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自己的微頭條上貼出了自己的一首短詩,請允許我如此自戀地稱呼自己的文字,就算我自己忝列為詩人吧。
那一片月光
踩在腳下
仍吱吱作響
大雪之後的村莊
安靜地隻能聽見
檐下冰棱凝結的聲音
一場夢
尿一樣炙熱
在死寂的土地
留下清晰的痕迹
少年的輕狂
托不住一片雪花
然後我看到一位朋友評論了我并給了我很好的建議,說把“尿一樣炙熱”,改成“血一樣炙熱”,我承認這是個很好的建議。顯得那麼的高大上,似乎也更文雅,更符合詩的氣質。但我也很客氣地回了評論:首先謝謝朋友的欣賞建議。用“血”字略顯悲壯,雖然可能更貼合少年的那份熱血豪情,但卻不是貼合現實的。不知道朋友有沒有走過鄉村大雪之後的田野,如果是個男兒有沒有在那樣的雪地上撒過尿,轉着圈地尿看那份炙熱刻畫出深深的印痕。也許更能凸顯出少年的那份活潑和豪放不羁。不知朋友意下?然後這位朋友居然回了我一句:賈淺淺的熱度蹭不得。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知道朋友是不是在故意調侃還是别的用意,但我絕對沒有任何蹭熱度的野心。所以我很客氣地加上笑臉用自嘲的語氣回複了朋友:朋友居然認為我是在蹭熱度。因為我承認這是我一篇幾年前的舊作,是早就發在新浪博客裡的。那時賈淺淺恐怕還沒因“尿”而出名。
為什麼一看到“尿”就會認為不雅不應該出現在文章或詩作裡呢?難道真如魯迅所說的:“由赤裸的胳膊,想到裸體,想到性。”首先我們抛開題外的複雜,隻談眼前這首詩,如果是在鄉村長大有過相同經曆的朋友,恐怕都能體會到這份感覺吧。
哪個鄉下孩子沒在冬天雪後田野撒過尿,冒着熱氣地在雪地上刻畫出清晰的痕迹,尤其是清晨剛起床的那第一泡尿,不誇張地說就像一壺開水酣暢淋漓的沖向雪地,有沒有一種溫暖被窩裡炙熱的不羁的夢在雪地上撒野的感覺。
借助一場雪
掩蓋肮髒的一切
用一泡尿
在純白的稿紙上
刻畫出一場理想的誓言
然後用現實的腳
一步步踐踏
聽那破碎的聲音
像極了顱骨的炸裂
這是我另一首舊作,也一并貼出。當然還是用到了“尿”這個字眼,因為鄉村長大的我對于雪後白茫茫的田野,那曾經刻畫的痕迹就是我流逝的少年,孤獨地彰顯在回不去的鄉愁。
詩是應該文雅點,但絕不是脫離現實的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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