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牛
牛在大牲畜中是最溫順、也最“潑皮”(即不嬌氣)的。據說北方農家冬天飲馬要用溫水,而在我老家沒聽說過冬天飲牛也用溫水的。
宋人有句曰“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其實魚是冷血動物,它飲水能知冷暖嗎?好像不見得。
《壇經》說得準确:“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是在惠能接受五祖衣缽南逃二月到達大庾嶺,被惠明追上,為他說法後惠明說的。原文如下:
“惠明作禮雲:望行者為我說法。惠能雲:汝既為法而來,可屏息諸緣,勿生一念,吾為汝說。明良久,惠能雲: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那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惠明言下大悟。……明曰:惠明雖在黃梅,實未省自己面目。今蒙指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今行者即惠明師也。”
這段記載很有意思。惠能僅用一句話就點醒了惠明。這裡關鍵是讓惠明先進入屏息諸緣、勿生一念,不思善,不思惡的情境,然後再讓他想想自己的“本來面目”究竟是什麼?
這裡的要點,是讓惠明超脫所有外部現象,回歸本心,即見諸相非相,豈能不見如來?
由此想到當下的小學教育。小同學寫錯某個字,被罰抄五十遍、一百遍,這就不是開悟孩子,而是在摧殘孩子。孩子求知欲本來天生旺盛,學習原是可以很快樂的,你如此懲罰他,那還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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