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周内見了三次鄭雲龍。
第一次是封面拍攝,他被快問快答“突然襲擊”,用茫然的目光四處張望,尋求幫助。他可能還不太适應鏡頭,常常會不自覺地擡頭看着你的眼睛回答問題。第二次是隔天的《小飛象》電影首映禮,應對主持人的問題也算自如,他在舞台上歌唱,散發着光芒。第三次在複旦大學相輝堂,鄭雲龍當天要拍攝話劇《漫長的告白》的定妝照,他戴着墨綠色的口罩從車上下來,頭發也還沒有做過造型,門邊有兩個女孩想問他要簽名。
三次的形象截然不同,所以鄭雲龍先生究竟有多少面?我也無從知曉。
我讓他把到目前為止音樂劇生涯分成幾個階段,鄭雲龍點出了兩個轉折,《變身怪醫》和《聲入人心》。《變身怪醫》給他以磨砺,《聲入人心》帶給他機遇。除了以上幾次重大抉擇,鄭雲龍的人生大多是“順其自然”的,不太瞻前顧後,也不畏首畏尾,來去自由,真實坦蕩。鄭雲龍不太思考“為了什麼”,也從不愛談論目标,因為“人生的目标是沒有終點的”。
統籌_本刊記者 邱緻理 采寫_本刊記者 陸茜
錄音整理_實習生 陸藝齡 郭丹丹對此文亦有貢獻
聚光燈下保持清醒
“但是這個又能維持多久呢?”
不可否認,29歲的音樂劇演員鄭雲龍迎來了事業的一個高光時刻,成為了這個春天最炙手可熱的新星。《聲入人心》的橫空出世讓音樂劇等小衆藝術站上大衆舞台的中央,也将鄭雲龍推至聚光燈下。首期節目中穿着黑色毛衣登場的“音樂劇王子”至今都是節目的“名場面”之一,這個形象也成為不少人對鄭雲龍的第一印象——高貴的王子。而“王子”在第二期中徹底崩盤,偶像包袱全無。被指微博頭像與動畫人物“光頭強”相似度高達99%後,他主動在微博曬出粉絲送自己的玩偶;因為表演中豐富的面部表情,被截下了表情包,他就主動向王晰自嘲:“哥,第一次跟喜劇演員唱情歌,得勁不?”網友封他為“三星堆堆主”,他就美滋滋地和手機中的三星堆面具像合影,最大限度地咧嘴,盡力模仿。這種台上台下的反差魅力讓鄭雲龍收獲了大批觀衆的喜愛,他成為了《聲入人心》36名成員中最受矚目的幾個人之一。
熱度随之而來,但鄭雲龍還不太能适應這種随時随地都會受到關注的生活,他舉了個例子,現在去劇場看戲,就得“偷偷摸摸”,等演出開始之後再溜進去,結束之前就要趕緊溜走。“那沒辦法啊,那能怎麼辦?”他先是反問,後來又自己作答:“還好吧,慢慢适應吧。”
事實上,在被普通電視觀衆認識之前,鄭雲龍早已是中國音樂劇圈最耀眼、最有潛力的青年演員之一,去年還獲得了第三屆音樂劇學院獎最佳音樂劇男主角獎,未來擁有無限可能。為什麼參加《聲入人心》?這個問題是鄭雲龍最近被問得最頻繁的一個問題。過程大約就是從起初的直接拒絕,再經過身邊無數朋友的勸說,到最後被“推廣音樂劇”的理由所打動。
鄭雲龍也沒想到這個目的真的能達成。今年年初,由他主演的音樂劇《謀殺歌謠》和《信》開票即售罄,一票難求,原本略顯蕭條的中國音樂劇市場瞬間被點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鄭雲龍在其中發揮了很大一部分的推動作用。他直接表達了自己的興奮,“不光是我自己的戲,(音樂劇)票房普遍都在提升,特别的快。這是一件非常好,也是從我剛從事這個職業(開始)到現在,最值得開心的一件事。”鄭雲龍用“最”來表達自己的喜悅程度。
但是這個又能維持多久呢?話鋒急轉直下,鄭雲龍也在思考。該擔憂的,中國音樂劇市場暫時的繁榮更多來自于“明星效應”,大部分觀衆因為鄭雲龍、因為《聲入人心》走進劇場,但網絡時代瞬息萬變,“紅人”們更叠得太快,你能一夜成名,就能瞬間消失,回到起點。讓觀衆走進劇院隻是第一步,如何在熱度消散後,讓音樂劇不被淹沒,留住這批觀衆才是長久之計。
