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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左武衛的兄弟,馬上回軍營,不要幹了,不要幹了!”
程府,程處默急匆匆回到府中,看着左武衛的将士正在給他家修繕房屋,他記得連忙大喊道。
“嚎什麼嚎!”程咬金黑着臉走出來,怒斥道:“老子沒死,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程處默急的走到自家活土匪面前,着急說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剛剛才擋了郭孝恪,你現在帶頭壞規矩,你這不是打兒子的臉嗎?”
程處默氣的伸手拍着自己的臉,然後繼續焦急憤怒道:“我們程家缺這點錢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點錢,跟你兒子的臉比起來,那個重要!”
“你的臉值幾個錢!”程咬金粗嗓門一句話,差點把程處默噎死:“小子,你老子占得是朝廷的便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這是我們老程家的家訓!”
“就連陛下都沒有說你老子什麼話,這裡有你什麼事情?”
“爹!”程處默聲音提高大喊道:“你這是犯了國法,你必須馬上停下來,兒子可以對你既往不咎,你如果不停,我馬上就去長安府告你!去宮中告禦狀!”
“混賬東西還想去兒子狀告老子,能耐了是吧!”程咬金眼珠子一瞪,一把手抓住程處默的衣領,就把程處默給拎起來。
大喊道:“來人,給我把這個小兔崽子捆起來挂在樹上,給我狠狠的抽三十鞭子先說!”
“我要告禦狀!爹我要告你知法犯法!”
“活土匪!”
……
程咬金聽着後院長子大聲呼喊的不服聲音,怒斥道:“你們幾個抽鞭子的,他如果還是中氣十足,你們自己領五十鞭子!”
啊!
慘叫聲響起。
程咬金這才咧嘴笑了,自言自語低聲道:“小混蛋,你懂個屁,這是在救你們那個大哥!”
“當然,也是給我們老程家結一份善緣。”
這一刻,程咬金眼珠子裡閃爍着獨有的精明和狡詐。
……
太極宮。
一個粉嘟嘟的小女孩帶着一個小男孩小跑出來。
三寶帶着一群侍女在後面追着,關切提醒道:“兩位小祖宗慢點,慢點,别磕着碰着。”
宮内最年幼的安樂公主,帶着侄子小唐王撒歡似的逃出太極宮,根本不理會三寶的提醒。
等到了太極宮外的寬闊地,姑侄二人才停下來。
皇孫,新加封為唐王的李賢,小心翼翼從袖口中摸出兩顆玻璃彈珠,得意的在小姑姑面前炫耀道:“小姑姑你看我的彈珠,裡面還有花呢?”
安樂一雙大眼睛不由一亮,露出羨慕的神色。
李賢人小鬼大,察覺小姑姑的羨慕神色,鬼精鬼精說道:“小姑姑,這是老卒縣的玻璃工坊的大叔親自給我做的。”
“這種好看的彈珠,全天下隻有我有。”
……
中書省官房。
宰輔們站在玻璃窗口,看着外面的皇女和皇孫。
皇女受寵,大家或許隻會一笑付之,畢竟安樂公主這位皇女現在是陛下諸多皇子皇女中的幺妹。
受寵也是人之常情。
誰家爹娘不是最寵溺孩子中最小的那個。
何況安樂公主還是個女子,就算是再受皇帝寵愛又能如何。
可皇孫李賢這位小唐王就不同了。
小小年紀封王,還是唐王王爵。
陛下回來後,更是下旨讓唐王入宮。
凡此種種舉措都讓人感覺不尋常。
安樂眼珠子轉了轉,指着侄子手中的兩顆彈珠,撇了撇嘴說道:“一定是你找人畫上去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把花做到玻璃彈珠裡面。”
“不是”
“我才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
“看就看,小姑姑,你仔細看,彈珠的花是不是畫上去的!”李賢說着把手中的彈珠遞給安樂。
兩個小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童年小事、小心思的歡樂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現在吸引了多少雙眼睛的注意。
安樂在接過彈珠之後,看了一眼,嗖的一下就把彈珠收起來,像個小大人似的說道:“走吧,小姑姑待你玩兒去。”
李賢都傻眼了,把手伸出攤開:“小姑姑,我的彈珠。”
“你不是送我了嗎?”
三寶在旁邊看着,忍不住悄悄笑了。
李賢着急的跺腳說道:“小姑姑你耍無賴!你不給我,我就告我爹,讓我爹教訓你!”
“你爹敢教訓我,我就告我爹,讓我爹教訓你爹!”安樂得意的眨眼說道:“我爹比你爹厲害。”
“不對,我爹厲害!”李賢急的說道。
“李賢你要挨打了!”安樂指着李賢,一臉得意提醒道:“你爹是我哥哥,我爹是父皇,是哥哥的爹,是皇帝,你要是答應把兩顆彈珠給我,我就不把這些話告訴父皇。”
……
“咱們這位小唐王還真敢說!吳王他再厲害,都始終是陛下的臣子!”中書省,皇孫和皇女姑侄對話傳入,盧赤松嚴肅說道。
岑文本不由皺眉。
褚亮搶先笑着說道:“盧宰輔,不過是童言罷了,要不,盧宰輔你去問一問陛下,陛下會不會介意皇孫這麼一句童言?”
盧赤松臉色變黑。
房玄齡與杜如晦相視一眼,二人不理會中書省各懷心思的各方,結伴從中書省走出。
二人遠遠的看着李賢。
某刻,房玄齡沉凝道:“如晦兄,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開始削殿下的權嗎?”
