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記彙總?《學記》,大約寫于公元前四世紀至三世紀的戰國末年,是《禮記》一書49篇中的一篇郭沫若認為像是孟子的學生樂正克所作它是中國教育史上最早,也是最完善的教育理念文獻比捷克大教育家美紐斯的《大教學論》還早面世一千八九百年它從教育目的、教育原則、教學原則、教學方法、教師和學生、學校制度、學校管理等各方面都作了系統論述,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學記彙總?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學記》,大約寫于公元前四世紀至三世紀的戰國末年,是《禮記》一書49篇中的一篇。郭沫若認為像是孟子的學生樂正克所作。它是中國教育史上最早,也是最完善的教育理念文獻。比捷克大教育家美紐斯的《大教學論》還早面世一千八九百年。它從教育目的、教育原則、教學原則、教學方法、教師和學生、學校制度、學校管理等各方面都作了系統論述。
全文共17節,1229個字。時隔2000多年,越發從中品味出跨越時空的深厚教義。
學:乃大學之道; 記:代表着循序漸進的圓滿過程。
全篇雖然圍繞着“學”字展開論述,字裡行間卻都在闡述“為師”之要領。這也隐喻着各類紛繁多樣的社會關系,無論父子、夫妻、君臣、朋友等,歸根結底升華為最高品質的關系就是“師生關系”,以為師之要、為師之尊、為師之禮、為師之慧,來引導和端正為人處事的信念、态度和要領,是至關重要的修行心法,是學至圓滿印道的必經之路。
* 發慮憲,求善良,足以謏(sǒu,小,有聲音)聞,不足以動衆。就賢體遠,足以動衆,未足以化民。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學乎。
——發心起念于自省覺悟開啟智慧,這是始覺的狀态。“無上覺道,主善為師。微妙法門,即心是佛。”修己正身的開始,先懂得道理明了方向,還需在現實中踐行驗證。做事律己親近賢德,會印證悠遠深邃的大道,由此細微處雖可行持有度,但若要建功立業,還應有運化紛繁、轉化複雜、任運自在的智慧。德行、威望、變通力為“化民”之基。沒有自察自修、萬物為師的格局與功用,談何化民?
君子演繹的是聖人之風,所謂師者,乃聖人心君子行。永遠是謙柔順恭的氣質和助化他人的姿态。正如孔子的一生便是自學自修的一生,用自己生命價值的綻放照亮和影響學生。正所謂興自己的本性大師,繼而影響大衆乃“興師動衆”之真意。
故而,若達為師之“終”,必由自覺自修之學為“始”。始終如一,始終不二,周而複始,直至圓滿。
*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是故古之王者,建國君民,教學為先。“兌(yuè說)命”曰:“念終始典于學”,其此之謂乎!
——玉質雖美,不經雕琢,不能成精美玉器。玉的特質是越養越溫潤,正如人在世間與萬事萬物的和融過程,這樣精進不辍的學習修行,才能逐漸體悟大道至理和融歸元。所以格物緻知、修齊治平就是一個自學自修的過程。《尚書》(《禮記集說》今亡)“兌命篇”說:心念終始都不離這個“學”字。正所謂“志于道,據于德,依于仁,遊于藝。”
* 雖有佳肴,弗食不知其旨也;雖有至道,弗學不知其善也。是故學然後知不足,教然後知困。知不足,然後能自反也;知困,然後能自強也。故曰:教學相長也。“兌命”曰:“學學半”,其此之謂乎!
——雖然有美味的菜肴,不吃就不知道它的美味;雖然有高深至極的道理,不學就不知它的好處。人必須深入“學與教”的過程中,才能深刻體悟感知其甚深微奧。所以說,教和學是一對太極陰陽的關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體同觀,互為促進。所以“尚書”中“兌命”篇說:“教學過程,一半在‘教師的教’,一半在‘學生的學’,就是這個意思。
* 古之教者,家(25家)有塾,黨(500家)有癢,術(suì)(12500家)有序,國有學。比年入學,中年考校。一年視離經辯志;三年視敬業樂群;五年視博習親師;七年視論學取友;謂之小成。九年知類通達,強力而不返,謂之大成。夫然後足以化民易俗,近者說(yuè)服而遠者懷之,此大學之道也。記曰:“蛾子時述之”,其此之謂乎!
