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滿變數的時代,有一群以科研為工作的人,他們站在時代的前沿、深入研究無窮的“變數”。
他們也“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用沉靜的心靈和強大的智慧,為這個時代注入關鍵的“定力”。
這期節目,讓我們在主持人颠颠、觀察員嘉賓李子的帶領下,推開科研殿堂的大門,聽聽中科院自動化研究所研究員董晶如何賦予計算機“火眼金睛”,又如何通過科研事業實現人生自由。
做科研居然是一個性價比特别高的職業?
科學家是不是工作起來就沒日沒夜,連996的概念都沒有?
科研人員的工作日常和大家沒什麼兩樣,也是坐格子間?
科研人如何實現WLB(Work-Life Balance)?
“殿堂級”的學術體驗是怎樣的?
工業界和學術界有哪些不同?
如何平衡科研課題的“有趣”和“有用”?
如何成為一個有“洞見力”、能夠布局未來的人?
讀再久的書也逃不過的“職業生涯規劃”,怎麼面對?
圖像處理、模式識别、多媒體内容安全……它們如何惠及大衆?
如何賦予計算機一雙“火眼金睛”?
不同研究之間也可以“刷榜”比拼?
令人痛苦的工作也可以變成主動選擇?
技術領域從業者男多女少的弊端有哪些?
AI能讓世界充滿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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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邀嘉賓:中科院自動化研究所智能感知與計算研究中心研究員董晶
董晶,2005年本科畢業于中南大學,2010年獲中科院自動化研究所工學博士學位。現任中國科學院自動化研究所智能感知與計算研究中心研究員。主要從事圖像處理、模式識别、多媒體内容安全方面的研究。
觀察員嘉賓:領英中國人工智能技術負責人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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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晶本科畢業于電子信息科學與技術專業,通過保研直博,遇見了自己的博導、學界大牛譚鐵牛院士,進入了科研人的“殿堂”中科院自動化研究所。
她的職業經曆同時也是一群自驅力很強、沉下心做事的人彙聚在一起的過程——人生萍聚萍散,我們總會在那個更高的台階上相遇。
[07:12] 董晶:在參加中科院面試的時候有個印象特别深刻的場景是,我一進去發現在書本裡、電視上看到的那些人就坐在面前。他們問我你是哪裡人、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我心想,哇,原來這些科學家是這麼平易近人。
[08:48] 董晶:我們這個領域主要在他(譚鐵牛)的領導下發展出來,他是非常嚴于律己,寬以待人、有洞見力的角色,在很多問題上很超前,所以我們團隊的很多研究方向,都是多年前他回國的時候就布局好的。
[13:08] 董晶:做科研實際上是一個性價比高的職業或者說投資,因為你投入1%,它給你1%的回報,你投入100%,它就給你100%的回報,永遠不會背叛你。
可能是要承擔失敗的結果,但是你在這件事情上得到的知識和經驗永遠不會背叛你。我覺得與優秀的人為伍是讓人變優秀的最快的途徑。
[19:34] 李子:我當年也考慮過工業界和學術界怎麼選的問題,就像董晶老師說的,做研究很重要的一點是個人興趣。
我在研究了那麼多方向以後,覺得這些東西可能不是我感興趣、希望未來一直鑽研的,所以最後選擇去了工業界。
在中科院自動化研究所,董晶主要圍繞多媒體内容安全,帶領課題組開展相關研究。
圖像處理、模式識别,計算機視覺、深度合成技術……這些高大上的詞彙,如何變成科研人員每天打交道的工作?又如何與大家的日常活動緊密連接?
