破。1925年瑪麗皇後在韋伯利展覽會上買了一顆黑歐泊;法國著名藝人沙拉·伯哈特總是佩戴成套的歐泊首飾;新藝術時期的珠寶大師Rene Lalique一改維多利亞時期的繁複圖騰設計元素,開啟了“有機”設計風格,快使用歐泊來裝飾昆蟲造型的珠寶,而歐泊變換的色彩也和同樣多變多姿的琺琅彩釉相得益彰,成為影響整個世界的新藝術風格。由于他們的影響,歐泊再度受到世人青睐,恢複了其應有地位。
在今天,歐泊出現在越來越多的高級珠寶中,Dior高級珠寶掌門人Victore de castellane 對歐泊尤為鐘愛,将其使用在多個高級珠寶系列中。在世界著名珠寶品牌Cartier的頂級珠寶系列中也能看到大件的歐泊的作品。國際寶石界更是把歐泊列為“十月誕生石”,寓意希望和安樂。
Diro的歐泊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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