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自于網絡,與本文無關。
故事:來自于沈良口述,綠谷佳人整理。
01
我叫沈良,天津市人,父母都是工人,1969年高中畢業,那時我18歲,就在這一年我積極響應國家号召,告别父母、親人和家鄉,奔赴了農村,上山下鄉當了知青。
我們坐上送知青的大卡車來到了東北,我被分配到了東北一個深山村裡,這個深山村位于大山裡,四面群山環繞,中間有一條小溪,清澈見底,常年流水不斷,村裡的人們做飯和喝水就取這小溪裡的水,無污染,堪比礦泉水。
這個村子裡的人們都散居在多個山坡上和小溪兩邊;這裡的耕地大部分都是坡耕地,隻有溝底一道道小壩結裡面才能見到點平地。
這個村主要生活來源:一是依靠種植玉米、小米、高梁、大豆、薯類等農作物解決吃飯問題。二是周圍山上林草茂密,養殖了許多牛、羊作為村集體副業收入。三是山裡自然資源豐富,每座山都生長着大量灌木,燒柴不成問題。四是村子往南大山裡有木耳、有最好吃最有營養的菌類和山野菜,多多少少地增加點農民收入。
02
當時被分配到這個村子裡的知青就我們四個人,男知青有我和楊凱,女知青是瑩瑩和李芹。
這們四人到達村子後,村生産大隊長鄭叔專門給我們蓋了三間屋,壘了火炕和竈台,我們就在這裡居住了。
我們的生活平凡簡單,三餐吃飽就知足了,過年殺豬、宰羊才能吃上炖肉。滿滿的一大鍋酸菜炖豬肉,那時候我們吃得特别香。
我喜歡看書,隻要我有錢就買書,我每天除了勞動就是看書,我們知青裡瑩瑩比我大1歲 ,初中畢業,人長得身材苗條,皮膚雪白,一頭秀發襯托着一對大眼睛,整個人顯得特别漂亮,她在我心中就是我追求的偶像。
瑩瑩也喜歡看書,由于家中還有兩個弟弟在上學,家庭不富裕,她一般都是借我的書看,我倆每天晚上點着煤油燈讀書到深夜,她有許多不懂的問題經常請教我,時間長了,我倆互相都産生了好感。
我插隊後在村裡第二生産隊,瑩瑩在第三生産隊,我們兩個生産隊相隔1公裡,我所在的生産隊在村子西山,她所在的生産隊在東面山上,我回知青點需要通過她所在的生産隊,每當下午生産隊收工,我回知青點時,瑩瑩就在路邊等我,我倆是邊走邊聊,不是談一天的勞動經驗就是談生活,談理想,談未來。我倆不由自主地産生了的一種默契感!
03
夏季的山村幾場雨後,森林中處處溪水潺潺,瀑布飛濺,各色山花點綴在翠綠的叢林中,顯得特别美麗。
為了欣賞這裡的大自然美麗風景,有一天,我和瑩瑩來到了村子東面的大山上,我們登山走在山林間羊腸小道上,一邊采摘着蘑菇一邊欣賞着美景,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走到了大山深處,這裡的大樹藤條相互纏繞,如同罩上了層層疊疊的大網,也極似暗綠色的海底,一絲陽光也透射不進來,我倆這時才發覺走的太遠了,剛要轉過身往回走時,突然林中驚起了一群飛鳥,山林深處傳出了幾聲狼嚎聲,吓的瑩瑩倒在了我的懷裡瑟瑟發抖,我手裡緊握着鐮刀,屏住呼吸,眼睛盯住密林深處,我觀察了一會兒,看到有隻狼一閃而過,并沒有奔我們這裡來,我立即把蘑菇筐仍在了地上,背起瑩瑩飛快地下山了。
自從這次以後,我和瑩瑩誰也離不開誰了,我們戀愛了。
04
1974年,楊凱和李芹随着城市招工他們兩人進城當了工人,知青點隻剩下我和瑩瑩了,這時我倆感到了孤獨和失落感,瑩瑩從此一直沉默不語,郁郁寡歡,我明白瑩瑩的意思,因為瑩瑩不想長期生活在農村,她想回城。
1975年,村支書找到我對我說:“有一個保送上中專的指标,包分配,村裡研究你學曆高,面試能通過,你去吧!”
我一聽心裡憂喜參半,回到知青點心裡恍恍惚惚的,瑩瑩問我是不是感冒了,接着就要給我拿藥,我撒了個謊就對付過去了。晚上我躺在炕上内心五味雜陳,我心裡想如果我走了瑩瑩怎麼辦,她會崩潰的,我不能離開瑩瑩,但我又不想失去這次大好機會,我睡不着覺一直思考着這個問題,最後我靈機一動,我要想辦法讓瑩瑩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找村支書說這個事,村支書說這是集體研究決定的,他一個人說了不算,接着我又去找大隊長,又找村會計和民兵連長等村幹部,實心實意地懇求他們把我換成瑩瑩。
最後,在我的不斷申請下,村裡又召開了班子會,推薦了瑩瑩。
瑩瑩聽說村裡要推薦她上中專,哭哭啼啼地不想離開我,我勸說了她好長時間,她才同意去上學。
瑩瑩離開了我,她到了大連一所财貿學校去上學了。
05
瑩瑩走後,我獨自一人住在這個知青點,我心裡特别難受,腦海裡經常想起我們剛來時的熱鬧場面,我們四個人那時候都特别單純,白天勞動晚上相聚在一起,一起做飯,一起吃飯,每天都歡聲笑語,時不時地還唱段樣闆戲,可是現在已經是時過境遷了,沒有了同伴們的陪伴,沒有了心愛的人,我真的好孤單呀!
但是我沒有消沉,我遞交了入黨申請書,拼命地勞動,積極地參加村裡組織的各項活動,後來我入了黨,當上了村黨支部書記。
瑩瑩走後,剛開始我倆的信件來往非常頻繁,後來逐漸少了許多,再後來她聽說我當上了村黨支部書記,來信提出了和我分手,她說我這是要在農村紮根一輩子,她不想再回農村了,她說農村太苦了,她要享受城裡的生活。我無語了,最後果斷地和她分手了。
結局
我當支部書記期間,我把平時所學的書本上的知識轉化成了能力,帶領村民們共同創業,村容村貌發生了很大變化,受到了上級黨委多次表彰。
由于我工作突出,我被提拔到了人民公社當上了副主任。
後來我又當上了林廠廠長,在副處級崗位上退休了。
戀愛是美好的,但不是永恒的,他會随着時間和環境的改變而發生變化,我不想評價瑩瑩做得如何,我認為她的選擇也許是對的,你們怎麼認為呢?請評價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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