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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摘柿子的句子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26 12:15:24

采摘柿子的句子(FIRST澀柿子成熟時)1

采摘柿子的句子(FIRST澀柿子成熟時)2

◎張海律

英雄出身何處

“中國電影為什麼這麼爛?想想你高考兩三百分那些同學都幹嗎去了。”這是大概六七年前,微博上對某國産片的批評聲浪中一條讓人哭笑不得的熱評,大抵也來自影視院校或行内從業者的自嘲。

2022年第16屆FIRST青年電影展閉幕片《四十四個澀柿子》映後,導演蔡成傑坦言,高中時數學實在學不好,為高考,他隻得去藝考班找“捷徑”。沒想到從此迷上了繪畫,從廣告公司到電視台編導,再到如今的文藝電影導演,他是藝考的受益者。而引發全場感慨和贊美的《四十四個澀柿子》,也讓現場大面積有着切膚之痛的“藝考過來人”找回自信:兩三百分的高考成績,也不意味着中國電影會很爛。

蔡成傑導演的第二部個人作品,正是關于當下教學先進、模式完善,卻也競争激烈、分秒必争的藝考培訓的。那些實在搞不明白數理化的孩子,通過藝考上“一本”的路也頗為艱難,準備藝考的學生隻能每天拼命,在畫闆上一點一線地“科學增分”。

老師們也深知這是在扼殺藝術創造力和興趣,這樣重複成千上萬遍素描給人帶來的愉悅和成就,甚至遠不如變着法兒地解出一道幾何題。可是,這個時代還能接納沒有文憑的藝術家嗎?

主持映後交流的梅雪峰,贊美《四十四個澀柿子》是楊德昌式的傑作。影迷都知道,楊德昌是計算機專業出身,如此看來,在觀察人性、解剖社會這些共情和表達本領上,需要智商的理科和追求美商的藝科,從來都能殊途同歸。更何況,相較大量不知道自己将來想幹什麼的文理科高考學子,大多藝考生在十五六歲的年紀,就清楚了自己喜歡藝術、渴望創作,樂于從事與興趣相關的工作,這也讓他們在日後更容易赢得收獲,創造佳作。

上一屆FIRST影展的最佳劇情長片(《最後的告别》)和最佳導演兩項大獎獲得者張中丞,就曾有着為人津津樂道的身份:旁聽學習的北京電影學院保安。

而進入今年影展評審流程的638部短片中,00後創作者占比已近20%。相信在這些編導中,就有相當大部分經曆過與《四十四個澀柿子》中處境相同的殘酷藝考培訓。

拍磚的方法論

因為近在咫尺的鄰居蘭州又面臨着嚴峻的疫情形勢,主辦FIRST影展的西甯也變得緊張起來,從曾經口罩率最低的省會城市,變成随時掃碼、48小時核酸的嚴控城市。直至影展開幕前數日,才不得不宣布:無法開放公衆觀影。

這雖然讓參展的市場和媒體嘉賓,不用再費勁跟購票觀衆一道搶票、排隊,但也導緻影展變得越來越“圈子化”“客氣化”,或多或少損失了FIRST一貫标榜的生猛個性。

文藝電影的圈子本來就小,創作者們也不大可能成為明星,因此和影迷、媒體、産業的距離都很近。久而久之,也就彼此熟絡,甚至成了好友,評價起作品時,經常隻剩下好話。而到場的演員、明星自然更不愛說“可能得罪人”的話。

于是,以往映前銀幕上“歡迎拍磚”的形象廣告片不見了,變成了酒店裡一片和睦的論壇。每一場主創到場的映後交流,觀衆提問的開頭都是,“我實在喜歡您這部作品”“這是影展至今我個人最愛”……當然,這絕非都是假客氣,藝術作品一向衆口難調、各有所愛,隻是更多的差評不再作為現場磚塊來制造沖突,而是會出現在幾小時後的豆瓣短評裡。

1997年出生的藏地導演久美成列,憑處女作劇情片《一個和四個》,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兩項最高榮譽。在除了“學者之選”的多個專業觀衆和媒體評分體系中,也是碾壓式的得分王。影迷們大抵都承認,這片子技術和觀念都完美到無法苛責,無論這是否得益于導演老爸(萬瑪才旦擔任制片人),都體現着這位年輕導演的鋒芒。

然而,豆瓣上和私下讨論裡,也有人覺得名不副實,質疑着主人公的内在邏輯,以及劇情推動的節奏。大家開始事後諸葛亮地猜想,如果影展開放公衆觀影,出于影迷向的凝聚力,這片理應還能得分第一,但還能領先其他影片那麼多嗎?作為犯罪類型片,如果放到檔期市場上,真能得到一片叫好聲嗎?

創作者們倒是非常想聽真實的批評意見。開幕首日,放映了影展和合作品牌定制、但任由導演陳東楠自由創作的69分鐘電影《五月的秘密》。無論是映後論壇還是緊跟着的飯局上,她總在不停地打探:“各位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回答卻總是各式各樣的真誠贊美。緊跟着,豆瓣上來了幾條差評,大概意思是,期待又一部紮實紀錄片卻感覺被欺騙了。

其實從勘景開始,陳東楠就不打算再拍攝一部紀錄片,而是打造了一個虛實結合的大涼山彜家女孩的成長故事。隻是影展還是根據立項标準将其宣傳為了紀錄片。“雖然女孩上路換童裙的冒險故事,是我們安排的,但過程中最迷人的,始終還是那些真實發生的瞬間,那是虛構不出來的。”陳東楠坦言。

模糊真實與虛構的邊界、有點兒挑釁觀衆的電影、觀影中睡着也是一件舒服的事……這些來自不同制作團隊的映後說辭,回想起來,或多或少都有那麼點兒沒拍好而逃避責任的意思。影院始終是用來欣賞作品的地方,沉悶催眠不該是藝術片沒市場卻還沾沾自喜的資本。

先鋒的,實驗的,未來的

至于模糊邊界、挑釁觀衆,這從來因受衆而異,而FIRST青年影展向來鼓勵創作者的先鋒精神,甚至實驗态度。

可喜可賀的是,因疫情反複而耽誤了絕大多數拍攝項目的這一年,FIRST在影迷的低期待中,釋出了大量極具個性的好作品。那些沉溺于自我表達的作者電影,隻要表達得當,總能引發部分觀衆的共情,就不用太擔心自己是在挑釁。

《不要再見啊,魚花塘》,是一部能讓人跟着不閉眼卻帶入幻境的夢電影。導演牛小雨把對過去時光不切實際的占有欲,以最夢幻的質感和最“自私”的安排,在合肥老家的魚花塘呈現出來。如果成長裡一切身邊人,都能被以各種形态,永遠留在魚花塘,該多曼妙啊。

《靈與島》則是如同金熊獎電影《海上火焰》一般的群像式紀錄片,框定在一個地理空間裡,去以好奇的眼光,發現跳脫現實的象征性意象。導演朱晨亮就不是苦悶的藝考生,而是留美的理工學霸,如其紀錄作品中那樣,因一瞬間感知到了某種信号,從此被藝術眷顧了。

當認真追求美學的藝考生和邏輯思維嚴密的理工生,都一起認真拍電影的日子到來,有了缜密劇情和深邃美學的中國電影,還能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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