“要靠我們這些音樂劇人從最原始的舞台出發,從做戲的質量、從本質出發,才能留住這些觀衆。”鄭雲龍能做的其實并不多,從演員的角度來說,他隻能盡可能地去充實和提升自己。新鮮血液的加入也很重要,鄭雲龍還會盡自己所能向制作人提出選用一些音樂劇新人演員,用大戲來鍛煉他們,就像《變身怪醫》之于他的意義那般,“如果他們有了這個能力,就會去駕馭很多其他的作品。”
夢想源于自我追求
“我有的時候,不太想退路”
鄭雲龍不愛表達,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有網友把他在各種采訪中讓記者無言以對的回答剪輯成合輯,調侃道“鄭雲龍到底會不會聊天啊!”“逮誰怼誰”,他應該是覺得挺中肯的,耿直回答:“如果你問我關于戲、關于演出,包括音樂劇之類的,我還是挺願意聊的,我不是很願意聊生活中的東西。”鄭雲龍話最多的時候大概就是在聊到新作品和音樂劇時,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不用追問也能長篇大論。
關于鄭雲龍的好幾個故事都已經是“老生常談”了,那幾段經曆重複出現在各種不同的文章中。他自己也不太想說了,要是你堅持問下去,他可能會告訴你“上網查吧”,但關于《變身怪醫》,他還是很樂意再聊一遍。
鄭雲龍将《變身怪醫》視作自己音樂劇生涯的第一個轉折點。彼時,他已經是松雷音樂劇團的“台柱子”,為了參與《變身怪醫》毅然辭職,來到上海發展。這已經不是鄭雲龍第一次辭職了,畢業沒多久他就決定從工作過的事業單位離開,“當你每天做一個跟你自己的專業、跟你自己的理想都沒有任何關系的工作,你每天都會非常的不開心。”他無所謂“穩定”,隻在乎自己“喜歡”,鄭雲龍認定,喜歡的事就不能放棄,即使失敗了,也起碼要嘗試一下。
其實從“松雷”辭職需要更大的勇氣。一是,進入“松雷”本就不易,鄭雲龍是因為在《愛上鄧麗君》中的優秀表現才被選進劇團。再加之劇團更安穩,也不存在激烈競争,要放棄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也算是個艱難的決定。二是上海對于鄭雲龍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的老師和同學都在北京,“一切隻會變得更難,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來到上海就已經是個挑戰。後來他還是決定辭職,“我有些時候,不太想退路。”事實上,如果這步走錯了,鄭雲龍可能就沒有退路可言了。
為了這個向往的角色,鄭雲龍減肥30斤。問他怎麼瘦的,他輕描淡寫“就不吃飯,跑步”。拒絕碳水化合物,每天在街上跑步,鄭雲龍“逼着自己瘦下來”。肥胖會影響體力,而Jekyll & Hyde是個需要極大的體力才能完成的角色,“這是我最喜歡的戲,所以就會嚴格要求自己。”鄭雲龍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初來乍到又遇上了上海的梅雨季節,因為不适應潮濕的天氣,他長了濕疹。濕疹一撓就會感染,慢慢地蔓延到了脖子和腿部,那段時間他連覺都睡不好,晚上也在撓。但他覺得為了《變身怪醫》,一切是值得的。