——學習首要在心法,同時相應的制度與規劃會成為學習的重要保障。按照行政區域和人口劃分,建立相對完善的學習機構是基礎。同時隐喻學無止境,一山更比一山高。“比年,中年,一年,三年,五年,七年,九年”是按照時間制定了具有普遍意義的學習規劃。同時隐喻,學習要破掉時間限制和知識本身的積累。“離經辨志”指能否深度解析經文又跳出經文束縛找到志向和興趣;“敬業樂群”指積極入世勤修樂學貢獻社會;“博習親師”指觸類旁通廣學多聞,以萬物為師返璞歸真;“論學取友”指不為所擾明确升華生命價值的走向,能妙分别行事,此為小成;“知類通達,強力而不反”和光同塵任運自在,達堅定不移,不失師誨的高境界,這時就可稱為大有成就,此為大學之道。因“大學”而生發無限生命智慧(謂之“大學生”),由此聖人心,君子行,小人相,自動顯發“為師之尊”,以榜樣、啟發、授業而影響社會的進步與發展。使親近的人心悅誠服,疏遠的人心向往之。古書上說,螞蟻幼蟲時時效法大蟻銜土成垤(dié蟻窩),喻學者由積學而成大道(蛾——古“蟻”字),正說明了,求學之人也應如此,孜孜不倦以求“大成”這個道理。
* 大學始教,皮弁(biàn)祭菜,示敬道也。《宵雅》肄三,官其始也。入學鼓箧,孫其業也。夏(jiǎ)楚二物,收其威也。未蔔谛不視學,遊其志也。時觀而弗語,存其心也。幼者聽而弗問,學不躐(liè)等也。此七者教之大倫也。記曰:“凡學,官先事,士先志”,其此之謂乎。
——禮,樂,序,戒,遊,觀,聽。大學入學之初,行祭祀之禮,以示敬師重道。祭祀時要小誦肄學(《詩經》裡“小雅”前三篇(鹿鳴、四牡、皇皇者華——這三篇都是關于君臣燕樂相勞苦之辭。燕樂:宴樂;相勞苦:相互慰勞),目的是使學生從一開始就獲得君臣互勉的感受,以唱的方式樂其心,同時向往精進樹立榜樣。(為官之始,蓋以居官受任之美,誘谕其初志。聖人教人曰,用賢以治不賢,舉能以教不能,所以公卿士大夫在下思各舉其職),學生上學,要按鼓聲打開書箧,立秩序,以遜順之心明敬其業。學校裡配備有教杖(夏圓和楚方),以警示荒廢懈怠,整肅儀容舉止,維持學習紀律。不到夏祭以後,教官不去視察學校,考查學生的成績,為的是尊重學生的個性特點從容地把握學習節奏。教師耐心觀察學生的狀态,不着急下結論,尊重并發現其心性特點。年幼的學生對長者谘問,多接納聆聽而不可質疑,以平等心因勢利導。這七件事就是大學教育的基本綱領。古書上說,“所謂學習,體現在具體做事細節中的平等心與智慧行,以及發心起念的格局定位”。就是這個道理。
* 大學之教也:時教必有正業,退息必有居學。不學操缦,不能安弦;不學博依,不能安詩;不學雜服,不能安禮;不興其藝,不能樂學。故君子之于學也,藏焉修焉,息焉遊焉。夫然後安其學而親其師,樂其友而信其道,是以雖離師輔而不反也。“兌命”曰:“敬孫務時敏,厥修乃來”,其此之謂乎。
——學習需注重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修道與入世的融合。“春誦夏弦”“春秋教以詩書,冬夏教以禮樂”;休息的時候也必須有各種課外作業。課外不操弄樂器,練習手指,課内就調不好琴弦;課外不廣泛學習歌詠雜曲,課内就不能谙熟詩文;課外不學習灑掃、接待、處理雜事等,就學不好禮儀。從經史子集中悟道,從生活點滴中體證。聞思修證并駕齊驅,才能親師、樂友、信道,形成自己的獨立人格,彰顯生命智慧。“兌命”篇說:“以敬遜之心修習經典,以敏思捷行事上研磨,如此循序漸進,學業才能有所成就”,正是這個道理。教與學,乃陰陽和合互為表裡,共生促進。
陶行知說:“沒有生活作中心的教育是死教育。沒有生活作中心的書本是死書本。沒有生活作中心的學校是死學校。生活與教育是一個東西,不是兩個東西。他們是一個現象的兩個名稱。生活即教育,社會即學校,教學做合一。”
* 今之教者,呻(念)其占(看)畢(書,竹簡),多其訊,言及于數,進而不顧其安。使人不由其誠,教人不盡其才。其施之也悖,其求之也佛。夫然,故隐其學而疾其師,苦其難而不知其益也,雖終其業,其去之必速。教之不刑(成功),其此之由乎!
