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寂寞的紅酒
李白是我國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素有“詩仙”的美譽。李白出生在四川江油的青蓮鄉(一說出生在吉爾吉斯斯坦的碎葉城),其自幼胸懷大志,發奮讀書,渴望為國效力,實現自己遠大的政治抱負。但直到42歲時,他才謀了個翰林待诏,在皇帝身邊當差。他原以為從此仕途便能一帆風順,卻未想到僅不過一年有餘,就被唐玄宗下令驅離長安。關于李白離開長安的原因,一說是李白蔑視權貴,讓得寵宦官高力士為其脫靴,遭到小人讒言;一說是李白作詩輕蔑楊貴妃,惹怒唐玄宗。那麼到底是誰逼走了李白?其實趕走他的不是高力士也不是楊貴妃,而是他自己。
先說高力士。很多人認為是李白恃才傲物,讓高力士脫靴激怒了高力士。事實上,“高力士脫靴”并未記入正史之中。這個故事出自段成式的《酉陽雜俎》,《酉陽雜俎》中記載:“李白名播海内。玄宗與便殿召見。神氣高朗,軒軒然若霞舉。上不覺忘萬乘之尊。因命納履。白遂展足與高力士曰:去靴,力士失勢,遽為脫之,及出,上指白謂力士曰;此人固窮相。”《酉陽雜俎》是晚唐時文人杜撰的一本野史,且文學渲染過于濃重,試想堂堂一位天子會因為見到一介布衣就“忘萬乘之尊”嗎?這不過是文人墨客快意編撰的娛文小言罷了,根本不足為信!
我們再說楊貴妃。李白作詩輕蔑貴妃以緻惹怒唐玄宗其實是無稽之談。第一,這首詩并不是寫給“楊貴妃”的,因為當時楊玉環的身份隻是個太真道人,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勢;第二,唐玄宗本人好音律、懂詞作,若如是輕蔑之作,唐玄宗怎麼會命樂師譜曲彈奏;第三,從詩的内容來看“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清平調•其二》)”唐人多用趙飛燕之典來贊譽女子之貌美,所以因詩惹禍也不可信。
所以李白被趕出長安不是高力士坑他,也不是楊貴妃害他,而是他自己的性情所緻。李白浪漫有志,潇灑不羁,他曾以大鵬自喻,希望實現自己偉大的政治抱負,但在現實中,李白隻是一個為唐玄宗寫詩作賦的禦用文人,并沒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大鵬之志。在這種不得志的情況下,本就愛喝酒的李白更加喜歡泡在酒裡,借酒消愁。杜甫在詩中寫道: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飲中八仙歌•其一》)這樣一個眼高于頂,連帝王都不放在眼裡的酒鬼唐玄宗怎麼敢重用。李白雖然得到玄宗賞識,混了個一官半職,但他多次因飲酒誤事,還洩露了宮廷的秘密。唐玄宗因此對李白有了看法,自然不會再把他留在身邊,所以體面的将其“賜金放還”。酒醉誤事,其實把他趕出長安的并非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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