鄭雲龍欣賞的音樂劇演員衆多,他将他們都當作學習對象,而非單獨設立一個偶像。那你前進的目标是什麼?“音樂劇是沒有終點的,人生的目标是沒有終點的。”他認為自己的夢想來源于對自我的追求,鄭雲龍不太願意思考“為了什麼”,更願意追求自己“想要什麼”。“但也許就是沒有目的……”除了幾次重大的轉折,鄭雲龍的人生大多是“順其自然”的,不太瞻前顧後,也不畏首畏尾,來去自由,真實坦蕩。上面提到的兩次“抗争”全部源自于熱愛,而他卻極少把熱愛說出口,有的隻是“先做再說吧”的處世态度。
話劇初體驗
“是挑戰、是鍛煉,也是一次學習”
鄭雲龍喜歡迎難而上,《漫長的告白》也是,這是鄭雲龍第一次挑戰話劇。機會是音樂劇給的,導演徐俊看到了鄭雲龍在《我,堂吉诃德》中的表現向他發出邀請。《漫長的告白》将《大鼻子情聖》的故事移植到了20世紀80年代的上海,鄭雲龍飾演長着醜陋大鼻子但才華橫溢的男主角陳中行,“他是個詩人,是詩社的一個學生,會用很多浪漫的詞彙去描繪他的生活、他愛的人。”所以台詞量巨大。
台詞也是鄭雲龍最頭疼的地方,“可能把我生活中一個星期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演一場話劇說的詞兒多。”他最近正配合着擊劍動作練習台詞,這是種訓練方法,在動态的情況下不停念詞,可以形成肌肉記憶。形成肌肉記憶之後,再去想台詞和調度,就會容易一些。
但台詞卻是鄭雲龍決定出演這部戲的原因之一,“我看到大段台詞全都是類似于像散文詩的表演方式,其實這一點是非常吸引我的,所以就想嘗試一下。”另一個原因是基于他的好奇心。陳中行和鄭雲龍本人的反差巨大,首先是外形,鄭雲龍需要依靠特效化妝“安”上一個大鼻子。再來是陳中行自大傲慢,卻對愛情畏畏縮縮,這一點讓他對這個角色産生好奇。“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鍛煉,也是一個學習的機會。”能感受到鄭雲龍有些緊張,他第一次嘗試話劇表演,台詞量又“想象不到的大”,還有不算充裕的時間,這些問題都需要他去解決。
其實鄭雲龍很多次在鏡頭前大方地承認自己有天賦,特别是在唱和演方面。這一點很難得,大多數人即使心裡是那麼認為的,也不會如此直白承認,至少會謙遜地加一些前提亦或是修飾詞。鄭雲龍從不,他能坦然說出“我有天賦”。這一點要感謝他的母親,戲曲演員出身的媽媽給了他一副好嗓子和優于常人的樂感。而演戲的節奏感則是依靠小時候跟着媽媽在劇場裡看演出和晚會耳濡目染的結果。
“我如果沒有參加《聲入人心》,根本就不會坐在這裡和你說這麼多話。”鄭雲龍在采訪快結束的時候這麼說。鄭雲龍聊天不太會“兜圈子”,坦白、直接,也不願意過多解釋。他的好友說:“主要是因為他比較懶,他會覺得迂回的方式你可能聽不懂,那就直接和你說。很多人覺得他這樣很任性,其實不是。”
南都娛樂×鄭雲龍
“這顆星可能永遠都在那兒,
你永遠都夠不着”
“要是失敗了,就回青島開個飯館”
南都娛樂:當時北舞音樂劇是你的第一志願,第二、第三志願是什麼?
鄭雲龍:我報名報過上戲、中戲,然後我舞蹈學院考過了以後,這些都沒去考,剩下的學校考都沒考。
南都娛樂:但是你還有文化課嘛,你對自己文化課有信心嗎?
鄭雲龍:沒信心。
南都娛樂:你當時文化課什麼科目最薄弱?
鄭雲龍:數學。
南都娛樂:那天嘎子哥說他大概10分、20分。
鄭雲龍:那差不多,彼此彼此。
南都娛樂:阿雲嘎之前有說過,在大學的時候,你是屬于四肢不協調的類型。那你是怎麼在念書的時候解決這個跳舞問題的呢?
鄭雲龍:我現在也不協調(笑)。就比如說嘎子這種舞蹈技術,他可能跳兩遍就跳會了,我就得練二十遍。這沒辦法,因為我天生就四肢肢體不太協調,我從小又沒學過舞蹈,所以就沒辦法嘛。
南都娛樂:所以在大學時候你是比較勤奮的?
