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揚州風光。 圖片來源:影像中國
揚州,南鄰長江,京杭大運河穿城而過,又得高郵湖、寶應湖、邵伯湖等大小湖泊浸潤,自古就是一座與水結緣的城市。城市有了水,便有了靈性,尤其是到了春天,嫩柳吐芽,萬花競放,岸邊的柔枝倒映在水中,風一吹,水面蕩起漣漪,那光景正與揚州的精緻典雅相得益彰。
我生長在中原地區的一個小村莊,平原地帶一馬平川,除了村西口外有一條約10米寬的河,很難再找到一條像樣的水系。正是基于對水的強烈渴望,我長大後不管是上大學,還是找工作,都一心想着能到水系發達的南方城市。2011年,妻子考上了揚州的公務員。當時我在鎮江工作,為了方便妻子,我們把家安在了揚州。後來,得益于組織上“團圓計劃”的政策,我也調到了揚州。
我到揚州的第一個工作崗位是交警,每天都要跟各種各樣的市民打交道,語言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障礙。揚州話屬江淮官話,與普通話區别不小。在路上執勤,經常是人家聽得懂我說話,我聽不懂對方說話。尤其是遇到上了年紀的老人,濃重的方言更是讓我一頭霧水。為了突破語言關,下班的時候,我喜歡在老城區轉,那裡老年人多,方言說得也最地道。半年下來,從最初的一點聽不懂,到後來的一知半解,到現在零障礙交流,我這個客居揚州的警察,開始一步步融入這座城市。
揚州的朋友帶我去吃早茶,特别講究儀式感,每次都要選自己喜歡的那家茶樓,挑一個臨窗的雅座,專程帶上自己的好茶,點上幾種餡料不同的包子,一口包子一口茶,望着窗外來來往往的遊船,慢慢悠悠地享受着生活的樂趣。不過,他這種享受生活的方式,并不适合我們這些交警。每天一大早,我們就要到達執勤崗點,迎接城市交通早高峰的到來,抽不出時間慢慢悠悠地吃早茶,經常是過了早高峰,才饑腸辘辘地跑到路邊的小館子裡點上一碗陽春面。
和美食一樣同為揚州城市名片的,還有揚州的美景。但凡有空閑時間,我就騎上一輛單車,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裡穿梭,穿過古色古香的東關街,坐在夜幕下的東關古渡口,看古運河兩岸星光點點。它們如同這座城市的地标文昌閣一樣,陪伴着這座城市堅守在曆史的長河中,也正是有了它們,揚州這座城才更加厚重。這種厚重,吸引着成千上萬的人,從全國各地來到這裡,尋找着詩人筆下“煙花三月”的揚州。
交警除了早晚高峰站崗,也經常需要開車在路面巡邏,橫跨京杭運河的那座大橋是我每天的必經之地。如今的揚州,高速公路路網發達,動車、高鐵南北縱貫,交通十分便利,但已有兩千多年曆史的京杭大運河的航運作用并沒有被取代,依然年複一年履行着使命,造福着當地的百姓。
運河之水養育了揚州,興旺了城市,揚州人也對這條河流心存感念。每年金秋到來之時,一年一度的世界運河城市論壇都會在揚州如期召開,來自世界各國和國内各地的運河城市代表齊聚揚州。作為警察,我為他們在道路上保駕護航,參與守護着這座城市的安全;而妻子作為外事部門的翻譯,用流利的英語向八方來客們講述着屬于揚州、屬于大運河、屬于中國的故事。
如今,踏上揚州的土地整整10年了,對這座城市的了解越來越多。每一條城市幹道,每一條古街小巷,都曾留下我的足迹,我在這裡尋找曆史,也憧憬美好生活的未來。我逐漸發現,除了運河、美食、文化、宜居這些标簽外,揚州還是一座英模輩出的城市。2017年冬天,我專門去揚州下轄的寶應縣氾水鎮氾光湖警務區挖掘民警李樹幹的故事。兩個多月的時間,我跟着老李走家串戶,上漁船,下田間,不論走到哪,群衆都是笑臉相迎,拉起手像是跟自己家裡人聊天。63平方公裡的區域,一個人的警務室,老李一幹就是30年,當選了江蘇“時代楷模”、全國“公安楷模”。像老李這樣的人,這座城市裡還有很多,他們平凡、普通,走在人群裡沒有任何顯眼的地方,但他們踏實、務實、為民的作風形成了一道光,照亮着這座城市。
現在,我在外地結交新朋友,每每說到我來自揚州,他們都會感歎:揚州是個好地方。的确,無論是曆史人文、城市風貌,還是自然風光,揚州都是個讓人心生向往和無比流連的地方。無論我走到哪裡,不管到繁華的大城市,還是偏遠的邊塞小城,都會向身邊的人宣傳揚州,讓瘦西湖的清秀婉麗、個園的池館清幽、東關街的古樸繁鬧,為更多人所知。如今,2021年揚州世界園藝博覽會正如火如荼地舉辦,我和被抽調到現場執勤的戰友一起,用一個個标準的手勢,一句句熱情的引導,讓每一個初到揚州的人感覺到:遇見揚州,就遇見了厚重的城、美麗的景、熱情的人,遇見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熱切向往。
作者:王向明
來源: 人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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