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矩栗

編輯｜周矗

2021年11月14日，豆瓣鵝組的小組主頁頁面依然停在一個多月前的樣子。

被頂在最上面的那條帖子，還是9月23日更新的一篇郭濤和兒子石頭近況的文章，标題是“吃雞蛋被噎住的娃長這麼大了”。

圖源：豆瓣截圖

豆瓣鵝組管理員日立在鵝組停用後，用她個人的豆瓣發布了一條動态，“請耐心等待，都會是最好的結果。”動态下面的評論裡，仍然有人在回複說，“管理員你好，我真的很想進鵝組。”

追星十年有餘的萌萌是在朋友圈刷到豆瓣鵝組停用兩個月的消息的。當時她正在公司開會，偷偷掏出手機刷朋友圈時，看到了追星小姐妹截了鵝組的停用公告說：“以後我們沒有快樂老家了”。

她慌張地打開豆瓣小組，發現加粗的豆瓣鵝組組名下有一行粉色的小字，“該小組停用整改兩個月。”但她沒舍得卸載豆瓣，“除了豆瓣，我手機裡幾乎沒有其他的休閑APP。”

昔日的鵝組組員漂泊散落在天涯，688437位鵝組成員中，有人留在鵝組備用組等着奇迹的出現，有人不得已輾轉來到其他娛樂小組小憩，還有人耐不住寂寞已卸載了豆瓣，轉投微博、小紅書和知乎的懷抱。

但是不願意抛棄豆瓣娛樂小組的人，成了這些人中的大多數，自由、多元的讨論環境，讓豆瓣成了飯圈的“快樂老家”。

鵝組停用52天後，他們仍選擇留在豆瓣。

小峰注冊豆瓣賬号的時間是2009年。那時候，豆瓣還沒有開發出自己的APP，她每天在PC網頁端浏覽豆瓣的帖子。

最初玩豆瓣的她，隻是為了标記自己讀過的書，寫書評。沒有想到12年過去後，她對豆瓣對最深層次的情懷，都付諸在了豆瓣小組上。

圖源：豆瓣截圖

2012年，她正式加入了八卦來了，也就是後來的豆瓣鵝組。

這一年，八卦來了小組因娛樂圈的風風雨雨而發展的最為迅猛。李晨給張馨予送了心形石頭，楊幂剛和劉恺威公布戀情，暮光女激情出軌電影導演，撒貝甯穿着拖鞋探班章子怡......明星八卦訊息都第一時間集中在了豆瓣小組。

“為了看一些八卦新聞所以我加入了。”小峰緩緩解釋了自己之所以成為組員的原因。

從加入後的那天起，她每天平均5個小時都泡在八卦來了小組看八卦。有大事件發生的時候，更是除了睡覺外都在看帖子。

2016年小G娜曝光吳亦凡微信聊天記錄的時候，她一整晚沒有睡覺，不停刷新小組跟進事态最新進度。“一晚上不看小組，未讀帖的紅點就能飙升999 。”小峰說到。

八卦來了小組的建立，始于2010年大S和汪小菲的那場盛大的婚禮。

大S與汪小菲婚禮現場圖 圖源：新浪微博

2010年5月，大S徐熙媛和汪小菲結婚時，專門讨論綜藝康熙來了的小組被兩個人的婚禮帖刷屏，造成了部分組員的不滿。

于是，這些組員就建立了一個新的小組——八卦來了，把自己從康熙來了小組獨立了出去。漸漸地，組内便百無禁忌，什麼娛樂圈内事都能談，什麼明星家長裡短都可以說。

八卦來了小組（以下簡稱八組）成立之後，就一直秉持着組内“打破偶像神話”的組規原則，隻要是爆料就全盤接收，隻要是明星就沒有不能扒的。組裡有粉絲，有業内，有純路人，還有一些名不見經傳的網紅和明星，常有娛樂圈内人士來組裡匿名爆料。楊迪、papi醬都是八組的組員。

