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第一百零七章揭開了前文中江停為什麼會再也扣不下扳機這一大懸念,同時又一次為江停與黑桃K、阿傑之間不為人知的過往埋下伏筆。
黑桃k說:“殺了你面前這個卧底,你就自由了。”
殺了鉚釘對江停意味着什麼,黑桃k很清楚:會有無數的懷疑、質問和指責,需獨自承受所有的痛恨、憎惡和謾罵,會背負罵名百口莫辯為人所唾棄……黑桃k卻說“你就自由了”。給了江停身體來去的自由,卻将他的精神推入死地一一真正沒有任何出路的絕境。黑桃K将江停逼至無路可走的境地,為的是讓江停心甘情願回到他們初見的地方。
他們“初見的地方”自然不是指地理概念上可以标記坐标位置的永康村,而是指一段少年時光,兩人情感關系的初始狀态。當年的江停被吸引着主動接近黑桃K,向他示好,毫無保留地與他分享山泉、野果,以及生命中聊勝于無的快樂,為他鼓掌,為他喝彩,為他哭泣。黑桃K要的是江停一如既往的忠誠于他,一生圍繞着他,以他為自己的全世界。如果這也算愛,那麼這種愛所指向的不是江停,而是黑桃K自己。
江停落在黑桃k手中,體力被“急劇消耗”可以視為一種懲戒,那麼“多日極劇消耗”的健康呢?消耗的體力可以恢複,毀人健康、動人根本,黑桃k可有什麼法子讓江停康複如初?而長期的視覺剝奪無疑是一種心理酷刑。黑桃k從體力、體質和心理三方面摧殘着江停,分明是要毀人一生,何愛之有?
當江停在多重重創下再也強撐不住,咳得全身痙攣,黑桃k“悠悠”地說:“别管他,江停就是這麼一個人,他現在已經自由了。”如果有那麼一點點的愛與憐惜,黑桃K怎能下得了手?又怎能不心疼?而他所謂的“自由了”,恰是他對江停陰謀構陷的正式開啟。
黑桃K逼得江停走投無路,甚至連死亡這條路也給堵上。他派阿傑在江停身邊,既是控制,也是保護。在誘導江停自絕退路、殺害鉚釘時,由阿傑在一旁死盯江停的一舉一動,以保證其不能自戕;又随帶鎮靜劑以備急救之需。置江停于想活不易、想死不能的境地,在生死的夾縫中踽踽獨行、艱難殘喘,何其殘忍!
唯一的暖色來自阿傑。
江停在艱難換氣的間隙中聽見阿傑用硬邦邦的聲音說:“你還是打一針比較好。”
“硬邦邦”是指說話不自然,往往隐含着說話者矛盾複雜的心理。一種可能是心不甘情不願,但責任所在,不得不說;另一種可能是本心所想,但由于某些原因不願說出口,又迫于形勢忍不住不說。
阿傑的聲音為什麼會“硬邦邦”?他的使命是督促江停自絕後路,并保其性命無虞。他勸江停“打一針比較好”,顯然不是因為打一針能保命,而是打一針能好受些;黑桃k也讓阿傑别管江停。可見,阿傑說這句話并非出于黑桃K的授意,無關使命,而是出于他自己的本心。是阿傑看到江停狼狽又痛苦的樣子,心有不忍,忍不住好心提醒,可又不願讓江停感受到或是自己不願承認那一刻莫名的心軟。
基于這樣的認識,再回頭看阿傑之前的表現:
“半扶半推”地挾持着江停,一直“死死盯着”江停持槍的手,在江停調轉槍口頂向他自己太陽穴時的破口大罵,“說時遲那時快”的擰轉江停手中的槍口,以及江停崩潰後仰的瞬間,阿傑“一把抓住”江停,“強行”翻開眼皮查看瞳孔的行為,還有那一聲“鎮靜劑!”的厲喝,每一個動作、每一句簡短語言的背後,都是阿傑滿滿的情緒。若再聯系以往江停曾當衆扇他耳光,下達格殺令,多次毫不掩飾對他的輕視與殺意等情節,阿傑到底是心大不在意,還是對江停有着連他自己都莫名的情愫呢?
隻是這一絲絲的暖色,溫暖不了江停,唯有嚴峫那般燦爛的陽光,才能照亮江停黑暗的天空。
黑桃K為何要如此逼迫江停?是性格使然,還是他們之間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阿傑對江停到底有沒有某些不可言說的微妙情感?江停又将如何尋得生路?重重懸念吸引着讀者迫不及待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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