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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采芑此詩描繪的是方叔為将讨伐荊楚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21 09:24:07

作者:袁老師

來源:星陪伴(xinghuivip)

詩經采芑此詩描繪的是方叔為将讨伐荊楚(詩經采芑此詩描繪的是方叔為将讨伐荊楚)1

《小雅·采芑》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此詩描繪的是周宣王時期,任用方叔為将,率戰車三千讨伐荊楚,凱旋而歸,擒獲戰俘,史稱方叔伐楚。全詩四章,每章十二句,可分為兩層。前三章為第一層,着重表現方叔指揮的這次軍事行動的規模與聲勢,同時盛贊方叔治軍的卓越才能;第四章為第二層,道明讨伐荊蠻後的戰功,表達了西周軍隊無城不破、無堅不摧的自信心和威懾力,也點明了這次征戰的目的和用意。

《詩經》就整體而言,是周王朝由盛而衰五百年間中國社會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創業的頌歌,祭祀神鬼的樂章;也有貴族之間的宴飲交往,勞逸不均的怨憤;更有反映勞動、打獵、以及大量戀愛、婚姻、社會習俗方面的動人篇章。

《詩經》現存305篇(此外有目無詩的6篇,共311篇),分《風》、《雅》、《頌》三部分。

《風》出自各地的民歌,是《詩經》中的精華部分有對愛情、勞動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懷故土、思征人及反壓迫、反欺淩的怨歎與憤怒,常用複沓的手法來反複詠歎,一首詩中的各章往往隻有幾個字不同,表現了民歌的特色。

《雅》分《大雅》、《小雅》,多為貴族祭祀之詩歌,祈豐年、頌祖德。《大雅》的作者是貴族文人,但對現實政治有所不滿,除了宴會樂歌、祭祀樂歌和史詩而外,也寫出了一些反映人民願望的諷刺詩。《小雅》中也有部分民歌。

《頌》則為宗廟祭祀之詩歌。《雅》、《頌》中的詩歌對于考察早期曆史、宗教與社會有很大價值。

以上三部分,《頌》有40篇,《雅》有105篇(《小雅》中有6篇有目無詩,不計算在内),《風》的數量最多,共160篇,合起來是305篇。古人取其整數,常說“詩三百”。

《詩經·小雅》是《詩經》二雅之一,為先秦時代的詩歌。它的内容十分廣泛豐富,其中最突出的,是關于戰争和勞役的作品。作品中不僅描述了周代豐富多彩的社會生活、特殊的文化形态,而且揭示了周人的精神風貌和情感世界,它立足于社會現實生活,沒有虛妄與怪誕,極少超自然的神話,祭祀、宴飲、農事是周代社會經濟和禮樂文化的産物,其他詩對時政世風、戰争徭役、婚姻愛情的叙寫,可以說《詩經·小雅》是中國最早的富于現實精神的詩歌,奠定了中國詩歌面向現實的傳統。

《小雅·湛露》屬二雅中的宴飲詩。《毛詩序》:“《湛露》,天子燕(宴)諸侯也”,又《左傳·文公四年》:“衛甯武子來聘,公與之宴,為賦《湛露》及《彤弓》。不辭,又不答賦。使行人私焉。對曰:‘臣以為肄業及之也。’昔諸侯朝正于王,王宴樂之,于是乎賦《湛露》,則天子當陽,諸侯用命也。”這段話的意思是說,衛國的甯武子出使到魯國,魯文公設宴招待他,還為他賦詩。甯武子沒有辭謝,也沒有賦詩回答。魯文公讓行人私下探問是為什麼,甯武子回答說:“下臣以為魯文公是在練習而演奏的。從前諸侯在正月到京師朝賀天子,天子設宴奏樂,這是賦《湛露》這首詩,天子坐在朝堂上,諸侯要聽從天子的命令。”因為這是天子為諸侯設宴時才能賦的詩,甯武子不敢承受這樣的大禮,所以他沒有回答。

這首歌頌的雅歌,是人們在誓師宴會上唱的雅歌。西周末周宣王時期,以元老重臣方叔為将,率兵車三千讨伐荊楚,作戰勢如破竹,多有擒獲,戰利品“俘金”中包括楚國宗廟青銅重器,史稱方叔伐楚。周朝自周文王起,就開始了屯兵制度,周朝每占領一地,或準備去占領該地,都要動員人們遷移到該地居住,以此來鞏固國家的安定。這首雅歌所歌頌的就是這樣一次征戰行動。

