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帶着孩子湯米,巡回魔術師查理無法在舞台上正常演出,又要躲避警察的抓捕,隐姓埋名在工地上做苦力。他常常說着這樣一句話:“找一個不需要簽證也能工作的地方。”女主角安吉則常常對着查理說:“你是個騙子。”一家三口過着東躲西藏的生活。不安與漂泊中,唯一的亮色是音樂響起的時候,在聆聽唱片奧芬巴赫的《船歌》時,查理與安吉的臉上浮現了難得的笑容,院子裡也像變得陽光明媚起來……
記得是數年前的“五一”前夕,“第八屆中國新西蘭電影節”在啟東這個江海新城舉行,開幕影片是這部《我們的所愛》。放的是英語原版片,聽不大懂,熱鬧的開場并沒有留住多少看客。支撐我不懂裝懂地觀看到底的是對音樂的一絲期待,因為我聽到了熟悉的旋律——奧芬巴赫的《船歌》。
音樂響起的時候,也是我心生共鳴的時候。豎琴透明的音色富有節奏地蕩漾起來,我的心弦也一下子被輕輕撥動,而等溫柔優美的弦樂盡情搖曳時,生活頓時充滿了美好的想象。電影裡的主人公也是如此吧?雖是一個幻夢,卻還是在不懈地追求。看不大懂的電影,刹那間理解了那種無以言說的情感。畢竟音樂是直指人心的藝術,也是不需要翻譯的語言。
意大利著名影片《美麗人生》也選用了這首《船歌》。電影講述了快樂爸爸用笑容趕走戰争陰霾的故事:一對猶太父子被送進了納粹集中營,父親謊稱他們正身處于一個遊戲——計分滿1000就能獲得一輛真正的坦克,最後兒子等來盟軍坦克的解救,而父親卻慘死于德國士兵的槍下。片中猶太青年圭多與女友戀愛時在歌劇院聆聽了這首《船歌》。
熱愛生活、幽默風趣的圭多,不放棄任何機會為風雨中飄搖的家庭制造點滴的歡欣——路過集中營的廣播室,他冒着危險在廣播裡呼喊妻子的名字,傳遞他和兒子都還活着的信息;趁着做侍者的機會,為妻子播放了《船歌》,這首曾經回響在他們定情之夜的歌曲,穿越沉沉迷霧,黑夜裡給妻子帶去安慰,鼓起活下去的勇氣。試想集中營裡傳出《船歌》的美妙音樂,撫慰了多少顆絕望的心靈。即使在銀幕之外,也讓觀衆感同身受。
船歌源于意大利水城威尼斯,貢多拉船夫常常邊劃船邊歌唱,後來發展成為一種藝術體裁。船歌多以6/8拍寫成,以“強—弱—弱,次強—弱—弱”的律動來模拟小船在水面上的蕩漾和搖擺。柴可夫斯基、門德爾松、肖邦、福雷等作曲家都創作過《船歌》。但于如今的聽衆而言,提起《船歌》,首先想到的是德裔法國作曲家雅克·奧芬巴赫。有一次,奧芬巴赫乘着小船悠然遊湖,夕陽西下,湖水輕漾。那美麗的風景讓他靈光一閃,急忙拿起筆将腦海中的旋律記錄下來。這段旋律後來用在歌劇《霍夫曼的故事》中,成就了經典。
歌劇《霍夫曼的故事》共有三幕,叙述了主人公霍夫曼向友人講述的三次愛情經曆。《船歌》在第二幕中三次出現:第一次是這一幕開始時,霍夫曼所追求的女人——威尼斯名妓朱麗葉塔和霍夫曼的夥伴尼克勞塞在運河邊歌唱,形式是女聲二重唱。第二次是當霍夫曼戀愛受騙之後,劇中的七個不同角色,各自闡述心情唱了段七重唱,船歌以合唱形式,作為它的背景音樂;最後一次是霍夫曼望着朱麗葉塔和她的舊情人乘船遠去時響起的伴奏音樂,以大提琴演奏。
這首《船歌》原名叫《美麗的夜,愛情的夜》,由于按威尼斯船歌的風格和節拍寫成,人們習慣地稱之為《船歌》,後被改編成管弦樂曲與各種器樂曲。其歌詞大意是:美麗的夜, 愛情的夜,天空中星光閃爍;用柔和的聲音歌唱愛情的夜,讓歌聲随風飛去帶走愁思萬千;飄逸微風輕輕吹, 給我們溫柔愛撫,告别幸福時刻, 時光不再返回……如今,一聽到這熟悉的旋律,能不想起一對戀人泛舟于威尼斯水城?那溫柔甜美的歌聲與河水波動的韻律融合在了一起。
怪不得,《船歌》被用作了那兩幕電影的配樂,即使在最暗淡的日子裡,聽到這柔美的音樂,也定能鼓起生活的信心和勇氣,邁向美好未來!而我們呢,聽着這麼美的音樂,會不會讓幸福的淚潤濕了雙眼?
威尼斯的船歌
化成奧芬巴赫的靈感
演繹了霍夫曼的故事
回響在美麗的夜愛情的夜
回響在一幕幕電影鏡頭裡
搖曳着一縷光明
至暗的日子
飄來柔美的《船歌》
讓人重拾生活的信心和勇氣
點亮希望,擁抱美好明天
幸福的時光心中蕩漾時
悄悄,淚濕雙眼
黑夜阻攔不了晨曦的約請
寒風消退不了朝陽的熱情
船歌穿越了青春
倒映在記憶之河
勾起陽光燦爛的日子
那一刻,生活美麗定格
文字:木 火
朗誦:馨 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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