八組距離明星，似乎比其他論壇更進一步。

2017年8月，有組員發帖詢問蔣欣在節目中吃的辣醬是什麼牌子？組員楊迪受組員之托微信詢問了蔣欣推薦的辣醬品牌，并發帖反饋了辣醬購買渠道。八組組員不用費時費力地照着圖片扒同款，就輕松獲得了有效的辣醬信息。

組裡的爆料貼，也養活了微博上的無數營銷号，八組兔區爆料，八組爆料君、八組娛記等營銷号靠着搬運八組的熱門帖漲粉百萬。

因八組的壯大，越來越多喜歡八卦和熱愛追星的人認識了豆瓣，豆瓣裡的其他專注讨論娛樂的小組也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漸漸嶄露頭角，例如豆瓣艾瑪花園小組。

國内視頻平台引進101系選秀節目後，豆瓣小組成了選秀節目實時讨論的主要平台。2018年11月，在豆瓣的建組熱潮下，艾瑪花園組長糊糊創建了一個圍繞《創造營2019》節目的讨論組。

圖源：豆瓣截圖

因多年的追星經驗，糊糊有着較先于其他選秀粉絲的意識。《創造營2019》開播前，她便想到要在豆瓣建立一個小組，為接下來的大批秀粉提供交流場地。

“當時的創造營專組粉絲太多了，導緻飯圈的規矩就會變多，很多人為了更自由地不受粉圈束縛地讨論節目，就選擇來了我們組。”糊糊告訴娛刺兒（ID：yuci-er）。

略顯诙諧的組名“艾瑪花園”，是由許多老組員們投票選擇的。

2019年3月28日，小組内出現了一個投票帖，詢問大家組名應該叫創造營2019還是創造營花園？帖子的最熱評論裡，一位已注銷用戶回答到：“艾瑪花園！”66個點贊決定了小組最終定名為：豆瓣艾瑪花園。艾瑪諧音愛馬，也就是關愛《創造營2019》裡的大齡選手馬雪陽的意思。

圖源：新浪微博@創造營2019-馬雪陽

然而，一檔選秀節目總有結束的一天，專組不轉型就極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偶像練習生專組——随着節目的結束而衰落。

偶像練習生小組在節目結束後，發帖量從一天數千條暴跌至一個月僅有40條更新，組員人數從輝煌時期的9萬流失至7萬。

但轉型也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糊糊回憶，小組的轉型期遇到的最大困難，是和創造營2019的一些成員粉絲出現理念沖突。“他們會試圖通過獲得管理員的身份，來在豆瓣占據對于自己偶像有利的話語權。”

因為管理員有删帖的權利，這個權利一旦被粉絲擁有，就可以删除對自己愛豆有負面影響的帖子。而他們則希望，小組成為一個面向整個娛樂圈自由讨論的平台。

2020年6月14日，艾瑪花園再次更新組規，重點提到“禁裸奔掉皮，禁控評控贊。”糊糊回憶，轉型真正的節點是他們開始把話題延伸到其他領域，讓小組的讨論更加社會化。不隻是着眼于選秀。

也正是靠着組長糊糊和其他組内管理員的堅持，艾瑪花園轉型成功。

除了八卦來了、艾瑪花園這樣較有名氣的小組，豆瓣娛樂小組的版圖上，還有明星專組的一席之地。

2018年7月，桃花創建了豆瓣第一個專注TF家族相關的娛樂小組——走出森林小組。創建原因是想給TF家族的粉絲一個溫暖的家，讓粉絲們在豆瓣裡也有一個能随心所欲讨論的地方。

“我是TF家族粉，就是所有小孩都愛的那種，希望他們以後有更好的未來。也希望粉絲們在我的組和睦共處。”桃花說。

她第一次下載豆瓣，是2018年有人在豆瓣發易烊千玺的黑帖，她因為好奇就點進了帖子，跟着就下載了豆瓣。下載豆瓣後，她第一時間加入了青青草園小組，并持之以恒地在組内分享易烊千玺正向的動态和資訊。

