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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姑子離婚了一直住在我家

情感 更新时间:2024-10-16 13:47:54

我小姑子離婚了一直住在我家?#頭條故事會#1,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我小姑子離婚了一直住在我家?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我小姑子離婚了一直住在我家(母親背着我收留了插足我家庭的女人的孩子)1

我小姑子離婚了一直住在我家

#頭條故事會#

1

2012年的一天中午,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原來是閨蜜小霞母親張姨打來的。

電話裡張姨哭哭啼啼地告訴我,小霞知道她收養小雪孩子的事了,正在家裡和她大鬧!

聽罷,我忙開着車來到小霞家的樓下,隔着很遠 就聽到了飄出的小霞的吼叫聲:“你為什麼要把她帶回家?你是覺得我活得還不夠慘?讓她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把她給我送走!”

我心裡不由得一緊,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小霞是不會接受這個孩子的!

心裡這樣想着,我不由得腳下加快了腳步,一樓、二樓,剛登上三樓,我一眼就看到昏暗的樓道拐角裡蹲着一個三、四歲一頭蓬亂的短發穿着一身單薄的睡衣的小女孩。

我走過去,試着叫了一聲:“婉婉!”

女孩瑟縮着身子,看了我一眼,輕輕地開口問:“阿姨,你在叫我嗎?”

啊,真是小雪的孩子!我忙彎下腰,摸摸她那冰冷的小手問:“穿這麼薄,你不冷嗎?和阿姨回屋去。”說着,我試圖拉着孩子進屋,可女孩立刻從我懷裡掙脫出來,驚恐指着屋門說:“我怕……”

“唉-”我歎息了一聲,這都是父母造的孽啊,可憐了這麼小的孩子!

這叫做婉婉的孩子,是我閨蜜小霞的妹妹小雪的女兒,一個月前剛剛在一場車禍中失去了父母,而此刻在屋裡大喊大叫着要母親把她送走的那個女人,是這孩子的親姨媽,也是她父親的正牌妻子!

2

小霞和小雪是一對姐妹花,在她們還不記事時父親就在一次煤窯的塌方中喪生,是母親騎着一輛電動三輪車每天走街串巷的賣菜拉扯她們長大。

從小因為母親每天很早就要出門進菜,家裡就留下了小霞和小雪兩個孩子,懂事的小霞就義不容辭地承擔了照顧小她3歲的妹妹小雪的任務,給她做飯、洗衣服、輔導功課,領着她上下學,偶爾同學給了好吃的、好喝的,也舍不得吃都會拿回家和妹妹分享。

小霞15歲那年,一天早上母親去農貿市場進菜,不小心和一輛迎面過來的面包車發生剮蹭,摔傷了腿,從那時起,小霞就主動辍學回家 ,從母親手中接過三輪車,承擔起了養家糊口的任務。

18歲時的小霞出落成了一個遠近聞名的美人兒,上門說媒的人,絡繹不絕,可小霞提出一個條件,和她結婚的人婚後必須繼續照顧母親、妹妹生活,供養學習優秀的妹妹上大學,這個苛刻的條件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正當小霞對婚姻已不抱希望的時候,一個叫阿強的外地男人闖入了小霞的生活,他主動跑上門告訴小霞他是鄰鎮中心小學剛分來的一位教師,他願意與小霞婚後一起分擔娘家的生活。隻是他家在外地的一個山溝裡,很窮,除了自己每月在學校的不到三千元的工資,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阿強那高高大大、一臉真誠的樣子令小霞一眼就喜歡上了他,一個月後,兩人成了親。婚後兩人在阿強工作的小鎮上租了一間小屋,白天阿強上班,小霞推着車子出去賣菜,傍晚兩人手拉着手漫步在鄉間的小道上,或阿強聽小霞唱歌,或小霞聽阿強講述着書裡看到的奇聞異事,生活像山間小溪裡清亮亮的水一樣歡快而平靜地流淌着。

3

寒來暑往,眨眼間小霞和阿強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了。這四年間,兩人不僅把小霞的妹妹小雪供得大專畢了業,還齊心協力在小鎮按揭下一套房子,而阿強也從一名普通的教師榮升成了中心校的校長。正當兩人計劃着準備明年生育一個自己的寶寶時,小霞的母親來了。