鄭雲龍:我對舞蹈方面最勤奮,沒辦法,要不然,跟不上。而且我們那個時候一起去空政實習的時候,我們幾個跟空政的舞蹈隊一起跳,在一個節目裡,那你就是錯一個動作太明顯了。對,所以你沒辦法,就隻能練。
南都娛樂:從事業單位辭職的時候,有想過退路嗎?
鄭雲龍:回青島吧,幹嘛就再說吧。
南都娛樂:回青島幹嘛?
鄭雲龍:開個飯店什麼的。
南都娛樂:對,你說你在家沒事的時候喜歡做飯,一般做什麼飯?
鄭雲龍:對,就是普通的家常菜。
南都娛樂:手藝好嗎?
鄭雲龍:還好吧,因為我很喜歡研究做飯,特别愛看那個飲食類的紀錄片,然後就是會研究。
南都娛樂:有推薦的嗎?
鄭雲龍:看國外的好多,包括日本的,都覺得挺好看的。
南都娛樂:參加這個節目的前後對你生活或工作上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鄭雲龍:這個已經問過好多遍了。就是越來越累了,越來越忙。
南都娛樂:你現在習慣這種累和忙嘛?
鄭雲龍:慢慢習慣一點了。
(大龍突然吐槽起工作人員胖了……)
南都娛樂:可是你也胖了。
鄭雲龍:胖了胖了。
南都娛樂:你能坦承自己胖了是嗎?
鄭雲龍:我胖了大約最少得有六七斤了。
南都娛樂:有考慮減肥嗎?
鄭雲龍:不用考慮,我演完這個(《漫長的告白》)絕對瘦下來。太累了,真的。
南都娛樂:因為你還得練擊劍。
鄭雲龍:對,演戲是個體力活。
“這兩年想做一部由自己把關的音樂劇”
南都娛樂:大家現在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你或者是《聲入人心》走入劇場,但是等這一波熱度過去了,這一切都有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因為現在的更新換代太快了,你怎麼看待這一點?
鄭雲龍:這個就是,比如說電影,它有好看的,有不好看的,音樂劇也是一樣的。我們隻能說盡全力去把每一部作品做好,但是隻能說盡全力。從演員角度來說,如果我在演這麼多戲之後,如果在某些作品上走到瓶頸了,那就要去充實自己、提升自己,包括演這個話劇,我就真的是覺得我需要在戲劇表演方面再去提升一點。我希望如果有機會,去國外學習學習,多學習一些方法,包括多去看看、充實一下,那從演員角度出發我隻能做到這些。那從戲的本身來說,這是需要整個團隊去努力的——高要求、高标準,去做東西,就像精益求精,做得越來越細,才能提升戲的質量,包括整個團隊的人才,也需要越來越好。從市面上其他演員來說呢,我是覺得如果戲大量增加了的話,那麼也要有大量優秀演員量的增加,要不然就是飽和不了。所以我現在很多戲的作品,包括很多制片人找我,都會刻意地要求或要我多找一些新演員,用大戲去提升這些演員。因為大戲是特别鍛煉演員的,《變身怪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會讓演員的能力提升得特别快,那如果他有了這個能力,就會去駕馭很多其他的作品,那就普遍來說,從做戲的角度來講,這質量就可以慢慢、慢慢地提升起來了。我們要做的最基本的東西就是這些。
南都娛樂:你覺得現在中國的音樂劇市場距離好的或者成熟的音樂劇市場還差多遠?
鄭雲龍:差太遠了。制作,包括整個市場的管理啊,包括體制啊,因為你之前關注度沒有那麼高,所以沒有人會在意這些。現在關注度慢慢高了,還要靠大家共同的努力。
南都娛樂:你很喜歡《我,堂吉诃德》中的台詞叫做“去摘那遙不可及的星”,你覺得這個“遙不可及的星”對你來說是什麼?
鄭雲龍:就是你人生的終極理想吧。這顆星可能永遠都在這兒,你永遠都夠不着,但是你要一直不停地去夠的這個過程,可能要花一輩子的時間。
南都娛樂:你的終極理想是什麼?
鄭雲龍:很多,這個說起來很複雜,每個人都不一樣。
南都娛樂:成為一個優秀的音樂劇演員肯定是其中之一。
鄭雲龍:對,這是肯定的。就每個人的自我要求和自我追求不一樣。
南都娛樂:雖然說音樂劇是你的終身事業,但你有沒有一個階段性的目标?