“可惜我的第一個組被炸了，裡面還有我為TF家族發過的優質好帖，真是太可惜了。”說到這，桃花有些郁悶。

炸組是一種“民間”說法，指的是豆瓣小組被封禁和關停。

2018年，由于被批“熱衷炒作”，八卦來了小組随之改名豆瓣鵝組。之所以改成這個名字，是因為老組員習慣了自嘲八卦er，而八卦er的最後一個發音和鵝相同。

然而，改名後的鵝組自2018年來，又先後遭遇了幾次封禁和雪藏，最終在2021年被關停。

2021年8月，豆瓣官方賬号豆嬷嬷發布日志：為配合網信辦“飯圈亂象清朗”活動，決定封禁、關停或解散部分娛樂小組。豆瓣鵝組、鵝們栖息地停用整改兩個月，已在飯圈有一定知名度的豆瓣踩組、艾瑪花園和青青草原等小組則是直接被封停，在豆瓣已然搜索不到它們的存在，組内的所有讨論，永遠的停在了被封前的那一刻。

圖源：豆瓣截圖

艾瑪花園組長糊糊在知道自己的小組被關停後，第一反應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因為在我們之前，豆瓣已經炸過其他組了，有預感。”

比起艾瑪花園組長的淡然，桃花難過得多，因為她已經是第三次被“炸組”。

桃花告訴娛刺兒（ID：yuci-er），她的第一個豆瓣小組走出森林始建于2018年，組内讨論的多是時代少年團和其他同類型男團的事。小組巅峰時期組員數量達到8萬多，平均每日新帖300多條，但因為組内長時間發布負能量内容而被豆瓣官方警告和封禁。

“我的第二個組，是被時代峰峻投訴封掉的。”桃花說到這裡還有些激動。

桃花的第二個組叫做十八樓友好交流基地，也屬于時代少年團專組，組員達12萬人，主要發帖讨論時代少年團的相關行程和動态。組内活躍度相當高，日均發帖量可以維持在豆瓣小組總排名前列。2021年5月，甚至一度超越了青青草園的排名，達到小組日活排名第5。

但在2021年3月份，因被時代峰峻親自投訴侵權其旗下藝人，而最終不得不解散小組。

同期，她為友好交流基地創建的4萬人備用組，也因侵權問題導緻炸組。當娛刺兒（ID：yuci-er）問到，為什麼一個安利藝人的小組會多次被藝人經紀公司投訴時，桃花愣了一會兒，回答到，“這個我也不清楚。“

各個經紀公司對豆瓣小組的重視程度一點也不亞于粉絲。某藝人團隊的粉絲運營琦琦告訴娛刺兒，她的日常工作之一就是盯着豆瓣鵝組、青青草原、艾瑪花園中自家藝人的帖子。

“如果發現有對藝人的造謠和對我們公司不利的發言。我就會先請示領導，再溝通豆瓣那邊的對接人删帖。”

但被問到是否曾被經紀公司聯系過删帖、禁言過藝人負面内容時，幾乎所有豆瓣小組組長都異口同聲道，“絕對沒有！”

艾瑪花園組長糊糊說到，“很多被外界誤解的操作，其實都不是我們這邊處理的。我們從沒有被經紀公司聯系過，大家都覺得大量的删帖、鎖帖都是小組管理員操作的。但事實上，很多經紀公司的行為根本不需要通過我們，他們有自己的渠道去批量删帖。關于這一點，我們一直覺得很委屈。”

為了維護小組讨論秩序，豆瓣的社區管理員則會去主動删一些回複。

2020年6月《乘風破浪的姐姐》播出，藝人萬茜卻在節目播出後風評高開低走，許多節目觀衆因受不了萬茜表演時的油膩表情而稱呼萬茜為“萬油王”。

一段時間内，豆瓣的社區管理員把萬油王三個字設置為了違禁詞，隻要提及“萬油王”三個字的帖子和評論，都會立馬消失。

圖源：新浪微博@乘風破浪的姐姐

雖然原先的小組被封禁了，但很多被封禁小組的組長都會再重建一個新組收納原先的老組員。而豆瓣娛樂小組的重建難度，幾乎不亞于互聯網大廠的運營工作。

艾瑪花園在2021年9月30日被封禁後，組長糊糊又成立了一個新的娛樂小組，她最擔心的問題是組員的粘性，擔心老組員願不願意跟着她們再去到到另一個小組。

2021年11月6日，耗時1個多月，組長糊糊完成了新組的重建工作。小組人員總數減少了，原組艾瑪花園有7萬人，但目前她的新組隻有4萬人。然而，人數減少卻換來了小組人均發帖量的提高。

