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光榮和身份的象征
我和班上的小朋友相處得都十分融洽,特别喜歡和健健和宏宏玩。我們三個人在課間操的時候,一起去廁所,一起在院子裡玩,總是形影不離。記得,我們經常用冰棍棒或者小樹枝在院子的小操場上挖土,靠近小班那邊的操場因為去的人少,所以土質比較疏松,挖起來比較輕松,而且這裡土中摻雜着爐灰、煤渣、生活垃圾,好像這裡以前是個傾倒垃圾的地方,後來,大部分垃圾被拉走了,少部分垃圾被掩埋在了土地之中。
我們每天和考古工作者一樣,隻要課間休息,就跑到這裡,用我們能找到的冰棍棒、小樹枝、釘子等,在這裡挖土,好像黃土下面有什麼寶貝一樣,我們挖了很多天,挖出來過雞的大腿骨、扣子、破布,反正不管挖出來什麼,我們都非常的高興,還要對挖出來的東西研究一番,這裡又仿佛是一個金礦,好像每天都能挖出金子來。而且還吸引來很多好奇的小朋友來圍觀,他們每天也和我們一樣,用手中能找到的工具和我們一起挖土。但是沒有多久,我們挖土的事情,被老師發現了,被狠狠地批評了一頓,并警告我們以後不準再挖土了,否則,就每天罰站,從此,我們不敢再去小班門口挖土了。
不讓挖土了,那課間操的時候幹些什麼呢?滑滑梯已經沒有多大意思了,因為滑得太久了,也沒有剛開始那麼起勁了。我們在小操場上曬太陽,閑轉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麥草泥的牆面上有一些麥穗,甚至還有些麥穗裡還有麥粒。我口袋裡有一把姥姥給我的折疊剪刀,它可是一把神器,作用很大,相當于現在的瑞士軍刀,不僅能剪,還能割、劃,還能挖和撬,功能特别多。
土牆中有麥草,偶爾有麥粒
這些麥粒用手和小木棍是弄不下來的,但我用這個折疊剪刀很輕松地就把麥粒摳出來了。牆上有很多這樣的麥粒,我們一到院子裡,就用折疊剪刀摳牆上的麥粒,每次都能摳十幾粒,有時還會摳出來一整個麥穗。
剛開始摳麥穗的也就我們三個人,到了後來,摳麥穗的隊伍不斷壯大,而且還有很多吃瓜群衆和打醬油的,這些摳下來的麥粒,最後會被我們分着吃了。麥粒已經被風幹了,也不知道在這堵牆上多久了,嚼起來的口感是酥脆酥脆的,有股麥香味,像烤馍片,但是我們依然吃得很開心,如果有多餘的,還會分給圍觀的小朋友,大家每次隻能吃到一顆麥粒,但都很高興。
我們每天爬在牆上找麥粒、摳麥粒的事情,很快被老師察覺。有一天,我們正在牆上摳麥粒的時候,老師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随着一聲大喝,我們都停了下來,轉身看着老師憤怒的神情,一個個都地下了頭。我們手裡緊緊地攥着麥粒,并把手藏到了身後,沒想到,還是被老師發現。
當聽到老師質問我們幹什麼的時候,我們都沉默不語,隻是默默地聽着,老師讓我們把手裡拿到前面來,張開手心,當看到我們手心的麥粒的時候,氣憤地問我們手中的麥子從哪裡來的,大部分小朋友都不敢說話,我慢慢地擡起頭,小聲的說:“是從牆上摳下來的。”老師一聽我的回答,馬上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又質問我說:“你從哪那個牆上扣的,帶起去看看。”
我小心翼翼地走出來,慢慢地用手向教室的牆上一指,老師湊了過去,仔細看了又看,才發現牆上的泥土裡有很多小麥粒,甚至還有麥穗,老師這次恍然大悟,這才知道我們每天一到課間操,就跑到牆邊,是從牆上摳麥粒。
接着,老師又問:“你們摳麥粒幹什麼,摳得麥粒都到哪裡去了,用什麼摳的?”我怯生生地說:“我們摳的麥粒都吃了,用剪刀摳的。”老師一聽,緊接着又問:“那個麥粒能吃嗎?剪刀呢?給我。”
我的折疊剪刀
我回答:“能吃。”然後,從口袋裡慢慢地掏出了那把小剪刀,遞給了老師。老師接過撿到的後,說了句:“沒收了。”又轉身,大聲地對所有參與摳麥粒的小朋友說:“以後誰也不許再摳麥粒了,也不準吃麥粒了。那個麥粒有毒,如果人吃了會死的。”
小朋友們聽了都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誰也不敢違抗老師的命令。老師看着小朋友們的樣子,說:“都回教室上課去。”
摳麥粒的事件,在老師的嚴厲訓斥下,再也沒有發生過,我心愛的小剪刀也被老師收走了。雖然被收走了,但我依然惦念着,想找個機會要回來或者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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