縱使是作為皇帝的心腹肱骨,這一刻,二人都有些看不懂皇帝到底想做什麼。
杜如晦眉頭擰緊,往太極宮方向看了眼,無奈歎了口氣:“或許吧,不過從陛下對皇孫的冊封,能夠看得出,陛下不是心中厭惡吳王,最多……最多隻是希望吳王能夠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吧。”
房玄齡明白所為老老實實,安安靜靜是指什麼意思。
不過是杜如晦委婉的說法。
老夥計這是判斷皇帝現在很複雜,一方面不希望吳王的威望擡高,威脅到皇權。
這種舉措,隻是為了攥緊保護作為皇帝的權利,并非是發自内心的對吳王産生厭惡。
若是後者,那麼未來繼承權上,吳王李恪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前者隻要吳王能夠順着陛下的心意,主動削權,讓陛下放心,不會影響将來繼承機會。
房玄齡提醒道:“有沒有注意到,這段時間,城内的百官在不斷通過關系,讓左右武位的将士幫他們修繕房舍?”
“程咬金那個活土匪也跟着起哄,昨天還派人問我,要不要他親自帶人去給我家修繕宅子,被我回絕了。”
“之前郭孝恪被三個年輕人拒絕,緊接着這種事情就愈演愈烈。”
“而且還是吳王要回來的時候。”
“程咬金這混不吝,很顯然是從陛下的态度中發現了什麼,故意在撞槍口。”
“而其他人恐怕是别有用意,君子欺之以方,他們是故意想要吳王對軍方動手!”
“我就擔心,吳王看透了,也還會去做。”
哎!
杜如晦歎了口氣,苦笑道:“你都說了,這是君子欺之以方,吳王若是不做,還是我們所期望的那個吳王嗎?”
“不過倒也好,我們順勢再看一看陛下的心意吧。”
“岑褚二人為什麼對此事視而不見呢?我們就是希望借助此事,好好看一看陛下對待吳王,到底是一種什麼态度。”
房玄齡隐晦的往太極宮方向看了一眼。
哈哈……
李世民聽王德講述完自己老幺和皇孫的對話,不由開懷大笑:“安樂這個小機靈鬼,我爹比你爹厲害,哈哈……,朕可沒有那個混球厲害。”
長孫無垢坐在旁邊,莞爾一笑。
她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房杜二人,淺笑說道:“你忽然對恪兒的冷落,恐怕讓玄齡、如晦這些老兄弟都猜不透你到底想做什麼了。”
聞言,李世民臉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神色。
“輔機、王珪他們從兩都制确立之後,就開始……”
王德連忙對外面的侍女擺了擺手,将宮娥太監趕走,自己悄悄退出外面,親自守着,确保帝後二人的談話不會被除他之外第三人聽到。
“輔機就是希望李恪那個混球做的越多,革新系在朝中越突兀顯眼,造成革新系影響皇權的錯覺給我。”
“這樣我就會因為要牢牢抓住權力而厭惡那個混球。”
“他們把一切都放在了我百年之後了。”
“既然這樣,我就順勢讓他們滿意。”
……
不會有人知道帝後二人在太極宮暖閣中的這番對談。
數日後。
李恪回京。
程處默、魏叔玉、秦懷玉等兄弟在城門處迎接。
兄弟們行走在入城車馬道上,李恪詢問道:“叔玉,在洛陽推行長安的那一套規則,洛陽的百姓是不是有些抵觸?”
“嗯,和長安當初差不多。”魏叔玉說着,一抹憂慮之色從眼底一閃而過。
他們大哥在洛陽沒有根基,沒有聲望。
長安推行這些繁瑣的規則,百姓不适,也并沒有因此而覺得大哥如何。
可洛陽不同。
因為這件事情,讓大哥在洛陽的風評更加不好了。
百姓都覺得大哥這位吳王管的太寬了。
尤其是還有些士族人在從中帶節奏,蠱惑人心。
“這不是吳王嗎?”
“吳王和他的這些結義兄弟,管的可真寬,現在出來行走都渾身難受,走路都要講規矩。”
……
随着李恪等人被百姓注意到,議論聲斷斷續續的從兩邊的人行道傳來。
魏叔玉還在想着,要不要告訴大哥呢。
現在好了,不用說了。
“大哥,這洛陽不如長安。”程處默氣呼呼發牢騷道:“在長安我們做什麼事情都是如魚得水,可是在這裡,我們就好像是陷進泥沼裡面了,憋屈,難受!”
秦懷玉不由點了點頭。
這種感覺,來了洛陽之後,感覺十分清晰。
事事不順心,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朝廷局勢變了,陛下的态度變了,民心也變了。
從修繕洛陽,百姓的不解、抵觸,阻攔郭孝恪,卻引起了所有文武的對抗,他們阻攔,朝中那些文武百官,就更加堂而皇之的趨勢左右武位幫着修繕宅子。
就好像掉入了泥沼之中,越是掙紮,做的動作、事情越多,陷得越深,仿佛有種窒息的感覺。
李恪笑了笑,詢問道:“程叔叔幫宰輔們把房舍修繕完了吧?”
“差不多了,有些人不搭理他獻媚,就比如房宰輔、杜宰輔、岑宰輔、褚宰輔等人,大哥對不起,我……我……”程處默一臉自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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