[25:25] 董晶:人工智能是賦予機器“生命”,我這個領域是賦予機器“眼睛”。
對人而言眼睛就是視覺,在視覺裡面處理很多圖像信号;對機器來說,對圖像進行識别的方法就是模式識别。
多媒體的圖像處理技術,慢慢發展到了智能時代,也就是讓機器富有想象力。但任何技術都有兩面性,在我們看來,機器的想象力可能産生善的,也可能産生惡的。
那我們要及時去布局,如果用這個技術能産生善的,我們要鼓勵,用這個技術産生惡的,我們要防範。
這些大家在網上都看到過,特别是輿情當中P個圖,或者生成一段某人從來沒有說過的話。
[28:33] 董晶:我們要防範它用在更加邪惡的地方;如果它被用了,我們需要一些手段去把它找出來或者定義出來。我們就是在研究如何更好地找出、防範、管理深度合成技術。
[39:26] 李子:我們的工作有蠻多是需要人工智能技術在背後驅動。
比如當你想找某個工作的時候,能夠為你搜索出來對應的工作,這後面都是人工智能算法。董老師研究的方向可能更多在視頻圖片這一塊,我們的更多是在自然語言這一塊。
技術領域之所以會出現“男多女少”的情況,有曆史、文化、個人等方面的原因。但技術本身,應當為人類的整體福祉和公平服務。
不論是在行業内還是在生活中,發音為“愛”的AI,正在讓偏見與隔閡消失。
[42:56] 李子:絕對比例來看,(技術團隊中)還是男生會多一些。但我們公司在招聘的時候性别信息是被隐去的。
而且領英是有這樣的文化,有很多專門支持女性技術人才的培訓項目,希望能夠培養出更多女性leader。而且領英中國的leadership有非常大的比例是女性。
[43:27] 颠颠:我記得有個詞叫“管道洩露”,意思是在工程、技術、數學領域的女性流失狀況嚴重、女性占比太少。
這種狀況有沒有曆史原因?如果它長期存在,會對科研事業造成影響嗎?
[44:11] 董晶:這個現狀大家有目共睹。我認為可能跟現在的信息類工作強度有關系,因為女性在社會分工上可能承擔了更多責任,一方面是職工,一方面要照顧家庭。
所以從個人意願來說,她可能不願意選擇這樣(高強度的)職業。其實不是不适合,而是從一開始就選擇不去從事這種工作。
另外是社會給予女性的認同感,比如說在一些領導的職位上看不到女性的身影,那她自然會覺得沒有,可能中途退出了這樣的行業。
再有中國乃至世界的某種文化氛圍,對女性來進行完美主義教育:你不完美就不要走到台前,更多的時候你得處在幕後做好back up。
但是對男性是勇者的教育:不管你怎麼樣,你都要往台前走,鼓勵男性去争去搶。這使得女性不願意走到領導崗位上抛頭露面、勇于承擔。
[53:14] 董晶:我覺得在技術領域,男生女生都有天然優勢,因為是兩種不同的觀點和視角。
而且我們都是靠腦袋吃飯,不能說誰的腦袋更男性或者更女性,隻是說有時候女性或者男性的視角更适合解決這個問題。世界本來就是多元化的。
其實需求有一半是由女性來發現和定義的,那技術也應該為她服務。在技術開發者方面缺失掉的,我們就要補回來,這個産品才會讓更多的人受益。
如果技術隻是為特權階層服務,那它反倒沒有那麼必要。AI這個詞本來就是愛嘛,讓世界充滿愛。
如果說高階職場人的狀态是Work-Life Balance,那麼高階科研人的狀态,大概就是通過科研本身,獲得了身體和心靈上的自由。而且,工作的意義可以有很多層次:
在“國家隊”做科研自然有來自國家的使命,努力推動科技向善則是為了大家能有更好的生活,通過科研實現的自由又是作用于自己……或許,國家、大家、小家,本就是一體。
[56:21] 董晶:我從事科研的狀态是有選擇空間的,節奏收放自如的感覺我非常喜歡。比如我寫paper,隻有自己才知道deadline在哪裡,想做到什麼程度也是你自己說了算。
其實科研帶給我自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58:26] 颠颠:咱們講講生活。
[58:37] 董晶:我會養養花、種種草,正在養小魚小蝦,前天我跟我兒子還買了一隻青蛙回家。生活就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style。
而且我很會做飯吃,會經常去探店,探完之後發現這道菜挺好的、食材也可以買到,然後回家會做。
我想去挑戰它,覺得這個事情我感興趣,能不能給自己一個選題,看我能不能做出來。
[67:30] 董晶:當然啊,這跟财富沒關系。
按我的理解,财富自由可能與安全感相關。很多時候年輕人選擇職業是身不由己,可能是為了獲得能夠在某個城市安定下來的薪水,不得不去從事一份職業。
這時還是得問自己的内心,你是不是真的開心?因為人在長大以後,和自己獨處的時間是最長也最重要的。所以一定要問清楚自己是真的想要這份工作,還是真的需要那些錢。
如果是後者,可以給自己一個期限,期限達到了就及早做另外的選擇;如果是前者,那就去堅持,因為這份工作最終一定會帶來回報,不論是相應的經濟自由,還是成長之後的精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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