《詩經·采芑》

薄言采芑,于彼新田,于此菑畝。

方叔涖止,其車三千。

師幹之試,方叔率止。

乘其四骐,四骐翼翼。

路車有奭,簟茀魚服,鈎膺鞗革。

薄言采芑,于彼新田,于此中鄉。

方叔涖止,其車三千。

旂旐央央,方叔率止。

約軧錯衡,八鸾玱玱。

服其命服,朱芾斯皇,有玱蔥珩。

鴥彼飛隼,其飛戾天,亦集爰止。

方叔涖止,其車三千。

師幹之試,方叔率止。

钲人伐鼓,陳師鞠旅。

顯允方叔,伐鼓淵淵,振旅阗阗。

蠢爾蠻荊,大邦為仇。

方叔元老,克壯其猶。

方叔率止,執訊獲醜。

戎車啴啴,啴啴焞焞,如霆如雷。

顯允方叔,征伐玁狁,蠻荊來威。


薄言:句首語氣詞。


芑(qí):一種野菜。


新田:毛傳:“田一歲曰菑,二歲曰新田,三歲日畲(yú)。”


菑(zī)畝:見上注。


涖(lì):臨。


止:語助詞。


幹:盾。


試:演習。


骐(qí):青底黑紋的馬。


翼翼:整齊嚴謹的樣子。


路車:大車。路,通“辂”。


奭(shī):紅色的塗飾。


簟(diàn)茀(fú):遮擋戰車後部的竹席子。


魚服:鲨魚皮裝飾的車箱。


鈎膺(yīng):帶有銅制鈎飾的馬胸帶。


鞗(tiáo)革:皮革制成的馬缰繩。


中鄉:鄉中。


旂(qí)旐(zhào):畫有龍和蛇圖案的旗幟。


約軝(qí):用皮革約束車軸露出車輪的部分。


錯衡:在戰車扶手的橫木上飾以花紋。


玱(qiāng)玱:象聲詞,金玉撞擊聲。


服:穿起。


命服:禮服。


芾(fú):通“韍”,皮制的蔽膝,類似圍裙。


有玱:即“玱玱”。


蔥珩(héng):翠綠色的佩玉。


鴥(yù):鳥飛迅疾的樣子。


隼(sǔn):一類猛禽。


戾(lì):到達。


止:止息。


钲(zhēng)人:掌管擊钲擊鼓的官員。


陳:陳列。


鞠:訓告。


顯允:高貴英偉。


淵淵:象聲詞,擊鼓聲。


振旅:整頓隊伍,指收兵。


阗(tián)阗:擊鼓聲。


蠢:愚蠢,無知的舉動。


蠻荊:對南方部族的蔑稱。


大邦:大國,指周王朝。


元老:年長功高的老臣。


克:能。


壯:光大。


猶:通“猷”,謀略。


執訊:捉住審訊。


獲醜:俘虜。


嘽(tān)嘽:兵車行走的聲音。


焞(tūn)焞:車馬衆多的樣子。


玁(xiǎn)狁(yǔn):古代少數民族匈奴在周朝時的名稱。


來:語助詞。


威:威服。“蠻荊來威”即“來威蠻荊”。


大意:

