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筆者寫了很多老劇,結果被人抨擊:“崇古貶今”。
緊接着,我翻開了近期熱播的幾部劇,基本上都是甜寵題材,先來看《花好月又圓》,此劇使用了常見的上錯花轎梗,據說是《上錯花轎嫁對郎》的翻版,但從播出的劇情來看,差的不止一條街。
一開始女主小丸子(李庚希飾演)在街頭亂闖,沒想到撞到了男主的車駕,一不小心馬車後翻,男女主不出意外地接吻了。
果然在甜寵面前,牛頓看了都想點贊。
意外親嘴後,小丸子錯嫁到梅家(男主),洞房之夜,兩人對彼此都沒有好感,表示以後各不相幹。
但既然沒有興趣,為什麼要演床咚的戲碼,仿佛不湊近點說話,就不是甜寵劇了。
當然,甜度不夠的時候,往往需要吻戲來湊,小丸子睡着後,沒有夢遊兼磨牙,反而強吻了男主。
問邏輯就是:無腦甜劇,夠浪漫就好了。
後來,小丸子誤闖浴室看見了男主,兩人又又又接吻了。
敢情愛情不是談出來的,而是親出來的,不過說到吻戲,隔壁的《雙世寵妃3》更有發言權,兩個主角的嘴猶如上了膠水,不管情節有多麼離譜,男女主總要上演八個機位的吻戲。
甜不甜倒不好說,畢竟都拍了三部了,但這個系列應該歸結不到甜寵劇,它更像沙雕劇。
說實話,當年的《惡作劇之吻》也有不少吻戲,但它是建立在劇情的基礎上,當情節給力時,吻戲會錦上添花,當情節無趣時,吻戲則是雞肋,棄之可惜,舍之無味。
那麼甜寵該怎麼拍呢?我們先來看先婚後愛的鼻祖《上錯花轎嫁對郎》,黃奕飾演的李玉湖錯嫁至齊府,新婚之夜,齊三公子掀開紅蓋頭,兩人對視十秒。
一個上下打量,一個左顧右盼,男方輕聲道:“娘子”。
再後來,李玉湖主動承認身份,并要與齊三公子打賭,表示:“若是杜冰雁沒看上袁不屈,你就要把我送回揚州”。
而對面的齊天磊回應:“我若是赢了,我就要那俠義女子、揚州小妞嫁給我”,李玉湖聽到後,先是驚訝,接着嬌羞,氣氛莫名暧昧起來。
不得不說,齊天磊太會撩了,他不是霸道式的強吻,而是尊重女方,且時不時地說出一些金句。
像對李玉湖表白的那場戲,齊天磊是這麼說的:“老太君給我介紹了一個小女子,她比那揚州小妞漂亮得多、嬌美的多”,接着遞去一面鏡子,李玉湖一打開,才發現說得就是自己。
所以當齊三撒嬌式地求玉湖留下來時,觀衆才覺得好甜,因為所有情緒都烘托到位了,故而此處的親密戲并不突兀。
清宮劇《還珠格格》裡也有甜寵情節,小燕子與五阿哥這一對算是古早甜寵啟蒙了,一個是冒充的格格,一個是皇子阿哥。
瓊瑤立起了人設,沒有讓她們一見鐘情,而讓她們日久生情,連表白詞都那麼戳心。
五阿哥:“是那個被我一箭射到,從此讓我牽腸挂肚的人,你懂了沒有?”。
連日常都是盯妻狂魔,做個背景闆,都帶着角色濾鏡。
除了甜之外,還有寵,比如,小燕子偷柿子被狗追,五阿哥譴責了幾句後說:“下次偷柿子,要找一個沒狗的柿子林”。
而小燕子考慮到五阿哥,轉而來了一句:“我隻有一點壞而已,上次路過橘子林,一想到你不喜歡,我連一個都沒有摘”。
不得不說,論言情,瓊瑤還是高手,隻用幾句台詞就寫出了愛情的美好,在這種情況,吻戲可有可無。有時候她們隻需一個眼神,觀衆就能被甜到。
這些年來,真正比較甜的甜寵劇不多,任嘉倫、譚松韻主演的《錦衣之下》算是少有的高分甜劇。
本來此劇被評價:“五毛特效,窮到廣告商都沒有”,但它最終化腐朽為神奇,錦衣CP火速出圈,就算吻戲隻是額頭吻,但這并不影響甜度,主要原因在于人設立了起來。
錦衣衛陸大人高冷霸道,不近女色,如果讓他做一些親密的舉動,明顯有悖人設,因此所有的暧昧與隐晦全靠眼神表達。
他偷看今夏的眼神,掩飾不住的愛意,從一開始的淩厲,變得越來越溫柔。
再看女主袁今夏,她是機靈的小捕快,日常又慫又剛,譚松韻自帶甜妹氣質,跟任嘉倫搭起來剛剛好。
雖然《錦衣之下》的部分劇情注水,但是主角有腦子、有靈魂、且演技在線,導演對暧昧的把握相當到位,沒有露骨的台詞,卻讓觀衆磕生磕死。
小甜劇還是需要劇情支撐的,尤其是電視劇動辄幾十集的情況下,如果一味發糖,也沒有什麼意義,比如披着甜寵外衣的《禦賜小仵作》,此劇開播前岌岌無名,連主演都沒有什麼名氣,但播出後受到B級以上的關注。
主角邊談戀愛邊辦案,每一個角色都在認真搞事業,感情進展循序漸進,沒有為了發糖而發糖,最終的告白詞也相當動人:“你可願嫁我為妻,承受我餘生的喜歡”。
觀衆喜歡看甜劇,不是因為想看兩個人躲在房間内卿卿我我,而是想看那種最隐秘的浪漫,那種不可言說的情緒,如果導演連最讓人心動的暧昧時期都拍不出來,那談何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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