“還是很驚喜的，30天内有4萬組員都跟着我們遷移了，這個活躍比例在豆瓣是很高的。”但這個新組與艾瑪花園并不是附屬或裙帶關系，組長糊糊說：“隻是組長和一部分管理員有所重合，但它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另一個被炸組的豌豆尖月球種植基地小組則沒有這樣的幸運。豌豆尖月球種植小組的前身是狗勾研究中心，這個小組是以時代少年團成員劉耀文為中心去做的男藝人公共組。雖然組内大多是劉耀文粉絲，但也有很多其他屬性粉絲來到狗勾研究中心小組去讨論除劉耀文以外的其他藝人。

圖源：豆瓣截圖

狗勾研究中心是一個全平台運營的組織，在crush領導下的豆瓣小組隻能算是劉耀文粉絲對外輸出的一小方面。

豆瓣、微博、抖音、快手和小紅書等衆多媒體平台都有狗勾研究中心的官号入駐，這個娛樂小組比起其他娛組更像是一個明星後援會，能力之強甚至比藝人團隊有過之無不及。

每逢劉耀文的新采訪或者視頻出爐，組内的剪輯會立即進行二創和多平台發布，以求安利和宣傳效果最大化。

2021年11月10日天貓雙十一晚會剛剛結束後，狗勾研究中心的官方微博便發布了劉耀文所在組合時代少年團新歌《哪吒》舞台的相關微博，該條微博轉發高達1.4萬，點贊數1.1萬。

圖源：新浪微博@狗勾研究中心bot

狗勾研究中心豆瓣小組在炸組前，組員有1萬多人，但是炸組後轉移至豌豆尖月球種植基地小組的人數銳減了三分之一，發帖量也從原來的一天99 變為三天99 。

豌豆尖月球種植基地小組的組長crush告訴娛刺兒（ID：yuci-er）：“雖然狗勾組的1萬多人聽起來不算很多，但小組很活躍，之前排名進過前20。像别的娛樂組可能是靠吃瓜，或者男團女團那種很多家在一起，所以流量巨大。但狗勾組是以一個流量為中心的來做的，能有這樣的熱度是很不容易的。如果這次沒有被封，我覺得潛力還蠻大的。”

豆瓣娛樂小組除了讨論八卦、安利明星、分享追星日常外，還經常有或大或小的吵架發生。

每逢時代少年團發新歌，樓人樓語小組裡第一時間出現的一定不是安利貼，而是計算每位成員被分到的歌詞字數的計數帖。組員通過對比歌詞字數來争論究竟誰才是名副其實的歌擔，又究竟是誰在被經紀公司打壓。

在樓人樓語小組，爆假料、開藝人黑帖等不良行為都是被默許的。組長桃花對此并不在意，她認為論壇就需要吃瓜，她隻需在意她組内的瓜大家吃的開心不開心。

然而，組内的其他管理員則認為，“粉絲裡的正常人并不願意整天看大家為了莫名其妙的話題而争吵，更願意把小組當成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地方。理性發言才是可持續性發展。”

管理的不作為，讓樓人樓語組内氛圍逐漸烏煙瘴氣，甚至産生了一個獨特的粉絲屬性——挑貨。

挑貨會披上别家粉絲或者路人的皮，持之以恒地在組内以吵架為目的開帖，她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一群人，以慫恿人撕逼吵架來賺取流量和熱度。

圖源：豆瓣截圖

點開樓人樓語小組，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名為“宋亞軒真不配當門面，辱丁程鑫了”的吵架帖。

組内的熱門區也幾乎被維權帖淹沒：請時代峰峻正視丁程鑫曝光問題、請時代峰峻盡快給張真源彌補缺失的曝光量、時代峰峻故意給宋亞軒穿小鞋......這些維權貼的評論數幾乎不少于2000。