鄭雲龍:這兩年想做一下自己的東西,自己做一部原創的,都是自己去把關一下,做一些自己想做的,包括題材、音樂。
南都娛樂:但是這個是要耗費很大精力的。
鄭雲龍:對啊,所以得需要花一兩年的時間來籌劃這件事情。
南都娛樂:希望能在多久的時間裡達成這件事情?
鄭雲龍:兩年吧。反正現在都還在初期階段,包括去構思啊。這個需要大量時間去積累,但是一切的藝術作品都是從一個想法開始的。
南都娛樂:你覺得藝術性和通俗性是矛盾的嗎?包括之前可能也會要求你們在一些晚會上唱一些神曲。
鄭雲龍:大衆接受的東西是我控制不了的,我隻能要求我自己。比如說通俗化的這些東西啊,本來我就不排斥,隻是不喜歡而已,那你要是非要讓我去唱呢,那我就用我的方式去唱,我隻能說是這樣子。這個東西我不會去排斥,我不會覺得怎麼樣。
大龍的“垮掉”小劇場
1
南都娛樂:《聲入人心》之後接受過這麼多的采訪,大家問你問得最多的一個問題是什麼?
鄭雲龍:問得最多的是“為什麼你去參加《聲入人心》”。
南都娛樂:那你一般是怎麼回答的?
鄭雲龍:這個已經說了很多遍了,百度查。(笑)
南都娛樂:這個故事真的是說過很多遍了。
鄭雲龍:說過……如果你再問我,可能有60遍了。
2
南都娛樂:你媽媽對你參加《聲入人心》有什麼評價嗎?
鄭雲龍:就覺得挺好的,嗯。
南都娛樂:你媽媽對你要求嚴格嗎?你之前有說過《我,堂吉诃德》是她比較滿意你的一部作品。
鄭雲龍:業務方面要求比較嚴格。因為我以前也從來沒演過類似于這種風格的東西,我媽也沒看過,所以對她來說可能也是很新鮮的一種表演方法吧。
南都娛樂:她現在看到你的成績,有沒有感到欣慰?
鄭雲龍:欣慰肯定會很欣慰的嘛。
南都娛樂:有再進行一次像《我,堂吉诃德》那種的長談嗎?
鄭雲龍:我好久都沒回家了,也沒有長談。
3
南都娛樂:很多人會評價你比較“晚熟”,你自己會有這種感覺嗎?
鄭雲龍:我可能是一個比較好滿足的人吧,比較知足的一個人。還好吧,我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南都娛樂:明年你就要30歲了,你覺得自己在孩子和大人的世界裡更偏向于哪一邊?
鄭雲龍:更像孩子。
南都娛樂:所以你還是“晚熟”的?
鄭雲龍:随便吧,你要真這麼說也可以。這個問題我沒想過。
4
南都娛樂:要是有機會的話還會回到《聲入人心》第二季嗎?
鄭雲龍:回去?回去做什麼?
南都娛樂:比如當個幫唱嘉賓?
鄭雲龍:可以啊,沒問題的。因為我很多朋友和同事都會再去參與這個節目。
南都娛樂:你會和他們推薦這個節目嗎?
鄭雲龍:我推薦其實也沒用。我認為好的别人不一定認為好,但如果導演組問我有沒有什麼好的同事什麼的,我都會幫他們好好推薦的。
5
南都娛樂:你下半年有安排什麼計劃嗎?
鄭雲龍:下半年計劃,有,但是我記不住了,反正挺多的。
6
南都娛樂:還有個問題,你倆怎麼會成為好朋友的?
鄭雲龍:和誰?
南都娛樂:和嘎子。
鄭雲龍:同學啊。
南都娛樂:可同學也分關系好和關系一般。
鄭雲龍:我們倆可能藝術審美比較相同,藝術追求一樣。
南都娛樂:這個答案好官方。
鄭雲龍:我說的是實話。你這問題問的,為什麼會成為好朋友。
南都娛樂:因為覺得你倆性格上差得還挺多。
(然後?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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