戰士們采苦菜在行軍間隙,從那片去年剛開墾的新田,轉到這塊未開墾的處女地。

尊貴的方叔帶領大軍到來,三千戰車滾滾而來勢逶迤,三軍兒郎揮盾演武有士氣。

尊貴的方叔我們的好統帥,高坐戰車把青黑駿馬駕馭,四匹青黑駿馬進退都有序。

高大的戰車遠看遍體彤紅,垂方紋竹簾魚皮箭袋斜披,馬兒胸前大帶纓絡嚼頭系。

戰士們采苦菜在軍營四旁,從那片去年剛開墾的新田,轉到這塊民居田野的中央。

尊貴的方叔帶領大軍到來,三千戰車滾滾而來勢浩蕩,蛟龍龜蛇的戰旗高高飄揚。

尊貴的方叔我們的好統帥,他的戰車紅皮纏毂紋橫轅,馬嘴邊的八隻鸾鈴響叮當。

尊貴的方叔身着天子命服,大紅蔽膝是那樣富麗堂皇,身上的青蒼佩玉朗朗脆響。

蒼鷹隼鹞長空中疾飛如電,它盡展雄姿時而一飛沖天,時而停止飛翔栖落在樹尖。

尊貴的方叔帶領大軍到來,三千戰車滾滾而來起塵煙,三軍兒郎揮盾演武壯如山。

尊貴的方叔我們的好統帥,士兵們鳴金擊敲響徹霄漢,列隊誓師發出必勝的宣言。

我們尊貴的方叔威風凜然,擊鼓前進咚咚咚響個不停,鳴金收兵锵锵锵肅然靜安。

你這愚蠢不開化的荊蠻人,膽敢跟我泱泱大國作對頭。

尊貴的方叔元老英雄人物,老當益壯操勞國事善籌謀。

尊貴的方叔帶領大軍到來,抓捕審訊萬千俘虜競授首。

戰車陣滾滾而來隆隆作響,隆隆作響滾滾向前不停留,猶如雷霆萬鈞震天動地吼。

我們尊貴的方叔威風凜凜,親率大軍出征讨伐猃狁族,愚蠢的蠻荊人敢不低下頭!

詩經采芑此詩描繪的是方叔為将讨伐荊楚(詩經采芑此詩描繪的是方叔為将讨伐荊楚)2

《小雅·采芑》詩的開首以“采芑”起興,很自然地引出這次軍事行動的地點:“新田”、“菑畝”。緊接着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出現在曠野上,馬蹄得得,敲不碎陣列中之肅穆嚴整;軍旗獵獵,掩不住蒼穹下之殺氣騰騰。在這裡,作者以一約數“三千”極言周軍猛将如雲、戰車如潮的強大陣容,進而又将“鏡頭的焦距”拉近至隊伍的前方,精心安排了一個主将出場的赫赫威儀。隻見他,乘坐一輛紅色的戰車,花席為簾、鲛皮為服,四匹馬訓練有素、銅鈎鐵辔,在整個隊伍裡坐鎮中央,高大威武而與衆不同。真是未謀其面已威猛懾人。詩的第二章與上大體相同,以互文見義之法,主要通過色彩刻畫(“旗旐央央”,“約軝錯衡”),繼續加強對軍事行動隊伍聲勢之描繪。在對方叔形象的刻畫上則更逼近一步:“服其命服”的方叔朱衣黃裳、佩玉鳴鸾、氣度非凡。同時也點明他為王卿士的重要身份。第三章格調為之一變,以鷹隼的一飛沖天暗比方叔所率周軍勇猛無敵和鬥志昂揚。接下來作者又具體地描繪了周師在主帥的指揮下軍事行動陣法的情形:雷霆般的戰鼓聲中,戰車保持着進攻的陣形,在響徹雲霄的喊殺聲中向前沖去;戰鬥結束,又是一陣鼓響,下達收兵的号令,隊伍便井然有序地結束軍事行動,整頓完畢後,浩浩蕩蕩地返回營地。(“伐鼓淵淵,振旅阗阗”)。第四章辭色俱厲,以雄壯的氣概直斥無端滋亂之荊蠻(“蠢爾蠻荊,大邦為仇”)。記功說,以方叔如此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之師旅讨伐荊蠻,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摧敵之軍,拔敵之城,俘敵之人,敗之于談笑揮手之間(“方叔率止,執訊獲醜”)。

統觀全詩,有兩點值得注意,其一是此詩綜合運用了《詩經》中常見的“賦比興”寫作手法,宋代朱熹在《詩集傳》中對此詩寫作手法有詳細解析:“興也。…故賦其事以起興,…賦也。方叔蓋嘗與于此伐之功者,是以蠻荊聞其名而皆來畏服。”。其二,此詩從頭至尾層層推進,專事渲染,更以氣勢勝。

詩經采芑此詩描繪的是方叔為将讨伐荊楚(詩經采芑此詩描繪的是方叔為将讨伐荊楚)3

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興也。宣王之時,蠻荊背叛,王命方叔南征,軍行采芑而食,故賦其事以起興,曰:薄言采芑,則于彼新田,于此菑畝矣。方叔莅止,則其車三千,師幹之試矣。又遂言其車馬之美,以見軍容之盛也。”(第三章)“興也。言隼飛戾天,而亦集于所止,以興師衆之盛,而進退有節,如下文所雲也。”(第四章)“賦也。方叔蓋嘗與于此伐之功者,是以蠻荊聞其名而皆來畏服。”

清代方玉潤《詩經原始》:“振筆揮灑,詞色俱厲,有泰山壓卵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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