領着剛畢業的小雪來找阿強,讓阿強幫忙給小雪在鎮上物色一個比較體面的工作,方便以後小雪找個好人家嫁了。

阿強想到最近學校剛好有一名女教師要回家生産,就讓小雪到他的學校去當代教,月薪一千元。

雖然工資有點少,可小霞讓妹妹吃住在她家 ,掙得工資夠她零花就行了。

可時間沒過多久,學校裡忽然傳出了阿強和小雪的風言風語,小霞先是不信,可後來觀察到兩人經常下班後以各種理由度留在學校,就有些懷疑了。

一個下午,吃過晚飯,小霞叫我出去和她轉轉。不知不覺得我們走到了學校門口,小霞有些不好意思地指指學校大門說:“咱們進去逛逛。”

我想起最近村裡關于阿強和小雪的閑言碎語,望望小霞說:“還是不去了吧?”

可小霞像沒聽見似的朝學校大門走去,我隻好在後面跟着。

這時天已經快黑了,學校裡空蕩蕩的,隻有門衛張大爺坐在房子裡看着電視,看到我們進來,張大爺慌亂地看看小霞,結結巴巴地說:“校,校長,剛回去了。

小霞不理,徑直朝着三樓亮着燈的校長辦公室走去,我和張大爺忙尾随其後。

剛到三樓,張大爺就飛快地越過小霞,飛奔到阿強的房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地喊着:“陳校長,你在嗎?家裡有人來找了。”

可此時已經猜出事情倪端的小霞豈肯給阿強留時間,她一個箭步沖上去幾腳蹬壞了門鎖,闖進了内屋,随即看見了床上衣衫不整的阿強小雪!

呆了有幾秒鐘,小霞撲到阿強面前狠狠地甩了阿強兩個耳光,然後轉過頭盯着瑟瑟發抖的小雪,不怒反笑着對我說:“看看,看看,這就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妹妹!我的親妹妹!”

說罷,突然沖上前去,一下子扒掉了小雪擋在胸前的衣服,狠命地用手抓起小雪身上的肉胡亂地擰着,瞬間小雪疼得尖叫着,求饒着,小霞像是沒聽見似的,依然不管不顧地擰着。

不知過了多久,發洩夠了的小霞望着遍體鱗傷的小雪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從小到大第一次見識了小霞瘋狂的小雪吓壞了,抱着衣服倉皇逃跑了,從此後徹底消失在了小霞的視線裡。

4

當房間裡隻剩下阿強時,小霞環視了一下四周,從桌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走向了阿強!

“不要!”一旁看呆了的我忙伸手要拉住小霞,可她一把撥開了我。

一步一步地逼近阿強,眼裡閃爍着仇恨的光芒:“是你,勾引她的吧?”

阿強渾身開始像篩子一樣抖動着,躲向牆角 ,嘴裡哆哆嗦嗦地求饒着:“小霞,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到阿強那個慫樣,小霞突然笑道:“其實錯不在你,是我,是我眼瞎了,竟然在人海茫茫中領回了你這頭狼,竟然還要求一隻狼和我一塊照顧妹妹!我先自罰!”說着,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水果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個長長的口子!然後又鎮靜地看着血從胳膊上一滴滴滲出,滾落,把刀再次逼向阿強,笑道:“該你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一刻,老張領着民警沖了進來,手裡拿着警棍的民警一把打掉了小霞手裡的刀子,小霞也随即倒在了地上。

5

一個周後,我陪着從醫院養傷回來的小霞回到家裡,誠惶誠恐的阿強已經做好了飯菜在家裡等着我們,可小霞連掃也沒掃一眼,就進了房子。

幾分鐘過後,阿強的東西被一樣一樣地從房間扔出來,丢在了地上。

阿強抱着頭蜷縮在客廳沙發上求救地看看我,我皺着眉有些嫌惡地看看他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忍着點,讓她發洩發洩也許就好了。”

後來,兩人的關系如何小霞再也沒有和我談起過,我也不想觸及她的傷口也沒問過。隻知道大概在半年後,阿強通過微信曾提出過一次離婚,當時小霞正坐在我家裡,接到微信時,冷冷一笑 ,嘴裡說了聲:“想得美!我王小霞的字典裡隻有喪夫,沒有離異!”