風力測定小組和豌豆尖種植基地小組最初組建的原因之一，就是馬嘉祺和劉耀文的粉絲急切希望，可以跟樓人樓語這個十八樓專組切割開。

風力測定小組是一個剛起步的新的小組，建立于2020年2月3日，但真正開始啟用則是同年的10月份。這個包含組長和管理員在内僅有2277位成員的小組，大多數成員是從微博來到豆瓣玩的馬嘉祺粉絲。

“我們大多數人覺得微博的粉圈交流不夠包容，想在豆瓣小組尋求一個有包容度的專組去讨論馬嘉祺和時代少年團。”組長風吹雞蛋殼說到。但因過度專注單個藝人，并且讨論氛圍過于嚴肅，直到現在成員人數和熱度都還不高。

但比起烏煙瘴氣的小組，豆瓣裡更多的是管理妥帖，适合生存的小組。

艾瑪花園的組員中，有人自身從事新媒體相關工作，有人對粉絲運營比較了解，有人通過管理小組學習到了更多的新媒體知識。而對于組内管理，管理員們也有一整套完整的操作流程：

組長和管理員每天輪流值班1-2小時，值班期間按照組規内的條例一一比對執行。例如組規已寫明不許人身攻擊組員，不許教組員做事，如果有這類帖子出現，值班管理員便會對發帖人做封禁或踢出組處理。艾瑪花園還有另一個專門用來供組員投訴違規帖的專組，叫做“艾瑪花園申訴中心”。

飯圈花牆是指把一段口号通過文字和emoji表情的重複表達，讓口号像一堵牆一樣顯示在評論中。

飯圈花牆代表着飯圈女孩的審美，熱情和創意，是一種新鮮的文化。由艾瑪花園組内成員發揚的花牆文化，在2019年8月17日被人民日報和清華大學官博提及、贊揚。人民日報用艾瑪花園組員創作的小兔子比心花牆配上文案“#我們都有一個愛豆名字叫阿中#”發博，來表達國人的愛國之情。

圖源：新浪微博截圖

奧運會期間，很多人不僅隻關注娛樂圈和明星，也會聚在艾瑪花園小組裡讨論奧運會，自發制作一些愛國花牆和奧運花牆。

提起這些事，組長糊糊和管理員們都表示很感動。“我們的組員粘度很高，人均回帖量可以說在豆瓣名列前茅。這歸功于組員和我們的共同努力。”

豌豆尖種植基地的管理者雖都不從事媒體相關行業，但是她們平均年齡不過20多歲，思想年輕并且充滿了對新事物的好奇。

她們常常淩晨兩點還在開線上會議，讨論小組的未來發展方向和制定不同平台的運營規劃。豌豆尖小組的組員稱号被設置為了豌豆公主，管理員的稱号則是豌豆射手，組長crush笑了笑，說到“這是豌豆射手保護豌豆公主的意思。”

十幾個人的小團隊分工明确，采用輪班制的管理模式輪流管理、統籌各平台事務。微博平台的組長同時也是劉耀文飯圈的大粉，微博不僅搬運豆瓣内的優質帖，更會緊跟飯圈動态創作打油詩、小短文、表情包等新潮好玩的作品。

豆瓣娛樂小組對于組員來說，不是微博的替代品，也不是純粹的追星工具，而是變成了一部分想看八卦、讨論明星但又不想被其他飯圈規則所限制的人的“快樂老家”。

這個“快樂老家”裡雖然也有飯圈文化的沖擊，但比起微博而言會更自在和随心所欲。這裡可以包容樓人樓語這樣以争論不休為生的小組，也不乏新趕集地這樣有專業管理模式的高質量小組。

風力測定小組的組長風吹雞蛋殼說，“用豆瓣賬号發言比用微博賬号發言自由很多，豆瓣賬号不會暴露自己三次元信息，不用擔心現實中認識的人發現你，所以發言也更随意。相對微博而言，不用特别擔心受到粉絲屬性限制，賬号不想用了還可以注銷重來。”

包容而多元，或許就是豆瓣小組生生不息最重要的原因。

（文中萌萌、小峰、琦琦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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