——當教授的過程之時為書本理論而教,不顧學生的領悟接受是否達至心安、意誠,無法達至心靈深處接引,也就無法調動學生個性才華的啟發。由此違背了基本的教學規律,結果往往适得其反。以緻于學生厭惡學習,怨恨其師,隻覺得學習得苦不堪言,卻不知道學習可以獲益終身,即使勉強結業,也必然很快就忘得一幹二淨了。教學沒有成效,原因就在這裡!
* 大學之法:禁于未發之謂豫,當其可之謂時;不陵節而施之謂孫;相觀而善之謂摩。此四者教之所由興也。發然後禁,則扡(qiān)格而不勝。時過然後學,則勤苦而難成。雜施而不孫,則壞亂而不修。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燕朋逆其師,燕辟廢其學。此六者教之所由廢也。
——大學教育的原則是:未行動之前先于正确方向的指引防患于未然;順時機,掌握時空妙點應時而教,;循序漸進,尊重個性規律順應自然不冒進(陵:超越;節:年齡特征);教學過程中,心心相印互為映照,用靈魂喚醒、陪伴的方式。這四點就是教育成功的要訣。
如果等到行為固化再去扭轉方向,會因習慣抵觸很難改變。如果錯過了最佳時機的時空妙點才去學,就很難領悟深透往往事倍功半。如果雜亂無章,沒有邏輯規律的施教,難以形成心底的恭敬,因體系不全很難學有所成。如果學習單一孤僻,便不懂觸類旁通,思路狹隘,見聞無法廣博。在繁雜世間不能超越事相,遠離如如不動的清淨之本,流于忙亂而不自知,或執着于理論層面不能應世實修而至荒廢了學之根本。這六點就是教育失敗的原由。
* 君子既知教之所由興,又知教之所由廢,然後可以為師也。故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牽;強而弗抑;開而弗達。道而弗牽則和;強而弗抑則易;開而弗達則思。和易以思,可謂善喻矣。
——隻有以陰陽正反的全局觀,參悟教學關系,才能謂之君子之教。引導而不牽逼,鼓勵而不抑制,啟發而不妄下定論。由此中庸之度才能和融,變通,開慧啟智,自覺而行。
* 學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學也,或失則多,或失則寡,或失則易,或失則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後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長善而救其失者也。善歌者使人繼其聲;善教者使人繼其志。其言也,約而達,微而臧,罕譬而喻,可謂繼志矣。
——學習過程中有四個問題:貪多務得,孤陋寡聞,淺嘗辄止,不求甚解。問題産生發端于不同的心性始然。要依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對症下藥。作為師者,要善于緻良知,妙分别對待,因勢利導。
——優秀的歌手能使人自然而然地跟着他唱;同樣,優秀的教師能使學生自覺自願地跟着他學。簡約而達至禮,微言而顯大義,平實之中喻意深遠,此乃身教勝于言傳。
* 君子知至學之難易而知其美惡,然後能博喻。能博喻然後能為師,能為師然後能為長,能為長然後能為君。故師也者,所以學為君也。是故擇師不可不慎也。記曰:“三王四代為其師”,其此之謂乎!
