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其實也是一種社交活動。鄰裡之間可以唠唠家常,吃點心喝茶,小孩們湊湊熱鬧,這是一個特别有意思的體系,是人與人之間情感互動的一種形式。現在的人容易忽略這一點,我們希望重新讓大家覺得,它不是可有可無的,而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劉孜現在想來,看花是一種形式。
演員,設計師,Zi品牌創始人,劉孜在多重身份的轉換之間,不停追問——在我們紛亂繁雜的世界,科技高度文明,商業不斷進步,背後其實存在很多問題,這些問題該怎麼去解決?是不是隻有回歸到自然界中去偵查,才能去解決人自身的問題?
繼2019年Zi 概念店成功舉辦廣受喜愛與好評的藝術展“同屋有貓”,Zi正式宣布,于2020年7月26日推出“與自然共生”藝術展。
「與自然共生」藝術展7月26日至9月26日Zi 品牌概念店阿那亞小鎮
每一個人都步履匆忙,直到突發事件的來臨打亂步調,人們或許才驚覺,在效率、進步、叠代等等刺激奪目的詞彙背後,有着諸多已被懸置太久的問題。
“與自然共生”藝術展的誕生,來源于一系列遭遇事件後的設問,它們或許并不存在正确答案。另一方面,展覽的植物主題的源起,也和策展人劉孜與自然植物的回憶相關。
展覽本身也好似一株植物,它發芽、抽枝、長葉、開花......擁有獨一無二的生長周期。這一次,薄霧館time邀請展覽策展人劉孜,聽她娓娓道來,“與自然共生”藝術展那些重要的生長節點。
疫情期間長時間被困在家裡,讓劉孜有了更多時間和空間去思考一些事情。對于“與自然共生”展覽的初衷與靈感,她在“Zi生活方式”微信号中分享了許多。
每天在窗外看着院子裡從嚴冬到初春,似乎能感知到一場雨敲打樹葉,花苞如何一點點生長。劉孜說:“那段時間的狀态對我很有觸動,刹那間讓我覺得想要走出去,想要去感知自然和我的關系。這種關系不是二元對立的,也不是人是抽離于自然之外,而是和它和諧共生。”
在紛亂繁雜的世界,科技高度文明,商業不斷進步,背後其實存在很多問題,這些問題該怎麼去解決?是不是隻有回歸到自然界中去偵查,才能去解決人自身的問題?
和自然的日漸疏遠,讓我們忽略了很多。劉孜解釋到,比如,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植物有生長周期,但是我們在做事的時候往往忽略掉這一點。我們的焦慮很可能都是因為我們沒有尊重自然法。人人都要快,不快的人就成了異類,種種焦慮大概就來自于此吧!
另外,不同的植物有不同的生長背景。有的植物生活在熱帶雨林,有的生活在一半幹旱一半雨季的非洲。植物的生存環境越惡劣,生命力越強。“這些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當我身處在荒野的植物園,看到實物之後,才意識到,自然的特性和規律,其實真實地作用在自己身上,心裡釋然了。這大概就是人特有的适應生存、适應環境的能力。”
通過發掘植物的美,也讓劉孜更加确認,美是不同個性呈現出來的東西,美不是單一的。植物擁有的絕不是千篇一律的美,每一個都有它豐富的個性,它自己的姿态,就是獨一無二的美。正是它真實的形态、性質的流露,讓人們走到感受美的意境中去。
“可以說,植物給了我很多啟發,通過植物,我仿佛能來到一個更高的維度,讓我能看到感受到更多。我就開始有了做這個與植物有關展覽的idea。”劉孜說。
每次做展,Zi品牌都想去找到不同藝術家,做不同形式的情感表達,讓人們更能夠理解和支持自己身處的世界。劉孜說,希望大家在領悟自由的歡愉中關照外部世界,同時也會去映射到我們的精神世界。
在這次展覽具體的呈現過程中,主創團隊也經曆了幾次比較大的轉折。從最初定下“與自然共生”的展覽主題後,大家反複開會,圍繞該主題找到視覺和設計的語言線索。
在疫情之後,劉孜表示自己的世界觀發生了一些方向上的變化——不再是西方的對物質世界不斷追問源頭的方式。“禅宗講‘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對我蠻有觸動的。而孔子講‘道不遠’,不一定隻有在人的世界中才能找到直指人心的法門。”