那種從心靈深處傳遞出來的徹骨的寒意和仇恨讓人不寒而栗!

可當時我和小霞誰都沒想到,她會一語成谶!

6

四年後的一個深秋的中午,那天是小霞的生日,她沒有像往常出去賣菜,而是約我去縣上的商貿大樓去給自己添置點衣服。

吃過飯,我們就出發了,可車子剛駛出小鎮,有一個陌生的号碼不斷打進來,小霞接通後對方告訴他,自己是省交通事故處理中心的,他丈夫陳阿強出車禍了,正在省人民醫院搶救,讓她趕快過來。

小霞立馬慌了神,臉色慘白地望着我,眼淚開始像掉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見她這樣,我急忙一邊掉轉了車頭向省城駛去,一邊安慰她,也許是騙子在耍花招騙錢呢,讓她不要驚慌,去看看就知道了。

當我們到達省人民醫院時,一名交警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他告訴我們,剛才阿強已經因搶救無效死亡了!

小霞一聽,馬上兩腿發軟,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見狀,連忙扶着她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安慰着她。

待小霞的情緒平複了一下後,交警從手機裡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看:“這次和陳阿強一起出事的還有一個女的,也已經死亡了,你們看看認不認識?”

我接過手機一看,驚得險些把手機掉在了地上:“怎麼是小雪?”

聽到我的話,本來還在傷心的小霞一下子擡起頭,從我手裡搶過手機仔細地看了一下 ,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異常憤怒,嘴唇顫栗着,好半天從嘴裡吐出一句髒話:“這對狗男女!”

随即像瘋了似的拉着我向醫院門外走去,搞得旁邊的交警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跟在我們身後直問:“怎麼了,怎麼了?”

可小霞理也不理,拉着我徑直坐到了車上,讓我把車開走。

我看着滿臉脹紅,兩片嘴唇還不停抖動的小霞諾諾地說:“他們都沒有誰了,你把他們扔在這咋辦?”

小霞兩眼猩紅,閃爍着可怕的光芒,沖着我歇斯底裡地大喊:“我管不了,你知道嗎,我真管不了!”說着,就趔趄着準備下車。

我忙一把拉住了她,發動了引擎,把車子緩緩地朝前開去。

小霞開始捂着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捶胸頓足,:“什麼姐妹情、什麼夫妻意,都他媽是假的!全是假的!”

那悲戚的表情看得我淚流滿面!

好不容易把車開回家,小霞下了車,一頭紮進了房間,再也不肯出來。

當天晚上的淩晨一點,我收到小霞通過微信發給我的幾個人名和電話号碼,讓我交給那位交警處理後事。

帶我問到下一步她準備怎麼辦時,她告訴我她已經到機場了,2點的飛海南的飛機,随後就關機了。

7

一個星期後,阿強的骨灰被他兄弟帶回老家去了,小雪也已經入土為安了。

正在我為小霞的睿智感到暗自慶幸的時候,張姨找到了我,手裡還拉着個孩子。她告訴我,這是阿強和小雪的孩子。

我驚得好半天嘴都無法合上:“你把這孩子帶回家了?小霞能接受嗎?”

可張姨告訴我,她也沒辦法,孩子爸媽都死了,也沒個合法身份,人家陳家根本就不認,可不管咋的,這孩子都是從小雪肚子裡爬出來的,她能不管嗎!

我想說,張姨,你馬上快七十歲的人了,自己還靠着小霞吃飯呢,你咋管?可看到張姨一頭白發、佝偻着身子站在風中的樣子,終究咽回了嘴邊的話。

“你先别告訴小霞,我找個合适的時機給她說。”我叮咛着張姨,卻盯着那孩子那張幾乎和阿強一模一樣的臉,卻有種紙裡包不住的火的感覺。

果然,小霞今天剛回娘家就炸鍋了!

8

“這孩子我不要你管,你隻要要我留下她就行。”門裡傳來張姨怯怯的聲音。

“不行,這事沒有商量餘地!這家有我沒她,有她沒我!”小霞河東獅孔。

我站立在門口,正準備敲門,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小霞怒氣沖沖地從房子裡沖出來。

看見我一愣,馬上又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我媽主意這麼正,原來有你在後面撐腰啊!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沒一個好東西!”說完,就不再理我,徑直下樓了。

我站在那兒,尴尬地不知道說什麼,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姨看見了,忙拉我進屋坐下,不好意思對我說:“你說,小霞這女子現在怎麼糊塗成這樣了!小雪就是有天大的錯,人都死了,咱還能咋樣?更何況,婉婉這娃有啥錯?!”