——真正懂得了“學”之至理,便能體悟修行過程中的難易善惡。以此舉一反三,觸類旁通,這是為師的基礎。之後,才能在不斷的成長中成為榜樣(長官),成為主宰(君)。所謂為師的過程,就是成為自己生命之主的過程。所以立志、定向、歸正道是慎之又慎的抉擇過程。古書上說:“前三王四代(虞夏商周)的時候最重視的就是擇師之質和為師之道。”就是這個道理
* 凡學之道,嚴師為難。師嚴然後道尊,道尊然後民知敬學。是故君之所以不臣于其臣者二:當其為屍,則弗臣也;當其為師,則弗臣也。大學之禮,雖诏于天子無北面,所以尊師也。
——在教學之中,最難得的是尊師重道的嚴謹恭敬。因為,首先尊師,然後才能重道,重道才能使人謙恭向學。所以古代君王不以對待臣子的态度對待臣子有兩種情形:當臣子是祭祀主持人的時候,君王不以對待臣子的态度對待他;當臣子擔任老師的時候,君王也不以對待臣子的态度對待他。按照大學的禮節,教師給君王講書,是不行君臣之禮的,這就是尊師的意思。也喻指無南無北、無西無東,因智慧顯發具足,而無所束縛障礙。
* 善學者,師逸而功倍,又從而庸之。不善學者,師勤而功半,又從而怨之。善問者如攻堅木:先其易者而後其節目;及其久也,相說以解。不善問者反此。善待問者如撞鐘,叩之以小者則小鳴;叩之以大者則大鳴;待其從容,然後盡其聲,不善答問者反此。此皆進學之道也。
——善學之人,智慧的能量接引順流不竭,獲益良多,是一種随順大道中庸而行的暢達。不善學之人,貌似費力勤苦,卻不得要領收效甚微,終是被動而辛苦的狀态。善問之人的發問如同砍伐堅硬的木材一樣:先從容易地方入手,然後才砍木材的關節;即發問先易後難,久而久之,便可深透解析周全。不善問之人恰恰與此相反。善于答問之人,對待發問如同對待撞鐘一樣,輕重緩急随聲應和,深淺有度。等他理解從容後,再深入解說,盡可能使問者深切體會,産生共鳴。不善于答問的人恰恰與此相反。這都是有關教學中問與答的方法。随緣赴感,應機說教。
* 記問之學,不足以為人師。必也其聽語乎,力不能問,然後語之。語之而不知,雖舍之可也。
——單憑死記硬背得來的學問,不足以為人師。必須善于根據學生的疑問進行講解才行。隻有當學生沒有能力提出問題的時候,才可以适度進行引導。如果講了仍不懂,不必強求,而是暫緩施策。
記問之學,隻是知識的搬運,靈魂的接引智慧的啟發才是真正的學習。
* 良冶之子,必學為裘;良弓之子,必學為箕;始駕馬者反之,車在馬前。君子察于此三者,可以有志于學矣。
——優秀冶匠的兒子子承父業,必先要學會用碎皮補綴成裘衣;優秀弓匠的兒子子承父業,必先要學會用柳枝編織成簸箕;小馬初學駕車,與大馬駕車走在車前相反,小馬是系在車子後面跟着走的。學習要由易到難,由淺入深,從生活中感知和總結的這三點,正是運用到學習中規律。真正的教育在于身體力行的感召。
* 古之學者,比屋醜類。鼓無當于五聲,五聲弗得不和;水無當于五色,五色弗得不章;學無當于五官,五官弗得不治;師無當于五服,五服弗得不親。
——古時做學問的人,善于從事物的類比中體會出事物的關系(醜:相同)。鼓并不等于五聲,但沒有鼓,五聲就不和諧;水并不等于五色,但沒有水,五色就不鮮明;學習不是五官,但五官神色的顯相,就隐含在學習的深淺之中;教師不屬于五服中的親戚關系(辦喪事按親戚關系着五種服裝),但如果沒有學習引導,就不會明白遠近親疏的關系本質。所以,透過現象看本質,是學習的心法。無形決定有形,無為成就大為,無用當為大用。
* 君子曰: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約;大時不齊。察于此事者,可以有志于本矣。
——所以說,德行最高的人,他無所不宜,不限于擔任某一具體官職;普遍的真理不限止于解釋某一具體事物;最守信用的人無需立約自然能守信;天有春夏秋冬四時不同,卻每年自動準時而至,最守時刻。懂得了這四層道理,就可以懂得做學問要把握本質,從根本着手了。
* 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後海,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謂務本。
——古代,三王祭祀江河的時候,都是先祭河,後祭海,就是從川流不息滾滾如海的自然事物中 ,感知shun天地之道,日月之德,四時之序,了之本末之所在,上善若水,順道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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