而鏡子恰恰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造就的不是一種對立的關系,而是一個與周遭事物和諧共融的關系。人需要與外界進行感知、面對和相處,才可以做到佛家裡說的放下我執。劉孜因此而想到,不如用鏡像作為線索貫穿整個展覽的設計語言,為布展找到了一個表達的切入點。
确立了植物主題和以鏡面為線索的視覺語言,展覽團隊開始進入作品從無到有的創造階段。對于大家的分工,劉孜說:“這次我們合作的設計師荒野和楊舒,都很有自己堅持的東西。兩個有想法的人,在有限時間内讓一件作品從無到有,我自然就成為了中間的一個平衡點。”
比方說,戶外作品的方案,從方案成形到最後落地,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中間也出現過不少分歧,遇到很多現實困難,比如作品配重、作品結構、材料工藝、場地限制等等問題。最後大家放棄了在阿那亞最大的廣場上做這個裝置,選擇在一片離店更近的圓形廣場上進行。展覽為期兩個月,作為策展人,劉孜的任務之一,就是保證在不出現任何安全隐患的前提下,讓作品既能和主題吻合,又能在實際中成功實現。
在有了做這次展覽的想法之後,劉孜立即開始了解和搜集設計師、插畫師、藝術家的資料,也看了很多人的作品,了解他們如何表達自己與植物的關系,對植物的情感等等。
最後決定和荒野和楊舒合作,劉孜表示:“還是因為我能在他們做的東西中看到愛。他們的東西,沒有特别多的商業元素,并不是說商業不好,隻是商業邏輯在這次展覽裡并不合适。他們的東西裡也沒有别人的影子,沒有台灣style,日本style,那些東西,學得再好也是别人的。比如荒野的東西,你可以說他沒有style!可他的東西裡那股倔強的勁頭,别人學不來,特别打動我。我能捕捉到他們作品裡的‘精氣神’。”
“人有時會遇到一些特殊的經曆,比如說,當身體遇到一些問題的時候,腦垂體裡分泌出來的物質,傳遞的信息,我覺得都會和平常不大一樣,思考的問題也不一樣。”
疫情之後劉孜開始琢磨這些,同時開始沿着另一個方向提問、思考——怎麼才可以讓自己心無挂礙?怎麼才能讓自己可以真正放松和放下?
大自然給人的很多東西并不是風平浪靜的,就像阿那亞的海,它也有發脾氣的時候。當遇到一切像潮水般湧來的突發事件對人進行沖擊,人除了意識到自己的渺小,還應該怎麼辦?
在劉孜看來,比較有效的方式,就是與它共處。“接受、共處、共生,告訴它,你們并不是二元對立的關系,與之共生吧。”
策展人就像是導演,有了一個idea,但劇本不是他的,演員也不是他自己,他需要把為他所用的素材放在一起,集中呈現出一個大家共同完成的作品。
劉孜告訴我們,這次“與自然共生”展覽的創意更多不是從學術方向去推進的。“我更希望用一種大家都聽得懂,感覺得到,一種這種平等的方式去做展。”
在目前這樣一個互聯網背景下,策展人首先有了這個idea,圍繞它去設計展覽、設計話題、設計傳播,吸引更多有類似情感表達的人參與進來,一起參與讨論互動,一起貢獻更多的想法。展覽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窗口,通過展覽打開更多元的視角。就像這次展廳裡的植物,它們展示的不是花房裡的千篇一律。如同劉孜所說:“我希望我們的展覽也可以成為一種更生動、野生、個性化的方式,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打開對這個世界感知的另一面。”
延續着對于人的關注,
并不想通過眼球經濟吸引大衆。
聚焦一些“自然野生”的,
或許是相對比較小衆的一群人,
一群有才華的設計師藝術家們的表達,
劉孜說:
就像是轉角遇到的一種美,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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