可此刻我想着剛才小霞對我的态度,心裡和針紮似的難受,哪裡還敢再管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隻能長歎一聲,給張姨留下幾百塊錢走了。

9

之後有好多年因為要陪讀上小學的兒子,我去了省城,很長時間沒有和小霞聯系。直到今年3月份,星期六老公來看我和孩子,突然對我說:“你知道嗎,來時我聽人說,小霞得了乳腺癌了,在省城正住院呢!”聽得我當時驚得連手中吃飯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

思量了許久,我打通了張姨的電話,詢問小霞的近況。

張姨痛哭流涕地告訴我,小霞病了,乳腺癌,剛剛在省人民醫院動完手術。

病房裡,輸着液的小霞,昏昏沉沉地睡着,本來就瘦弱的身體看着有些脫了相。張姨和婉婉圍坐在她的病床前,小心的守護着。

“我娃命咋這苦?”張姨說着就眼淚撲簌撲簌地掉在了床單上。

懂事的婉婉在一旁趕忙給阿婆取來了紙擦眼淚。

多孝順懂事的孩子啊,一會給幫阿婆打水、買飯,一會又忙着給小霞喂藥、倒尿的,小小年紀卻已經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

我一邊打問着小霞的病情,一邊從口袋裡取出一疊錢塞進了張姨口袋,并告訴她,有困難了,就開口。

張姨抹着眼淚說,她還行,現在國家政策好,每個人都有合作醫療,報銷後個人花不了多少錢 ,而且醫生說了,小霞的病發現早,癌細胞沒有擴散,經過這次治療應該問題不大。再不夠了,就把家裡的房子和值錢東西賣了。”

我摟住張姨激動地說:“姨,有難處别硬撐,說出來,大家一塊幫你想辦法。實在不行,咱還可以申請社會救助呢。”

正說着話,忽然聽到一陣輕輕的啜泣聲,我回過頭一看,原來是小霞醒了。

我和張姨忙圍過去,拉着她的手,詢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婉婉更是着急地一會摸摸小霞這裡,一會看看小霞那裡。

小霞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婉婉的手,望着我和張姨,揉着眼睛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們一愣,随即明白了,微笑地回握着小霞。

10

小霞手術後的第三天,早晨我送完孩子後,提着熬好的雞湯來看小霞,可推開病室的門,卻看見裡面空無一人。

正在奇怪,衛生間裡傳來一陣小霞撕心裂肺地嗯嗯聲。

我連忙跑到衛生間門口,問怎麼了。

“便秘了。”婉婉的聲音從衛生間傳出。

我忙叮咛着:“不要讓太用力,小心傷口。奶奶呢?不行了,我找醫生想辦法。”

“奶奶去水房洗衣服去了,我自己可以的。”婉婉一邊答應着,一邊從衛生間出來,在床頭櫃的抽屜裡取了一袋指套又匆匆走進了衛生間。

随後我聽見婉婉對小霞說:“姨媽,讓我來幫你。”

“不 ,不,太髒了,那咋行呢?你還是給我找開塞露去。”小霞說。

“沒事,奶奶說你腸胃不好,不讓用那個。你就讓我幫你吧。”婉婉極力地勸說。

看小霞有些猶豫,我拍拍衛生間門說:“小霞,要不我來?”

“那,那還是讓婉婉來吧。”小霞無奈地答應了。

十分鐘後在婉婉的攙扶下小霞從廁所走出來,見到我一臉的尴尬:“哎-你看我這一病,把婉婉真害苦了!”

我趁機認真地看看小霞說:“親娃都不一定做到婉婉這樣的,你以後就多疼娃。”

“那當然,”小霞說着一把抓住婉婉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胸前:“這以後就是我的親閨女!”

我聽後忙捅了婉婉一下:“快叫媽!”

婉婉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了口:“媽!”

“诶-”小霞清脆地答應了一聲,我們都笑了。

窗外,一縷正午的陽光穿透窗戶照進來,室内一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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